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監穿過幾個長廊,宋齊羽三人來到了一個清幽的花園。此時,眾多宮女太監跪了一地,皇帝李析躺在地上,渾身濕透,雙目緊閉,那消瘦的臉上,蒼白得無一絲血色。想來是久病宮中,看起來很是虛弱。
兩位衣著華麗、貴氣斐然的娘娘跪在李析身邊,不停地喚著「皇上」,隱隱帶著一絲哭腔。
「讓我看看。」宋齊羽邊說邊擠上前。余容卿也跟著過去,探了探李析的鼻息,眉峰蹙起。
「你是、軒皇子?」其中一娘娘猶豫著,問。看服飾裝扮,應該是皇后。
「嗯,見過皇后娘娘。」宋齊羽忙行禮。
「那他……」皇后柳嫣指了指正在給李析把脈的余容卿,「是照顧你的那位余先生?」
「嗯。皇后娘娘放心,余先生醫術很高的,皇上一定會沒事。」
正說著,只聽余容卿語氣嚴肅的說:「探不到皇上的脈搏。」又見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腰,驚道,「糟糕,針灸包沒帶。」
「那來不及了!」宋齊羽匆匆解開李析的衣服,「都散開,這裡要通風。」
「軒皇子,你做什麼?」皇后柳嫣一怔,臉上閃過一絲不悅。
宋齊羽沒有回答,一手抬起李析的下顎,令其張嘴,一手壓著他的額頭,捏住鼻子,而後深吸一口氣,嘴對嘴進行人工呼吸。
「你……」「軒皇子!」如此舉動,令在場的人都吃了一驚。
宋齊羽也顧不上他人作何感想,指尖順著李析那略顯瘦弱的胸膛,找準按壓的點,雙掌相疊,「1、2、3、……」眾人屏氣凝視。
「咳咳!」片刻,李析有了反應,扭頭,吐出一大口水。
「皇上。」柳嫣面上一喜,忙湊上前,順勢擠開宋齊羽,「皇上,你沒事吧?」
「朕……」李析看了她一眼,轉眸,見到一旁的宋齊羽,眼神一暗:「你是北塞的那個皇子?聽說你之前中毒了,怎麼,現在沒事了?」
「嗯,多虧將軍請了溪谷聖醫過來。」宋齊羽恭恭敬敬的回道。
「哼,是嗎?」李析似笑非笑著,由柳嫣和玫貴妃白瑾扶著起身,「聽說他醫術頗精,善行醫救人。」
宋齊羽點頭,猶豫片刻,說:「皇上、可派人請他過來。」
「不用,朕的病,無人能治。」李析語氣生硬的說著,掃了眼在場的人,目光再次落在宋齊羽身上,「剛剛是你救的朕?呵,你救人的方法倒是新鮮。」
宋齊羽愕然,抬眼,只見李析嘴角噙著一抹笑,若有所思的看著他。心下一慌,忙說:「我、我從古籍醫書上學來的。」
「是嗎?」李析眸光淡轉,「既然救了朕,那朕得好好謝你一番,隨朕來。」說完,也不看他是什麼反應,轉身朝自己寢殿走去。宋齊羽暗自聳聳肩,沖余容卿和鐵雲無奈一笑……
屏退左右,李析面無表情的看著宋齊羽,一言不發。宋齊羽下意識的縮了縮身子,只覺得被看得頭皮發麻。
「聽說前段時間,母后每晚都留宿在你那兒。」
宋齊羽一怔,小聲道:「我是在給娘娘講故事。」
「講故事?」李析失聲大笑,偌大的寢殿,只聽得他那震耳的笑聲。
「皇上。」宋齊羽暗自嚥了口口水,直覺告訴他,這皇帝叫他過來,不是要感謝他那麼簡單。
「朕不是三歲小孩,不用這麼騙朕。」李析眸光一轉,語氣突地變冷。
宋齊羽弱弱道:「我跟娘娘真的只是在聊天。」
李析臉色一沉,上前緊緊扣著宋齊羽的下巴,咬牙道:「若是之前,朕不曾見過你,可能會信這種話,可現在……
哼,你這張臉,都能讓母后發兵十萬,如今你過來了,她又怎會只與你聊天那麼簡單?朕從沒見母后對誰那麼上心過!」李析瞇了瞇眼,指腹輕輕摩挲著宋齊羽的臉。
「皇上,這次太后娘娘出宮,不就是為您祈福的嗎?」宋齊羽擠出一絲笑容。
「祈福?她哪裡是為朕?」李析嘲諷一笑,「你自進宮,不也一直體虛麼?」宋齊羽訝然。李析上下打量著宋齊羽,突然抓住他的肩,將他狠狠推在床上。
「啊!」一時間,天旋地轉。沒等宋齊羽回過神來,李析已然壓在他身上,冷笑:「講故事是麼?你講一個給朕聽啊!」說完,粗暴的撕開宋齊羽的衣服。
「你……」宋齊羽嚇了一跳,忙推開他。這皇帝瘋了吧?受什麼刺激了?k!
「怎麼,母后碰得,朕就碰不得?剛才還不是解朕的衣服,與朕嘴貼嘴麼?」李析臉色陰鬱,一手扯過宋齊羽,沒想到,看著虛弱的他,力氣不小。
「卡嚓」幾聲,四道枷鎖緊緊扣住了宋齊羽的手腕和腳腕。「這是什麼?」宋齊羽大驚,這床上怎麼還會這有種東西?這下該怎麼跑?
「這可是朕的好母后欽賜給朕的。」李析勾唇,眼底寒光一片,「每次朕在這裡受煎熬,她都不知在跟誰風流快活!何時還能想到有朕這個兒子?」說著,一把扯掉宋齊羽的衣服。「軒皇子,你難道不覺得她老了嗎?」
宋齊羽只覺得萬般委屈:「我沒有跟太后……」
「哼!」李析直起身,細細打量著宋齊羽那如玉般的身體,眼中閃過一道光,「如此美人,不是女子可惜了。」
宋齊羽別過臉,努力克制那將要崩潰的情緒。此時心境,讓他不由得想起那次,他與蘇盛天在微聽閣,他也是這麼身不由己,光著身子被人看個遍。蘇大哥,這次,還有誰會來救我?
李析哼笑一聲,不知從何處拿出一根細長的木棍:「軒皇子,你這麼心甘情願的來青聖,是不是覺得跟個女人行房沒什麼?那、有沒有想過,還有這麼一遭?」沒等宋齊羽想明白這話,便見李析臉色轉冷,手上一用力,那木棍便狠狠進入宋齊羽下面。
「啊!」異常的刺痛感,令宋齊羽幾乎暈厥。他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就算是那次跟蘇盛天在一起,也沒有碰過那裡。「皇上,這不是我的錯,你、你放過我!」
「不是你的錯?」一下又一下,李析並不停止手上的動作。「不是你的錯你來青聖做什麼?母后早晚被你迷得暈頭轉向,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這青聖太后,為了一個男人,不顧道義廉恥,發兵攻打他國,早已成為笑柄。如今你來了青聖,母后為了你,還不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這不關我的事!」天啊,好難受,讓我死了算了!宋齊羽大口喘著氣,雙臉開始泛紅。
李析見狀,瞥了眼他身下,冷笑一聲,抽出木棍,猛地壓在他身上:「軒皇子,你既伺候了朕的母后,不如現在,也來伺候朕!」
「你……」你個死變態!「啊!」身下,再次一挺,劇烈的疼痛感混著一絲絲異樣的感覺,一波又一波的迭起。
李析一手抓著宋齊羽的肩,一手揉捏著他下面,笑得異樣冷漠:「朕從來沒與男子行房過,你應該為此感到榮幸!」
「榮幸你妹啊!」此刻,宋齊羽再也忍不住,爆發了,死就死吧!「你有沒有搞錯啊,我是被逼來這裡的。你以為我很想過來嗎?放著好好的皇子不做,跑來這裡受這種侮辱?」說著說著,眼淚如決堤般湧出。
「我也是皇子,一國的皇子啊!來這裡根本就是生不如死!長成這樣是我的錯嗎?我好好的在北塞,莫名其妙就被你們脅迫過來了,你們有想過我的感受嗎?
我若不來,北塞就完了。若是你,你怎麼做?你如果看我不順眼,殺了我就是,反正我也不怕死,巴不得早點掛了好!」
李析身形一頓,眼神複雜的看了宋齊羽一眼,片刻,翻身而下:「朕倒是很想殺了你,殺了那些在母后床上的男人。可是,殺了一批,還會有新的一批進宮。呵,朕真是沒用,堂堂一國之君,竟然讓自己的母后丟盡了整個李家的臉,丟盡了青聖的臉。」
宋齊羽瞪著他,心下瞭然,這就是他這麼樣子,他是恨透了太后,可是,卻只能拿我們這些人撒氣。
「嘶。」下面好痛,應該裂了吧。李析微微側身,瞥了他那兒一眼:「出血了。」
「……」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李析默然無語,伸手解了那四個枷鎖:「你走吧。」
好了,沒事了。宋齊羽鬆了口氣,艱難的爬起來,匆匆穿上衣服。見李析靠坐在床邊,神情落寞,心下頓生不忍:「生病了要多出去走走,曬曬太陽吹吹風,活動活動,這樣對身體好些。」說完,也不再看李析,一步一晃的離開了他的寢殿……
「軒皇子,你沒事吧?」殿外,余容卿和鐵雲匆匆迎上,見宋齊羽臉色蒼白,腳步晃動,忙問。
「還好。」宋齊羽擠出一絲笑,猛的,栽倒在鐵雲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