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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94章 】 護短男人 文 / 銘蕁

    「王爺,東臨大皇子與三公主,南喻三皇子,西靈冥王與北寒大皇子三皇子都在醉客居裡,可算是正面碰撞了。」

    「明王與風王可在?」一襲黑袍加身,百里自影神情冷冽,劍眉微蹙,一路行來自是吸引了不少妙齡少女火熱的目光。

    顯然,某人壓根就不感冒,從頭到尾眼神沒有一刻的停留,稍轉即逝。

    「屬下不曾發現明王與風王的身影,附近也沒有發現他們的人,只是韓王殿下包下了一個雅間。」

    百里自影一手托著下巴,閃爍著幽光的黑眸裡掠過一抹笑意,沉聲道:「本王倒是發現他們的蹤跡了。」

    表面上,明王與風王和和氣氣,兄友弟恭,背地裡他們可是水與火,完全不能相融。

    肩並肩走進醉客居,倒是讓他打心眼裡起了疑。

    「王爺、、、、、」

    「你先退下,隨時等候本王的傳召。」長袖一揮,百里自影大步朝著醉客居走去。

    從當前的局勢來看,四國都沒有找到紫玉血鐲的線索,一個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幾日後的玲瓏宴上,爭取拔得頭籌。

    每一屆的玲瓏宴流程都相差無幾,卻又各有新意,花招層出不窮,欲要奪得第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今年的玲瓏宴,令人期待的同時,卻也帶給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是。」

    細碎的陽光照耀在白花花的積雪上,反射出耀眼的銀光,仿如星光在眼中閃爍,熠熠生輝,映襯著街道上行人的笑鬧之聲,生機盎然。

    「主子,那是影王殿下。」

    張嘯順著貼身侍衛的眼神看去,銳利的眸光一斂,眉眼含笑,溫和的迎了上去,郎聲道:「影王殿下有禮了。」

    「好巧。」俊美的五官似泛著笑意,百里自影望著張嘯,皮笑肉不笑在他的身上演繹得淋璃盡致。

    「呵呵,聽聞醉客居出了新菜品,所以趕著前來嘗一嘗。」

    「哦,本王倒是沒有聽說,看來本王的口福不錯。」百里自影輕點了頭,順著小二的手勢走進醉客居,只見高朋滿座,視線所及之處,沒有一個空位。

    張嘯揮退手下,跟隨在後,眸色深沉。

    「影王、、、、」黃掌櫃動作嫻熟的拔著算盤,一抬頭就瞧見百里自影與張嘯,臉上的笑容大方得體,帶著幾分生意人的市儈。

    百里自影輕搖了搖頭,一個手勢阻止了黃興即將出口的話,低聲道:「切莫張揚。」

    「呵呵,小的明白,樓上還有雅間空著,兩位公子上面請。」黃掌櫃瞭然的直點頭,招來一個小二領著兩人上樓。

    目送兩人上了二樓,黃掌櫃忍不住會想,似乎只要是少主出現在酒樓裡,前來的巨頭就特別的多,場面份外的熱鬧。

    先是東臨,南喻,西靈,北寒四國的人齊聚在這裡,接著又是明王跟風王,現在又是影王跟凌王,指不準兒一會兒血王也會前來,說不清楚到底是提前約好的,還是真的就是趕巧了。

    「掌櫃,剛才的兩位客人被請進了雪梅閣,指名要咱們的新菜品。」小二抹了把額上的熱汗,臉上的笑意是怎麼也藏不住,好像眉毛都在笑一樣。

    年前,掌櫃就改了新規矩,店裡的客人越多,他們能得到的工錢也就越多,只要他們招呼得客人滿意,還能得到掌櫃除去工錢之後發的獎金,這活兒是越干越有勁。

    想不賣力都不行。

    「好好招呼著,好酒好菜的上。」

    黃掌櫃垂下眼,拔著算盤的手指微微一頓,心思翻轉,包下雪梅閣的客人是明王百里長劍,他們幾個王爺坐在一起吃飯倒也不奇怪,怪就怪在,坐在雪梅閣外面的客人,全都是其他各國的主子。

    也不知,少主會如何看待這件事情。

    「好勒。」小二的想法可沒有黃掌櫃多,得到準確的話音,先是跑到後廚交待一聲,跟著又掛著笑臉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看她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碧玉龍鳳釵。香嬌玉嫩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

    蕭語嫣溫柔嬌笑的站在雪梅閣的門口,一雙眼睛裡滿滿皆是百里自影那頎長的身影,看得眼睛都直了,一眨不眨,頗有幾分想要撲到某人身上去的意味。

    「表哥,你也在這裡,真巧。」顧不得女兒家的矜持,提著裙擺小跑到百里自影的身邊,小鳥依人的輕喚。

    平日裡,她最喜歡的菜餚都在醉客居,一聽說有新菜式眼巴巴的就跑來了,能遇到百里自影是意料之外的事情,怎能不叫她欣喜若狂。

    「嗯。」淡淡的應了一聲,抽回自己被抱住的手臂,百里自影黑了臉。

    他並不喜歡蕭語嫣的親近,哪怕她是他的親表妹,也不喜歡。

    「呵呵,語嫣也來品嚐新菜式,那敢情好,快些坐下。」百里長劍溫和的聲音響起,有種狼外婆的錯覺。

    「多謝二表哥。」柔柔的福了福身子,蕭語嫣依舊站在百里自影的身邊沒有任何的動作,嘴角的笑意半真半候。

    「小姐小心!」

    隨著貼身丫鬟的一聲尖叫,蕭語嫣望著迎面飛來的籐球嚇得花容失色,雙腿有些打顫,她不敢想像這個籐球若是砸在她的臉上,會有怎樣的後果。

    「誰的球?」百里自影長腿一掃,籐球在距離蕭語嫣一尺遠的地方往來處飛了去,他出手救她無非是不想讓他的母后找他的麻煩,逼著他娶她。

    冷梓玥改變了他的想法,與其放一個自己不喜歡的女人在身邊當花瓶,倒不如一直空著身邊的位置,心裡來得暢快。

    「你竟敢踢爛本小姐的籐球,你是找死。」沐容綾還未看清楚踢球的人是誰,出口就是一句威脅的話。

    雲鬢霧髻,一襲火紅紗裙,腰身高束,裙擺長長地拽地,身姿婀娜,銀白色的絲帶繫腰,隨著蓮步移動而飄飛著,更是飄飄若仙。

    冷梓玥微微挑起黛眉,低睨了一眼沐容綾,輕笑道:「一段日子不見,賤人小姐的嘴巴依舊臭得讓人想要在三尺之外止步。」

    「你、、、、、」一見是冷梓玥,沐容綾的臉色比吃了大便更加的難看,顫抖著手指指著她說不出話來。

    賤人小姐,她竟然這樣叫她,實在可恨。

    耳裡傳來周圍眾人的低笑聲,更是叫她臉上掛不住,伸手就想給冷梓玥一巴掌,只是未能如願,痛呼一聲握住自己的右手,額上滲出汗來。

    「本小姐還真是不喜歡說話結結巴巴的人,你我八字不合,以後見到本小姐記得繞路走,省得受罪。」淺笑嫣然,冷梓玥對她的怒視全然的忽視,管她是公主也好,郡主也罷,犯到她的頭上,該怎麼辦還是怎麼辦。

    「呵呵,這名字倒是很適合她。」百里自影忍不住笑出聲,目光灼灼的望著冷梓玥那張俏麗生動的小臉,想要將她綁在身邊的念頭越加的強烈起來。

    也許,他不懂愛,但他瘋狂的想要留住冷梓玥。

    或許,那便是愛。

    只是,他還沒有學會。

    張嘯望著冷梓玥,後者卻轉過身去,一絲目光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彷彿他只是一個陌生人,他們之間,不曾有過任何的聯繫。

    「表哥,他們欺負人。」眼見看笑話的人越來越多,沐容綾委屈的紅了眼眶,淚水連連的看向西門棠。

    百里自影明明知道她的身份,竟然還幫著冷梓玥笑話她,簡直就沒有把西靈國放在眼裡,表哥鐵定不會做事不理的。

    西門棠攏了攏長袍,伸了伸手,道:「幾位若是不介意還請過來坐,借此機會咱們好好的聚一聚。」

    大家都是明白人,各自的身份也不過是心照不宣,令他生氣的是,百里自影沒有將西靈國放在眼裡,他就不該說出那樣一句話。

    沐容綾個人是小,關係到西靈國就是大事,也就跟他有關。

    「冷小姐是不願意給在下一個薄面麼?」

    「本小姐跟你很熟嗎?」黛眉輕蹙,冷梓玥並不喜歡西門棠的笑容,只覺得他的笑,很飄渺很虛偽,讓人渾身都不舒服。

    並且這個男人帶給她一股很強烈的危機感,他是一個如毒蛇一般危險的男人,若是可以,少接觸為妙。

    西門棠面色一暗,從來沒有人如此直接的拒絕過他的要求。

    不,應該說從來就沒有人有膽拒絕他,冷梓玥是第一個,也將會是最後一個。

    「算起來,咱們有過數面之緣,一回生二回熟,怎麼著也都是熟人了,一起吃頓飯也不行麼?」

    用在她身上的耐心,幾乎是他活了二十多年積累起來的。

    「聽起來還真是那麼回事兒。」冷梓玥微偏著頭,玲瓏宴上他們很可能天天碰面,感覺還真是不怎麼舒服。

    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瞭解自己的敵人,也是一門功課。

    想了想,點了點頭,向著西門棠坐著的地方走去。

    「冷小姐不愧是祁月第一美人兒,果真天生麗質,無人可比。」東方麗珠瞥了眼臉色陰沉的沐容綾,晶亮的雙眸滿是羨慕,又隱隱夾雜著一絲嫉妒。

    上一次,遠遠的看著,就覺得她美。

    此刻,如此近距離的望著她,只覺得更美。

    也難怪,數之不盡的男人,恨不得把自己的眼睛都黏在她的身上,不捨得移開分毫。

    冷梓玥順著聲音的來源看去,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艷三分,倒是對傳言中東臨三公主的描述相差無幾,真真的一個美人胚子。

    「不要臉的女人,這裡不歡迎你。」

    抑制不住心中的怒氣,沐容綾來不及細想要顧全大局,指著冷梓玥的鼻子就開罵,徹底忽略掉了西門棠柔和的面具下,那雙陰沉不已的眼。

    西門棠是她的,她絕不允許有女人出現在西門棠的身邊,搶奪屬於她的男人,屬於她的地位。

    「啪。」

    清脆的巴掌聲在耳畔清晰的迴響著,久久不絕,那快如閃電的出手速度,誰也沒有瞧得清楚,只聞一道低沉暗啞好似從地獄裡傳來的聲音,猶如細細的銀針般,一根一根扎刺進人的血肉裡,見不到血,卻又汗毛直豎。

    鼻翼間傳來那熟悉的淡淡薄荷香氣,冷梓玥嬌小的身子頓時落入一個厚實的胸膛裡,冰冷的小臉瞬間有了溫度,嘴角彎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他總是出奇不意的出現在她的身邊,令她驚喜,又令她欣喜。

    他從不給她承諾,卻總是將她保護得很好,從不讓她受一丁半點兒的委屈。

    叫她,如何不依賴於他。

    明知,習慣他是毒藥,她卻依舊心甘情願的喝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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