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女人怎麼可能因為一個普通的女人而失去了鬥志,跟自己比,那個陳曼曼算得了什麼!
看著白麗姝自信滿滿的樣子,女人終於勾起了嘴角,美麗的雙眸中流露出讓人猜不透的情緒,撫摸著脖子上的鑽石項鏈許久,她才冷淡的開口,「皮特會把香港那邊的公司管理好,這也是我最後一次幫你,做為白家的人,你自己就該知道怎麼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我知道了堂姐!我一定會努力的!」白麗姝自信滿滿的笑著,臉上帶著幾番討好的意味,在面對自己這位冷靜而又高貴的堂姐時,她的心裡總是有些畏懼的,原本來到這裡還以為會遭受到冷言冷語,卻沒想到堂姐能夠如此幫助自己,看來以後她要常常來這裡走動才行,就算不用堂姐幫忙也能學到她的一言一行!
想到這裡,白麗姝眼底的笑意更深,憑著林宸過去對表姐的感情,自己還怕成不了林夫人嗎?
反正現在她已經成了伯爵夫人,跟林宸再也沒有可能了!
白麗姝想的很美,卻不知道自己的那點想法早就被女人看在眼裡,到底還是太過年輕,心思又太過單純,女人微微皺起眉頭,又與白麗姝閒聊了兩句才說道:「我待會兒還有個舞會,你還是早點回去休息吧。」
堂姐的舞會肯定都是名流貴族雲集的地方,白麗姝眼睛閃了閃,分明是有了想去的想法,可惜她還是畏懼著堂姐的勢力,到底沒敢開口戀戀不捨的離開了城堡。
走出城堡的瞬間,白麗姝嘴角噙起了微笑,「為了權力和金錢把自己關在這座古堡裡!我才沒那麼傻!我只要林宸就夠了!」至少她在國內還是萬千矚目的白小姐!更是凱斯的林夫人!
白麗姝走後,女人冷漠的面具一點一點的卸下。
她撫摸著還殘留著熱氣的咖啡杯,開口問道:「瑪麗,伯爵人去了哪裡?」
「這個我們並不知道。」瑪麗歉意的行了一禮,「夫人,伯爵早就已經交代過了,你要的東西他都已經給了你了,其他的他給不了。」
是啊!他給不了自己!
守在這座空蕩蕩的古堡裡,她坐著最令人羨慕的位子,卻不過是一個被人放任著不聞不問的花瓶!下賤的馬伕也好,低賤的女傭也好,甚至是那些死了丈夫的中年女子,他可以跟任何人在一起,就是永遠都不會多看自己一眼!
到底自己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不對!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女人突然變得有些激動,猛地將桌上的東西全都掃落在地,這樣的戲碼傭人們早就見怪不怪,唯一做的便是面無改色的重新換上一套杯具,被子裡的咖啡依舊冒著熱氣。
身份,地位,還有享用不盡的勢力,不就是自己想得到的嗎?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
幾乎是一瞬間,女人立刻恢復了安靜而高貴的模樣,隨手拿起咖啡杯詢問面前的男人,「我要你查的人怎麼樣了?」
「沒有任何生命危險,不過從資料上看這個男人已經得了精神方面的疾病,除了畫畫什麼都不知道了。」
除了畫畫什麼都不知道了嗎?
女人微微勾起了嘴角,或許這樣也好,至少他得到了真正的解脫不是嗎?那場三個人的感情糾葛中,或許走不出去的只有自己。
「不用你再查這件事情了,找一個人繼續留意著他的消息就行,現在我拍你去調查一個人。」
「是誰?」
「陳曼曼。」輕不可聞的三個字從女子口中清晰的吐出,像是與這個名字的主人有著許多化不開的恩怨一般。
下了幾個命令以後,女人也似乎乏了,由傭人陪伴著上了樓,林宸喜歡了自己多少年自己從來都清楚,只可惜造化弄人,既然自己離不開這座古堡那麼由白麗姝嫁到林家也不錯,至少她頂著與自己相似的一張臉,可是換了另外的女人那就絕對不可以!
因為與白家爭奪地皮的事情鬧得越來越大,連凱斯的極為股東都被驚動了,老傢伙們安逸慣了早已經看不慣強大的凱斯遭遇任何的威脅,連忙找到林宸詢問。
「林宸啊,白二小姐跟你不是戀愛關係嗎?」
林宸連個微笑都懶得施捨給對方,「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那這塊地皮我們還是不要爭了吧?萬一對股市造成衝擊可不好。」另一個董事趕緊插上一句,前一段時間林宸與白麗姝的新聞剛剛上了報紙,凱斯的股價就上漲了不少,就算是謊言他們也希望這個謊言不要被揭穿,最好永遠的隱瞞下去才行。
三個人算盤打得好,本以為林宸會因此而聽從他們的話,卻沒想到林宸卻突然站起身來,「你們果然是老了,老到連跟人爭的膽子都沒有了。」
「你!」
林宸的話沒有人敢反駁,就算他們再不服氣也不得不承認,凱斯是到了林宸的手中才有了今天的局面,倘若當年真的由長孫接替這個位置的話,凱斯只怕早就被人吞併了。
林宸離開,何啟風立刻跟了出去,「白麗姝回國了。」
「是嗎?」停住腳步,林宸微微頓了頓,「剩下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回到名山別墅,林宸推開房間的門立刻皺起了眉頭,那個不聽話的女人竟然又站在窗前傻傻的看著外面,難道那只破狗就那麼好看?
「你再看下去,我就叫人把那隻狗丟掉!」
「不要!」她驚慌的轉身,不明白為什麼面對那麼可愛的球球他竟然還能夠說出這樣的話來。
「你聽話我就不會這樣做了。」他沉著臉看著陳曼曼,突然有種想把面前這個蠢女人摟進懷裡的衝動!
「我會聽話的。」她呆呆的看著林宸,心中那種乾涸的痛苦似乎又在牽扯著自己的心,一步步的挪到床邊坐下,乖巧的像個沒有思想的機器人。
大步走到她的身邊,動作有些粗暴的拆開她腳上的紗布,看著逐漸長好的傷口,林宸終於放下心來,俯身在她的唇邊印上一吻。
陳曼曼原本想要躲閃,卻被他一把抱住了腰,隨後這個吻就開始不斷的加深,他的舌頭霸道的伸進她的口中,糾纏住她的舌頭,直到將她吻到缺氧才肯放開她,而這個時候陳曼曼早已經有些暈頭轉向了。
他還是這麼的霸道,可是她心裡的甜蜜感早已經蕩然無存。
欣賞著她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經意間卻注意到她眼中的痛苦與糾結,一瞬間,勾起的嘴角突然放下,林宸的一張臉也由白轉青,「告訴我,到底要怎樣你才能老老實實的待在我的身邊?真的要我把你父親送到監獄嗎?」
「夠了!我不想你一次次的用父親來威脅我!我也是個人,也是個有血有肉有感覺的人!你為什麼非要這麼對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監獄兩字無疑成了導火線,陳曼曼的所有情緒在一瞬間爆發,這段時間她真的太過壓抑了,被他固執的囚禁在別墅裡,可是他卻連一個笑臉都懶得留給自己,只要是回來就一定會跟她滾到床上,永遠都不會忘記那個晚上自己身上的痛,身上腳上還有心裡的痛,所有的負面情緒就像是一個氣球一樣,被壓抑的過火最終就會爆炸。
這樣的生活陳曼曼真的無法再堅持下去了!
林宸深深的吸了口氣,捏起她的下巴,鷹眸與她對視著,這段日子以來他只是將她留在了身邊,除了那一晚的失控以外他沒有做過任何過分的事情,為什麼這個女人還不領情?
「我知道你是個人,可是你也是我的女人,當初說好你要留在我身邊直到我厭煩為止,你怎麼能食言呢?」
陳曼曼苦笑兩聲,原本以為他會大發雷霆的說出幾個自己惹怒他的理由或者是借口,可是一個都沒有,他只是很冷靜的將當初他們的契約說了出來。
「當初不是說好了只要你厭煩我了,我就可以離開了,你心裡不是已經有了喜歡的女人嗎?」想起白麗姝,她的心又隱隱作痛起來。
「我不喜歡她。」幾年之前那個白麗姝就主動勾引過自己,當年因為對那個女人的執念,他也曾經接受過白麗姝的勾引,可是一個看似相似的面孔,吃進肚子裡的時候卻是那樣的令人感到厭惡,這些年來,其實在床上最令他著迷的只有面前這個女人。
只是這樣的事情,他是不會說出來的。
陳曼曼抬起頭林宸,似乎還在考慮林宸所說話的真實性,提起白麗姝的時候,他的臉上分明帶著厭煩感,或許他真的不喜歡白麗姝,可是林宸喜歡的到底是誰呢?
這些話像是棉花一樣堵在她的嗓子眼裡,她卻沒有勇氣問出口,生怕一不小心就會讓自己跌到粉身碎骨,萬劫不復。
「那我呢?」終於,鼓起勇氣,她抬起頭問出了那三個字。
空氣一瞬間卻靜默了。
過了很久很久,才聽到林宸說一句話,「對你,或許我很久都不會厭煩,不過就這樣留在我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