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旭立刻掛了電話,打開門,果然看到李明就站在門口。
「你跑哪兒去了?」王旭惱道,宴會結束都沒見他的人影,其間他打了好幾次電話,每次都是無法接通,再找不到他人,他就要尋個借口先離開家了。
李明臉色蒼白,好像生了大病的人,氣色看著極差,但王旭卻視而不見,眸中除了冰冷就是惱惡,沒有一絲關心。
「我受傷了。」王旭的表情讓李明很是失望,他轉身靠在牆壁上,道,「很重的傷。」
「噢?」王旭興味的扭過頭,上下打著李明,發現他果然受傷不輕,有些幸災樂禍的道,「真是難得,你竟然還會受傷?是誰這麼厲害竟然能傷得了你?」
李明輕嗤一聲,道:「看你這麼高興,我真不忍心說出來。」
王旭臉色一緊,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李明斜眼看他,道:「我見那雲瀟瀟羞辱嘲笑你,便想去教訓教訓她給你出氣,沒想到她竟然是個修真者……」
「什麼?你說瀟瀟……修真?」王旭聽到他去教訓雲瀟瀟,便想說他多事,忍了忍沒吭聲,聽他繼續說下去,聽到雲瀟瀟是個修真者,終於忍不住吃驚的打斷他,很想反駁不可能,可是又覺得他沒理由騙他,一時間,面色幾番變幻,他從小和雲瀟瀟一起長大,雲瀟瀟是個什麼樣的人經歷過什麼事他再清楚不過,她什麼時候走上了修真之路?可是想到他自己接二連三的變化,又覺得沒有什麼不可能。
李明嘴角勾了勾,道:「呵,很吃驚吧?還有更吃驚的呢,就在我教訓她時,忽然殺出了幾個程咬金救了她,還重傷了我,呵呵,你一定猜不到救她的人是誰?」
王旭冷著臉,也不問,知道他不問他也一定會說,可是聽他這口氣,他就感覺,這答案一定不是他想聽的,果然,李明驚訝的口氣道:「竟然是許彎彎!許彎彎啊,你千方百計想要挽回的那個廢物,她竟然是……」李明忽然住了口,說出是喜還是苦的笑道,「真是天意嗎?我早該想到的,除了她,還有誰能勾動你的心神。」
「你到底在說什麼?彎彎怎麼了?她是什麼?」王旭焦急的質問,說道他最在意的卻停下不說了,這讓他很不滿。
「老公!」
臥室裡突然傳出孫千惠的聲音,王旭不得不停下了追問,道:「這事等會兒再說,你先應付她吧。」
他話才剛說完,臥室的門就打開了,孫千惠裹著浴巾,頭髮濕噠噠的滴著水澤,傲人酥胸半露不露,筆直大腿白皙修長,她媚眼如絲,就這麼倚在門框上,直勾勾的望著王旭,嬌聲道:「老公,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王旭隨口回道:「剛接了個電話。」他說著,走過去推著孫千惠進了臥室,臨去前瞥了眼貼牆站著的李明,示意他跟進來,對孫千惠說道,「把頭髮吹乾了去床上等著。」
「好,老公你快點兒啊。」孫千惠喜滋滋的去吹頭髮。
片刻後,房間裡傳來孫千惠火辣亢奮的尖叫聲。
「啊!老公!xxx……xx我要死了!要死了……」
臥室的門卻在這時打開了,王旭衣裝完好的走了出來,室內曖昧的喘息尖叫立時清晰的傳了出來,王旭冷笑著帶上門,將孫千惠亢奮的叫聲關在裡面,扯了扯自己的領帶,抬步走到沙發上坐下,閉目休息,雖然臥室的門關著,依然有讓人臉紅耳赤的叫聲低吼聲不時的從門縫裡溢出,王旭聽了,面色卻是沒有一絲變化。
一個小時過去了,二個小時過去了……
房內的終於平靜下來。
「吧嗒」一聲,門被打開,李明光著上半身,只穿了條褲子走了出來,胸前背後一道道手抓的血痕看起來既恐怖又說不出的緋靡。
王旭驀地睜開眼睛,強打著精神坐直了,道:「你之前說彎彎怎麼了?」
「你坐在著等著我就是為了問這個?」李明嗤笑著搖搖頭,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前歡愛後留下的痕跡,道,「看著我和你老婆翻雲覆雨,你就真不介意?」
王旭冷著臉:「你能不能別那麼多廢話。」
李明面色一沉,猛地撲過去掐住王旭的脖子將他壓在沙發上,嗜血的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跟我說話客氣點兒!別忘了是你有求於我的!」說罷,鬆開掐著王旭的脖子,卻依然壓著他沒有放開。
王旭連連咳嗽了好幾聲才緩過氣來,眼睛發紅的怒視著壓制著他的男人。
李明不在意的笑了笑,大掌在他臉上拍了兩下,眼中露出不知名的**,道,「王旭,不要惹我,後果不是你想看到的,懂嗎?」
王旭看著他那幽光赫赫的眼睛,心裡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恐懼,連忙點了點頭,道:「放開我。」
這次李明聽話的放開了他,身子一側,在沙發上坐下來,道:「我要雲瀟瀟,你幫我把她約出來。」
王旭臉色難看的道:「不是已經給了你女人嗎?孫千惠**旺盛,她一個足夠你用了!」
李明危險的目光看過來。
王旭不甘的解釋道:「怎麼說,她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夥伴,你別打她的注意。」
李明嗤笑道:「得了吧王旭,我還不知道你,除了許彎彎你還會對其他人有情意?我跟你說正經的,雲瀟瀟對我有大用處,你必須幫我把她弄到手,這對你自己也有好處,只有我強大了,才能更好的幫助你。」
「你的意思是,瀟瀟能夠幫你助長功力?」
「不,她對我來說,有更大的用處。」李明看了一下房門大開的臥室,道,「你這個老婆除了有一副好皮囊,對我並沒有任何幫助,不過是發洩下**罷了,而雲瀟瀟,有一顆世界上最純淨的靈魂,我要把她的靈魂臣服於我!」
王旭不知道他要雲瀟瀟的靈魂幹什麼,但是想到彎彎和她的姐妹情深,他不想傷害雲瀟瀟,但李明說的沒錯,這個世界上,除了許彎彎,他不在乎任何人!他抬起頭看身旁的李明,不,也許不應該叫他李明,他也不知道他是誰,就是那麼一天,突然的,他發現李明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或者說,另外一個人變成了李明,真正的李明去了哪裡,他不知道,問過,可這個男人說他就是李明,黑暗一面的李明,但他知道他不是,李明不會有這麼強勢的氣息,不會有這麼犀利的眼神,身體是李明的沒錯,可是身體裡住的靈魂已經換了!這個男人很瞭解他,比他自己都要瞭解。
這件事情的本身讓王旭覺得恐懼,可不知為何,他一點兒都不怕這個男人,總覺得他很熟悉,是一種厭惡的熟悉,但他知道他是來幫他的,不得不忍耐他。
而他讓他幫忙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和孫千惠上床。
他做的很好,他很滿意,孫千惠也很滿意。
第二件事,他要打垮慕容氏。
他說他知道他是為了什麼要打垮慕容氏,這個需要時間,讓他不要急,慢慢來,然後,他幫著他一步步掌控孫氏,其實王旭有自信依靠自已也可以掌控孫氏,但那需要的時間太久,而有了他的幫助,不過一兩個月,現在孫氏就是他說了算了,雖然出了一點兒意外,發現孫氏幕後還有一個更大的靠山,到現在都還沒有從孫伯楊口中探知,但如今的成就,已經讓他很滿意了,至於孫氏那個孫氏靠山,就連孫千惠都不知道,看來孫伯楊這隻老狐狸謹慎的很哪,要想徹底掌控孫氏,還要繼續忍耐一段時間了。
李明站起身,道:「我走了,你什麼時候安排好了告訴我。」他似乎很確定王旭一定會答應。
「等等,」王旭叫住他,道,「你還沒有告訴我彎彎怎麼了。」
李明眸中閃過一抹瘋狂,回道:「她也是個修真者,雖然時間不長,但是成效不小,比雲瀟瀟厲害多了。」頓了頓,又道,「你想要打垮慕容氏的想法,恐怕不容易實現了。」
王旭一驚,急問:「為什麼?」
李明回過身,凝重道:「因為我發現,慕容家有太多我的剋星,在我還沒有完全恢復功力前,不能和他們碰面。」
*
打跑了怪物後,彎彎一行幾人為如何回市區起了爭執,因為是在郊外,又是晚上,根本打不到車,這麼晚也沒有車子從這裡經過,來的時候,是慕容楓用了轉移術將四人從東石山轉來了這裡,這裡只有一輛散了架的小轎車,要麼就將車修好了開車回去,要麼就還得靠慕容楓的轉移術了。
慕容訣堅決的表示,要慕容楓再次施展轉移術。
茅青舷堅決反對,理由十分充足,慕容楓受傷了,要慕容訣修車。
「二哥,我知道你會修車的,這車不過就是沒了車頂,車轱轆掉了,你把車轱轆安上,我們就當開的敞篷跑車好了。」自這一次跟慕容楓確定了戀愛關係,茅青舷就隨著慕容楓喊慕容訣為二哥了。
彎彎驚奇的望著慕容訣,十分崇拜的道:「哇,慕容訣,你還會修車啊?」
慕容訣原本不大樂意的臉瞬間驕傲起來,對彎彎道:「當然,老婆,你老公我會的東西可多了,你慢慢挖掘啊。」然後樂顛顛的跑過去修車了。
「咦,這車看著怎麼這麼眼熟啊?」慕容訣跑到車屁股後頭看了看車牌號,叫道,「真是牧哲的車,瀟瀟,你怎麼開的牧哲的車啊?」
雲瀟瀟這才想起來蘇牧哲,隨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茅青舷聽了,道:「這麼說,這個魔物跟孫千惠有一定的聯繫了。」
雲瀟瀟點點頭,道:「他跟孫千惠肯定是認識的,但聽口氣,他對孫千惠並無任何好感,他說是因為我在宴會上羞辱了某人他才要教訓我的,我想了想,我今晚在宴會上交談過的人,一共也就四個,牧哲,曲問梅,孫千惠,王旭,牧哲和孫千惠可以排除,所以,要麼是曲問梅,要麼就是王旭了。」
茅青舷道:「都是孫家的人,看來這個魔物少不了經常跟孫家打交道,有了這些線索,要找他就容易多了,趁著這個魔物還沒有完全強大起來,我們要盡快找到他消滅。」
彎彎對這些一概沒什麼興趣,她興致勃勃的跟過去看慕容訣修車了,夫妻倆一個修車像在表演雜耍,盡情的顯擺,一個站在一旁傻呵呵的笑看著,盲目崇拜。
看得雲瀟瀟和茅青舷十分無語。
車子終於修好了,就像茅青舷說的,成了一輛敞篷跑車(因為沒頂),一行人上了車往回開,半路上將蘇牧哲拉上。
蘇牧哲還昏迷得死死的,被慕容楓粗魯的提上車都沒有醒。
「七七,我彎彎姐,到底是怎麼回事?」雲瀟瀟問道,經過剛剛一番交談,她像是徹底放下了什麼,不再疏離的叫茅青舷「茅小姐」,兩人言談間像是已經相識了很久的故人,想到彎彎剛剛給她療傷,她心裡的問題一大推。
茅青舷翻了個白眼,道:「你彎彎姐就坐在前面,你不會自己問她啊。」
彎彎聽到了,扭過頭,道:「瀟瀟你想問什麼?」
「彎彎姐你剛剛用的什麼為我療傷?」一開始她以為是法力,那是那種涼涼的冰冰的感覺,並不像是法力。
「哦,你問這個啊,」彎彎想了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扭頭問茅青舷,「七七,你說是什麼?」
暈,茅青舷一臉黑線,怎麼又問到她頭上來了?
雲瀟瀟忍著笑,對茅青舷挑了挑眉,那意思是:看吧,不還是你回答?
彎彎睜著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眼神清澈透明,一臉期待的望著茅青舷,好像茅青舷是個萬能機,無所不能。
茅青舷徹底被打敗,認命的回答道:「是一種修復異能,你彎彎姐得天獨厚,是塊奇寶,唉,就是人傻了點兒。」
「你才傻!你全家都傻!」慕容訣立馬停下車,扭過頭憤憤的對茅青舷噴口水。
慕容楓立馬保護茅青舷,對慕容訣道:「二哥不准欺負我老婆!你再欺負我老婆,我就欺負欺負你老婆了啊!」
「你敢!」
「你敢我就敢!」
「你敢動你二嫂一下試試?」
「那你再敢罵七七一句試試。」
「靠,小三,反了你啦!」
¥%&¥%&@##¥%&……
兄弟倆打起了口水仗。
彎彎莫名其妙。
雲瀟瀟興致勃勃看得起勁。
茅青舷一頭黑線十分無語,為什麼這哥倆都一把年紀了還這麼幼稚啊?
「停!」茅青舷大吼一聲,摀住慕容楓的嘴巴將他扯回來摁住坐好,對慕容訣沒有任何笑意的「嘿嘿」一笑,道:「二哥快開車吧,二嫂累壞了,得趕快回家休息。」
慕容訣想到彎彎大病初癒還費力替雲瀟瀟療傷,確實需要好好休息啊,對慕容楓說了一句「回頭再收拾你」,發動車子。
天色已晚,六個人回到慕容大宅,各自去休息,雲瀟瀟在慕容家都已經有了專屬客房,慕容訣吩咐傭人將蘇牧哲送到一間客房去休息,自己就拉著彎彎回房了,茅青舷自然別慕容楓強行拉去了他的臥室。
一行人並未影響慕容家其他人的休息。
翌日,馬雲嬋知道倆兒子和媳婦都回來了,甭提多高興了,當知道小兒子追妻有果,終於贏得了茅青舷的美人心,更加笑得合不攏嘴了,小兒子的情路走了多漫長啊,如今總算走到頭了。
她拉著茅青舷笑個沒完,眼睛使勁的盯著人家看。
茅青舷被看得臉紅耳臊:「嬋姨,你別這麼恐怖的盯著我看行嗎?」
馬雲嬋不悅的道:「瞎說,哪裡恐怖了?我這是高興!」
茅青舷虛虛的一笑,道:「好,高興,高興,可,您又不是不認識我,用得著看這麼半天嗎?」
「那怎麼能一樣?」馬雲嬋還是盯著看個不停,越看心裡越滿意,道,「以前,你頂多就是我外甥女,現在可是我兒媳婦了!」身份大大的不一樣了啊!
「彎彎,過來坐媽身邊。」馬雲嬋招招手,將另一個現成的兒媳婦也叫道身邊,然後一手牽一個,嘴巴笑個不停,忽然想起了什麼,叫道:「哎呀,我得趕快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爸爸,他老人家又有了一個孫媳婦了,七七啊,你就等著收大紅包吧。」馬雲嬋說風就是雨,鬆開倆兒媳婦的手,站起來去打電話了。
茅青舷覺得十分不習慣,她來慕容家多次了,還沒覺得不自在過,可今天,她感覺,身體裡像是長了蟲子,坐都坐不安穩。身份不一樣了,果然感覺都變了。
慕容楓見馬雲嬋終於放人,忙跳起來坐到茅青舷身邊,道:「七七,你是不是很緊張啊?我去你家的時候也很緊張的。」
「滾,你從小就在我家長大,有什麼好緊張的?」
「那不一樣啊,以前我就是個茅家弟子,可現在,我是茅家女婿了啊。」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都當旁邊的彎彎是隱形人,彎彎覺得無趣,打算起身去找慕容訣,這時,玉紅走過來對她說:「二少奶奶,外面有一個叫閻子烈的人找你,要不要讓他進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