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綾兒聽說皇城裡的三大酒家就數醉客居的規矩最好玩,要不咱們就在醉客居落腳怎麼樣?」華麗精緻的馬車裡傳出一道婉轉似百靈鳥的悅耳嗓間,只聞其聲便知她的長相定然不凡。
馬車平緩的行駛著,好一會兒之後才響起一道低沉又不失磁性的男性嗓音,好似一架鋼琴演奏出的琴音一樣,層次分明,節奏昂揚。
「莫不是你的手癢了,想去那裡找人比拚棋藝。」男子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邪肆的打趣,他知道她的棋藝不凡,至少鮮有對手。
「哼——」說到此處,傳來女子一聲不屑的輕哼聲,給人一種盛氣凌人的尊貴感,「表哥,綾兒只是想瞧瞧祁月國的人到底有多會下棋,一個小小的酒樓,竟然也敢擺下這樣的擂台。」
她自幼學棋,師傅是舉國上下最好的棋師,而她是他最得意的一個女弟子,同時也是唯一一個女弟子,饒是那些自命清高的師兄,也全都拜在她的手下。
也唯有端坐在她眼前的男人,她一直都無法超越他。
不過,她相信,總有一天她會贏過他,讓他心甘情願的娶她為妻。
「呵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忌不可輕敵,反而自取其辱了。」男人的笑意壓得很低,卻又極有誘惑力,沒有兩三點定力,絕對會被他給吸引過去。
祁月國位於四國最中心的位置,多年來一直都是各國的必爭之地,懼於楚王楚詠在戰場上的威名,從未有人膽敢挑釁祁月國,掀起戰亂。
二十年前,楚王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各國依舊保持著表面上的平靜,壯大著各自的國力,近年來,才頻頻調動兵馬,有了一絲即將打仗的氣氛。
「表哥,綾兒不會輕敵的,但前提是我的對手必須有那個實力讓我看得起她才行。醉客居裡的琴棋書畫四主不都是女子嗎?那麼就讓綾兒跟她們玩一玩,試試祁月國裡到底有多少人才,也方便表哥你辦自己的事情,不是嗎?」不管怎麼樣,反正她就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先掃了那些個女人的臉面才行。
「爺,醉客居到了。」馬車穩穩的停在酒樓的大門口,晚上堆積在地面上的積雪早就已經被清理得乾乾淨淨,路面整潔光滑,立在大門口的兩隻石獅也煞是威風。
王信與李緣對視一眼,他們都跟隨在爺身邊近二十年,對於主子的性情相當的瞭解,只要是他沒有提出反對的意見,也就說明他是認同了那個提議。
眼尖的小二富貴望出門的第一眼就瞧見了這輛奢華的馬車,甩了甩肩上的汗巾毛帕,小跑到馬車前,禮貌的問道:「客觀是住店還是用餐,裡面請。」
「既是住店又是用餐。」王信冷著聲說道,凌厲的視線掃過富貴,確定他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二之後才收回自己太過凌厲的眼神。
不過,看著這個小二的笑容,心情倒是很舒服,因為他笑得很乾淨。
「請各位客官先裡面坐,馬車小的會牽到後院,交待他們好生照看的。」富貴一臉的笑容像是陽光一樣,在冬日裡格外的暖和。
在他看來,只要每天都能吃飽穿暖,那就心滿意足了。
「嗯。」王信點了點頭,轉身看向馬車裡,語氣恭敬的問道:「爺,請下馬車。」
紫衣包裹著頎長、挺拔的身軀,劍眉斜飛入鬢,綠色的眼瞳宛如翡翠般剔透,深邃而迷人,挺直的鼻樑,性感的薄唇微揚,綻放著一抹若有似無的淺笑。
無疑,這個男人是俊美而帥氣的,修長有力的雙腿踏著凳子走下馬車,衣角隨風掀動,在空中劃出好看的弧度。
不過眨眼之間的功夫,已經吸引了不少逛街的男男女女駐足觀看,男的嫉妒,女的癡迷,恨不得能走近些將他瞧得更仔細些。
紫衣男人好似早已經習慣這些打量,薄唇輕掀,道:「容綾,下來吧!」
「嗯。」女子柔柔的應了聲,先是從裡面走出一個身著淺綠色丫鬟服二八年華的嬌小女子,緊接著眾人的視線裡出現一隻纖白如玉的手掌輕輕的搭在丫鬟的手腕上,蓮步輕移,總算是露出了頭。
頓時,引來驚呼一片。
身穿淺藍色的古典紗裙,頭上柔順的秀髮輕輕盤起,梳成一個流雲髻,四支水晶髮釵在頭上點綴著。
嬌艷的臉龐上鑲嵌著兩隻烏黑的大眼睛,細巧而挺秀的鼻子,小嘴輪廓分明。玫瑰色的臉頰投去一抹淡淡的陰影,粉腮透著幾分嫣紅,似羞似怯,耳垂上閃爍著兩顆綠寶石耳環,頸中掛了一串明珠,發出淡淡光暈,映得更是粉雕玉琢一般。
一雙纖手皓膚如玉,眉目清雅,膚色白裡泛紅,甚是美艷。
沐容綾很享受男人們癡迷愛慕的眼神,那讓她覺得自己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女人,虛榮心陡然增高,目光輕蔑的低睨著周圍的人,彷彿他們是最下等的螻蟻。
「進去。」西門棠的嘴角淺笑猶在,只是那雙迷人的綠眸之中多了幾分不耐煩。
如果不是母后非要讓沐容綾跟隨他一同先到祁月國,他是說什麼也不會答應的,自他懂事以來,就知道跟在身後的女人心裡打著什麼樣的算盤,只可惜,他不喜歡她。
甚至可以說是他很厭惡她的存在,只要一找準機會就死命的纏著他,怎叫他喜歡得起來。
「是。」乖巧柔順的點點頭,低垂下頭,嘴角的笑意也隨之隱去,她不是不知道西門棠的心裡在想些什麼,他不喜歡她可以,可是她喜歡他,那他就別想擺脫她。
不管用什麼法子,她都要將他綁在自己的身邊,更何況,她還有那麼強大的一個後台,不怕西門棠不服輸。
「掌櫃的,四間上房,環境要清幽,我家爺不喜歡有人打擾。」李緣拿出一張一千兩的銀票,對著掌櫃黃興說道。
黃興揚起招牌式的笑臉,收好銀票,說道:「若是公子喜歡清靜,不喜有人打擾,小的倒是可以建議公子包下四樓最西邊的一部分,環境絕對的清幽,與其他幾面都隔斷的,不必擔心受到打擾。」
「掌櫃倒是很會做生意,包下四樓的西邊。」西門棠抬起頭微微打量了一下整個醉客居,不得不說這裡的佈局相當的精緻,每一層樓都可謂是匠心獨運,花錢買個喜歡,他也是樂意至極。
「公子真是爽快,一共五千兩紋銀,先交三千兩訂金,退房時再交兩千即可。」鐵算盤打得『辟里啪啦』直響,黃興也笑得很和諧。
西門棠遞了一個眼色給李緣,後者乖乖的付了訂金,「爺,您是先休息還是先用膳。」
「表哥,人家都快餓死了,當然是先用膳。」沐容綾儀態優雅的站在西門棠的左手邊,想要伸出手抱住他的胳膊卻又很是後怕的模樣。
她可沒有忘記,犯了他的禁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先把東西拿到房間裡,再用膳。」西門棠皺了皺眉,他只覺得帶了一個大麻煩在身邊,迫切的想將她打包丟出去。
「公子是打算在房間裡用膳,還是選擇在二樓的雅間用膳?」黃興探究的眼神一閃即逝,再抬起頭時又恢復到唯利事圖的商人嘴臉,轉變之快,令人咂舌。
不待西門棠開口說話,沐容綾就高傲的仰起下巴,頗有些趾高氣揚的問道:「你們這裡不是有規矩說,只要能將你們的琴棋書畫四主打下擂台就有獎勵麼?」
「呵呵,這位小姐說得極是,醉客居的確有這樣的規矩,不知道小姐想要挑戰的是哪一個主,小的還得去請她們出來應戰。()」黃興皺了皺眉,瞧著她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偏就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長得漂亮又如何,給人的感覺怎麼就那麼像鄉下來的,叫人噁心。
還是他們的少主好,人長得美美的不說,就那身飄然出塵的氣質,不用別人說也能感覺到少主的尊貴不凡,那可不是誰都比得上的。
讓她去幫少主提鞋都不配,嫌髒呢?
「本小姐要比棋。」好巧不巧的,沐容綾正好就瞧見了黃興眼裡那一閃即逝的不屑與嘲諷,心中頓時一堵,那句『叫她們四個全都出來』的話,就在西門棠警告的眼神中,苦逼的吞回了肚子裡。
「富貴,先帶這位爺跟這位小姐上二樓休息片刻,好酒好菜的招呼著。」黃興笑呵呵的吩咐道,禮貌的點了點頭,朝著後院走去。
「好勒,掌櫃放心。」
眼見明天就是前楚皇后的祭日,最近一個月都沒有誰來挑戰,從他們的衣著與說話的口氣來判斷,不是本地人不假,更有可能不是祁月國的人。
黃興一邊快步急步,一邊急著要將最近幾天接到的幾位很特別的客人都告訴冷梓玥知道,讓她心裡好有個準備。
第一次見到冷梓玥的時候,他就知道,她不是一個簡單的人物,後來才知道,她竟然就是閣主的女兒,是他們的少主。
回想初次見面,冷梓玥身上穿著泛白的粗布衣裳,別提他後來想起時,心裡有多酸了。
「爺,那個掌櫃不簡單。」王信湊近西門棠的耳邊輕聲耳語,明明就身懷武功,卻又要故意裝成不會,還在做掌櫃,煞是可疑。
「仔細留意著就好。」西門棠優雅的落座,再一次引起用餐客人的低聲討論,不住的猜測他是哪家的公子哥,長得可真俊。
沐容綾捏著絲帕,有氣不能發,指著富貴道:「小二,怎麼還不上菜,你想餓死本小姐嗎?」
不能對西門棠發脾氣,對一個沒身份沒地位的小二發總是可以的,一個不高興,她還能殺了他。
當然,她是不會明著殺,背地裡用點兒小巫術不就得了。
富貴面色一僵,也只是一會兒,立馬就揚起了笑臉,恭恭敬敬的說道:「公子小姐,你們還沒有點菜,請看看菜譜,想吃什麼咱們醉客居都能找得到。」
「啪」的一聲脆響,富貴的臉立刻就高高的腫了起來,雙眼金星直冒,沐容綾接過丫鬟遞到手裡的絲帕輕輕的擦了擦手,嘲諷的說道:「下賤的東西,打你還髒了本小姐的手。」
富貴好半晌才回過神,嘴角流出來的血沒有伸手去擦,一時間愣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又該做什麼,他沒有做錯事也沒有說錯話,怎麼就憑白無故的挨了打,甚至還要被人賤踏自己的尊嚴。
「既然打了他會弄髒了你的手,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你比他還要下賤得多。」清清冷冷的嗓音猶如一陣寒風,直直的吹進眾人的心坎裡,不自覺的緊了緊身上的衣服,微微哆嗦了一下。
耳邊傳來一陣低笑聲,似調侃又是嘲諷,看向沐容綾的眼神變得有些奇怪,甚至帶著些許憐憫。
月都皇城裡最不能得罪的女人,忠君候府四小姐——冷梓玥。
這兩個女人若是撞在一起,不知道會碰撞出怎樣的火花,當真叫人期待。
「是誰在說話,給本小姐滾出來。」沐容綾的臉綠了,她非要往死裡整那個說話的女人,都是因為她,這些人才會看她的笑話。
「嘖嘖,站在別人的地盤還能如此囂張,還真有那麼幾分本小姐的風範。」冷梓玥嘴角含笑,聲若清泉涓涓,清脆聲聲,煞是悅耳。
少了幾分之前的凌厲,倒是多了幾分女兒家特有嬌氣。
西門棠順著聲音望去,只見她一襲火紅的衫裙,對襟鑲嵌著金邊,那裙身用金色絲線描繪著奇怪卻美麗的圖騰,似乎是某種動物,透著神秘的氣息。烏黑柔亮的長髮梳成一個飄逸簡潔的斜雲髻,兩束自然而然的垂落在胸口,發間插著紅色的珠花,光潔飽滿的額頭掛著一串琉璃般璀璨的額墜,晶瑩剔透。
那黛眉、明眸、皓齒、櫻唇,一張絕色的臉龐,似仙的飄逸、清靈,卻又揉合了妖的媚,讓人找不到筆墨來形容這麗影的絕美。
那身如火如血的紅衣絢麗似火焰,燃燒著,即便知道靠近她會被灼傷雙眼,依舊奮不顧身的想要朝著她靠近再靠近。
「冷小姐,你怎麼來了?」錯愕中,富貴呆呆的輕喚道。
冷梓玥微微勾起嘴角,一笑傾城,「怎麼,我不能來這裡嗎?」
有些惡作劇的眨了眨黑漆漆的大眼,微偏著的腦袋,像是一個愛玩的孩子,讓她看起來容易親近又俏皮萬分。
「不、、不是的、、、」喉頭打結,富貴也不知道應該如何表達清楚自己想要說什麼,紅著臉低下了頭。
只有她,才會不介意他們這些人低下的身份,用一雙寫滿真誠的雙眼平等的看待他們第一個人。
「你的臉下去好好擦藥,這藥就送你了。」冷梓玥隨手一甩,一個精緻漂亮的小白瓷瓶就落在富貴的懷裡,話鋒一轉,音涼刺骨,「賤人小姐,自己犯了錯還懲罰別的人,實在有些讓人瞧著不順眼呢?當心你對別人使的小玩意兒,一個不小心惹到自己的身上,那可就真的麻煩大了,可惜了這麼一張花容月貌的臉蛋。」
「你罵誰是賤人。」沐容綾氣紅了眼,這個紅衣女人是從哪裡冒出來的,居然敢指著她的鼻子罵。
她又是怎麼知道她在那個死小二的身上動了手腳的,居然還拿得出醫治的解藥,實在是太可恨了。
「誰接的話誰不就是賤人了。」紅衣浮動,款款蓮步,冷梓玥優雅的坐到靠窗邊的椅子上,柔聲道:「黃掌櫃,老規矩。」
壓抑著的低笑聲越來越大,世人都說冷梓玥罵人是不帶髒字的,可見今天這個藍衣美人兒是遇上對手了,不期然又是一陣轟堂大笑。
黃興點點頭,道:「冷小姐請稍等。」
「你——」沐容綾指著冷梓玥,憤怒難忍,又一個巴掌煽了過去。
幸運的是清脆又響亮的「啪」聲沒有響起,而是響起了一道響天徹地的呼痛尖叫聲。
「你們告訴她,她是犯了什麼禁忌了?」黛眉輕佻,閃爍著寒光的血薇鋒利無比的刀鋒上帶著一道鮮紅的液體,悠然的轉動在冷梓玥纖細的指尖。
「月都皇城裡誰不知道,冷小姐最不喜歡別人指著她說話,更不喜歡有人敢打她的臉,你的手指還能安然的呆在你的手上,不知道是哪輩子積的福。」一道不大不小的聲音解釋清楚了一切,同一時間也讓西門棠眼中的興趣越放越大。
純白色的絲帕染了血,冷梓玥眸光如水的望著血薇,問道:「她的血是不是很難喝,瞧瞧你都覺得委屈了。原本是不打算讓你品嚐她血的,可是我也不想讓她破了你出鞘必見血的原則,對嗎?」
「你還嫌鬧得不夠丟臉嗎?」西門棠看似溫柔,一個沒有任何殺傷力的眼神,也很成功的讓沐容綾懼怕的倒退兩步,咬唇不語。
見到冷梓玥,西門棠第一次對自己的外貌失去了信心,因為她從頭到尾連一個眼神都沒有施捨過給他,似乎在她的眼裡,壓根就沒有他的存在一樣。
這種感覺,奇異的,讓他非常的不舒服。
無論是在西靈國,還是他走到其他的國家,所有的女人見到他都會忍不住駐足癡迷的看著他,期待他的一個眼神。
而她,是個絕對的例外。
她不被他的外貌所吸引,本應是一件很好的事情,那證明她不是一個膚淺的女人,可是西門棠還是覺得不爽,原來被漠視的感覺也是那麼叫人抓狂的。
「表哥、、、我、、、」沐容綾張了張嘴,想要說點兒什麼,最後還是咽進了肚子裡,他的眼神好可怕。
「不知小姐尊姓大名,舍妹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西門堂上前兩步,站在冷梓玥對面,碧綠的雙眸直直的落在她絕美的臉蛋上。
母后一向都說,表妹沐容綾是最美麗的女子,若是見到眼前一身紅衣的她,不知心中又是作何感想。
「都說好狗不擋道,你怎麼就那麼喜歡擋在別人的眼前呢?」粉唇輕啟,卻是一句氣死人不償命的話,「她得罪的人不是我,而是那個小二,自已蠢得跟頭豬一樣的連菜都沒有點就要人家送菜,甚至還出手打人,教養還真是不怎麼好。」
清冷的眸光直接忽略掉西門棠眼中漸漸凝聚的怒氣,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接著又道:「你擋到了我的陽光。」
西門棠不住的深呼吸再深呼吸,難保自己不會被她給氣死,這個女人好樣的,懶得瞧上他一眼也就罷了,竟然還罵他是一條狗。
好,很好,他跟她算是槓上了。
「現在小姐你可以好好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了嗎?」西門棠發誓,他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有耐心過。
「你是我的什麼,你憑什麼要告訴你姓什麼叫什麼?還有,稍有教養的人都知道在問別人姓什麼叫什麼之前,都會先報上自己的姓名。」無辜的眨眨了眼,火紅的衣裙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耀眼不已。
放眼整個皇城,也只有她才有那個膽,穿著顏色如此鮮艷的衣裳四處閒逛。
「你、、、」西門堂語氣為之一結,綠眸裡陰風陣陣,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如果你要隨便報上一個假名字,還是不要說了,省得髒了本小姐的耳朵。」冷梓玥慢條絲理的喝著味道香濃的雞湯,「對了,聽說剛才那位賤人小姐要拼棋,現在倒是可以開始了。」
西門棠嘴角一抽,有些不能適應冷梓玥的跳躍式思維,「難道是小姐你要出場麼?」
「no!」纖細的手指輕搖了搖,指著早已經擺上棋盤的室內舞台,說道:「是跟她們其中一個比,她們才是琴棋書畫四主的各位擂主,而我只是一個看戲的。」
剛看完一場好戲的眾人討論聲再次響了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難得看到琴棋書畫四主全都到齊耶,看來今天這場比賽很壯觀。」、
「對啊,以前都是挑戰什麼,才會由哪一個擂主出來應戰的。」
「連續好長時間沒有人能挑戰成功,只怕這一個也、、、、、」
「咱們又能吃東西又能看比賽,穩賺了還抱怨什麼?」
「要說,現在的琴主可是冷小姐,幾個月前她挑戰贏了,春風琴主還不戰而降了,就是不知道那位藍衣小姐有沒有真本事,若是輸了,當真就丟死了。」
、、、、、、、、、、、、、、、
一句又一句,說什麼的人都有,有些話聽進耳朵裡還當真是相當的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