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傾天出了黑森林,戰報自然第一時間送回了京城,文獻帝得知燕傾天打了如此漂亮的一仗,內心十分歡喜,而籠罩在整個京城的愁雲慘霧也消失不少!
就在半個月前,皇上因接到劉環被人在半路刺殺後,勃然大怒,立即將劉淵這全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斬首於菜市場。()
劉環意圖燒燬糧草,這乃是二十萬大軍目睹之事,鐵證如山,無法抵賴,若是劉環能活著上京,一力承擔罪責,那說不好,劉淵一脈還有生機,那曾想,劉環半路被人刺殺,且押送的鄭威也難逃毒手,平南王不在京城,而原本依附劉家的鄭家在接到兒子身死的消息時,逐定了是劉家殺人滅口,故此,跟劉家劃清了界線,從此不相往來。
而皇后在多番查證之下,竟然發現這幕後的黑手竟然是她的兒子,一時間氣憤難當,直接吐血昏死過去,躺在鳳儀宮裡,足足養了一個月才好,而她與太子所生的嫌隙,也正從此處開始!
江城
暮色迷離,天邊能看到一線紅色,殘陽如血,寸寸讓人感覺如火焰灼傷肌膚。()
寒風吹來,肌膚上又泛起一陣冰火交加的感覺,燕傾天看著一身白衣的舒歌,嘴角勾起了淺淺的笑意,似乎,他就沒有穿過別的顏色。
消失一月,再見,卻發現比以往顯得熟悉。
「有消息了?」
「自然!」
「呵呵,那就好!」
舒歌認認真真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美得不像樣的男人,看著他嘴角蕩漾的笑意,再看看他那冰冷的眼眸,嘴角不自覺的也勾了起來。
他們可真算是一種人,連笑,都那麼涼!
他是個有勇有謀的聰明人,舒歌知道,這個男人,注定會成為戰場神話。
而龍鱗的歷史,定會隨著燕傾天這個男人的征戰而改寫。
「鳳凰令已出,武林中遍佈虛假的消息,你只要知道,真正的鳳凰令從來沒有人見過,除了鳳藍女皇的遺孤,只要一個人知道真正的鳳凰令在哪裡?」
「那個男人,便是鳳藍丞相,蘇墨!」
蘇墨?鳳藍國第一才子,千餘年來鳳藍國唯一的男丞相,鳳藍女皇的親侄子!
算起來,蘇墨也算是鳳藍的皇室中人,鳳藍國的皇室血脈本就稀少,上一代的女皇鳳清也不過只有已故的鳳筱和蘇墨的爹鳳雲。
鳳藍國滅,鳳藍太女不知所蹤,如今鳳凰令的消息一出,只怕,天下豈是一個亂字了得!
想必這幕後之人,該是尊貴不凡吧!
「你且等我三日,三日後我定將麒麟血給你送來!」燕傾天說完,便要抬步離去。
舒歌聞言,身形一閃,便已經攔在了燕傾天的面前。「能知百獸飛鳥之聲的,並非是一種技能,它是一種異能,也可以稱之為一種靈力!」
「而我身上的血,就具備這種靈力!」
燕傾天抬頭,斜長的目光散落在舒歌的蒼白的面容之上,早在他離開的時候,她便讓長風去探何為雪族人,原來,在這個世界上,竟然還藏著許多異能者,他們分別是狐族,雪族,蒼狼族,羽化族,這四族皆身負異能,然而,他們卻不插手六國之事,甚至於與世隔絕不與外人接觸。
天下間除了五國皇室和慧覺寺的住持了空大師,基本上無人知曉這四族的存在,而江湖中所謂的隱士高人,又多多少少和這四大族人牽扯,因此長風能探得一二。
「你是想讓我喝下你的血!」雖然是詢問的語氣,然而,那無波無浪的眼眸中,卻已經逐定了,舒歌就是要讓她喝下他的血。
一杯麒麟血可以要了火麒麟的一百年修為,那不知一杯雪族人的血,可會要了舒歌的半條命?
忽而有些認真的看著眼前這個清冷如霜雪一般的男人,看著他清澈如冰,卻又晦暗如霧的眼眸,那眼裡看不見什麼傷痛,也看不見一份欣喜,彷彿天下間的至寶都捧到了他的面前,也不會見他有絲毫動心。
舒歌神情淡漠的將手臂抬起,袖口自然往後滑去,大冷的冬天,燕傾天卻清楚的看到他只穿了兩件單薄的衣物,雪白的肌膚如白玉一般,乾淨,透明,卻又讓人感到荒蕪。
抽出嗜血劍,燕傾天輕輕在舒歌的手腕上一劃,鮮血瞬間湧了出來,府身晗住那猩紅的傷口,一股溫熱的血液立馬被她吸入嘴裡,甜甜的,沒有一絲腥味,像是開敗在雪地裡的蓮花,散發淡淡的香味,充盈著她的口腔。
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燕傾天抬眸,很清楚的看到了舒歌眼裡一抹閃躲,還有那眼圈下泛起淡淡粉色,恰好寒風一吹,面容上的髮絲被一撩而起,露出了驚艷絕桌的面容來,像是乘鶴飛天而去的上古之神一般,他的面容脫俗而出塵,像是初荷中那滾滾不肯掉落的水珠兒,剔透,圓潤,飽滿,卻又那麼乾淨。
有那麼一瞬間的癡迷,然而,燕傾天在那沁入雪蓮一般的血味之下,很快便給他點了穴道止血,收起了那一瞬間不該有的心思,擦去唇瓣上殘留的血跡,燕傾天撕下衣衫的一角快速的給他包紮起來,而後,轉身,不假思索的離去。
舒歌沒有挽留,也沒有出聲,心裡細細的回味著,那人唇瓣上的柔柔觸感,溫柔,濕熱,還有仿若融化在心裡的柔軟。
原來,唇上的溫度竟然是這般!
手慢慢撫上心口的位置,第一次覺得,心跳的頻率,也是可以這般快的。
舒歌閉上眼眸,長長的睫毛抖落了一層陰影,嘴角勾起淺淺的笑意,似乎這個男人,很會撩撥人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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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們,南魚明天要搬家了哈,這幾天不會斷更,但若是更新的時間不定,親們見諒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