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兒緊緊的跟在冷梓玥身後,低垂著有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這一天帶給她的震憾真的太多太多,多到她一時間根本就接受不了。
她記得,以前的小姐雖然美麗,但是嫻靜溫柔,凡事不爭不搶,很是膽小懦弱,即使是屬於自己的東西,也沒有膽量去爭取。
現在的小姐,更美,更有靈氣,更有魄力,說一不二,敢做敢當,像女王一樣的讓人臣服,那股子囂張的勁兒,她雖害怕,可她打心眼裡喜歡這樣的冷梓玥。
比起凡事都不敢為自己說話的小姐,華兒覺得現在的小姐更像是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屬於自己的不放過。
「華兒,你害怕跟在我的身邊嗎?」巍峨的宮門外,冷梓玥睨了一眼那毫不起眼的馬車,停下腳步對跟在身後的華兒說道。
跟在她身邊的人,必須是強者,冷梓玥可不是保姆,她不需要動不動就哭,動不動就害怕的人跟隨在她的身邊。
呆在她的身邊,危險是不可避免的,也是避無可避的。
「小姐,華兒不怕小姐,反而很喜歡現在的小姐,只是、、、、、」一顆頭搖得跟波浪鼓一樣,華兒擺著手,她是不管怎麼樣都要跟著冷梓玥的。
「你慢慢說。」抬起頭,看著天外即將要落山的輪紅日,四周的雲層如火一般在燃燒著,變幻著形態,另人目不暇接。
華兒嚥了嚥口水,直視冷梓玥的雙眼,堅定的說道:「華兒死都不會離開小姐的身邊,只是一時間接受不了太多,請小姐給華兒一天的適應時間,華兒也能做一個有能力保護小姐的人。」
她不要做拖後腿的人,華兒心裡明白,現在的冷梓玥光華越盛,見不得她好的人也就越多,那麼她也會用心學武的,至少她得能自保,不給冷梓玥添不必要的麻煩。
「罷了,先回府。」冷梓玥纖細的手指挑開車簾,華兒的心思,她一眼就能看得穿,她只是不確定,將她帶上一條永遠沒有盡頭的路,是對還是錯。
既然她選擇跟在她的身邊,那她就有責任護她周全。
「小姐,回府之後,能教我武功嗎?」華兒只是安靜的站在冷梓玥的旁邊,她知曉冷梓玥的性子,並未伸出手扶著她。
「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丫鬟留在她的身邊,的確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或許她應該調兩個人到她的身邊待命。
距離玲瓏宴越近,也正好是用人之計。
「謝謝小姐,我一定好好學,至少不能拖小姐的後腿。」華兒興奮的露出兩顆小虎牙,雙眼冒著紅眼的望著冷梓玥。
秦晉動作利落的早就備妥了馬車,恭敬的對著漫步而來的百里宸淵說道:「沈青,王爺那是做什麼?」
「你沒長眼睛嗎?沒瞧見那是跟咱們未來的王妃搭訕,真希望王爺能早日抱得美人歸。」沈青翻了翻白眼,他覺得跟沒有情商的秦晉溝通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
這些年,他收集情報見過的女人多如過江之鯽,愣是沒有遇到一個論美貌,論氣質,論尊貴,論魄力,論囂張比得過冷梓玥的。
只有這樣一個跟女王一樣有氣勢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家王爺,簡直就是天作之合。
「冷小姐可否留步,聽在下說幾句話。」溫潤的男聲如清風拂柳,像羽毛一樣輕輕撓得人心癢癢的。
百里宸淵看著轉過身一襲火紅衣衫的冷梓玥,嘴角牽起淺笑,朝露一般的眸子蕩漾著如春水的溫柔,隱約暗含著幾分寵溺與縱容,這樣的對視不是第一次,楓葉林中有一次,不知何時可以跟她零距離的對視。
他喜歡她的眼睛,美得無法形容。
「血王殿下有何事?」冷梓玥清冷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的響起,不知道古代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歡戴面具,在她看來一點都不方便。
悠隱閣裡就有那麼些個帶面具的傢伙,瞧得她窩火,眼前又來一個,真是特別想要摘下他臉上的面具,有什麼不能見人的。
改明兒讓那些個傢伙全都摘了面具,冷梓玥垂下眸子,暗暗打著主意。
「那把叫血薇的匕首能給我瞧瞧嗎?」血薇,很美的名字,百里宸淵淺淺的微笑,覺得只到他胸口的冷梓玥,很適合擁在懷裡。
他從來不知道,一把匕首也能擁有那樣一個名字,血薇,雖美卻是致命的,削鐵如泥還是輕的。
「無聊。」冷梓玥轉身,動作乾淨利落的上了馬車,吩咐道:「回府。」
血薇,是她前世貫用的兵器,是爺爺貼身為她打造的,可攻可守,漫長的練功時間裡,只有它一直陪著她,說是兵器,其實更像是一個知心的朋友。
在這個技術落後的古代,冷梓玥原本也沒有抱多大的希望,可以重新擁有血薇,豈知,電魄給她的這個驚喜,真沒讓她失望。
比之前的血薇,絲毫不遜色,以後,又將會是她貼身的夥伴。
「等等。」百里宸淵條件反射的伸出手,修長白晰的手正好落在冷梓玥的手背上,掌下傳來的溫度不禁讓他的心,狠狠一跳,那種感覺很奇異,有什麼在心裡升騰著。
沒有第一時間甩開百里宸淵的的手,莫名的她好想緊緊的握住這手溫暖的大手,為什麼她會對他產生一種很親近的感覺,見鬼的,她一定是瘋了。
「你到底要說什麼?」對自己很火大的冷梓玥暴躁的開口道,寒氣凝聚,時間彷彿靜止。
「這個送給你,我覺得它很適合你。」百里宸淵垂下頭,抿了抿性感的薄唇,誰也沒有看到他眼中隱忍不住的笑意。
他家的小傢伙脾氣很火爆,那淡定從容都是保護色呢。
通體碧綠剔透,看似透著寒氣,實質溫潤如玉,讓人感覺暖暖的,此玉笛只怕是世間難求,只得其一。
「為什麼?」冷梓玥眨眨眼,她知道作畫時,他用笛聲配合著她,讓她的畫更多了幾分靈氣,這個血王不簡單。
那雙好看得有些過分的手,讓她有衝動握到手心裡細細的把玩,玉笛也讓她有些心動,她的武功是爺爺所教,父親只教過她音攻,也送過她一把笛子,就如血王遞到她眼前的笛子一模一樣。
是緣,還是注定,誰知。
「它適合你,就這麼簡單。」百里宸淵抬起眸子,對上她探究的眼,依舊笑得無害。
「是嗎?」冷梓玥最在意的兩個知已一個是『血薇』,一個是『妙音』,眼下,血薇她已經有了,妙音就在眼前,怎不叫她心動。
百里宸淵也不客氣,拉過冷梓玥的小手,柔聲道:「妙音就送給你了,若是覺得欠了我的人情,那就送我一幅畫,我會很高興的。」
妙音,果然是妙音。
「我不會說謝謝的。」冷梓玥別過頭去,她怎麼就覺得他的眼神裡帶著無限的寵溺呢?
寵溺,怎麼可能,他與她,不過一面之緣。
「呵呵,我也沒有指望你說謝謝,說了反倒不可愛了。」百里宸淵攏了攏紅色的袍子,優雅的轉身,揮了揮手道:「我先回王府了,再見。」
很快,小傢伙,快快來到我的身邊吧!
「是你自己送給我的,別指望我會說謝謝。」冷梓玥拉下簾子,手裡握著妙音,冷聲道:「回府。」
血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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