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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082章 】 東臨來使 文 / 銘蕁

    「急什麼?」女子故作凶狠的瞪了一眼拉住她胳膊的丫鬟,一雙黑漆漆的大眼不住的往醉客居裡飄。

    她就覺得剛才救下那個落難女子的一男一女不是普通人,看他們的穿著打扮與給人的氣質感覺,那絕對是出生富貴,甚至有可能還是官宦之家。

    沒準兒還是出生自皇族,那個白衣女子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出一股子渾然天成的貴氣,那是天生就有的,並非後天培養而成,比她還像一個公主。

    那個白衣男人雖然戴著一張面具,將他的整張臉都遮蓋了起來,從他的眼神裡就可以得出許多的訊息。先不說他戴在臉上的玉製面具做工精良,乃是一等一的好玉,根本不是一般人戴得起的,就說他的身手,就足以叫她暗暗吃驚。

    長袖輕揚之間,就廢了那兩個流氓的雙眼,那雙墨瞳裡一閃而逝的嗜血因子,令她頭皮發麻,不自覺的想要離他遠一點。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那個男人很危險,若無必要,切莫靠近他。

    「可是,公主我們、、、、、、」丫鬟芳兒委屈的低下頭,逛街當然用不著急,可誰叫她們是偷偷從酒樓裡溜出來的,萬一被發現了,那可怎麼辦是好。

    她的主子貴為公主,金枝玉葉的,誰敢動她一根頭髮。

    最可憐的是她這個丫鬟好不好,動不動就是拿她出氣,不管她有錯還是沒錯。

    「得了得了,本公主知道了。」黑著一張臉,拉著芳兒轉過身子,叮囑道:「叫小姐知道嗎?公主公主的叫喚,你想讓所有都知道本公主的身份是不是?」

    天氣還早,她好不容易才甩掉尾巴跑出來的,怎麼可以還沒有玩到就跑出去,呆在房間裡她都快要憋出毛病來了。

    七天前,她就跟著皇兄進了月都皇城,此後就了無生息的住在滿香樓裡,這兒也不許她去,那兒也不許她去,說什麼擔心她惹麻煩。

    見鬼的,她能惹出什麼麻煩來,又不是三歲小孩子,還她走哪兒就讓人跟到哪兒,想起來心裡就特別的不爽。

    祁月的皇帝也當真是腦子有病,大過新年的弄什麼祭拜儀式,害得整座皇城裡到處都是素白一片,她想玩想鬧也沒人陪著她。

    若是動靜稍微鬧得大一點,若者說她的行為特別的古怪一點,豈不就是暴露了身份,她才沒有那麼傻。

    於是,一呆就是整整七天沒有出門。

    好不容易出來一次,也就毫無懸念的成了脫韁的野馬,不四處走走看看,怎麼行。

    「是,小姐。」芳兒點點頭,四下瞧了瞧,直到沒有人注意她們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你放心吧,這一次不管我們玩得有多晚回去,哪怕是被皇兄親自抓住了,也不怕,我可是有王牌的。」誰叫剛才發生了那麼大一件事情,又誰叫她親眼目睹了地一男一女的救人情景,只要她將這些消息告訴給皇兄聽,他肯定不會擺臉色給她瞧。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她還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相信皇兄一定會特別感興趣的。

    「小姐,什麼王牌,奴婢怎麼不知道?」她一步都沒有離開過她家公主,她怎麼就不知道公主手裡還握有王牌。

    只要不會讓她去受罰,叫她做什麼都可以。

    呆在酒樓裡那麼多天,其實她也早就煩了,很想出來看看祁月的風光。只是,她一個小小的奴婢,有什麼資格說煩,有什麼資格說悶。

    從出生那一天開始,上天早就安排好了她的命運。

    「你有本公主聰明嗎?」說話間,女子驕傲的揚了揚下巴,手指輕輕戳了戳芳兒的腦門。久居深宮,察顏觀色是她不用學就會的生存技能之一,自幼耳濡目染,瞧得多見得多也就精通了。

    從人說話的語氣,舉止,細微的動作,或者說是一個眼神等等,如此這些,她基本上就可以猜出這個人的一些習慣,甚至是他大概是怎樣的身份。

    「沒有。」老實的搖了搖頭,芳兒無語,她怎麼可能比公主還聰明。

    「好了,難道今天那麼熱鬧,你看看四周,有好多好玩的東西,咱們盡情的玩,晚點再回去也不遲。」

    反正她是打定了主意,沒有玩盡性,說什麼也不回去。

    芳兒望著自家公主,除了順著她由著她,她什麼也做不了,小跑著緊緊的跟上她的腳步,還得隨時留意有沒有人跟蹤她們。

    常年住在皇宮裡,年貨見過很多很多,奢華的,精緻的,可就是從來沒有見到過民間的老百姓是怎麼過年的,眼下就有這樣的機會,她也不想錯過。

    「黃掌櫃,你怎麼專門請常柯也不請我。」張嘯倚在櫃檯上,一雙眼直勾勾的落在掌櫃黃興的臉上。

    他一直都在猜測,醉客居是不是跟冷梓玥有關係,否則,黃興又為何總是對冷梓玥畢恭畢敬的模樣。

    那種感覺讓他誤認為,冷梓玥是黃興的主子。

    「呵呵,凌王真是愛說笑,小人請景公子過來只是受人之托,並非有什麼特別的原因。」黃掌櫃笑呵呵的回話,無所畏懼的直視張嘯的雙眼。

    張嘯心裡在想些什麼,黃興還是參瞧出幾分,如果真讓他看出什麼端倪來,那他也真就白混那麼些年。

    「不知黃掌櫃是受何人之托請在下前來。」景掌柯皺了皺眉,甚是不解。

    「半個時辰前,有位姑娘在大街上救下一位年輕的女子,瞧著小人的的醉客居就在不遠久,就順口對那位被救的姑娘說,讓她帶著受傷的丫鬟先到前面看看傷,然後來小人的店裡。」黃興按照冷梓玥交待他的話照搬著說出口。

    兩人對視一眼,顯然沒有聽明白黃掌櫃想要表達一個什麼意思。

    「聽那位姑娘說,她救下的那位姑娘是來皇城裡投親的,要找的人正是景公子你,因此小人就吩咐小二前去請您過來一趟。」黃興不急不緩的解釋道。

    他也不明白少主為什麼要撒這樣的謊,少主跟血王的特徵也太明顯了些,只要那位姑娘對景常柯細細一說,還不什麼都暴露了出來。

    「常柯,該不會是你的未婚妻嗎?」張嘯微挑著濃眉,嘴角含笑,打趣道。

    「堂哥——」

    綾蘿扶著芽兒剛踏進醉客居,就看到景常柯的背對著她站在那裡,忍不住眼淚就撲簌簌的往下落,眨眼之間就成了淚人兒。

    景常柯到嘴邊的話被這一聲輕喚徹底的找散了,轉過身看著模樣甚是狼狽的堂妹,心下一疼,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站在綾蘿身邊的丫鬟是芽兒麼,怎麼傷成那般模樣,原本溫和的臉色也頃刻之間,變得有些凌厲。

    「堂哥、、、嗚嗚、、、、」

    顧不得是不是大廳廣眾之下,也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綾蘿只知道她真的好害怕,好無助,好委屈,撲進景常柯的懷裡直哭。

    芽兒一路上提起的心總算是落了地,她真的害怕極了,索性小姐是找到堂少爺了,否則,她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畢竟,要遇上一個好人,真的太難了。

    「綾蘿告訴堂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你怎麼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雖然只是髮絲有些凌亂,衣服有些髒,卻並不有損她的美麗,但是景常柯心中還是很著急。

    二叔就綾蘿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發生這樣的事情,叫他怎能不擔心。

    「我、、、、嗚嗚、、、」好不容易止住哭泣,剛要開口說話,又忍不住哽咽起來,她是真的嚇壞了。

    張嘯見到這樣的情景,輕聲道:「常柯,令妹只怕是嚇壞了,你也別著急問她什麼,先帶她回去休息一下,有什麼慢慢再問。」

    「對,你瞧我。」景常柯攬著綾蘿,又拍了拍自己的腦門。

    他當真急糊塗了,看她這模樣,一時半會兒的也緩不過來。

    「所謂關心則亂,我去幫你叫一輛馬車過來。」

    「嘯,多謝。」

    「兄弟之間說這些做什麼?」

    張嘯大步走出醉客居,被人依賴的感覺真的很好,可是他似乎再也沒有機會讓冷梓玥依賴他。

    曾經,再也回不去。

    他只有讓自己變成最強大的存在,才能讓冷梓玥再看他一眼,為了得到她,他會不惜一切代代,不計任何手段,只為達成自己的目的。

    「綾蘿,我們先回家。」景常柯從張嘯的背影上收回目光,他不知道他的變化是好還是壞,總覺得心裡很不踏實。

    倘若真有那麼一天,他又將做出怎樣的選擇,還真是一個大難題。

    綾蘿一聽要回家,情緒變得有些激動,轉過身,一雙哭得微微泛紅的雙眼望著黃興,焦急的問道:「請問你知不知道有位穿白衣服的小姐,跟她一起的還有一位白衣公子,是他們救了我跟我的丫鬟,還給我銀兩為我的丫鬟看耳朵,是他們讓我來這裡的,我想要當面謝謝他們。」

    芽兒站在景常柯的旁邊,面對他疑惑的目光,堅定的點了點頭,證明她家小姐說的一點兒都沒有錯。

    「呵呵,這位小姐,你說的那位姑娘早就已經離開了,是她吩咐小的請景公子來接你的,若是有緣,你們還會再見面的,若是無緣也莫強求。」黃興一邊算著賬一邊回答問題。

    以他家少主的威名,想不見面還真是有些難,呵呵。

    「她走了麼,那請問你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嗎?」綾蘿有些懊惱的拍拍自己的頭,她竟然連恩人的名字都忘了要問,好笨。

    「她沒有留下名字。」搖了搖頭,黃掌櫃直接斷了她的心思。

    「謝謝你。」

    「不客氣。」

    「綾蘿你累了,咱們先回府去,慢慢再尋找你的恩人也不遲。」景常柯也算是閱人無數,黃掌櫃的模樣不像是在騙人。

    那兩個救下綾蘿的人,或許是江湖中人,只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罷了。

    「嗯。」柔柔的點了點頭,帶著芽兒跟在景常柯的後面,向外走去。

    馬車平緩的行駛在街道上,景常柯什麼也沒有問,只是安靜的坐在軟榻上閉目養神,同時也在猜測,自己這個一向溫柔乖巧的堂妹,怎會會獨自前來皇城,身邊連個家丁都沒有。

    「芽兒,你好些了沒有,還疼嗎?」

    休息了好一會兒,綾蘿已經沒有那麼累,她已經安全的到了景常柯的身邊,再也沒有人會欺負她。

    「小姐,芽兒沒事、、沒事了。」雖然聽到耳朵裡的聲音還是霧濛濛的,但是她是真的能聽到了。

    大夫也說過,只要她按時服藥,很快就會好的。

    「沒事就好。」綾蘿點了點頭,轉過身望著景常柯輕閉的雙眼,緩緩開了口,「堂哥,爹娘沒有問過我的心意就替我訂下一門親事,對方我連見都沒有見過,而且我帶著芽兒離開家時,還聽說那個男人喜歡勾三搭四,家裡已經有小妾了。」

    雖然她不是傾國傾城的美人兒,可是她也不能嫁給那樣的下流貨。

    「所以你就離家出走。」景常柯的聲音不自在的拔了尖,也不知道這一路她都是怎麼走到皇城來的,想想他就後怕。

    二叔二嬸也真是的,明知就這麼一個女兒,真要說什麼親事也要先問問她的意思再做決定嘛,竟然自己就拿了主意。

    也難怪,她要逃。

    這個堂妹平日裡溫柔嫻靜,乖巧聽話,但卻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子,只要是她不想做的事情,誰也別想讓她去做。

    「嗯。」微紅著臉點了點頭,綾蘿有些不好意思。沒有出過門的她,真的害怕了,那些日子都不敢想像,或許她還是很幸運的,到了皇城遇到壞人,也有人出手救了她。「堂哥,你能不能幫我找到救我的恩人,我想好好謝謝她。」

    那個白衣女子是她見過最美麗的女人,以前,別人都誇她是美人兒,見過冷梓玥之後,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沒有姓名,想要找人很難。」景常柯蹙起雙眉,接著道:「你可記得他們的長相。」

    綾蘿眨了眨眼,抿著嘴輕笑,那兩個人都很特別,只要看過一眼就能記在心裡,根本不需要特別的去記憶,「兩人都身著白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金童玉女一樣的,女子長得極美,無法用筆墨形容的美麗;至於那個白衣男人,他戴著一張面具,看不到他的長相,從他的身形跟下顎來判斷,肯定也是一個長相俊美的男人。」

    「長得極美的白衣女人?」景常柯低聲呢喃,放眼整個皇城,長得美且無法用筆墨去形容的女人不就是冷梓玥。

    可是,她從來沒有穿過白色的衣服,她喜歡如血一般的紅,以及如海水一般的藍,到底會不會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又為何要讓黃掌櫃撒那樣的謊。

    戴著面具的男人,莫非是血王百里宸淵,可他並非是一個喜歡多管閒事的男人,壓根就不會救一個不相干的人。

    「堂哥,你在發什麼呆,你是不是知道她是誰?堂哥,莫不是你喜歡她,如果我是一個男人,我也會喜歡她的。」長得那麼美,又那麼有正義之心,想不讓人喜歡都難。

    「綾蘿,你這丫頭腦子裡都是裝的什麼,我是真不知道你說的人是誰。」無奈的搖了搖頭,景常柯無法確定那兩個人,是否就是冷梓玥跟百里宸淵。

    「堂少爺,你不知道那個白衣男人好厲害的,只是揮了一下袖子,就挖掉了那兩個流氓的眼睛,不過我猜他是生氣了,因為那兩個流氓看那位白衣小姐,看得眼睛都直了,真是活該被挖了眼睛。」芽兒惡狠狠的說道,她的臉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消腫,都是那兩個壞人害的。

    女人都愛美,哪她只是一個丫鬟,也愛美的。

    「呵呵,芽兒你還會看相。」景常柯輕笑出聲,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只怕還真的就是他。

    「堂少爺,你取笑人家。」芽兒皺起一張臉,扯到臉上的傷,疼的呲牙咧嘴,低下頭不說話了。

    綾蘿拍了拍芽兒的手,攀上景常柯的胳膊,認真的說道:「堂哥,芽兒說的話也不無道理,白衣男人看那位小姐的時候眼神特別的溫柔,像是一池春水那樣,溫暖人心,佈滿了疼寵與呵護;可是當他看向別人時,那眼神特別的冰冷,比起寒冬臘月的冰雪都要冷上三分。」

    「到家了,你們兩個先好好的休息,有什麼事情告訴我或者吩咐管家都可以,盡量不要單獨出門,我會派人找一找你的救命恩人。」

    倘若真的是冷梓玥跟百里宸淵,以後見面的機會,怕只怕還有很多。

    「堂哥,謝謝你。」綾蘿帶著芽兒,乖乖的跟在管家身後,向後院走去。

    「綾蘿,你這丫頭客氣起來我還真不習慣,以後不要了。」擺了擺手,景常柯轉身向書房走去。

    推開緊閉的房門,還未點上燭火,景常柯警覺的問道:「是誰?出來。」

    、、、、、、、、、、、、、、、、、、、、、

    「芳兒,動作輕點兒,別吵醒了皇兄。」

    「知道了公主。」

    兩個人一前一後,踮著腳尖,小心翼翼的走在樓梯上,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三公主,大皇子有請。」錢豹一板一眼的聲音就在兩人頭頂響起。

    「你想嚇死本公主嗎?」咬咬牙,站直了身子,一雙秋水泛著熊熊怒火直瞪錢豹,她可不可以什麼都不知道。

    錢豹搖了搖頭,耐心的重複一遍,「三公主,大皇子等您很久了。」

    「芳兒你先回房間,本公主去去就來。」

    轉過身,在走廊裡踩得『辟里啪啦』,發洩著她強大的不滿。

    不等錢豹開口,丫鬟芳兒提著大包小包的東西比兔子還跑得快,閃身躲進公主的房間裡。這一次公主還算講義氣,總算不讓她跟著去被罵兼被罰。

    停下腳步,放柔了動作推開房門,只見窗前那個修長挺直的背影,單就這麼看著,也好吸引女人的目光。

    「皇兄,你找我。」討好似的笑笑,小跑到男人的身邊,抱住他的手臂。

    東方赫翔一襲白衣勝雪,不濃不淡的劍眉下,狹長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溫潤得如沐春風,鼻若懸膽,似黛青色的遠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顏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顯得男子風流無拘。

    「去哪兒了。」音質如玉,狹長的雙眼溫柔的凝望著身側表面乖巧聽話,實則任性妄為的親妹妹東方麗珠。

    很多時候,他都拿她沒轍。

    「就到街上隨便逛了逛,也沒有去哪裡。」東方麗珠眨著大眼睛,話鋒一轉接著又道:「我還發現不少秘密,皇兄聽完之後再念我如何?」

    「那我可得好好聽聽。」東方赫翔優雅的坐在凳子上,對於東方麗珠的討好直接無視掉,她的撒嬌耍賴把戲,他是早就已經厭煩了。

    攏了攏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東方麗珠坐到東方赫翔的對面,伸出小手倒上一杯清茶,輕啟紅唇,「皇兄,今天出門在大街上遇到一男一女,他們的身份肯定不簡單,看模樣非富即官,更有可能是皇室中人。」

    東方赫翔眉鋒一緊,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他知道東方麗珠的本事,斷然不懷疑她是故意說出來逗他玩的。

    「那個白衣男人的武功,不比二皇兄遜色,如果以後遇上了是對手,皇兄可得小心。另外,我還發現了南喻國跟西靈國的人,他們就住在醉客居裡,如果不是不小心瞧到他們的腰牌,我還不敢斷定。」說完,又喝了兩杯水,東方麗珠抹了抹嘴巴,逛街實在好累,真想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覺。

    「瞧你困得,回去睡吧!」擺了擺手,東方赫翔看在她真沒惹出什麼麻煩的份上,打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多謝皇兄,我真的很睏。」

    話落,人已經跑出去老遠,生怕又被叫回去一樣。

    「錢豹,錢競,剛才公主的話都聽清楚了嗎?」修長如玉的手指輕抵在下顎,東方赫翔的雙眼掠過一抹精光。

    「聽清楚了。」

    「前去仔細的確認一下他們的身份。」

    「是。」

    華燈初上,又是一個迷離的夜即將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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