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以後,陳曼曼上了奔馳車,老何看見陳曼曼手上的傷,因為長時間沒有處理,傷口有些紅腫,甚至有化膿的可能性,雖然已經上了藥,老何依舊不放心,「曼曼小姐,你的手是怎麼了?嚴重嗎?」
陳曼曼依舊笑得燦爛:「何叔,您放心好了,我只是不小心劃壞了手指,雖然受傷了,但是我今天終於贏得了一位朋友,我很開心!」
好久沒見到陳曼曼笑的何叔也跟著笑了,「曼曼小姐,你說的太對了,人這一生,朋友比什麼都重要,想當年少爺的爺爺可就是靠著幾個好兄弟一起打下了江山,才能夠有今日的輝煌!」
「這麼說林宸的爺爺還是一位英雄了?」
何叔笑著回答:「英雄?應該算是吧,只可惜到了老爺他們這一代兄弟們少了些……」何叔話說到一半又吞了回去,不管什麼時候作為僕人怎麼能私下裡說著主人們的是非呢!
燈光灰暗的酒吧裡,岳雨倩正抽著煙,在她最走投無路的時候,白麗姝竟然出手幫助了她,說起來真的有些不可思議,白麗姝對林宸的感情深到令人感到恐懼,幸好,她只是白麗姝的一顆棋子。
「朱小姐,還喝跟上次一樣的嗎?」酒吧裡的調酒師無比慇勤的湊上去詢問朱莉,在這間酒吧裡,朱莉已經算是身價最高,出手最大方的客人了。
點點頭,朱莉坐到岳雨倩的身邊,「有件事情需要你去做。」
養兵千日,用兵一時。
岳雨倩雖然蠻橫卻也知道天下間沒有免費的午餐,白麗姝如此善妒的人願意將她好吃好喝的養著,肯定是想要利用她,不過這些她不在乎,白麗姝想對付的人恰巧就就是她最恨的人!就算什麼報酬都沒有,她也願意將陳曼曼拉下水,憑什麼自己過著孤苦伶仃的日子,她卻要享受,不行!絕對不可以!
「說吧,只要我能幫的上忙。」岳雨倩理了理頭髮,笑著說道。
哼,還算識相!朱莉懶洋洋的勾了勾手指,岳雨倩立刻將耳朵湊了上去,隨後朱莉在她耳邊嘀咕了幾句,兩個人相視一笑。
這個世界上,什麼都可以騙人,但是親人不會,只要是一通電話,足以讓陳曼曼亂了陣腳。
林宸依舊沒有從台灣回來,不過關於林宸的新聞可是從台灣一路傳到了大陸,先是一擲千金的在宴會上拍下鑽石項鏈,隨後又與好友一起在酒吧喝酒,懷裡摟著的人竟然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夜店美女,白麗姝到了台灣卻好像被故意藏了起來。
放下報紙,陳曼曼重重的吸了口氣,現在她已經學會了不悲不喜,畢竟自己與林宸原本就是兩個世界的,在林宸在宴會上一擲千金的時候,她擔心的卻是自己的飯碗能不能保得住,台灣對於林宸來說根本就不陌生,對於陳曼曼來說卻是一個遙遠而又陌生的地上,自從出世以來家庭環境極其普通的她,根本就沒有幾次出去旅遊的機會。
看著報紙上像個公主一樣被人左擁右護的白麗姝,再看看王子一般的林宸,陳曼曼終於忍不住笑了出來,其實他不喜歡自己是對的,哪有人會喜歡一個普通又平凡的女人?更何況自己只是他幾百萬所買來的情婦!
還是老老實實的做好自己的企劃吧!
將報紙放在一旁,陳曼曼低頭查起資料來,如今桑迪已經接替她的位置,陳曼曼也順理成章的做上了桑迪的位置,這個位置對她來說也是十分陌生,所以更要打起精神來。
默默在心裡為自己說了一句「加油!」陳曼曼又開始新的一天!
辦公室門口,白密斯順著門縫悄悄看了一眼,見陳曼曼依舊努力的工作著,臉上露出了一抹笑意。
突然,一個陌生的電話打了進來。
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陳曼曼遲疑了片刻,終於接了起來,「您好,你是……」
「表姐,我是雨倩啊!」電話中的岳雨倩帶著哭腔,似乎是十分緊急的事情。
「雨倩,你別著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我媽生病了,我一個人沒辦法照顧她,你能不能過來一趟?」岳雨倩說話的時候,好像還在哭著,似乎是已經急得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雖然陳季芬和岳雨倩平時不拿陳曼曼當做親人,可是在陳曼曼眼裡,親人是永遠無法代替的,尤其是在這個時候,更不能再與她們去計算那些事情了,沒有絲毫的猶豫,陳曼曼立刻答應下來,「那好,我現在就去找你,對了,你告訴我爸媽了啊?」
「我已經打過電話了,你快點過來吧!」電話那邊,岳雨倩也沒料到陳曼曼會答應的如此之快,眼中帶著一絲冷笑。
「那好,你把地址給我。」飛快的記下來岳雨倩所說的地址,陳曼曼立刻跟桑迪請假。
「好,你快點來吧!」掛斷電話,陳曼曼的眼中滿是鄙夷,有些愚蠢的人就是這樣,自以為是的以為自己能夠解救整個世界,好像所有人沒有她都活不成一樣,實際上,她不過是自己茶餘飯後的一個消遣而已。
自從上一次岳雨倩和陳季芬來到公司大鬧以後,陳爸陳媽與陳季芬也再也沒有聯繫過,所以大家並不知道陳季芬和岳雨倩已經被家庭所拋棄,也不知道兩個人甚至落魄到身上只剩下幾十萬,連一個房子都買不了,所以看著岳雨倩所給的地址,陳曼曼絲毫沒有懷疑,想也沒想立刻叫了一輛出租車過去。
擔心姑媽病情的她卻不知道,等待著她的完全是另一個陷阱。
來到岳雨倩所說的賓館,陳曼曼立刻找到了617號房間,房間剛一打開,陳曼曼立刻衝進房間裡,氣喘吁吁的詢問:「姑媽現在怎麼樣了?」
房間裡,岳雨倩坐在沙發旁邊,抱著胳膊,嘴角帶著一抹諷刺的笑。
朱莉緩緩走到陳曼曼的面前,拍了拍手掌,「不愧是善良又熱心助人的陳曼曼,竟然想也不想的就跑過來。」
「朱莉,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姑媽呢?」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有些不對,陳曼曼忍不住往後退了兩步。
門後,突然出現兩人社會打扮的男子,一把抓住了陳曼曼的胳膊,其中一個臉上帶著刀疤的男子還伸手在陳曼曼的臉上摸了一把,「真他媽的滑啊!林宸的女人就是不一樣啊!」
朱莉厭惡的看打量對方一眼,開口說道:「先綁起來吧,現在這個人還不能動。」
刀疤和同伴對視一眼,兩人立刻聽從朱莉的命令,拿起繩子將陳曼曼綁了起來。
「你們這到底是要做什麼,放開我!」陳曼曼拚命的掙扎著,甚至張口咬了光頭一口。
「啊!你這個臭娘們,竟然還是這麼彪悍!」刀疤大叫一聲,反手刪了陳曼曼一耳光。
還是這麼彪悍?陳曼曼忘記臉上的疼痛,仔細回想著自己到底在哪裡見過刀疤,可是怎麼想都想不起來,「我們什麼時候見過?」
刀疤看看手上的牙印,完全被陳曼曼潑辣的一面所吸引住,十分得意的答道:「你忘記那天晚上的飛車黨了?你忘記我們,我們也沒忘記你,敢拿花盆砸人的,你可算是頭一個!」
「我當時也是被逼無奈,並不是故意針對誰。」陳曼曼臉色難看的解釋了兩句,完全沒想到幫助朱莉綁架自己的人竟然是飛車黨裡的人,這些飛車黨不都是聽從那個胖子的指揮嗎?胖子應該被林宸處理了才對啊!憑著林宸的性格,不可能留隨時會咬自己一口的人在身邊的。
刀疤不在意的擺擺手,與同伴笑起來,兩個人似乎完全不將胖子的事情當一回事,「你這樣的女人若是放在道上,也許也是一個人物!」
刀疤的話並沒有半點虛假之意,因為他們沒有必要去討好一個階下囚,比起陳曼曼來,那些愛哭愛鬧,柔柔弱弱又完全不把普通人當成人看,眼睛長在頭頂上的千金小姐才更討厭,尤其是那些自視甚高的女人!
朱莉沒想到陳曼曼與刀疤竟然還認識,板起臉來提醒兩人,「你們最好先想想清楚,現在到底誰才是你們的老闆,別忘記你們的身份!」
「我們明白了,朱小姐!」刀疤小心翼翼的陪著笑臉,心中卻早已經對朱莉厭惡至極,不過是一個暴發戶的女兒,有什麼好裝的!
這種社會混混是最難打理的,他們通常沒錢沒勢,完全不將生命當回事兒,所做的事情只要來錢快就好,風險高不高無所謂,大不了就是吃幾年牢飯。
朱莉過去也跟這些人打過交道,知道這些人並不怎麼好惹,所以也不敢完全擺起什麼老闆的姿態,只開口說道:「明白了,那就趕緊按照我之前說的去做吧。」
「好,我們待會兒就把她帶走。」
看著刀疤和他的同伴,岳雨倩冷哼一聲,開口諷刺道:「陳曼曼你還真是閱人無數啊,竟然跟這種人都認識,你到底有多少令人噁心的面目是林宸所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