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根子和剩下的幾個大漢手裡拿著片刀和鐵棍子像是雕像一樣傻傻的站在那裡,老金和他們比起來顯得要鎮定的多,「你們看什麼?這回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吧,我兄弟是高人。」
我沒空和老金扯淡,因為剛才影子的慘叫讓我有些擔心,「你怎麼了?」我自言自語的問道。
「沒什麼,他們身上的怨氣很重,加之被水銀鍍過之後,就算是我也吃不消,不過還好你先動手,我沒什麼大礙。」影子的聲音顯得有些低迷。
「你在和誰說話?」老金已經走到我跟前,兩隻腳用力的踐踏著地面上的兩攤水銀。
「你忘記了你說的話?知道的多死的快。」這句話是影子借用我口說的,但是聲音比起我來要冰冷很多,我沒有阻止影子,
推開門撩起紗帳,南哥仍然安詳的躺在床上,似乎剛才的兩個陪葬童男沒有傷害他,老金帶著眾人也趕到我身邊。
「看來沒事了,南哥睡的還很香嘛。」老金喘了一口粗氣說道。
我搖了搖頭,「未必。」
「你看,那塊黑斑是不是更大了。」我指著南哥臉頰上那塊像是撲了蛾子一樣的黑色印記說道。
老金撓了撓頭,他回頭看了看老根子幾個人,「你要是這麼說還真是大了不少,可是這能說明什麼,陰物都被你收拾了,難道這還能有差?」因為我的秘密確實不能被外人得知,於是我沒有理會呆在一旁的老金和老根子眾人快步的走向內間的南哥。
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按道理說南哥應該是被鬼迷上了,但是既然除了鬼,那他臉上的黑斑應該隨即消除的,怎麼會是這樣呢?
「你懂風水,難道對這個沒有認知麼?」我剛想抬手拍老金,可是這孫子比鬼跑的都快。
「快收起你這嚇人的玩意,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事情。」老金在三米之外驚恐的看著我的右手,原來我的鬼爪仍然冒著白湮沒有收起來。
「額。」我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收起鬼爪,可是就在我要抬手的一瞬間,我的餘光看見南哥臉上的那塊黑斑有了變化,它先是有些模糊,之後開始蕩漾起來。
我以為是我眼花,但是我左右的看看老金和老根子幾人,他們也都發現了這個奇異的景像這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南哥的那塊變異的胎記。
黑斑蕩漾了頃刻之後開始向外散發著黑氣,雖然只是一絲絲的黑線,但是我能感覺到身體開始打顫,「這尼瑪是什麼東西?」我實在不知道這個小東西會這麼強大的力量。
「李東,你快,快想辦法。」老金的喊聲驚醒了我,因為此刻那絲黑氣已經凝聚成了一股手指粗細的黑線,它正在南哥的脖子上纏繞著,這有些像臍帶纏繞嬰兒一樣。
一圈又一圈,南哥的脖子上整整被這黑氣纏繞了三圈之多,南哥的雙腳亂踹著,臉色也漸漸的憋的像是茄子一樣紫。
老根子幾人手足無措,我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是下意識的伸出鬼爪去抓那黑氣,誰知道我這一抓之下,黑氣組成的線圈竟然有感而斷,南哥臉上的紫紅也漸漸的別回復成正常的顏色。
「那是什麼東西?」老金心有餘悸的問道。
「不知道。」我簡單的回答道,這不是在敷衍老金,我是真的不知道這是什麼,在我跟老周頭的大半年年裡也從來沒有見識過這種離奇的東西。
「咳…咳…」就在我和老金對話的時候南哥劇烈的咳嗽了兩聲,之後他睜開眼睛看著周圍的人。
「都在啊,剛才我做了一個夢,他來找我了。」南哥的話我沒有聽懂。
不單單是我沒聽懂,在場的人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有老金一臉嚴肅的道,「南哥,你是說…」
老金的話沒有說完,但是躺在床上的南哥卻微微的點了點頭,可見他們之間有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
「小兄弟,謝謝你了,剛才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剩下的錢不會少了你的,你們出去吧。」南哥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不在多說什麼,老金衝我使了個眼色出了南哥的臥室,老根子他們跟著他也出來了。
「南哥,你夢中的那個人是誰?」我站在他床前一動不動的註釋著他臉上的那塊黑斑,因為那斑點被我的鬼爪抓過之後已經慢慢的變淡,最後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出來了。
「出去吧,拿你該拿的錢,有些事我告訴你不一定是好事。」南哥瞥了我一眼說完之後閉上眼睛不在理會我,我知道你話語中的意思,我是多事了,既然事情已經完美的解決了,我還想那麼多做什麼,我心裡有些多慮了。
「李東,這次多虧了你了,這是剩下的,你數數,以後有機會咱們在合作。」就在我出門的時候,老金走到我身邊把綁好的四打百號交到我的手裡。
看著老金手裡的錢,我心中滿是興奮,我媽的醫藥費算是有著落了,「我應該謝謝你才對,不過這種事你以後不要再找我了,真的想和我做朋友有時間和我講完你剩下的故事就好。」老金口中盜墓的過程只說了個開頭,我的心裡一直在懸個疙瘩一樣,這讓我心裡極為的不爽。
「呵呵,事情已經搞定了,南哥能好好的活著,剩下就沒有事了,你走吧,老根子,你帶我兄弟出去。」老金也不知道是真為我好還是假為我好,總之他是不想在提及盜墓的事了,於是叫老根子送客了。
「啊,救…救我。」就在老根子領著我來到倉庫門口要開門的時候,南哥的嚎叫聲再次傳來。
老根子一把扣住我的手腕拽著我就往南哥的臥室奔去,紗帳裡面,老金和其他人傻傻的站在一邊,南哥臉上那塊黑斑再次浮現出來,只是這次更大更黑,南哥本人也沒有了呼吸,只是靜靜的躺在他那白玉床上。
老根子幾人紛紛掏出手中的槍對著發呆的我,我真的不明白,明明剛才我已經撕裂了那快黑斑演化出來的黑氣,為什麼南哥還是會死。
「你們幹嘛?要不是他你們早死了,難道你們忘記了剛才那兩個銀娃娃了嗎?」老金想要試圖阻止老根子幾人,但是無濟於事。
「我去你嗎的,南哥死了,屋子裡的東西都是我的,給我打。」老根子雙眼通紅的喊道。
「噠噠噠。」一陣子彈出膛的聲音,我雖然有信心制服陰物,但是對於這種純粹的物理攻擊我也只能閉上眼睛等死,可是槍聲過後我發現自己還是沒事人一樣站在這裡,老根子幾個人渾身窟窿倒在血泊裡,老金則是捂著耳朵蹲在角落,生怕榴彈射到他。
「你是誰?」我發現角落裡有出現裡幾個人,是他們把老根子幾人射殺的。
為首的那個人一臉玩味的笑容,一直手拿著微沖,一隻手在雙眉之間那道發亮的刀疤上上下的揉搓著。
「他是馬三?」我看著已經尿了一地的老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