孫千惠立時惱了:「你這話什麼意思?我肚子裡的孩子當然是我老公的!閻子烈,你這個混蛋,好歹我以前也跟過你那麼久,你卻三番四次的羞辱我,你到底想幹什麼?」
閻子烈將手機拿離耳朵,等裡面聽不到孫千惠的尖吠了,才又重新聽起來,臉色卻已經沉了下來,皮笑肉不笑的道:「孫千惠,你敢罵我!看來我對你真的是太仁慈了。」
孫千惠身子一抖,她還是不敢惹閻子烈的,咬了咬牙,正要開口說句軟化,耳邊卻傳來「嘟嘟嘟」的忙音,閻子烈那邊掛斷了,她更害怕了,攥著手機站起來,惴惴不安的走來走去。
此時,女傭人慌慌張張的跑進來叫道:「大小姐,不好了,好幾個男人闖進來了!」
孫千惠一驚,立刻想到是閻子烈,才想著,果然便看到閻子烈在手下的擁護中大搖大擺的走進來,嚇得腿一軟,抓著那女傭人的手癱坐在沙發上,女傭人此刻成了她唯一的依靠,孫千惠心慌意亂的想,他怎麼這麼快就來了,難道他打電話的時候就在孫家大門外了?。
「閻子烈,光天化日,你拿著槍闖進我家想,想幹什麼?」孫千惠強自鎮定著。
曲問梅和田秀去醫院陪孫伯楊了,司機開車送她們去的,王旭去上班了,家裡就她和女傭人,還有一個老花匠,老花匠聽到門鈴去看,立馬被人用槍給指著了,不敢不開門。
閻子烈一副主人的派頭,坐下翹起二郎腿,阿豹立刻奉上香煙,他開始吞雲吐霧,對孫千惠的質問充耳不聞。
孫千惠對閻子烈的心狠手辣十分瞭解,以前見他殘忍對別人的時候,只覺得他很有男人氣概,對他很是愛慕,可是現在,她知道他對她已經沒有任何情意了,再想起他的手段,只覺得恐懼,身心都發抖。
有一種人,他就是坐在那裡不動,不吭不響,就能把人嚇破膽,閻子烈的氣勢顯然已經到了這種級別。
「閻,閻少,你到底有什麼事?」孫千惠想了想,除了那個三天之約她沒有及時給答覆,最近這段時間,她並沒有任何得罪閻子烈的地方,心裡稍稍安定一些,放軟了態度再次問道。
閻子烈還是不說話,吞雲吐霧的把一根煙抽完了,煙頭直接在沙發上摁滅,抬眼對女傭人道:「去給我整杯茶水來。」
女傭人慌亂的點著頭去倒茶。
閻子烈這才扭頭對孫千惠笑了笑,道:「我不是說過了嗎?聽說你懷孕了,來看看你而已,怎麼我的話一點兒都不值得你相信了?還是說,你希望我來是有別的事?」
「不是!」孫千惠條件反射的搖頭,「那,謝謝你來看我。」
女傭人戰戰兢兢的給閻子烈上了茶,又快速的拿著托盤退了下去。
閻子烈優哉游哉的用茶蓋撥弄著茶水,漫不經心的道:「多少天了?」
「什麼?」孫千惠腦子裡在想,他是在問那個「三天」約定過去多少天了嗎?於是快速的算起來,看看過去多少天了,還沒算出來呢,就又聽到閻子烈問:
「你懷孕多少天了?」
「二十多天了。」孫千惠很奇怪他問這個做什麼。
「哦,才二十多天啊,你怎麼確定孩子是你老公的?你做過羊水穿刺確認了?」
孫千惠咬著唇才能夠控制住自己不發火,可眼神裡的憤怒怎麼也掩飾不住,她垂下眼簾,咬牙道:「反正不可能是你的,跟你有什麼關係?」她跟他重逢後發生過的唯一一次性關係都過去幾個月了,自然不可能是他的,而他卻一直在這個問題上問來問去,分明就是想羞辱她。
「我就隨便問問,看來你是真的一點兒都不歡迎我,我是白操心了,算了,沒意思,走了。」
直到閻子烈的人走出孫家的大門,孫千惠才相信他真的走了,就這麼簡單的走了,難道他來真的就是為了看看她?打死孫千惠也不信!可現在閻子烈確實走了。
「神經病!」孫千惠恨恨的罵了句。
閻子烈是開車來的,可從孫家出來,他卻不坐車,慢慢悠悠的走起路來,他不坐,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坐,都跟在他後面走路。
「大哥,咱們這是要幹什麼?」阿豹忍不住問道,他以為大哥找到孫千惠又要對孫千惠做些什麼呢,很為她擔心,誰知最後大哥什麼也沒做,現在又有車不坐在這兒慢慢悠悠的走路,大哥的行為真是越來越讓他摸不著頭腦了。
閻子烈停下腳步,扭頭盯著阿豹瞧,阿豹被他瞧得渾身發毛。
閻子烈忽然狠狠的跺了下腳,道:「媽的,婆婆媽媽的真不像個爺們,老子什麼時候這麼遜了!不就是一個女人嘛,走,去慕容家!」閻子烈走回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彭」一聲帶上車門,似乎在用這關門的聲音表示他的決心。
陳皓搖搖頭,看到閻子烈到了孫家依然一副心不在焉,也沒對孫千虎做什麼的樣子,他就知道他心思是在哪兒了。
慕容家此刻氣氛有些沉悶蕭索。
雲瀟瀟在失蹤了三天後晚上,忽然自己回來了,讓所有人大吃一驚,可她一句話都沒說,看到彎彎和茅青舷,笑了笑就暈過去了。
「瀟瀟!」司徒闖接住雲瀟瀟倒下的身子,茅青舷忙為雲瀟瀟查看了下身體狀況,發現除了虛弱,雲瀟瀟並沒有受任何傷。
「沒事,瀟瀟只是太累了,司徒,你抱她回房休息吧。」
司徒闖點了點頭,抱著雲瀟瀟上樓。
「七七,瀟瀟真的沒事嗎?」彎彎問道。
「我確實沒有看出瀟瀟有任何異樣,」茅青舷道,臉色凝重,「可,看不出異樣才更讓我擔心,那魔物不可能抓了她什麼都不做就放她回來。」
彎彎道:「只要人回來就好,至於瀟瀟身體有沒有問題,我們可以慢慢檢查。」
馬雲嬋道:「彎彎說的對,只要人回來,再大的問題都可以解決,好了,這幾天大傢伙都累得不輕,今晚就睡個好覺吧,其他事情,等明天瀟瀟醒了再說。」
眾人都點頭同意,各自回房。
司徒闖抱著雲瀟瀟進了客房,將她放在床上,小心的為她換了睡衣,看到她身上那些青青紫紫的痕跡,刺紅了他的眼睛,那些痕跡,他一眼就能夠看出是怎麼回事,手,緊緊握起,又鬆開,他默默的望著雲瀟瀟的睡顏好久,才抱著她一起睡去。
翌日,日上正空,雲瀟瀟才悠悠的醒來。
「瀟瀟。」司徒闖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她,雲瀟瀟眼皮一動他就看到了。
雲瀟瀟睜開眼睛,望了房頂一會兒,才慢慢的轉過頭,看到司徒闖精神的笑臉,虛弱的回了個笑容,開口沙啞:「司徒闖。」
司徒闖一早起來就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他要讓雲瀟瀟看到一個精神奕奕的他。
「嗯,我在。」司徒闖站起來,扶起她,讓她坐起來靠在床頭,雲瀟瀟一直都是鮮活的,盛氣凌人的,現在這樣虛弱無力的她,他看著心裡很難受,可他不能表現出來,笑道,「餓了吧,我去給你拿吃的。」
雲瀟瀟微笑著點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司徒闖的人走出去,她維持的笑容也跟著消失。
司徒闖快速的跑下樓到廚房去盛粥。
彎彎等人都坐在樓下呢,彎彎和茅青舷在等雲瀟瀟醒來,慕容訣和慕容楓自然是坐陪了,看到司徒闖跑進廚房,彎彎立刻跟著跑過去問道:「司徒大哥,是不是瀟瀟醒了?」
司徒闖一邊盛粥一邊應了聲:「嗯,剛醒來,你們先別去看她,讓她吃點兒飯靜一靜。」
「哦。」彎彎不大情願的應道。
茅青舷走到她身邊,拍了拍她的肩,道:「司徒說的對,瀟瀟現在可能更需要一個人靜靜的想一想,我們等會兒再上去。」
司徒闖從來沒有餵過別人吃飯,他端著碗一勺一勺的喂雲瀟瀟的動作看著很生硬,可這畫面卻顯得十分溫馨。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享受著這難得的寧靜。
直到一碗粥喝完,司徒闖才輕聲問道:「還要嗎?」
雲瀟瀟搖了搖頭,抬眼靜靜的望著司徒闖,眼神清澈而平靜,似乎在用心記住他的容顏,又似乎在做無聲的告別。
司徒闖抬手覆住她的眼睛,面色難受的道:「妞兒,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雲瀟瀟雙手將司徒闖的大掌抓下來,放在唇邊吻了吻,笑道:「司徒闖,你在害怕嗎?」
司徒闖把碗丟在床頭櫃上,伸臂將雲瀟瀟圈進懷裡,緊緊抱住,下巴壓在她發頂,啞聲道:「是。」
多麼簡單一個字,可從司徒闖口中說出,卻如一座山壓在雲瀟瀟的心上,讓她說不出後面的話,這個男人,自從認識以來,就一直在幫助她,保護她,寵溺她,她欠他的實在是太多,她無以回報,他說想要她,不在乎她的過去,她便心甘情願的陪在他身邊,做他的女人,承諾他,不死不離。
可如今,這副身子已經被一隻魔鬼玷污,她還要怎麼給他?
狠下心,雲瀟瀟推開司徒闖,抬眼道:「司徒……」雲瀟瀟啞然,心劇烈的抽搐,她看到了什麼?司徒闖竟然哭了!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黑道大哥,那個心狠手辣流血不流淚的男人,竟然為她,流淚了!狠心的話到了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雲瀟瀟閉上眼睛,輕輕的靠在司徒闖肩上,苦笑道:「司徒闖,你不應該是這樣的。」
「那我應該是怎樣的?」
是啊,他應該是怎樣的呢?雲瀟瀟想了想初次見他的時候,道:「你應該是風流倜儻,冷心無情,視女人如衣服,永遠快樂瀟灑的闖爺。」
「我現在依然風流倜儻,依舊冷心無情,依舊視女人如衣服,只除了你!」司徒闖掰住雲瀟瀟雙肩,盯著她的眼睛,堅定,認真的道,「瀟瀟,我跟你說過,我不是個在乎女人貞操的男人,我在乎的是你這個人,所以,不要想太多,我們就這樣好好的過,你說過,除非我開口讓你離開,不然,不死不離!我知道你是個重承諾的人,不會食言於我,我也不會允許你失言於我!懂嗎?好了,你躺著休息一下,她們還在等著見你呢,估計該等急了,我去喊她們進來。」司徒闖拿起床頭櫃上的碗筷,起身離去。
彎彎和茅青舷兩個人進來了,因為知道雲瀟瀟肯定有些私密的話不方便男士在場,所以慕容訣和慕容楓沒有跟進來。
「瀟瀟,你感覺怎麼樣?」彎彎坐到雲瀟瀟床頭,看著雲瀟瀟過於蒼白虛弱的臉色,心疼的拉過她的手,想要傳些精神力量給她。
雲瀟瀟抽出手,對彎彎搖了搖頭,道:「不用,彎彎姐,我很好。」
彎彎強硬的拉過她的手,道:「好什麼好?你看看你的臉,一點兒血色都沒有,不許逞強,如果我幫不了你也就算了,現在我能幫,你跟我客氣什麼?」彎彎握住雲瀟瀟的手,傳靈力給她,可是發現,她的靈力剛探入就被反彈了回來,彎彎驚訝道,「怎麼回事?」
茅青舷走過來,道:「怎麼了?」
「我想給瀟瀟些靈力,可是都被反彈回來了。」
茅青舷臉色一緊,道:「我看看。」
彎彎忙讓出位置,茅青舷試著把靈力輸給雲瀟瀟,果然如彎彎所說,都被如數反彈了回來,她認真的替雲瀟瀟檢查了一邊,卻沒有發現任何不妥之處。
「瀟瀟,你自己知道怎麼回事嗎?」
雲瀟瀟神色迷茫,搖了搖頭。
「等著,讓慕容楓看看,他修為比我高,也許能看出來。」
茅青舷出去把慕容楓叫上來,慕容楓試過之後,臉上露出驚訝,又試了一次,面色凝重道:「瀟瀟體內有魔氣。」
「魔氣?」茅青舷吃驚道叫道,然後搖了搖頭,道:「不可能,你應該知道瀟瀟的靈魂,魔氣不可能侵染得了。」
「但我確實在她體內感覺到了魔氣,很弱,但很頑固,我試著給她驅除都不行。」
茅青舷若有所思的看向雲瀟瀟,難道這就是那魔物放了瀟瀟回來的原因,他在她身上做了手腳,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房門被敲響,玉紅在門外叫道:「二少奶奶,那個叫閻子烈的男人又來找你了,二少爺在下面跟他打了起來,你快下去看看吧。」
彎彎皺起眉,道:「我下去看看,七七你先陪著瀟瀟。」
茅青舷點了點頭。
彎彎下來時,慕容訣和閻子烈已經不打了,氣哼哼的各自坐在一邊,馬雲嬋也在場,不用說,就是她阻止的兩人打鬥。
「彎彎。」閻子烈看到彎彎下來,立刻換上笑臉,道:「我聽說你好朋友雲瀟瀟不見了,所以過來看看用不用我幫忙。」
「謝謝,不過不用了,瀟瀟已經回來了。」彎彎走到慕容訣身邊,坐下。
「啊,已經找到了?什麼時候?」閻子烈瞪了陳皓一眼,怪他信息不及時,陳皓低著頭當做沒看見。
「昨天晚上,你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的話,就請離開吧,我現在沒空招待你。」彎彎站起來,直言道。
閻子烈不高興的道:「喂,你不是吧,好歹我也是為了幫你才來的,看在我一番好心上你也不能趕我走吧?你們慕容家就是這麼對待上門的客人嗎?」最後一句話,閻子烈是扭頭質問的馬雲嬋。
馬雲嬋涼涼的道:「你不是來找彎彎的嗎?那你就是她的客人,她想怎麼招待客人我不會干預。」
「你!」閻子烈扭過頭,氣憤的望著彎彎,道:「你真的要趕我走?」
彎彎解釋道:「我不是要趕你走,而是我現在真的沒空招待你,瀟瀟剛回來,我得陪她。你不是沒別的事了嗎?」
「有!我還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你!」閻子烈道。
「什麼事?」
「你不是說我不懂愛嗎?回去後我想了想,覺得我可能真的不懂,所以我是來請教你的,想請你教教我,什麼是愛。」
慕容訣黑著臉,冷笑道:「閻子烈,你可真是朵奇葩!這麼光明正大的跑到我家來覬覦我的老婆,看來你真的是太閒了,我得幫你找點兒事做才行啊。」
閻子烈滿不在乎的道:「行啊,我等著。」
*
王旭正在工作,手機忽然響起來,他一看到上面閃爍的李明的名字,立刻接起來,質問道:「李明,你在哪兒?你到底把瀟瀟怎麼樣了?」
「老地方,你過來吧。」李明說罷便掛了電話。
王旭放下手頭的文件,急匆匆的趕過去。
「瀟瀟呢?」一見面,王旭就急急的問道。
李明低聲笑道:「我說你急什麼?不是你幫我把雲瀟瀟弄到手的嗎?怎麼現在又後悔了?」
「別廢話。」
「行,這就告訴你,雲瀟瀟已經回慕容家了,你不用擔心,我跟你保證過不會傷害她性命就絕對會做到,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若是不信的話,現在就可以給許彎彎打個電話問問,看雲瀟瀟是否已經安然無恙的回去了。」
王旭放心道:「不必了,我信得過你,還有一件事情要恭喜你,你要當爸爸了。」
「你怎麼知道?」李明驚訝道,想想不對,又問道:「你什麼意思?」
「就字面的意思啊,」王旭道:「孫千惠懷孕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恭喜你?」
李明恍然,原來說的孫千惠,他覺得不可思議,笑道,「她竟然懷上了我的種?呵呵,真是難得!不過可惜,懷上了也沒用。」
「怎麼,你不想要?」王旭問道。
「不是不想要,而是要不了。」李明可惜的道。
王旭不明白,詢問的望著他。
李明解釋道:「我們魔族的孩子,不是什麼人都能生的,孫千惠不過是**凡胎,她懷了我的種也沒有能力生下來,魔種會吸乾她的精氣,不等她生產時她就已經死了,魔種不夠月份,同樣會胎死腹中,如果你不想她死的話,就趕快帶她去醫院墮胎吧。」
王旭恍然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笑道:「不急,反正她現在活得好好的,而且她很高興有了孩子,她以前失去過一個孩子,現在再失去一次,肯定會很痛苦,就先讓她高興一段時間吧。」
「隨你,不過,不能超過三個月,三個月後再打胎就晚了。」
「哦,那會怎樣?」
「三個月後魔種已經成型有了意識,會捨不得離開她的肚子,到時強行打胎,魔種會與她同歸於盡。」
「同歸於盡?難不成,只是一個胚胎的魔種就已經有能力殺人了?」王旭很吃驚。
李明頗為驕傲的道:「你不要小看一個魔胎,它不止有能力殺一個人,凡是在手術室裡的人,都會被它的魔氣侵噬,慢慢等死。」
「那,如果不打胎呢?」
「不打胎,那就要看孫千惠自身的承受能力了,也許她能撐七個月,也許能撐九個月,也許能撐到生產也說不定。」
「你的意思是,她也有可能堅持到生下來?」
「按說不會,不過,人的潛能有時候也很神奇,母愛的偉大可以創造奇跡,幾百年前,曾經有一個凡人懷過魔族的孩子,她堅持到了生產,不過並沒有生下來,因為第十個月的時候,她已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頭,根本沒有多餘的力氣生下來,那時候沒有現在這麼發達,沒有剖腹產,所以她和魔胎都死了,現在麼,如果孫千惠能堅持到生產,說不定可以剖腹產生下來也不一定,不過,不管生不生的下來,她都死定了。」李明扭頭看他,問道,「你說孫千惠懷孕了,那你沒有發現她變瘦了嗎?」
王旭點點頭,道:「她是瘦得厲害,而且還特別能吃,一天吃好幾頓,我就奇怪,別的女人都是懷孕了會越來越胖,她怎麼正好相反呢,原來問題出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