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時到來,外面的陽光也格外燦爛一些,哭累了皇后輕靠在軟榻上瞇著,睡得不安穩,抖動的睫毛上,還粘連著溫熱的淚珠兒!
太子楚元耀讓宮人稟報,說是要來給皇后請安,翡翠自是不安怠慢,連忙起身到正殿想迎!
「參加太子殿下?」
楚元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隨即開口道:「母后可是午睡了?」
翡翠弓著身子,垂首立在一邊,輕聲道:「皇后娘娘剛剛睡去,只怕要一個時辰才會醒來!」
楚元耀聞言,眉毛像是著火一般,神色更顯焦急,對著翡翠道:「你去叫醒母后,就說本宮有要事回稟!」
翡翠聞言,低頭道了聲:「是。」
將寢殿內的皇后喚醒,伺候她梳洗一番,又從新為她上妝,等到一切弄好,那都已經是半個時辰後的事了!
「說吧?有何事嚷著要見母后?」皇后抬步走了進來,神色有些疲憊,看了一眼太子,心裡更是惆悵一片!
皇上不喜歡她,連帶著,也不喜歡太子,事到如今,她真後悔當日為何要聽那人的話,弄得十幾年來,皇上都不待見她!
楚元耀見皇后神情不振,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兒臣前些日子找鳳凰樓的人殺燕傾天,不想,卻連他一根頭髮都沒傷著,今日兒臣命人前去詢問,誰知,竟得知這一消息!」
楚元耀說完,從袖中掏出一團小紙,皇后接過打開一看,面色微微一變,眼裡一下子又湧出無限恨意和憤慨來!
父保子殺
好一個父保子殺,皇后嘴角冷冷一勾,隨即看著太子閃躲的眼眸,恨鐵不成鋼道:「燕傾天的事情母后不是讓你不要插手了?」
「你父皇是什麼人?」
「鳳凰樓又是什麼地方?」
「你自己沒有十足的把握就不要去做,從今日起,你再敢輕舉妄動,休怪母后責罰!」
「母后……。」
皇后斜睨的看了一眼楚元耀,不耐煩道:「先給本宮下去,一天到晚就知道添亂?」
楚元耀聞言,神色略有不甘,但還是走了出去!
而皇后則僅僅將那紙張捏碎,胸口卻還是起伏偏大!
這天夜裡,皇后讓身邊的暗衛飛鴿傳書,將一個足以讓燕傾天致命的消息傳到了戰火波及的邊城。
皇上不是說她劉家通敵賣國,那她就通一次給他看!
哼,想要動她劉家的根基,燕傾天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然而,皇后沒有想到的是,就在這一夜,回到東宮始終不安穩的太子,在左思右想後,還是派出了自己的百名護衛,前去刺殺回京路上的劉環和負責押送的鄭威等人!
也就是這一個愚蠢的舉動,不僅讓劉家根基動搖,更是坐實了劉家通敵叛國之名。
夜色冰涼如水,濃濃的霧氣籠罩著整片森林,一股濕氣在空氣中蔓延,眾多將士們席地而坐,相互緊靠著取暖。
森林裡的乾柴枯葉太多,如果生火,一不小心引起火災,那是誰都無法估量的後果,所以,在燕傾天下達的軍令下,眾人也只有看著身邊那查大樹桿上的火把,過一把溫暖的眼癮。
滄海出林去買藥,然而,一走兩天,卻音信全無,燕傾天雖說面上不講什麼,但心裡好歹是有些擔憂的。
直到第二天早上,滄海不僅狼狽不已的出現了,身邊還帶著兩個不該在這裡出現的人!
那就是冉紅葉,向陽!
主帳裡燕傾天揉揉眉心,有些無語看了一眼滄海,見他神色疲憊,面容蠟黃憔悴,整個人無精打采的。
而再看看旁邊一臉得意的冉紅葉,燕傾天覺得,自己招惹了一個不小的麻煩!
「說吧,你來幹什麼?」
冉紅葉聞言,嬌笑道:「呵呵,幹什麼?」
「自然是夫唱婦隨嘍!」
燕傾天聞言,眉頭一皺,轉眼又將目光放到一旁沉默不語的向陽身上,無語道:「那你又是來幹什麼?」
向陽聞言,抱劍回稟道:「啟稟將軍,屬下遵從將軍軍令,保護冉姑娘安全,她到哪裡,屬下就到哪裡?」
哎呦喂,燕傾天那個叫鬱悶啊,向陽這孩子實在到這種地步,真心叫她無語了!
好吧,來都來了,這還讓她說什麼呢?
看著兩手空空的三人,燕傾天只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望著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滄海道:「你去買的藥呢?」
「沒……沒買到。」
燕傾天聞言,心裡那個叫氣啊,怒目而視的盯著滄海,心裡別提有多火了。
事沒辦成,還給她帶來一個大麻煩。
「哼,白癡才會花錢去買!」
「黑森林中遍地都是金蓮花,用它入藥即可,就他這水平,做你的左膀右臂可真夠丟人的!」
「你……」滄海被冉紅葉一激,心裡氣憤難掩,然而,卻也只是瞪了她一眼,連半句嘴都不敢回。
燕傾天嘴角蕩漾出一抹深意,看著冉紅葉自負自傲的神色,心裡明白滄海肯定是在她的手上吃了大虧,不然,以他的實力,怎麼會連嘴都不敢回。
看來,冉紅葉的醫術,定是在滄海的之上。
多一個幫手也好,雖然不知道冉紅葉願意留在她身邊的用意,但至少,這個少女對她並沒有任何惡意。
這一晚,燕傾天讓向陽帶領一百人在林中將冉紅葉所說的金蓮花尋回入藥,果然,不出三天,所有士兵的身體便恢復了健康。
一行人繼續趕路,想著再有五天時間便可以出了黑森林了,而這一晚,燕傾天的營帳內出現了一個渾身是血,面色慘白的男人!
而這個男人,此時應該是在上京路上!
因為,他就是鄭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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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今天中秋節快樂哈,我們的女主立馬要崛起嘍,呵呵,小威可是一位重要的男配,親們別小看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