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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望著對方那癡癡的傻笑.宋齊羽歎了口氣.什麼脾氣都沒了.
「媳婦.」穆軼然嘻嘻一笑.緊抱著宋齊羽.略帶生澀的親吻而下.溫溫潤潤的感覺.從唇齒間傳來.水下纏綿.勾起那隱藏深處的火.
「媳婦.好難受.下面好難受.」
「……」我這是在玩火嗎.自個兒送上門.成別人「媳婦」了.
「媳婦.宋宋.」穆軼然不停地低吟著.薄唇輕觸宋齊羽臉.呼吸愈發粗重.宋齊羽幾乎能感覺到.他那滾燙的身子.正一點點向他靠近.
唉.罷了.經歷這麼多事.還有什麼看不開的.只是……宋齊羽眼神一閃.刻意不去想.那早已深深埋藏在心底的回憶.
「宋宋.」語氣中.夾雜著絲絲隱忍.
宋齊羽抬起眼簾.打量著眼前這俊顏男子.其實.他為我做的.真心不少.他的心意.我完全體會得到.而我自己.似乎也有些……呵.既然是天注定.那麼.我便順其自然吧.
「媳婦.」瘖啞的聲音.在耳邊滑過.溫柔的唇.輕輕觸碰.帶起一片酥麻.心神一定.宋齊羽微笑了笑.猛地勾住穆軼然的脖子.舌尖一點點越過他的唇.探入撩撥……
深夜.兩人睡得正香.小緣不知何故驚醒.哭鬧不止.穆軼然被吵得不耐煩.就差沒把孩子丟出去.「宋宋.他好吵啊.我不要他住在這裡.」
宋齊羽瞪了他一眼.邊哄小緣邊道：「我說過了.他是我們的孩子.不跟我們住跟誰住.」穆軼然鼓著腮幫子叫道：「他哪裡是啊.他明明是我們撿來的.」
「易楊.你明天不想吃飯了.」再次拿飯來威脅.穆軼然動了動嘴唇.最終弱弱的吐出一個字：「想.」
「那就不許再說這種話.記住.小緣.就是我們的孩子.」
說話間.小緣也不哭了.睜著水汪汪的大眼望著他們.忽而含糊不清的吐出兩個字：「咿呀.」宋齊羽樂了：「他在叫你呢.」
「哪有.我叫易楊.不是咿呀.」穆軼然沖小緣瞪了瞪眼.「死小孩.」
「呵.小緣.你應該叫爹爹.知道不.爹爹.」宋齊羽指了指穆軼然.又指著自己：「而我.你應該喊娘.」……
翌日.上午.宋齊羽一身農婦裝扮.跟著幾個村婦出去採花了.穆軼然則留在家照顧小緣.等宋齊羽回來時.正見他在擦拭蓆子.小緣趴在一旁.
咦.怎麼變得這麼勤快了.宋齊羽笑了笑.正欲進門.忽見穆軼然抓著小緣的腳.將他倒拎起來.再擦拭他所躺的那塊地方.整個動作一氣呵成.自然連貫.似乎.不像是初次.
「你就這樣帶孩子啊.」宋齊羽傻眼.猛然上前.將小緣抱入懷中.
「宋宋.你可回來了.他又尿了.床上都濕了一大片.」穆軼然指著小緣.埋怨道.
「尿了不就尿了.待會就干了.你幹嘛將他倒拎著.」宋齊羽一把拍開穆軼然的手.嗔怪道.穆軼然眨眨眼.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不然怎麼擦床.」
宋齊羽一陣無語：「你可以把他抱到桌子上啊.」聞言.穆軼然撇嘴嘀咕：「還要那麼麻煩.那我不帶了.」
「你是他爹爹.怎麼能不帶.」宋齊羽挑眉.卻見穆軼然扭頭冷哼：「我哪裡是.」
「嗯.」聲音瞬間提高.穆軼然縮了縮身子：「好吧.我是.可他太不聽話了.叫他尿的時候不尿.不該尿的時候卻尿那麼多.」
「……小孩子懂什麼啊.」唉.跟現在的他交流真費勁.
「他哪裡小了.這麼大.這麼重.拎著都累.」穆軼然邊說邊比劃著.全然不知宋齊羽已然陰鬱的臉.
「我、你……」瞬間.不知該說什麼.
「爹爹.」這時.一細微的聲音傳來.兩人扭頭看去.只見小緣拍著小手.沖穆軼然直樂.穆軼然瞪大雙眼湊上前：「你叫我什麼.」
「爹爹.」小緣流著口水含糊不清的喊道.
「哈.宋宋.你聽見沒有.他叫我了.叫我了.」穆軼然激動萬分.腳下不停蹦躂.
「嗯嗯.聽到了.」這小子.叫得也太是時候了.馬屁功夫天生啊.
穆軼然樂呵呵的抱過小緣：「再叫幾句來聽聽.」
「爹爹.」小手抓著其衣領.在他臉上吧唧留下一道口水.
「哈哈.小緣真乖啊.」宋齊羽挑眉：轉變得真快……
平淡安寧的日子.緩緩如流水逝去.宋齊羽每天挽著頭髮.一身舊衣、一臉塵土的跟著村裡人出去採花除草.完全村婦形象.無人發覺其男兒身份.而穆軼然負責在家帶小緣.聽著小緣一聲聲喚他「爹爹」.不知多開心.對小緣的態度也愈來愈好.
這天.宋齊羽正在花田里忙活.突然聽到一聲稚嫩的叫喊：「娘」抬頭看去.只見穆軼然抱著小緣走來：「宋宋.小緣嚷著要找你.」
宋齊羽雙手叉腰.挑了挑眉：「你罵他了.」
「哪有.我怎麼可能會罵我的寶貝兒子.」穆軼然一瞪眼.將小緣緊緊抱在懷中.一副絕對不會的表情.
宋齊羽低頭笑了笑：「今天沒太陽.風吹著挺舒服的.你就帶小緣到邊上玩吧.記得.不許亂摘花啊.」
「嗯.知道了.」……
「宋宋.那裡有只好肥大的蟲子.」突然.穆軼然跳到宋齊羽身邊.指著不遠處叫道.
宋齊羽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一隻渾身是毛、綠油油、肥肥蠕動的蟲子.進入他的視線.頓時.心下一陣反胃.乾嘔不停.
「喲.妹子又懷上了.」一路過婦人見狀.笑道.
「什麼懷上了.」穆軼然看了看宋齊羽.又看了看那婦人.撓頭問.
「就是你媳婦肚子裡又有小孩啦.」婦人捂嘴笑道.
沒等穆軼然回神.宋齊羽忙擺手：「沒有沒有.大娘.沒懷呢.」
「呵呵.這可說不定.」婦人笑著.湊到宋齊羽跟前.小聲問：「那個.多久沒來了.」
「啊.」宋齊羽一怔.隨即頓悟.臉紅道.「我、我不知道……」
「看吧.肯定是懷上了.」說著.婦人拍了拍穆軼然的肩.「傻小子.你還真是有福啊.又要當爹咯.」
「是嗎.宋宋.又有人要叫我『爹爹』了.」穆軼然呵笑著.將宋齊羽抱入懷中.
「喂.我沒有啊.大娘……」k.我一男的.怎麼會懷孕啊.
「爹爹.」忽的一聲細微的叫喊.穆軼然忙俯身湊到宋齊羽肚子前.煞有介事的聽著：「就開始叫了.」
嘴角抽搐.宋齊羽只差仰天長嘯：老天.什麼時候他才能正常啊.
「爹爹.」兩人循聲看去.是小緣.正邁著小短腿.腳步踉蹌的朝他們走來.小手張開.似乎要人抱.
「易楊.小緣會走路了.他會自己走路了.」宋齊羽一臉驚喜.抓著穆軼然的手.興奮的晃著.
「是哦.哈哈.小緣長大啦.」一時間.花田里只聽得兩人興奮的笑聲……
「是嗎.又懷上了.那妹兒的肚子可真厲害.一個接一個啊.」
「可不是.不過.我有點想不通啊.她那傻丈夫之前不傻吧.人長得那麼好.咋就娶了她呢.」
「誰知道啊.」村頭.幾個婦人聚在一起議論著.見他們過來.忙住嘴.衝他們打招呼.
宋齊羽呵呵笑著.心下暗道：看來.全村都該知道了.k.一幫子長舌婦.
回到家.先前那婦人拿來不少吃的.說是給他補補身子.讓肚子裡的孩子更健康.這讓宋齊羽不知該高興.還是高興.
儘管宋齊羽再三強調.他沒有懷孕.可穆軼然還是聽從其他婦人的建議.百般照顧他.直嚷著又要當爹了.說了幾次.不聽.以飯來威脅.不接受.
宋齊羽無奈了.只得隨他去.於是.每天都能見到穆軼然帶著小緣.給宋齊羽準備好吃的、好喝的.嘴裡還叨念著該給小孩取什麼名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