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學校回來沒幾天,就被我身邊這神棍又忽悠了出來了,老金我兩來到火車站起了票又踏上了去dl的旅途。
以前我坐火車都是做硬座,這回有老金這個土豪在邊上,我也沾光做了一次臥鋪車,就是比坐著舒服多了,可能是這幾天想事想多了,倒在床上就睡著了,老金有幾次試圖想叫醒我陪他聊天,我才懶得理他。
一路的顛簸就像小時候做的遊蕩車子一樣,讓我睡的香甜如斯,「喂喂,醒醒了,你小子怎麼回事啊?收了錢不想辦事了是嗎?草。」我正在熟睡的時候感覺頭上有人在墨跡著什麼,之後整個肩膀都跟著晃動。
我擦了擦眼睛上的癡抹糊,老金的履帶憤怒的面孔漸漸清晰的展露在我的眼前,「幹啥?我不辦事我能來?你猴急什麼?」
「去你大爺的吧,我不急我大老遠的找你幹啥?起來了,到站了。」老金的臉色不太好看,應該是真的生氣了。
我坐起來簡單的收拾了下形象,拎著包跟老金下了火車,「金哥,你不是說你老大有事了嗎?既然是組織為什麼沒人來接啊?」我看著站台上人頭慫恿,但是沒有人來接站。
「唉,現在說這些有什麼用,等你去了就知道了。」老金似乎有什麼苦衷一樣,帶著我出了站台以後隨手招了一輛出租車。
上車以後老金一直沉默著,這正合我意,反正我這次回來完全是看在那錢的面子上,若是談友情那是扯淡。
由於一路上我睡的還行,所以現在一點都不睏,反而是老金,他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竟然打上了呼嚕,要不是他上車的時候和司機交代了目的地,我都懷疑我們都能走丟了。
「嘎吱」一個急剎車,可能是老金的呼嚕聲弄的司機心情不好,我還是有所準備的情況下都被嚇了一身冷汗,老金整個頭撞在擋風玻璃上,「咚」的一聲,「臥槽,你他麼想死啊?不想要錢了是不是?」老金一邊揉著額頭一邊怒視著司機。
「想要錢,但是我更想要命,你這呼嚕打的,來往的車我都聽不到拉笛,到了,一百八。」司機抽了抽鼻子伸手和老金要錢。
「切,你睡覺不打呼嚕麼?少見多怪,不用找了。」老金隨手拿出兩百塊看都不看司機下了車。
我看他下車我也乖乖的跟了下來,眼前的情景讓我一驚,老金口中的大哥就住這麼個地方?我面前分明就是一個廢棄的工廠,周圍都是荒地,這和我心中的黑社會大哥形象差很遠啊。
「你看什麼呢?跟在我後面不要亂跑,不然你死了我可不負責。」老金一臉嚴肅的樣子讓我心裡有些發寒,看樣子他不像是在開玩笑。
「真看不出來,你們做大買賣的這麼低調啊,竟然住的這麼落魄。」我看著老金臉上那個樣子心裡不爽,於是我跟在後面小心翼翼的走著的同時順便挖苦他幾句。
「你懂個屁,要不是那事,我們都住在酒店呢,現在是警察也在找我們,邪門的事情也接踵而來,這只是暫時的窩,等老大病好了有你享福的。」老金抬起手在倆扇鐵皮門上輕輕的敲了三下。
兩長一短?看來果然是嚴密的組織,連敲門都有學問,我在邊上發現老金敲門的秘密,「吱吱」隨著鐵門下面的咕嚕摩擦滑到的聲音,「你可回來了,老三掛了,大哥都急死了。」一個長相粗獷的漢子推開門看著老金一臉焦急的說道。
「啥?我走的時候老三還和我喝酒了呢?怎麼這麼快就掛了?沒有這麼邪乎吧?」老金一臉不相信的神情先是看了看開門的漢子,轉頭他又看了看我。
「我不知道。」我聳了聳肩,看我有什麼用?我才來的。
那漢子看見我說話仔細的打量了我一番,「金哥,這個小毛孩能解決這事?你沒搞錯吧。」
我看著這個臉上長滿了黑毛的漢子,真不知道他爸爸是人還是猿,汗毛能長到他這成都也算是一大奇觀了,如果要申請誰是汗毛最長的吉尼斯世界紀錄他肯定奪冠,「對不起,我不是毛孩,你倒很想是毛猴。」對於漢子的看不起我不客氣的說道。
「你特麼想死吧。」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我的話直接戳中毛臉漢子的痛楚,他等著虎目一臉的殺氣說道。
「老根子,你幹嘛?這個人你得罪不起,如果他有事,大哥那你交代不了。」老金衝著這個叫做老根子的漢子擺了擺手,「帶我們去見大哥,叫那些不長眼的都給我注意點,別傷了他。」老金的話讓我心中加了不少小心,聽他話的意思,這個破倉庫裡應該埋伏了不少人,而且都是隨時能要我命的人。
「哼,跟我來。」老根子瞪了我一眼不在說話率先走在前面,雙手衝著兩邊黑暗的空間揮了揮,他應該是給那些在暗中埋伏的人在打手勢。
跟在老根子和老金的背後我左右打量著倉庫的環境,除了我們走的中間的這條通道,兩邊黑黑的,以我的目力看不出這是一個裝什麼的倉庫,但是隨著我進去倉庫的時間長了一點之後,我能隱約的看到兩邊似乎是一個個落在一起的箱子的輪廓,羅的能有幾米高的箱子一直延伸到黑暗的盡頭。
峰迴路轉,我和老金跟著老根子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眼前的強光出現在我的面前,這光是從一個四方的門口傳出來的,果然不出我所料,進了這個門口以後,裡面真的是別有洞天,這是一個裝修極為豪華的大廳,只不過那光是蠟燭發出來的,我左右打量,這個大廳能有上萬隻蠟燭,發出的光比電燈更為刺眼,能把這些蠟燭點燃的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大廳內的牆壁上掛著各個年代的古畫,室內的傢俱看起來都是年代久遠的製品,桌子上面擺的裝飾品舉不勝舉,別的我不認識,但是有個半人高的大花瓶我是認得的,那是青花瓷,「瑪德,這麼大,得值多少錢啊。」我感歎了一句。
「這算什麼,只要你能幫大哥渡過難關,送給你都說不好呢。」老金看著我沒見過世面的樣子有些鄙視的回頭說道。
老根子帶著我兩進了大廳以後很自己覺的出去了,此時室內我能看到的就只有老金和我自己了。
就在我剛想問老金的大哥在哪裡的時候,一個冰冷的聲音傳來,「來啦,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