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了老夫人、、、、、、、」
和諧而溫馨的氣氛突然被打破,鍾秀芸滿是笑容的臉龐立馬就陰沉了下來,頗有幾分山雨欲來的味道。
此處名喚飛雪閣,乃是城主皇甫耀城精心準備給女兒冷梓玥的住所。此閣四周環水,碧綠的湖水中種滿了墨蓮,一朵朵蓮花在湖中綻放,美不勝收。
飛雪閣是座三層的建築,其內的格局無一不精緻,自打皇甫耀城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女兒之後,可謂是挖空了心思用來佈置。
湖面上唯一供通行所用的是一座白色的木橋,恰好與整座飛雪閣的顏色融為一體,月夜下遠遠遙望就仿如一座聖潔的月宮一般,微微散發著寒涼之氣。
當鍾秀芸拉著她的手,一路將她帶到此處,喜悅又擔憂的望著她,問她喜不喜歡這裡,如果不喜歡就住在別處,反正暗月皇宮很大。
倘若所有的宮殿她都不喜歡,誓有重新為她修建一座宮殿的味道,看得冷梓玥直搖頭。她並不在意住在哪裡,只要開心就好。
幾乎是第一眼,她就喜歡上了飛雪閣。
如同在隱族,喜歡上永息湖畔那座宮殿一樣。
不過,她最喜歡的宮殿不在隱族,也不在暗月城,更不在血王府,戀玥宮在魔界。哪怕是她最親的家人,也沒有辦法前去一觀,畢竟她不可能將他們帶到魔界去。
那些妖魔雖說都是擁有上千年法力的妖,但他們說到底還是妖,腦海裡多多少少殘存著吃人助長法力提升的觀念。一旦她弄這麼多的人進入魔界,只怕會引來軒然大波,私心裡冷梓玥可不想給百里宸淵找麻煩。
神界一直都以人界的守護神自居,他們不允許魔界的人到人界肆意的屠殺,但凡有進入人界的妖魔,都會受到他們的關注。很多年以前,在魔界還沒有一統之前,不乏有妖魔進入人界,大開殺戒。
自從百里宸淵在血湖中變成血魔,一統整個魔界。魔宮中的第一個規矩就是:不得擅入人界,不得以人為食。
那些臣服在他腳下的妖魔最開始並不將這一條規矩放在眼裡,甚至有不少妖魔背著他潛入人界,殘食人類。最後,那些人無一不是慘死在他的手中,灰飛煙滅,不得輪迴轉世。
自此,再無妖魔膽敢違抗他的命令,擅入人界。
在神界與魔界的共同制約下,人類數千年來都平安無事,從未糟受過妖魔的侵害。有的不過只是各國之間的摩擦,欲一統天下的野心。
「你家老夫人好好的,說話沒個輕重。」鍾秀芸將手中的珠寶隨手一丟,瞪著貼身丫鬟杜鵑沒好氣的道。
沒瞧見她正跟她的親孫女兒談心麼,好端端的打斷她,真是一點兒眼力勁都沒有。
幻遙沒忍住,立馬就破了功,捂著小嘴笑了起來。她只是沒有想到平日裡很嚴肅的奶奶會說出如此逗趣兒的話來。
側了側頭,望著冷梓玥,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麼,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湖面,那裡有什麼好東西她怎麼就沒有瞧見。
「是奴婢錯了,請老夫人責罰。」
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萍巧額上掛著細額,可見她是一路小跑過來的,連門都沒有敲便直接推門而入。
「罷了罷了,出什麼事情了大驚小怪的。」她的身體一直都是好了又病,病了又好,大夫開的藥一直就沒有斷過,吃得她都不想再吃了。
還以為她有生之年都見不到冷梓玥這個親孫女兒一面,哪曉得她不得強勢的回來了,還治好了她的病。
現在的她,沒病沒痛的,精神很好,感覺自己好像年輕了十歲似的。
「回老夫人,是張家的人在宮外鬧事,要城主放了他們家的女兒。」杜鵑拍著自己的胸口,想起那個偽善的女人心裡就有火,恨不得她早點兒死。
枉廢老夫人那麼喜歡她,看重她,哪知道她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死皮賴臉的非要嫁給城主,真是不要臉。
她雖是個丫鬟,卻也瞧得出來,無論是老夫人還是老爺心裡都認同了冷梓玥的親生母親,那才是他們暗月城的城主夫人。即便是她不在人世了,那地位也是沒人可以動搖的,偏她就是非要硬插一腳,活該落到現在的下場。
至於城主,從頭到尾心裡就只有一個女人,否則哪能數十年不娶,足以說明城主有多麼的深愛那個女人。
「什麼?」
鍾秀芸一聽,怒了。
「張家來的人還不少,將宮門口都堵住了,非要城主放人不可。」她是鍾秀芸的貼身丫鬟,老夫人吩咐她去準備些點心,去的路上正好聽到宮門口的侍衛進宮將此事稟報給城主,她一著急就趕回來了。
「張家算什麼東西,也敢來威脅咱們,不教訓教訓他們實在不解氣。」幻遙止住笑,一把抓起佩劍就要衝出去與人幹架的模樣,「奶奶你陪著姐姐繼續談正事兒,我去瞧瞧。」
她的武功比不上冷梓玥,卻也不是誰都傷得了她的。
「遙兒回來。」
「你去告訴父親,讓他將張家的人全都請去地牢,本小姐親自會一會他們。」清冷的嗓音略帶一股寒意,語氣是那麼的不容質疑。
小小的一個張家,真有膽量衝上暗月皇宮要人,她到很想看看張家的背後有誰在為他們撐腰。
人家都打上門來了,她又怎能避門不見。比起在這裡聽鍾秀芸教導她以後怎麼為人妻,為人母,倒不如出去與人打架。
冷梓玥輕瞇著鳳眸掃了一眼房間裡各式各樣的珠寶首飾,綾羅綢緞,金銀玉器,頓時只覺一個頭兩個大。她知道暗月城很有錢,想要給她最珍貴的嫁妝,可是她對這些真的沒有興趣,卻又不好拂了鍾秀芸的一片心意。
作為長輩,都希望自己的孩子風風光光的出嫁,她能體會。
「姐姐,我也要去。」幻遙抱住冷梓玥的胳膊,甜甜的出聲,賣力的撒嬌,她心裡一直有一個疑問還沒有解答,或許等會兒她就能得到答案了。
昨天冷梓玥吩咐她將皇宮裡所有的豬都趕到地牢裡去,她照著那麼做了,然後還將那個小瓷瓶裡的東西都放進了餵食裡,可是那些豬除了吃得很歡暢之外,並沒有什麼更特別的表現了。
為此,她可是躲在地牢外面看了整整一夜,那些豬全都沒有睡覺,耳旁想起的就是張靈惜一聲高過一聲的尖叫與咒罵,什麼難聽的話她都罵出口了。
整個地牢裡都充斥著她的叫罵聲,還有一群豬的叫聲,那些豬在地牢裡撒尿,在地牢里拉屎,不到一柱香的時間,本來還很乾淨的地牢就變得奇髒無比,可憐的張靈惜根本沒有立足之地,入目的全都是髒兮兮的豬,臭味熏天。
不管她怎麼逃,怎麼躲,衣服上臉上都沾上了豬屎,她就不停的嘔吐,總之,一夜下來,她幾乎被折磨得幾近崩潰。
出於她女性的直覺,幻遙可不認為冷梓玥對張靈惜的懲罰僅僅只是這樣就了事,肯定還會有後招。
只是後招是什麼,她就不得而知了。
「玥兒,遙兒你們兩個去做什麼,那些事情自有你們的爹爹會處理,他若是這點小事都處理不好,還當什麼城主。」鍾秀芸捨不得冷梓玥離開,連自己的親生兒子都責怪上了。
眼角一抽,嘴角也跟著狠抽兩下,冷梓玥抿了抿唇,柔聲道:「奶奶,玥兒知道你是為了玥兒好,可是坐在這裡一兩個時辰,孫女兒想要出去透透氣。」
絕美的小臉露出楚楚可憐的神情,聲音軟得像棉花,讓人如墜雲裡霧裡,撒嬌這一招向來都是無往而不利的,水靈靈的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鍾秀芸,她一定捨不得讓她難過。
「奶奶,遙兒也有些悶了,就讓我跟姐姐出去走走吧。」
撒嬌她也會,雙眼靈動的一轉,幻遙抱住鍾秀芸的手臂,輕輕的晃著,小模樣別提有多可愛了。
「咳咳、、、、」假意的輕咳兩聲,鍾秀芸搖了搖頭,道:「去可以,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嗎?」
她是知道冷梓玥武功很高強,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多留幾個心眼總是沒有錯的。
「奶奶真好。」眨了眨眼,冷梓玥笑了。
「我們一定會注意安全的。」幻遙鬆開了抱住鍾秀芸胳膊的手,跑到冷梓玥的身邊挽住她的手,鄭重的保證。
她們是一定會很安全,有姐姐冷梓玥在,想不安全都不行,只是別人安不安全,她對此表示相當的懷疑。
「就你們的小嘴甜,快去快回,奶奶在這裡等著你們。」心裡盤算著她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交待冷梓玥,又還有什麼事情遺漏了,整個人都處於忙碌的狀態之中,顯得很興奮也很精神,「萍巧,按大小姐的吩咐去通知城主,動作快一些。」
「是,老夫人。」
冷梓玥與幻遙兩人目送萍巧離開,朝著鍾秀芸福了福身子,怡然自得的走出飛雪閣,不緊不慢的朝著地牢方向走去。
「姐姐,可不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呢?」神神秘秘又好奇寶寶似的伸出一根手指,幻遙滿眼期待的望著冷梓玥。
「嗯。」
「你可一定要老實的告訴我,不能忽悠我。」
「什麼問題?」
「你對那個女人的懲罰肯定不只是讓她陪著一群豬睡了一覺,是不是還有什麼後招,你告訴我吧。」
一雙漂亮得有些過份的眸子不願錯過冷梓玥的任何一個細微表情,幻遙不由得嚥了嚥口水,她家姐姐實在太美了,一不小心魂兒都會被她迷走。
也不知道她的姐夫長什麼模樣,肯定也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男子。
「去看看不就知道了。」沒有直接回答幻遙的問題,冷梓玥避重就輕。收拾那些內宗長老時她就察覺得不對勁,因此,故意放跑了一個人。
皇甫耀城帶領的那些人一夜之間滅掉了整個內宗,對暗月城族民的解釋也早就是安排好的,一切都進行得太過於順利,順利到令人不安的程度。
既然有人一再試探她的底線,那麼她也不介意,將暗地裡的那些人連根拔起。
「姐姐你就告訴我吧。」
「姐姐你不說我就不走了。」
「姐姐你信不信我哭給你看。」
「、、、、、、、、、」
很快,前往地牢的路上就出現了如此詭異的一副畫,他們的大小姐冷梓玥舉止優雅,神態從容的走在前面,二小姐幻遙拉著大小姐的衣袖連珠炮似的說著話,緊緊的跟在後面,生怕大小姐會跑了似的。
只是對於她的話,大小姐一句也沒有回應。
若不是大小姐的嘴角掛著溫暖如風的淺笑,他們都在猜測,二小姐會不會因為吵到了大小姐,直接被前者一巴掌煽飛。
經歷過昨天,大小姐武功蓋世的消息已經傳遍暗月城的每一個角落,那紅袖翻飛之間,足以擊退敵人,莫不傳得神乎其神。
「城主,老夫的女兒呢?」說話的男人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襲青衣更襯得他體型修長,許是保養得宜,竟是一點兒也瞧不出他已是年近五十的男人。
他叫張素,乃是張靈惜的親生父親。
「城主,咱們是要你還咱們的女兒,你帶我們到地牢來做什麼?」
女子的聲音很尖,很跋扈,充滿了盛氣凌人的味道。
她身著淡藍色長袍,下罩純白煙紗散花裙,腰間用銀絲帶系成一個大大的結,鬢髮低垂斜插碧玉百合釵,顯的體態修長,一根銀釵兒斜斜的插著。
美麗的容顏依舊駐在,但卻不能掩去似水匆匆的年景。
「放肆,這裡是暗月皇宮,豈容爾等叫囂。」帶刀侍衛不待皇甫耀城出聲,拔劍擋在了皇甫耀城的身前,冷聲喝斥。
「敢問城主這是何意,咱們夫妻只是前來接回咱們的女兒,城主既然不喜歡惜兒,也不能強行將她留在宮中,讓我們一家人不得團聚。」
說話間,張素朝著妻子余晴使了使眼色,要她按照計劃行事。倘若壞了主子的大事,他們可是吃不著兜著走。
「嗚嗚、、、我可憐的女兒。」前一刻還囂張跋扈的女人,轉眼就變成了淚人兒,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裡落下,滴落在地上發出細微的聲響。
皇甫耀城淡漠的自張素夫妻兩人身上收回視線,暗自驚訝他們所帶來高手的實力,他怎麼都覺得這十個人絕不是護院那麼簡單。
這世上除了冷梓玥的眼淚能讓他感覺到心疼之外,其他的人眼淚,只會讓他覺得厭惡。女兒都是自家的最好,眼前這個算是哪根蔥,想要引發他的同情心,恐怕要等到下輩子了。
「夫人,你別哭,城主向來仁慈寬厚,他一定會放了咱們的女兒,讓她跟著我們回家去的。」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頂高帽子往皇甫耀城的頭上一扣,張素就不相信他還能逃避這個問題。
張靈惜的性命對他而言,無足輕重,只不過是主子交待的任務需要藉著她才能發揮,否則他才不會想起她那麼一個女人。
「城主大人求求你發發慈悲,放過我的女兒,讓我帶她回家,我保證以後她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余晴聲淚俱下,作勢就要跪到皇甫耀城的跟前。
咬著牙,眼角的餘光打量著皇甫耀城的神色,見他絲毫都沒有要阻止她下跪的動作,氣得一陣頭暈。
無奈張素不斷的給她使眼色,不想跪也得跪了,幾乎是撲到皇甫耀城的跟前,雙手一伸以訊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抱住了皇甫耀城的大腿,哭求道:「城主大人,求求你放了我的女兒,哪怕是要我給你做牛做馬伺候你都可以。」
余晴的速度很快,快到連皇甫耀城都沒有反應過來,他分明就防備了她的動作,但事實卻是大腿依舊被余晴給抱住了。
張家的人,果然有問題。
「與其求我爹放過你的女兒倒不如求求本小姐,那個下賤的女人可是被我關進地牢的。」紅衣灼灼,夭夭其華,誰也沒有看到冷梓玥是怎麼出現在皇甫耀城身邊的。
幻遙剛才覺得身體一晃,待她緩過神來,就已經站到了皇甫耀城的左手邊,嚇了她一大跳,她是怎麼過來的。
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站在右邊的冷梓玥,腦袋裡的問號一個接著一個。帶著她速度也能這麼快,那冷梓玥的武功得高到什麼境界了啊。
打擊啊打擊,明明就是相差不多的年紀,怎麼她就這麼沒用。
「你——」
抬起頭,不偏不倚正好對上冷梓玥冰冷的水眸,余晴不自覺的鬆開了抱住皇甫耀城大腿的雙手,一股寒意從頭涼到腳。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很美,似琉璃般璀璨奪目,只那一眼就讓她感覺自己彷彿置身於千萬年的玄冰之中,尋找不到出路。
叫天,天不應。
叫地,地不靈。
縱使是對上主子的眼神,都沒有對上她的可怕。
「城主大人,請您看在我夫妻二人如此誠心的份上,放過小女。」張素不動聲色的將妻子從地上扶了起來,迴避著冷梓玥冰冷目光的審視,不知道為什麼,他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她的雙眼似乎帶有可怕的魔力,一旦對上,自己的所思所想就會被她讀懂一樣,那種感覺就好像沒有穿衣服,赤果果的暴露在她的眼中。
余晴哆嗦的身子因為靠到張素的身上有所緩解,刻意壓低了聲音,小聲道:「她帶給咱們的威壓好強烈,怎麼辦?」
如果只是對付皇甫耀城,他們根本就不會絲毫的怯意。
可他們若是對上冷梓玥,那豈非是自尋死路。
「靜觀其變。」
張素低垂的眼中掠過一抹狠意,哪怕是他也沒把握跟冷梓玥交手,可以全身而退。憑他的本事竟然沒有辦法探查到她的氣息,她的功力,這讓他收起了之前的輕視之心,重新猜測起冷梓玥的實力來。
她的實力若是比他弱,那他應該能看得出來才對。但是他不但沒有看出她的實力強弱,甚至還對她產生了懼怕。
如此被動的感覺,令他相當的不悅。
「嗯。」
配合的點著頭,吸著鼻子,從旁人的角度來看,赫然就是妻子傷心過度,而丈夫在一旁耐心的勸慰。
余晴跪在地上請求皇甫耀城放過她的女兒,真真是一個好母親的表現,暗月城最重孝道,一時間那些原本堅守在皇甫耀城身邊的人,開始有些動搖了。
在他們看來,張靈惜不過只是太想嫁給皇甫耀城為妻,不想娶放了人家也沒有什麼損失。如果非將人家關起來處治,懲罰得有些太過了。
「玥兒,你怎麼看?」
「爹爹可放心將此事全權交由女兒處理。」
「當然。」
皇甫耀城瞧見冷梓玥眼中一閃即逝的邪氣,心知她肯定又是打了什麼壞心眼,縱容的點了點頭。
只要女兒開心,他是不會有任何意見的。
「你們是真的想要見女兒麼?」柳眉一挑,發如蟬絲隨之飄飄。一顰一笑間皆有著天生的威儀,那睥睨天下的姿態令人望之生畏。
聲若流淌的溪水,清冷動人。
張素夫妻倆呆呆的望著冷梓玥純真無邪的笑臉,只覺一股寒意襲上他們的後背,雙腿有些發軟,差一點兒就朝著她跪了下去。
這、、、、這真的只是一個十來歲黃毛丫頭能夠擁有的氣場麼?
「你、、、你真的同意讓我們見女兒?」顫著聲,余晴鼓足了勇氣開了口,長袖中雙手緊握成拳,她怎麼能懼怕一個小丫頭。
傳出去,豈不是會讓人笑掉大牙。
「大小姐的意思是同意我們將女兒帶回府去嗎?」
張素露出一臉的欣喜,他才不會覺得冷梓玥會輕意的放過張靈惜,可是她到底在打什麼主意呢?
既然弄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麼,那就暫且順著她,看她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靈惜是你們的女兒,帶回家是應當的。」
「如此就多謝大小姐了。」
「姐姐不能放了那個女人,她是壞女人。」幻遙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一聽要放走張靈惜她就急了。
「遙兒,咱們留著那個女人還得給她吃的,倒不如成全了她的父母,也算是咱們做了一件好事。」拍了拍幻遙的小手,冷梓玥在她的手心裡寫了幾個字,淺笑倩兮。
懵懂的眨了眨眼,幻遙不情不願的嘟起紅唇,極其不爽的道:「好吧,姐姐的話遙兒都聽,放走那個壞女人,當作積德。」
「你說真的。」余晴顯然是不相信,表情說不出的古怪,就像猛然吞了一隻蒼蠅,卡在喉嚨裡不舒服。
「本小姐從來都不說假話。」
「那就多謝、、、、、、、、、、」張素到嘴邊的道謝還沒有說完,一陣接著一陣高亢的叫聲就打斷了他的話,地牢外面所有人的表情變得極其的扭曲。
叫聲不可怕,也不會讓人的面部抽筋。
詭異的是,那叫聲說不出的曖昧,簡直酥到骨頭裡。
「爹爹這是什麼聲音,怎麼那麼奇怪?」幻遙皺眉,小手抱住皇甫耀城的胳膊,只覺得自己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
「咳咳,這個、、、、、」
地牢裡怎麼會發出這種聲音,皇甫耀城的臉色古怪,他要怎麼跟幻遙解釋那種聲音,俊臉上不由得浮上一抹可疑的紅色。
冷梓玥抬頭望天,假裝沒有看到,她的親爹怎麼如此純情呢?
「城主,地牢、、、、地牢、、、、、」看守地牢的侍衛首領一張臉又驚又恐,隱隱的還能看出潮紅之色,結巴著不知道應該怎麼跟皇甫耀城稟報裡面發生的事情。
銀白色的鎧甲遮擋住了他的某些純男性特徵,不過那鼓鼓的一團沒能逃過冷梓玥的雙眼,頗有深意的朝他投去一眼,似笑非笑。
她給那些豬的可是好東西,可謂是千金難求,時間恰得剛剛好,不早不晚的,此時不上演,更待何時。
唯一出乎她意料的就是她不知道張靈惜居然如此的興奮,那放浪的叫聲真是一浪高過一浪,讓她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如此**蝕骨的聲音,也難怪這些男人都出現了某種強烈的生理需要。
男人啊,果真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地牢怎麼了?」厚實的大手輕抵著下巴,皇甫耀城一本正經的問道。之前他還不肯定,現在他是百分之百肯定,地牢裡面的事情都是冷梓玥搞的鬼了。
只是這丫頭將什麼人丟進地牢裡跟那個女人鬼混了,他怎麼覺得不像是人發出來的聲音呢?反倒有點兒像、、、、呃,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
自我安慰了好一會兒,表情才恢復正常。
侍衛首領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冷梓玥,他可是清楚的記得,昨天就是這位大小姐讓他們把豬趕到地牢的,否則,哪有現在的好戲可看。
一想到那些驚恐中帶著刺激的畫面,他只覺自己又要流鼻血了,渾身一顫,道:「城主親自去瞧瞧就知道了。」
他要怎麼說,根本就是難以啟齒嘛。
「你們不是要見女兒,隨本城主一起進去。」皇甫耀城走了幾步,突然停下腳步,沉聲道:「玥兒,遙兒你們兩個先回去。」
那種事情他怎麼能讓他兩個未出閣的女兒去看,堅決不能讓她們倆進去。
「爹爹我要進去。」皇甫耀城越是不讓她進去,她就偏要進去。
冷梓玥不置可否,反正她想去哪裡,沒人攔得住。
「聽話,跟玥兒一起回去。」
「不要。」跺了跺腳,幻遙嬌小的身影一閃,整個人飛快的溜進了地牢,皇甫耀城乾瞪著眼,氣不臉色發紅。
「爹,你別瞪我。」她不是故意想出這麼一個法子來收拾張靈惜的,她是有意想出這個法子來收拾她的。
想男人想瘋了,也不能打她爹的主意啊。
她純情的爹爹,絕對不能被那種噁心的女人糟蹋了。
「啊——」
一聲尖叫響徹天地,震得地牢都抖了三抖,不待一行人走入地牢,幻遙就受驚似的抱著頭衝了出去,正巧撞到冷梓玥的懷裡。
「遙兒。」
「姐姐,我、、、、那個、、、、」幻遙嚇得說不出話來,一張白淨的小臉紅撲撲的,我見猶憐,支吾著道:「她、、、、嗚嗚、、、、」
尋著那個女人奇怪的聲音,幻遙第一個跑進來看到的情景就是,一頭豬趴在張靈惜的身上,進行著活塞運動。
她是未出閣的小姑娘,哪裡知道那是在做什麼。
冷梓玥拍著她的後背,心裡小小的閃過一絲內疚,她可不是故意嚇她的。活了一大老年紀的她,也是被百里宸淵教壞的。
「沒事了,姐姐送你出去吧。」眼見幻遙顫抖得厲害,冷梓玥不忍心,只能放棄看好戲了。
「不。」聲音小小的,卻是很堅持。
地牢裡,張靈惜**的叫聲更加激烈了,一頭豬似乎早已滿足不了她的胃口,她赤條條的與豬打成一片,白晰的皮膚上全都是豬的糞便,臭個人髒亂不已。
空氣中散發出豬糞的味道,湧進地牢中的人無不捏住自己的鼻子,同時被張靈惜那放蕩的模樣驚得回不了神。
一頭接著一頭的豬騎在她的背上,賣力的聳動著,不知疲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那些豬已經消停了下來,然而張靈惜還是沒有得到滿足,她的雙眼迷亂的掃過牢房外眾人的臉,復又瘋狂的衝向豬群,她要的還不夠,一點兒也不夠。
她的意識很清醒,可是她無法控制自己的行為,她好恨,她恨毒了冷梓玥。她總算明白冷梓玥對她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了,她比魔鬼還要可怕。
她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可她讓畜生來毀了她的清白,還要讓她清楚的經歷整個過程。張靈惜呆滯的望著肥頭大耳的豬在她的身上聳動,聽著豬的叫聲,她好像就此暈死過去,可她的精神就是很好。
身體裡似有一團火在燒,讓她不顧一切的撲到豬的身上去,賣力的抓住那些畜生,讓它們玩弄她的身體。
「那些豬都被她逼得發火了,好可怕。」
「連豬都不要她,哈哈。」
「咳咳,她是有多飢渴,連豬都不放過。」
「真是太不要臉了,沒見過如此放浪的女人,比起青樓女子有過之而無不及。」
「沒有東西往裡插,她竟然隨手抓住什麼都往裡面捅、、、、、、」
一句又一句的議論聲中,張靈惜不要命的進行著手中的動作,不知道過了多久,在她那種極度瘋狂,又流露出無比快感的眼神中,細細的嚶嚀一聲,雙眼暴突倒在地上,雙手鬆開緊緊的抓住地上的稻草,結束了她年輕的生命。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犯她,她必殺之。
張靈惜的野心很大,否則她不會明知道自己的父母已經不在,還執意要嫁給她爹為妻,小小的一個張家如何能得到內宗的支持,除非張家的背後還有更為龐大,甚至連內宗都忌憚的實力。
她不可能讓張靈惜活著,因為她要借此釣出他們背後的大魚。
張素與余晴,身上帶著妖氣,絕非凡人。既然不是凡人,出現在暗月城,他們的目的就很可疑。跟隨在他們身邊的十個人,身上沒有妖氣,但他們的神智都受人控制,看來有表情有思想,也不過只是傀儡罷了。
「城主,她死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侍衛首領從牢房裡出來,一臉的心有餘悸。女人的那個地方怎麼能那麼捅,不死才有鬼。
只是一想起張靈惜與豬交合,他就噁心得胃裡冒酸水兒,真怕晚上做惡夢呀。
「你們的女兒就在這裡,見也見到了,快些帶走吧。」
「你、、、你害死了我的女兒,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你還我女兒。」余晴好不容易緩過神,聽到冷梓玥的話,立馬就急了。
張靈惜死不死對他們沒有影響,她死了,反倒給了他們一個動手的機會。
一襲火紅的衣衫,廣袖寬擺,旖旎拽地。那似絲綢般柔軟的髮絲在地牢中的夜明珠下折射著璀璨的光芒,發間斜插著樣式簡單素雅的珠釵,淡掃蛾眉,明亮的眼眸流露著高傲與睥睨之態,冷梓玥微勾粉唇,冷聲道:「那麼多雙眼睛看著,本小姐動也沒有動一下,你就指責本小姐殺了你的女兒,是不是太可笑了。」
「張素,休得污蔑本城主的女兒。」
敢說他的女兒,也要看看他同不同意,皇甫耀城凌厲的視線直逼張素,就算對方武功比他強,也休想辱罵他的女兒半句。
「你們這是仗著人多欺負人少,仗著自己是城主就縱容自己的女兒行兇,你們逼死了我的女兒,還我女兒。」
「本小姐沉得這地牢的風水好,方才將皇宮裡的豬都趕到此處餵養,你可真是教養了個好女兒,缺男人直接告訴本小姐,本小姐可以滿足她的,大不了就是花點兒銀子,找他十個八個的,也不是什麼難事。」冷梓玥面不改色,說得一本正經,絲毫都沒有調笑的意味,「可她非但沒有跟本小姐開口,竟然一下子欺負了本小姐所有的豬,毀了小豬們的清白,你讓它們以後怎麼活。」
「你、、、、你簡直、、、、、」張素余晴兩人聽得怒火中燒,什麼叫做欺負了她的豬,毀了小豬的清白。
md,豬也有清白嗎。
「就算它們都是豬,但它們也是有尊嚴的,你的女兒追著本小姐的豬,非要本小姐的豬非禮她,最後豬兒都不樂意了,她還要強逼著本小姐的豬,最後連木頭棍棒都用上了,你們到是說說,她死了跟本小姐有關嗎?」
瞧瞧她是多麼純潔的孩子,居然用了『非禮』兩個字來形成張靈惜的放浪行徑,實在是太文雅了。
「你簡直不可理喻。」
張素夫妻兩人氣得一個哆嗦,一口血卡在喉嚨裡,嘴裡滿是腥鹹之氣,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要是吐出來,豈不是證明他們被冷梓玥氣得吐血,絕對不能讓她得逞。
「哼,你可知道這些豬乃是我爹爹千挑萬選出來,準備送給本小姐大婚是宴客用的,全都被你們給糟蹋了,你們說要怎麼賠償本小姐的損失。一群失了貞潔的豬,本小姐是絕對不會要了。」
她真是有才啊,居然連『一群失了貞潔的豬』如此極品的話都能說得出口,普天之下只怕再難找出第二個。
皇甫耀城聽了冷梓玥前半句話之後,整個人都陷入了呆滯,他得是個多無良的爹,才會送一群豬給女兒當嫁妝啊。
簡直太打擊他了,哪怕是傾家蕩產,他也不會委屈自己的女兒沒有豐厚嫁妝的。
「爹爹,我怎麼都不知道姐姐是如此的毒舌。」幻遙捂著肚子,笑得站都站不直。
「咳咳,爹爹也是第一次發現玥兒的嘴巴毒。」簡直不給對方喘氣的機會,黑的也能說成是白的,真的也能說成是假的。
只是她如此維護一群豬,真是叫他憋笑憋得很辛苦。
「你、、、、、、」
「你什麼你,本小姐告訴你,限你今日之內賠償本小姐的損失,重新給本小姐送一群清白的肥豬來,否則張家就直接從暗月城消失吧。」鳳眸輕瞇,澄清的墨瞳裡閃爍著冷戾。
對待敵人切忌心慈手軟,務必要斬草除根。
兩隻法力相對不算弱小的妖精,越早除掉,對暗月城越有利。不管怎麼說,暗月城是便宜爹的地盤,說什麼也不能讓別的人控制這裡。
「夫人,咱們先帶惜兒回府,有些事容後再說。」張素拉著余晴,兩人對視數秒,快速的做了決定。
「惜兒啊。」厭惡的看了一眼躺在糞便裡的張靈惜,垂眸的眸中掠過殺意,忍住滿心的不悅撲到她的身邊,脫下自己的外袍包裹住她赤條條的身體,真是一個疼愛女兒的好母親形象。
「城主大人,告辭。」
「不送。」
皇甫耀城冰冷的回應,絲毫不介意張素暗中的威脅,只要他有膽來,哪怕是拚死一戰,也不會讓他們討到好果子吃。
「大家都散了吧。」冷梓玥彎了彎嘴角,「來人,將豬送回原來的地方,這裡好好清理一遍。」
「是大小姐。」
「爹,遙兒,咱們回去。」
「姐姐,你也真是的,都不事先告訴我一聲,嚇我一跳。」幻遙不滿的數落,雖然她還是不明白為什麼豬的那個會插在張靈惜的那個裡面。
呃,想想都覺得臉紅,她從來都不知道豬身上還有那種機關的。
「遙兒,你去告訴奶奶一聲,我跟爹到宮外走走,讓她不要等我了。」
「好吧。」
「玥兒你想說什麼?」
「爹爹已經感覺到那兩個人身上的氣息不對勁了吧。」冷梓玥隨手摘下一朵金色的菊花,放在鼻尖輕嗅。
「他們應該不是原來的張素跟余晴。」
皇甫耀城雖然一直都反對母親鍾秀芸為他安排的這門親事,私底下他也調查過張氏一族,因此對於張素與余晴夫妻兩人還是有些瞭解的。
倘若張素與余晴不是老實本份的生意人,他相信他的母親也不會挑中他們的女兒,執意要他娶張靈惜為妻。
隨著後來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他也漸漸感覺到張靈惜不簡單,她根本就是戴著一張偽善的面具,騙了他們所有人。
「他們是妖,並且法力不低。」
「他們是妖。」
「嗯。」
定了定心神,皇甫耀城露出凝重的神情,「難怪我察覺不到他們的內息,只能斷定他們的功夫遠勝於我,不想他們竟然是妖精。」
「有我在,一定不會讓暗月城有事的。」
「爹爹真是沒用,無法保護你反倒還要你來保護。」
「爹爹只要記得好好的疼我就成了,至於那兩個妖精交給淵來對付就好,他最喜歡收妖了。」俏皮的眨了眨眼,冷梓玥倒是一點兒都不擔心兩個小小的妖精能在她的眼皮底下翻出什麼大浪來,「最近的神界只怕是不太平,否則有妖進入了人界,依照他們的性子是不會不插手管上一管的。」
瑤神沒有時間管,魔尊會樂意親自調教他們的。
「神界?」皇甫耀城反覆呢喃出聲,他只是從先祖那裡聽聞有神界,聽著冷梓玥提起神界的語氣,不禁令他蹙起了濃眉,他總覺得他的女兒跟神界似乎有著什麼不解之謎一樣。「世間真有神界嗎?」
「天地初分,便有了神人魔三界,有人界,自然就有神界與魔界,沒什麼好奇怪的。」曾經神界也是她的嚮往的,然而瑤神打破了她對神界的嚮往,甚至是讓她恨上了神界。輪迴前,滿身是血趟在百里宸淵懷裡的時候,她的恨意,她的憤怒,幾乎讓她想要毀滅整個神界。
那些神不讓她快樂,那麼她也不會讓她們痛快。
「神界是正義的化身,古往今來,多少人膜拜著,嚮往著。」
「爹爹也覺得神界是正義的化身嗎?」
凡事無絕對,神界的神不一定是好的神,魔界的魔也不一定就是壞的魔。事無對與錯,公道自在人心。
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並不一定是真的,只有經歷過才能分辨是與非。
「難道不是嗎?」
「呵呵,那麼爹爹對妖魔有著怎樣的理解呢?」
「玥兒,你到底想要說什麼?」對上冷梓玥的迷離的眼神,皇甫耀城轉移了話題,不想繼續糾結於神界與魔界之中。「玥兒,你不是說要出宮看看嗎?」
「那是故意要知走遙兒,有些事情她不知道比較好,張府的那兩個妖怪我跟淵會想辦法,幕後的真兇一定要找到才可以,否則暗月城會很危險。」
「爹爹能幫你做些什麼?」
「什麼也不需要做,守好暗月皇宮,徹底清除掉內宗的人就成。」至於其他的,她會處理乾淨再離開的。
否則,她也不能安心回到魔界與百里宸淵舉行大婚。
或許,她會是這個世上,唯一舉行兩場婚禮的女人,不過,她很喜歡。
「一切小心。」
「我知道。」
「參見城主,參見大小姐。」身穿銀色鎧甲的侍衛小跑到皇甫耀城的跟前,拱手行禮道。
「何事?」
「回稟城主,宮外有一年輕男子求見。」到現在他都還沒有全部緩過神來,實在是因為百里宸淵太俊美了,驚為天人。
從來都不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長得如此好看的男人,叫他們這些長相平平的男人可怎麼活。為什麼同樣都是男人,差別就這麼大呢?
「他可以說是什麼身份?」
「那位公子說是求親的。」面對皇甫耀城凌厲的審視目光,侍衛倍感壓力,小眼睛小心翼翼的瞄向冷梓玥。
蓮步輕移,如紅光劃過,冷梓玥已經距離皇甫耀城幾十步開外,「爹,肯定是淵來了,我去見他。」
他們並沒有分開太長的時間,可她想他,已成狂。
「你去通知老夫人,就說的未來孫女婿來了。」只要百里宸淵能滿足他的要求,他就把女兒嫁給他。
女兒必須從暗月城出嫁,這一點不容商量。忠君候府以及那個忠君候冷錚都不是屬於冷梓玥的,他有那個本事讓女兒風風光光的出嫁。
「是。」
未來的孫女婿,侍衛抓了抓頭髮,突然眼中掠過一抹精光,看大小姐的神情,那年輕的公子多半是來向城主求親,欲要迎娶大小姐的。
某侍衛笑得咧開了嘴,大小姐傾城絕色,風華絕代,那個年輕的公子俊美無儔,飄逸出塵,仿如謫仙,也只有他們站在一起才般配。
暗月城有大喜事了,哈哈、、、、、、、、
巍峨的暗月皇宮宮門口,侍衛們身著銀色的鎧甲,手執銀色的長槍英姿勃勃的站立著,一輛豪華的馬車停在正門口,沈青與康齊悠閒的手執長劍長一左一右的站立在馬車旁,遠遠的望著冷梓玥一步一步的行來。
「王爺,王妃來了。」
「嗯。」馬車內,男子暗磁的嗓音仿如鋼琴彈奏出來的曲調,層次分明,引人入勝。
「王爺不出來迎接王妃嗎?」沈青弱弱的問,他是擔心王爺一直坐在馬車裡會讓冷梓玥心裡不爽,王妃不痛快,他們做屬下的就要痛苦了。
修長如玉的手指掀開車簾,百里宸淵一襲紅衣錦袍,一如從天而降的天神,漆黑的眸子仿如天上的星辰,閃耀著璀璨的光華。
「淵。」
足尖輕輕一點,冷梓玥凌空而起,直接撲入了百里宸淵的懷裡,火紅的長裙在空中劃出優美的弧線,好似一輪彎月。
小腦袋輕輕蹭了蹭,她很想念他。
「小傢伙,我想你。」
思她,入魔,念她,成癡。
粉潤的櫻唇輕扯出誘人的笑痕,等不及她甜美的笑意消失,百里宸淵低首,吻,鋪天蓋地的襲捲而下,由淺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