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訣真是沒有見過比葉綿風更可惡更可恨更沒人性的女人了,他不得不脫下自己的襯衣,遞給閻妍,道:「我的衣服給你。」他的西裝外套早就丟了,身上就剩下一件襯衣,襯衣一脫,便露出了結實的胸膛和健美性感的上身,身上攜帶的槍支武器,已經被葉綿風的人給繳了,他身上現在除了衣服就是根光桿司令。慕容訣倍覺羞辱,他雖然號稱花花公子,可沒有暴露的癖好,但現在的情況,他不脫的話,難道讓彎彎脫嗎?
閻妍愣愣的看了一眼慕容訣遞過來的襯衣,眼中的茫然漸漸消失,忽然清醒般又變成了那個囂張惡毒的女孩,「啪」一下將慕容訣的衣服抓過來摔在地上,暴跳著叫道:「誰要穿你這個臭男人的衣服?」
向西見此情況,咬咬牙,一狠心,將自己身上的上衣脫了下來,遞向閻妍,道:「我的給你。」現在的天氣都快到了夏天,出門都是一件薄薄的春衣,向西脫了上衣,裡面就直接露出了胸衣,胸前一對傲挺的飽滿幾欲從胸罩裡跳脫出來,而她的身上,卻佈滿了各種新舊傷痕,沒有一點兒女人應有的美感,讓看到她身體的男人也升不起任何褻瀆之念。
閻妍照樣把向西的衣服也摔在地上,眼神惡毒的道:「媽媽,把許彎彎的衣服扒下來,我就要穿她的。」
葉綿風點點頭,再次對彎彎道:「聽到了嗎?我女兒要穿你的衣服,你不脫的話我可就要幫你脫了。」
「葉綿風,你不要太過分!」慕容訣咬牙低吼,眼神能殺人的話,他的眼神早已將葉綿風凌遲一百遍了,可是,他凶狠的眼神對葉綿風沒有任何影響,他憤怒的低吼只會讓葉綿風覺得高興。
葉綿風對慕容訣的憤怒視而不見,轉向彎彎,漫不經心的道:「許彎彎是吧?你不用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沒用的,我可不是同情心氾濫的好人,我的話從來不說三遍,你最好自己把衣服脫下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這些兄弟動起手來回憐香惜玉。」其實,今天的她已經是很心軟了,不然,早在看到自己女兒被打成這樣時,就已經將這慕容訣五人殺了,而她一連對彎彎說了這麼多話,也已經是超有耐心的一次。
慕容訣憤而無奈,彎腰撿起地上的襯衣,退而求其次,道:「我幫她脫可以吧?」
葉綿風挑眉看向慕容訣,眼中有一抹啞然,他這麼快就接受現實了,適應能力不錯嘛。
慕容訣見她不答話,心中焦急,以為她不答應,激將道:「現在我們身無長物,還被這麼多槍對著,你還怕我耍花招嗎?」
葉綿風「呵呵」一笑,道:「慕容訣,你不用激我,我現在就是把她推到你懷裡,你也走不出這個門。」
慕容訣送一口氣,總算這個老女人沒有更變態!他拿著襯衣走到彎彎身邊,用槍指著彎彎的男人並沒有轉身撤槍的意思,慕容訣也知道,不可能再要求到更多了,便站到彎彎的側面,把自己的命送到男人的槍口下,高大的身軀成為彎彎身體的一扇屏風,盡量遮擋住她外洩的春光,只是聊勝於無,他無法擋住所有男人的視線,另一面是葉綿風,讓個女人看到彎彎的身體,他還勉強能接受,李東和周南主動的背過身去,向西撿起自己的衣服重新穿上。
彎彎看一眼慕容訣,明白她已經別無選擇,心中十分愧疚,追根究底,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因她而起。
「彎彎,閉上眼睛,不要怕,把一切都交給我。」慕容訣扯開彎彎腰間的腰帶,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彎彎點點頭,聽話的閉上眼睛,知道他在身邊,她似乎真的一點兒都不覺得怕了,閉著眼睛感受著衣服脫離她的身體,她身上穿的是在藍海灣時閻子烈給她找的衣服,是一件淺綠色的無袖雪紡連衣裙,寬鬆款的,腰間一條白色寸寬的腰帶描繪出她纖細的腰身,偏在一側系成一隻蝴蝶結,慕容訣只輕輕一扯,蝴蝶結就開了,寬鬆的裙子只需彎彎抬高手臂,一下子就從頭上脫下去了,慕容訣把裙子一扔,快速的把手中的襯衣給彎彎穿上,彎彎個頭嬌小,穿著他的襯衣蓋住屁股綽綽有餘,就跟一件半身裙差不多。
慕容訣替彎彎扣好襯衣扣,襯衣袖子太長,他給捲起來一些,弄好後一看,倒是比那裙子包得還嚴實,他很滿意,只不過一低頭看到彎彎那兩條又直又白的兩條細長腿,這滿意就一下子消失了,彎彎穿著他的襯衣所散發的風情,竟然比以往所有時候都更有誘惑力,特別是那兩條迷人的白腿,簡直讓男人流鼻血,慕容訣幾乎瞬間就被引的情動了,只恨他不能再把褲子也脫下來給彎彎,擋住那兩條屬於他的迷人白腿,只恨現在場合不對,他不能抱住她親熱!
慕容訣艱難的忍耐下來,啞聲對彎彎道:「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
而彎彎換下的裙子,已經被送到了閻妍手裡,閻妍換衣服就安全了,直接去洗手間裡換的,等她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煥然一新,只胳膊上還露著幾條鞭傷。
慕容訣和彎彎等五個人被雙手縛後,讓葉綿風的人帶出了工廠。
整個工廠的人幾乎被全數殲滅,只剩下在囚室看守閻妍的兩個還活著,司徒闖這次也算損失嚴重了,不僅損兵折將,這處秘密據點也被搗毀了。
在飛機上等著的閻冥看到多出來的五個人,問葉綿風:「怎麼還要帶走?飛機上可坐不下這麼多人。」
葉綿風似乎才想到這個問題,指指手拉著手的慕容訣和彎彎,道:「那就帶他們倆,另外三個殺了好了。」
「喂,你這個女人,怎麼這麼喜歡殺人啊?」彎彎很氣憤,她第一次打從心底裡討厭一個人。
閻冥視線轉到彎彎身上,看到彎彎的裝扮愣了愣,沒有說話,眸光卻多了一絲冷凝。
慕容訣心生擔憂,急躁的對彎彎道:「彎彎,你閉嘴!」他將彎彎擋在身後,對葉綿風道:「他們三個不過是小卒,殺不殺對你們來說並沒有區別,何必浪費子彈呢?」
葉綿風冷哼一聲,道:「我殺他們多的是不用子彈的方法。」她說著,一翻手腕,那把匕首就又不知從哪裡跑了出來,在她手心翻轉這凌厲的火花,睨著慕容訣,道:「想讓他們活也容易,你替他們挨三刀,我就放他們離開。」
「少爺,你不要管我們……」向西急道,可在慕容訣看過來的眼神裡禁了聲,神色有事愧疚又是焦急。
閻妍得意的看著慕容訣,眼中的恨意帶著一絲嗜血的瘋狂。
彎彎擔抓著慕容訣的手,擔憂的搖搖頭,不想讓他去。
慕容訣安撫的拍了拍她,輕聲道:「放心,我不會有事的。」這當然只是安慰之詞,會不會有事他也不能確定,但只要有一線希望,他就不可能眼睜睜看著李東三人被殺,心裡多少還是有點兒把握的,覺得,葉綿風既然要帶他走,就不會輕易要他的命,所以一口應下,「好,希望你言而有信!」
「哼,我葉綿風說過的話還從來沒有不算數過。」葉綿風瞟了慕容訣一眼,有一絲讚賞,在道上混的,最敬重的就是有義氣的人,她看了看慕容訣光著的上身,還能看到一些淺淺的疤痕,年代久遠,不仔細看可能會忽略,葉綿風是殺手出身,從小經受的殘酷訓練,讓她對這些疤痕十分熟悉,她身上不知有過多少這樣猙獰恐怖的疤痕,只不過,她後來都做手術去掉了,但刻在心上的那些傷痕,是如何也去不掉的。
葉綿風沒有見過慕容訣的身手,她用彎彎一威脅就輕易的讓他繳械投降了,這一刻發現他身上的疤痕,突然很想看看這個讓她有了一絲欣賞的年輕男子到底有怎樣的身手,所以她改變了主意,對慕容訣道:「你還挺有義氣,這樣吧,你跟我老公打一場,一個小時裡你若是能不輸,我就放了他們。」
相比於站著不動被人捅三刀,跟閻冥打一場對慕容訣來說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能不能贏在其次,只閻冥的身份,就值得他敬重,葉綿風肯以這種方式來給他機會,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尊重,慕容訣總算覺得葉綿風有了那麼一點可取之處,目光落到氣勢逼人的閻冥身上,感覺血液裡流動的好戰因子都在蠢蠢欲動,「能跟道上曾經名動四方的閻王做對手,是我的榮幸!」
葉綿風也不廢話,直接太手腕看了一下腕表,道:「計時開始。」
慕容訣主動出擊,高大的身軀如同一隻獵豹,行動處快若閃電,眨眼間跟閻冥打在了一處,他出招有力,動作迅捷,以攻為主,手腳並用,一時間閻冥竟然只有招架的份。
葉綿風也不急,頗有興味的望著一老一少一攻一守,她對自己的老公有信心,她知道閻冥善於知己知彼,跟人交手喜歡先摸清對方的底,所以一開始會選擇守,等他覺得差不多了,就會變守為攻。
閻冥也有心想看看慕容訣比起他自己的兒子閻子烈是強是弱,所以即便覺得跟一個無名後輩動手有**份,還是同意了,而在跟慕容訣交手之後,他心裡的輕視之心便消失了,認真全力應付起來。
葉綿風召來的那群弟兄在拿下工廠後就已經散去了,此刻身邊只留了跟她同坐飛機來的六個中年男人,李東,向西和周南三人被分開,各自有兩個人看著坐在地上,而彎彎站在葉綿風和閻妍中間,背後綁著手的繩頭攥在閻妍手中。
場中的打鬥看似慕容訣站了上風,閻冥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慕容訣掌風赫赫,連環腿使用起來,整個人都凌空而起,腳腳踢在閻冥交叉抵擋的雙臂上,逼得閻冥不停後退!
閻冥眼中閃過一抹驚訝和讚賞,似乎沒想到慕容訣竟然有如此身手,但對比經驗老道的他來說,慕容訣還是太嫩了,他並未還手,淡定的接下慕容訣一招緊接一招的攻勢,似乎想看看,慕容訣能拿得出多少絕招,在慕容訣最後一腳落下的時候,他雙手如鉗,準備抓住了慕容訣踢過來的腳踝,一甩,慕容訣那麼人高馬大的一個人就被甩了出去。
「啊!」彎彎失聲驚叫,有慌又亂的望著慕容訣,一顆心都跳到了嗓子眼。
然而慕容訣並未驚慌,他臨危不亂,身子順著被甩的力道如同失控的陀螺在半空中翻轉了幾圈,穩穩的站在了地上。
彎彎的一顆心,就這麼隨著慕容訣的處境一上一下,起伏不定。
「好!」閻冥大讚一聲,叫道:「再來!」這一次他不再守,主動發出攻擊,力盡十分,一腿掃下,如雷霆之勢冠壓而下,震人心魂。
慕容訣不敢硬接,身子凌空而起,一個瀟灑漂亮的後空翻,躲過閻冥的一擊,但閻冥並不是只有這一擊,他的後招接踵而來,不給慕容訣一絲喘息的機會,欺身而上,雙掌變爪,凌厲的抓向慕容訣的胸口。
兩人的形式逆轉,成了閻冥攻,慕容訣守,而閻冥的招式顯然要比慕容訣更加凌厲,慕容訣有些招架不住,在閻冥的連番攻擊下,他一個抵擋慢了半拍,便被閻冥一腳踢中了胸口,一連後退了七八步才穩住身形!
兩人間的距離被拉開,遙遙對視,一時兩人都沒有再動,就這麼望著對方,氣氛凝重。
慕容訣胸口起伏的厲害,剛剛閻冥那一腳的威力,震傷了他的心脾,呼吸間都引得胸口陣陣發痛。他知道,他不是閻冥的對手,但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有一半,堅持一個小時不敗還是沒有問題的。
在場的人除了彎彎和閻妍,都是會功夫的,看著慕容訣和閻冥兩人精彩的打鬥個個都看得兩眼冒光,入了迷。
這時決鬥的兩人停下了對決,他們的心卻依然吊著,沒有因為打鬥停止而落下,反而因為兩人間暗潮洶湧的對視更加緊張起來。
向西的心思一直都在怎麼擺脫困境上,目光看似落在慕容訣身上,其實腦子一直在不停的思考,她強迫自己把心從慕容訣身上拔開,不讓慕容訣的安危影響她的心神,餘光把每一個人的神色都收入眼底,當看到對方所有人都沉迷時,她知道,她的機會來了。
向西的雙手是用牛奶從小泡大的,十分柔軟,手上的每一根骨頭都能扭曲到不可思議的程度,就是手銬對她來說都是沒用的,更別說是一般的繩索了。
向西並沒有把握她和李東、周南三個人能對付得了六個人,就算她手中有槍,也沒有把握,更何況現在三人都是徒手。向西的計劃是把彎彎從對方手中救出,同時能夠拿下閻妍,那麼就能保證安全離開這裡了,救彎彎是必須,而拿下閻妍是因為她手中無槍,閻妍是最好的人質和盾牌。
向西看了一下彎彎和閻妍所佔的方位,暗暗在心中盤算了一下可能性,現在的位置是這樣的,葉綿風站在最前方,閻妍制著彎彎站在葉綿風身後,可能是因為彎彎不會功夫,葉綿風認為彎彎的手被綁著,一個閻妍足以看住她,所以並未把彎彎放在眼裡,站的離兩人有三步遠的距離。向西被兩個男人看著在右後方,李東和周南被四個男人看著在左後方,因為向西是個女人,所以看著她的兩個人是六人中功夫較差的,她也沒指望能夠打倒他們兩個,只要能夠爭取到有限的時間拉開與他們的距離,在他們之前到達彎彎身邊,制住不會功夫的閻妍,就算成功了。
這個計劃雖然成功率不大,但向西覺得可行,至少有一線希望,於是她背在身後的手瞬間動了,看不清她是如何動作的,她的一隻手像是變魔術般已經從綁縛著的繩索中脫離了出來。
李東和周南幾乎在同時察覺到了向西的動作,兩人對視一眼,默契的點了點頭,他們雖然不能想向西一樣擺脫手上的繩索,但卻可以把注意力都吸引到他們身上。
兩人幾乎同時站起身。
「幹什麼?」他們的動作這麼大,就算人家沒怎麼注意也能看得到。
當然,這也是兩人故意的。
「坐得屁股痛,想站一會兒。」李東溫和笑了笑,態度友好。
周南說話就粗俗多了,痞痞的笑了笑,道:「尿急,我想去撒泡尿。」
「忍著。」看著周南的男人面無表情的道。
葉綿風聽到說話聲往這邊看了一眼,並未在意,她相信自己的兄弟不會無能得連看個人都看不住,垂眸輕笑了聲,心裡覺得有點兒不對勁,她驀地往向西這邊看了看,發現向西老老實實的坐在地上,並無任何異樣,覺得自己多心了,最重要的人質許彎彎就在她手中,只要牢牢抓住了許彎彎,諒他們也翻不出什麼浪花來,便又放心的收回目光。
周南依舊嬉皮笑臉的:「老兄,你不是沒有尿急過吧,這怎麼忍得住呢?」
男人瞄了周南的褲襠一眼,不為所動,道:「忍不住你可以尿褲子裡。」
周南嘴角抽了抽,不得不承認,這幫人果真都是變態的,他似乎忍尿忍得十分痛苦的樣子,苦著臉道:「老兄,不是這麼沒人性吧?」
男人不理他。
周南再接再厲,道:「老兄,我尿騷得很,真尿褲子裡,你離我這麼近,熏著你你可不能怪我。」
男人「啪」一下轉了下手中的槍,冷冷道:「你若熏著我了,我就送你一顆槍子吃。」
周南頓時啞口,無奈的聳了聳肩,表情痛苦的站著不動了。
李東那邊倒並沒有怎麼樣,他一副忠厚老實的面相,說話也是一副彬彬有禮的態度,站起來也沒有被阻止,不過看著他的男人還是多了一絲警惕!李東和周南的身手,他們前面已經領教過了,年紀輕輕,卻不能小瞧,就連那一個瘦削的女人,功夫也讓他們刮目相看,若不是夫人明智,控制住了那位不會功夫的少奶奶,恐怕他們也沒那麼容易就制服這三個人,而現在他們看到了跟閻冥對決的慕容訣的身手,就更覺得後生可畏,他們這些老傢伙不服老不行了!所以謹慎起見,不管周南是真尿急還是假尿急,他們都不會理會。
「啊哈!」慕容訣忽然大吼一聲,再次主動發起攻擊。
六個男人的目光又投入到戰場中去。
向西、李東和周南同時動了。
向西像一隻離弦的箭向彎彎的方向奔去。
李東和周南是在用自己的命為她爭取時間,他們雙手被綁在身後,只有腳能動,身手大打折扣,兩隻腳準確的將對方手中的槍踢掉,卻不可能以一敵二,不過堅持了兩分鐘,便又被制服,狼狽的被人家用腿壓在了地下。
向西拼盡全力將自己的速度發揮到極致,她總算如願將閻妍控制在手中,扯下閻妍腰間的腰帶勒住了閻妍的脖子。
「少奶奶,快站到我身後。」向西急聲對彎彎道,她沒有時間解開彎彎手上的繩子。
彎彎被這驚變弄愣了,她就愣了那麼一下,就晚了,葉綿風動作迅速的再次將彎彎控制在手中。
一人一個人質,這情景似乎又回到了最初。
向西臉色頓時慘白,失敗的後果是她不敢想像的,她死是小事,可是少奶奶不能有事,因為少奶奶有事,就是少爺有事,如果因為她的自作主張害了少爺,她萬死不能贖其罪!她痛恨自己,為什麼不能再快一點兒?就差那麼一點點兒!
其實,這並怪不得她,如果是一個稍微懂得配合的人,她這次冒險的行動就成功了,她漏算了彎彎這個重要而特殊的決定性因素,她這次有百分之五十成功率的冒險就成了百分百必輸。
向西的心開始發抖,她手中雖有人質閻妍,可是,少爺有閻妍在手的時候都不敢賭,她又怎麼敢?向西的心劇烈的掙扎著,她敢肯定,葉綿風心裡也定是十分在意閻妍的,沒有哪一個母親能忍心看著兒女去死,只不過葉綿風太能忍,少爺性子衝動,對少奶奶又在乎,才那麼容易敗了,但是只要她也狠下心,像葉綿風一樣,比誰更在乎誰的籌碼,也不一定就會輸!
想到這裡,向西暗暗狠了狠心,決定賭一把,等著葉綿風開口。
然而這次,葉綿風並未再開口威脅放人,只嘲諷的笑了笑,道:「倒是小瞧了你了。」然後便不再理會,就這麼用槍指著彎彎的腦袋,目光再次轉向了戰場。
慕容訣和閻冥都沒有受到這邊變故的影響,兩人似乎已經拋開一切雜念,全力投入到這一場決鬥中。
一切彷彿靜止,場外的人都保持著一個姿勢猶如雕像,齊齊盯著戰場。
不知過了多久,閻冥忽然大叫一聲:「停!」身子往後躍一步退出戰場,目光如炬,看了慕容訣一眼,腳步一轉,走向葉綿風,道:「綿綿,放那三個人走。」
葉綿風卻並未說讓放人,而是看向慕容訣,道:「慕容訣,你的人可是壞了規矩。」
慕容訣大汗淋漓,胸口還在急劇的起伏著,看了眼現場的情形,對向西命令道:「向西,放開閻小姐。」
向西咬了咬唇,不甘的鬆了手。
閻妍驚恐的撫著脖子跑到葉綿風的身邊,恨聲道:「媽媽,她差點兒勒死我,殺了她!」
慕容訣知道葉綿風對閻妍寵得無邊,急道:「閻夫人,跟你約定的人是我,如今我已經跟閻王決鬥一小時未敗,請你兌現承諾。」
閻妍不依的叫道:「不行,是她想要殺我的,她必須死!」
「妍妍,」葉綿風輕輕的叫了一聲,明明是很溫和的語氣,閻妍卻立刻禁了聲,自從看到葉綿風狠絕的一面,她的心裡已經不由自主生了恐懼,就像埋下了一根刺,時時會扎她一下提醒著她,葉綿風並不像表現出來的那般在意她愛她。
葉綿風察覺到了閻妍的害怕,心裡很是愧疚,也很傷心,對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也多了一絲惱恨,她冷冷的掃了李東三人一眼,道:「我會如約放了他們,但他們也必須為他們愚蠢的行為付出代價。」她說罷,手中的槍「啪啪啪」連響三聲,三聲悶吭同時響起,響聲落,李東三人的大腿上各多了一個血窟窿,血流如注,浸染了身下的一片土地。
「我們走。」葉綿風一聲落,將彎彎推到慕容訣的身上,冷聲道:「你若是也想耍什麼花招,我的槍可是不會再客氣!」
慕容訣接住彎彎,看了李東一眼,在葉綿風等人的監視下,帶著彎彎上了飛機。
飛機發出轟鳴的響聲,漸漸離開地面,飛向天空,越來越遠。
「少爺!」向西忍不住叫出聲,眼中難掩痛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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