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玥兒,我還以為你不來了。」百里宸淵像牛皮糖一樣的黏在冷梓玥的肩上,無限委屈的道。
一巴掌拍在百里宸淵的腦門上,冷梓玥黑著臉瞪他,她是那麼言而無信的人麼,真是小瞧她。
「疼。」嘟著嘴,模樣更是委屈了幾分。
「活該。」嘴上說著,還是不自覺的伸出手撫上他的額頭,輕輕的揉了揉。
「呵呵,我就知道小玥兒還是捨不得讓我疼的。」
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百里宸淵笑得那叫一個得意,他家小玥兒越來越把他放在心上的感覺,相當的不錯。
「你給我正經點兒。」火,非常火,很難相信她的心裡能冒出這麼大的火氣來,冷梓玥有時候覺得百里宸淵就是她命裡面的劫數。
對他,總是會心軟,總是會心疼。
不自覺想要縱容他,讓著他,只為讓他露出那樣天真的笑臉。
「咳咳,我很正經的,你沒發現麼?」清了清嗓子,百里宸淵很是正經的保持立正姿勢,乖得不得了。
咬了咬嘴唇,冷梓玥很實在的搖頭,輕歎道:「我是真的沒有發現。」
「小玥兒,咱們現在去哪裡?」
見勢不對,就要立馬轉移話題,他可是箇中高手。
「不知道。」
別過臉去,冷梓玥有些猶豫是否要帶著百里宸淵這個傢伙去見師傅慕容蒼,她很怕被這樣個不正常的傢伙跟那個頑童師傅給弄得瘋掉。
事關她的小命,謹慎謹慎再謹慎才好。
「既然你不知道要去哪裡,那就聽從我的安排。」說話間,百里宸淵輕柔的牽起冷梓玥的小手,這個夜晚是屬於他與她的。
定要讓她過一個畢生難忘的除夕之夜。
「你有什麼安排?」
什麼叫做明知故問,冷梓玥就是典範。
「去了你就知道了。」神秘的眨眨眼,溫熱的手指輕點她的鼻尖,百里宸淵笑得很柔和,他可是準備了許久的,一定不會讓冷梓玥失望。皇宮裡那種無聊得要死的宴會他才不要去參加,有沈青跟康齊盯著那邊,他是相當的放心,一旦他們有任何突發的舉動,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知曉。
「嗯。」
乖巧的點了點頭,任由他的大手牽著她的小手,一步一步的穿梭在打扮得喜氣洋洋的街道上,游離在車水龍馬的人海裡,感受著他貼心的守護。
他總是喜歡將她緊緊的護在懷裡,不讓任何人有機會接觸到她的身體,將她護得好好的,沒有一點危險可以靠近她。
「來,我們先乘船到河對岸去,那裡有個地方很美,鮮少有人發現哦。」黑寶石般的大眼睛一閃一閃,耀眼無雙,似能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叫人流連忘返。
清澈晶寶的鳳眸對上他溫柔似水又寵溺非常的目光,只覺整顆心都柔軟了起來,冒起粉紅的泡泡,冷梓玥放鬆自己的身體,告訴自己相信他,將一切都交給他,忘記一切,一心一意的做個小女人就好。
只要依賴他,別的什麼都不要想。
「好漂亮的河燈。」
搭著百里宸淵溫暖的手掌,站到木船的甲板上,冷梓玥睜大雙眼,纖細的手指指著在河水裡上下起浮,各式各樣的河燈,一如天上的星辰,美麗得無法用語言去形容。
「很喜歡河燈?」
百里宸淵順著她的目光,入目所及之處滿是百姓們放進河裡許願的河燈,各式各樣,顏色鮮艷漂亮,美麗非凡,絲毫不會比夏日的繁星遜色。
在祁月國,每到除夕夜,百姓就有三五結隊到護城河投放河燈許願的習俗。可以向上天祈禱來年風調雨順,豐收富足;也可以祈禱家人身體健康,事業蒸蒸日上;男子可以祈禱娶到一房美嬌妻,女子亦可以祈禱嫁到一個如意郎君、、、、、、、
表達自己願望的河燈通常都是由放燈人自己親手製成,圖案各不相同,很難找到一對一模一樣的河燈。
當然,也不乏有人為了節省時間與精力,直接到街邊小商販那裡購買河燈,用以到河岸旁投放許願。
「喜歡。」
不曾回頭,冷梓玥所有的視線都落在河裡的河燈上,一盞接著一盞,煞是好看。
燈火通明的河岸兩旁,紫籐花嫣然綻放,生機勃勃,四季如常盛放,淡淡的花香飄散在空氣裡,不覺令人神清氣爽。
月光,燈光,交相渾映,照耀在河水裡,倒映出兩岸上的各式風景,美麗如畫。
放眼望去,年輕的男男女女或結隊或零散的行走在街道上,觀賞著沿途的風景,熱鬧非常。
「那羨慕嗎?」
兩隻大手輕輕的捧起冷梓玥冰涼的小手,放到唇邊輕輕的哈著氣,溫暖著她,只要是她想要的,他都願意給她。
只是幾盞小小的河燈,百里宸淵又豈會做不到。
「不羨慕。」搖了搖頭,對上百里宸淵晶亮的雙眸,直言說道。
當自己在羨慕別人時,又豈知,別人是不是也在羨慕著自己。每個人所擁有的都不一樣,只要懂得知足,那便會常樂。
她要求的不多,只要簡簡單單,只要有一個真心人陪在她的身邊,在她需要的時候,只要一個眼神,就能得到渴望中的溫暖,那便足夠了。
「呵呵,你看那邊,是不是更美。」修長的手指伸出去,指著河對岸,那裡芳草連天,花香四溢,一點也不像是冬天該有的景色。
這個地方是他偶然間發現的,然後就成了他很私人的地方,霸道的再也不許別人踏入這裡,只想讓冷梓玥走進他獨立的私人空間。
「的確是個好地方,你還真會享受。」眨眨眼,甩開他溫暖的大手,動作輕靈的跳下木船,踏上那片柔軟的草地。
冷梓玥四處瞧了瞧,越瞧越是喜歡,像個孩子一樣在草地上跳來跳去。
由於地勢較高,站在這裡,可以將整個護城河的景色都收入眼底,尤其是河裡的河燈,看得更加的清楚,好似整條河都被點亮了一樣,跟天上的銀河有得一比。
如此景色,當真是非常美麗的記憶。
「小玥兒,可是專門尋找來給你享受的,呵呵。」給了船家足夠的銀兩,百里宸淵慢悠悠的走到她的身後,張開雙臂,輕柔的環著她的身體,下巴輕擱在她的肩頭。
「你的嘴是抹了蜂蜜麼,很甜啊!」
「真的有很甜嗎?我不知道耶!」
無辜的眨巴著幽深的墨瞳,百里宸淵一瞬不瞬的盯著懷裡的俏人兒。
「少裝無辜,腹黑的狐狸。」
「小玥兒,要不你嘗一嘗就知道是不是真的很甜了?」
「百里宸淵。」
混蛋傢伙,想吃她豆腐,明說,找那麼冠冕堂皇的借口。
「在。」百分之百的乖寶寶模樣,萌翻了。
強忍住嘴角的抽搐,冷梓玥推開湊近她的那張溫潤的面具裡,有些話卡在喉間想說又說不出口,憋得她有些難受。也不知這傢伙,什麼時候才願意在她的面前主動的摘下他的面具,讓她將他瞧個真切。
讓冷梓玥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明明對上這張玉製的面具,她應該很陌生,很不習慣才對,可她偏偏就覺得跟他很熟悉,很親密。
彷彿,上輩子他們就認識,甚至上上輩子,他們都認識一樣。
那種歸屬感,太過於強烈,叫她想忽視都難。
「小玥兒,跟我在一起不許發呆,不然可是要受到懲罰的。」百里宸淵從她的眼睛裡已經讀出她在猶豫什麼,只是他不知該不該摘下面具。()
摘了,真的很害怕,好不容易與他更近一步的冷梓玥,又回退回到自己的殼裡,再也不讓他走進一步。
真的,好為難。
「什麼懲罰?」晶亮的眸子望著他的眼,嘴角含笑。
「親親。」
「混蛋。」
「小玥兒,你又知道我說的是哪個親親了,嗯。」
「百、、、、」
還未叫得出口,櫻桃小嘴就直接被堵得嚴嚴實實的,微涼的性感薄唇輕貼上她的嘴唇,涼涼的,軟軟的,濕滑的舌尖躥起她的小嘴裡,挑逗著她的粉舌,玩得不亦樂乎。
小手握成拳不知是推還是拉的放在他的胸口,粉嫩的小臉嫣紅不已,嬌艷誘人,妖嬈嫵媚。
「叫我淵,別忘了。」
親吻她的感覺總是很美好,每每望著她一張一合的小嘴,他就很想抱著她,深深的親吻,直到彼此都呼吸不了為止。
「嗯。」
點著昏眩的腦子,冷梓玥迷迷糊糊的,後知後覺才發現自己做了什麼,不由得露出一臉的懊惱神色,一副恨不得扒了百里宸淵一層皮的模樣。
「小玥兒,你先坐一會兒,我有點兒東西忘了拿,等我回來。」
說完,不等冷梓玥點頭,飛快的就跑開了。
望著火燒屁股一樣跑走的百里宸淵,冷梓玥伸出涼涼的小手摀住自己的臉蛋,只覺好燙好燙,肯定臉紅到脖子根去了。
他只是離開一會兒,她就發現自己開始想念他了。
原來依賴他,是會上癮的。
「小姐,要玩穿針遊戲麼,很好玩的,還有獎品可以拿。」
寫著『巧手』比賽的擂台旁,圍著許多看熱鬧的人,不乏有六七位年輕的女子在台上進行比賽,場面很是熱鬧。
「走開,那有什麼可玩的。」沐容綾一把推開擋在她前面介紹的瘦弱男人,厲聲道。
這些天呆在醉客居,時常聽到在那裡用餐的客人談論那天她與醉客居棋主鬥棋輸掉的事情,說來她的心情就特別不好,看什麼都不順眼。
被罵的男人笑容頓時僵在臉上,瞬間就黑了臉,側開身子讓沐容綾離開,心裡不住的暗暗罵道:就你這樣的女人,下輩子都嫁不出去,有哪個男人敢娶這樣一隻母老虎回家供著,又不是吃飽了撐的。
「你在說什麼,大聲說一遍。」剛走出兩三步的沐容綾猛然轉身怒瞪著被她罵的男人,在心裡罵她,別以為她什麼都不知道。
男人一個哆嗦,額上滲出細汗,挺了挺胸膛,底氣不足的道:「我什麼也沒有說。」
「夠了,你還要任性到什麼時候。」雪色的長袍裹在西門棠挺拔修長的身軀上,不時引來旁人的注目,他深刻的五官,更是叫人癡迷。
「表哥,明明是他罵我在先,你怎麼還、、、、」
後面的話憋屈的嚥回肚子裡,在那個利眼下,她真沒有膽量敢說出來。
每當看到西門棠那樣的眼神,她就特別的害怕,渾身都忍不住要打哆嗦。
「要麼安份一點的逛街,四處瞧瞧,要麼就帶著你的人回醉客居,不要四處生事。」西門棠給出兩條路,帶她來就是一個麻煩。
這一次祁月國防得很嚴密,不留一絲空隙,他們的動作一直都有受到幾方勢力的監視,怎不叫他心有擔憂,行事處處都小心至極。
他將自己的擺在明處,就是方便佈置在暗處的人行事,結果一無所獲,不禁讓他也急躁起來。
此次的玲瓏宴,只怕會發生很多意想不到的事情。
「我知道了。」沐容綾咬著嘴唇,不情不願的回話。
都說人倒霉時,喝涼水都會塞牙,此話當真不假,正當沐容綾有氣找不到人發洩時,湊巧就撞了一個人上來。
「啊——哪個不長眼睛的人,敢踩本郡、、、本小姐的腳。」
一聲尖叫劃過,兩個同樣長得美艷的女人對視著,誰也不讓誰。
沐容綾pk東方麗珠,誰勝誰負,尚不可知。
「好狗不擋道,誰叫你站在大路上的。」東方麗珠也不是省油的燈,你橫我只會比你更橫。
踩你一腳怎麼了,踩斷你的腳才好呢?
「你罵誰是狗,不要臉的醜女人。」沐容綾顧不得腳痛,指著東方麗珠的鼻子就開罵。
該死的祁月國,這裡誰都欺負她,早知道會這樣,還不如呆在西靈國好,在那裡誰敢招惹她,要知道她的後台可是相當強硬的。
「你才是醜女人,你們全家都是醜女人。」
她東方麗珠是國人公認的大美女,竟然敢罵她長得醜,簡直就是不想活了。
「哼,誰丑誰美,有眼睛的人一眼就瞧出來了,沒前沒後的,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還敢說自己長得不醜,好大的笑話哦。」沐容綾高傲的抬起下巴,仰著頭低睨著東方麗珠,盛氣凌人的挺出自己傲人的胸口。
要說,真的是很大,很傲人。
東方麗珠臉一黑,她沒胸沒屁股怎麼了,難道她就不美了麼。推開要拉住她的貼身丫鬟,瞪大一雙美目直勾勾的望著沐容綾,嘲笑道:「顯擺什麼顯擺,你以為你是我家養來擠奶的奶牛麼,那麼大有什麼用,中看不中用。」
話音一落,四處都傳來壓抑的憋笑聲。
原來,兩個女人吵起架來,當真是什麼也不會顧及,笑料暴多。「醜女人,我撕爛你的嘴。」
說不過,就要動手,沐容綾的理智早就被丟到九霄雲外,不知所蹤。
「有種你就試試看。」
東方麗珠也不示弱,擺好架式,準備大幹一場。
呆在兩人身邊的丫鬟傻了眼,不知所措,看到自己主子的眼色,誰也不敢上前拉人,只怕會飛來橫禍,慘的是自己。
西門棠與東方赫翔一人拉住一個,才避免了一場血戰的發生。
「放開我,非要撕了她的嘴不可。」沐容綾也不看是誰拉的她,囂張的叫嚷著,掙扎著向東方麗珠撲過去。
「哥,你快放開我,那個該死的母牛欠收拾。」
撲騰著身子,東方麗珠伸出去的手又是抓又是拽,雙腿也不安份,不是踢就是躥。
「別鬧了,還嫌不夠丟人。」
很整齊,幾乎是異口同聲,同一個時間低吼出聲的。
西門棠與東方赫翔對視一眼,同時鬆開了拉住兩個已經失了理智的女人。
「哼——」
兩看互相厭,沐容綾與東方麗珠看到周圍看她們笑話的人,不由得都紅了臉,實在太丟臉了。
想她一個尊貴的郡主,竟然像潑婦一樣在大街上跟人吵罵,還被那麼多的人圍觀,傳出去丟臉死了。
想她堂堂的東臨國三公主,美麗溫柔尊貴不凡的化身,竟然公然在大街上跟一個不要臉的瘋女人吵架,甚至差點兒打起來,若是傳到國人的耳中,她還要怎麼活。
心思斗轉之間,兩個女人總算是淡定下來,誰也不待見誰,冷哼一聲躲到兩個男人的身後,不再說話。
「不好意思,多有得罪。」西門棠拱了拱手,溫和謙讓。
他們彼此的身份都是心照不宣的,對方不提,他自然也沒有必要傻傻的去承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子實在是太客氣了,應該是舍妹向令妹道歉才是,她若是仔細的看了路,也不至於發生這樣的事情。」東方赫翔順著台階下,眼下還沒有到需要跟對方攤牌的地步。
能忍則忍,事情鬧大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無妨。」擺了擺手,西門棠不甚在意。
「哥,別說了,咱們去那邊玩,不要跟他們呆在一個地方,晦氣。」東方麗珠一張嘴嘟得老高,纖細的手指指向河對岸,一人走一邊,總不會再遇到了。
東方赫翔有些尷尬的望了西門棠一眼,沉聲道:「不好意思,我先帶舍妹離開。」
「也好。」西門棠看了一眼河對岸,那個有些模糊的紅色身影,怎會那般像她。
冷梓玥,真的是你嗎?
「表哥,我們也走,遇到他們算咱們倒霉,不是一般的晦氣。」沐容綾恨恨的瞪了一眼東方麗珠,不要讓我再遇到你,否則,定要你求生不得,求生不能。
「嗯。」應著聲,西門棠大步向前走去,也不管沐容綾跟不跟得上他的腳步。
、、、、、、、、、、、、、、、、、、、、、、、
「你去哪兒?」
「怎麼,我才離開一會兒,就想我了。」
「誰說我想你了,不要臉。」
「咳咳,在小玥兒跟前,我的臉早沒了,不要也罷。」
一邊回著話,一邊靠近冷梓玥的身邊,漂亮的蓮花河燈出現在她的眼前,精緻唯美,獨一無二。
「好漂亮,你做的嗎?」不可置信的眨眨眼,真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本事。
「當然。」得意的微扯嘴角,百里宸淵伸出手,接著又道:「來吧,我們去河邊放河燈,許上你的心願,一定都會實現的。」
冷梓玥將自己的手放時他溫暖的手掌裡,另一隻手小心翼翼的拿著河燈,生怕碰壞了,「你怎麼知道我的願意一定會成真。」
「因為我會幫你實現的,呵呵。」神秘的笑了笑,相偕著向河邊走去。
蹲在河岸上,冷梓玥的目光柔柔的落在手中粉粉的蓮花河燈上,每一朵花瓣上都畫著一副畫,仔細的辨別不禁讓她感動得快要落下淚來。
一個又一個的畫面,都是她的頭像,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栩栩如生,靈動非常。
如果不是將她深深的記在心裡,怎麼也無法將她畫得如此神形具備吧!
「想什麼呢?快點兒許願,咱們一起放河燈。」百里宸淵溫熱的手指輕撫上她的臉蛋,溫柔又寵溺的目光始終都不曾離開過她小臉。
只要看著她,整顆心就滿滿的。
「你不放嗎?」眨眨眼,冷梓玥望著他的眼。
「呵呵,小玥兒要送我一個嗎?」
「好。」
沒有猶豫的,冷梓玥直言回應,起身就準備去親手做一個河燈送給百里宸淵。
「小傻瓜,明年送我吧!」扶住她的肩膀,她有這份心意,就已經叫他很滿足了,「放河燈是有限制時辰的,再不放就過了,不靈驗了。」
「有這種說法嗎?」
「當然。」
「可是、、、、、、」
「沒有可是,我們一起放,你許願,快點兒。」
「嗯。」
乖乖的點點頭,冷梓玥閉上雙眼,在心裡默默的許上一個願望,睜開雙眼後,兩人共同將畫著她畫像的蓮花河燈放進河裡,看著它慢慢的滑到河中心去。
「小玥兒,你許了什麼願望?」
「不告訴你。」
「只告訴我一個人吧!」
「不要,說出來就不靈驗了,告訴誰也不告訴你。」
「壞丫頭。」百里宸淵咬牙切齒,他的小玥兒學壞了,難道是跟他學的。
「呵呵。」
輕輕的靠在他的懷裡,冷梓玥望著越漂越漂遠的河燈,晶亮的眸子裡閃爍出一道水光,她的願望一定會實現的。
只因,陪在她身邊的人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