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鬼我兩在紅樓門口坐了大約一個小時的時間,就見一輛警車打著警報急速的向著我們衝了過來。
「李東,又是你,我記得我和你說過,報假案的後果是很嚴重的,上次我念你是初犯,所以沒有和你計較,這次你別想在矇混過關了。」李小萍先從警車上下來衝著我就是劈頭蓋臉的一通語言打擊。
跟著李小萍下來的還有他爸爸李隊長和兩個年輕的警察,其中有一個就是姓王的民警,他是恨透了我們,看著我和老鬼的眼睛就像我們是他的殺父仇人一樣。
「警花姐姐,有些事情不是我能決定的,我說多了你們以為我是神棍,我不說你們以為我報假案,只有讓你們自己看才能明白事情的真實性,對了,我那兄弟呢?」我看著眼前的幾人,唯獨沒有老鼠的身影。
「那個小子在後面跑呢,你也看到了,我們四個人正好坐一輛車。」那姓王的警察仰著腦袋說,我只能看到他的兩個鼻孔。
鬼哥和他本來就不對付,看他這樣對待老鼠氣不打一處來就想上前去和姓王的警察理論,我趕緊拉住了老鬼,現在可不是衝動的時候,誰知道屋裡面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況,如果還想上次李小萍來那樣,我怕我這回真的是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少廢話,開門。」李隊長對姓王的民警印象也不是很好,於是陰著臉打斷他的屁話開始上前叫門。
叫了能有一分鐘,屋子裡面還是沒有動靜,「來,給我把門撞開。」李隊長吩咐著後面的兩個年輕警察。
姓王的警察和另一個年輕的民警開始輪番的用身體撞擊著樓門,在兩人的不懈努力下,大門終於「彭」的一聲連帶著斷鎖被撞開了。
李隊長探頭向裡面看了看,雖然是白天,但是一樓黑漆漆的,很明顯是有人用東西把窗戶遮擋住了,他從後腰出摸出手槍,我看著冰冷的槍口,手心開始出汗了,這次是玩真的了,如果裡面果真被老太太再次做了手腳我怕我真的要被拘進去呆幾天了。
「你在這愣著幹啥,你先進去。」姓王的警察拿著槍衝我比劃了一下。
「額,我先進去?」我用手比劃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問道,「我是普通百姓啊,這種危險的場合你讓我一個手無寸鐵的人先進去?」
「誰叫你報案了,你不先進誰進,何況你說裡面有鬼,我是警察又不是巫師,快點。」說著話姓王的警察咧著我脖領子一把把我推了進去。
我心裡這一肚子火啊,但是還有苦難言,真特娘的不爽。
「行了李東,我保護你,你對裡面的地形熟悉,就帶路吧。」李小萍的聲音在我背後響起,這次她沒有前幾次硬聲硬語,反而多了一絲關係,這讓我剛才憋屈的心舒服了一點。
「鬼哥,你就別進來了,你們跟我上三樓吧。」我回頭看了看有些膽怯的老鬼對著李小萍幾人說道。
我按著昨天晚上的記憶先是上了三樓,後面四個警察則是小心翼翼的跟在我後面,這讓我心裡面放心了不少,雖然說我有影子相助,但是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我是不會顯露出來的,畢竟我不想國家的機關人員知道我身體的異樣,萬一哪天把我抓到科研中心解刨了研究那我就得不償失了。
「小心點,這個門裡有屍體。」我停在三樓的門前小聲提醒著後面的李小萍。
「你怎麼知道?別再這裝神弄鬼的,進去。」姓王的警察在後面推搡著我。
「幹嘛?既然你不相信我,你為什麼不自己進去看?我只管帶路。」我扭頭瞪著姓王的警察,他還想和我較勁。
「行了,你們準備好,小萍跟在我後面。」李隊長把我和姓王的警察分開後舉著手槍站在門口調整著呼吸。
「碰」的一聲,房門直接被李隊長飛腳踹開,之後他敏捷的像個豹子一樣串進屋裡,李小萍他們跟在後面個個神情緊張的端著手槍四處巡視。
果然是這樣,四個警察都驚呆了,眼前的一切和我昨天晚上出去這個空間的時候是一樣的,地上正中間的位置有一具乾屍,心口處有一個大洞,正是被我的鬼爪掏空的心臟,牆角處小女孩的乾屍坐落在那裡,腦袋被我用鬼爪拍的像是一塊肉餅。
「這…」李小萍回首驚異的看著我,「李東,你…你說的是真的?」
我聳了聳肩的同時心中也鬆了一口氣,看來老太太沒有動過現場,這樣我就不是報假案了,「是你們一直不相信我,現在你們都看到了吧。」
「可是…可是…」姓王的警察結結巴巴的說不出來話。
「別可是了,先看看情況再說。」李隊長把槍收了起來,蹲在乾屍的邊上檢查著,李小萍則是直接朝著小女孩的乾屍走去。
「從屍體本身的情況來看,應該死了有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了,但是為什麼一直沒有腐爛呢?」李隊長非大家分析著眼前的情況,但是他也解釋不清楚屍體不腐的原因。
「爸,不管怎麼樣,這次李東沒有撒謊,我相信他。」李小萍走到李隊長的身邊衝我點了點頭,此時我的心裡一陣溫暖,這個警花終於讓我覺得有著溫柔女性的一面了,或許…我開始想入非非了。
「喂,你在笑什麼?這很好笑嗎?」姓王的警察推了一把正在意淫的我。
「哦,沒事,二樓還有兩具乾屍,你們跟我來。」我意識到自己失態了,趕緊轉移話題帶著他們嚇到二樓,無一例外,二樓的兩具乾屍還是像昨晚上一樣在地上重疊的躺在地上。
這種情況讓李隊長皺起了眉頭,「唉,我從警這麼多年,為什麼所有的懸案都能和你扯上關係。」
我對於李隊長的歎氣無奈的搖了搖頭,我能說什麼?事實就是這樣,我身上經歷的事情別說他們覺得不可思議,就連我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
眼前的狀況很明顯,我口中的房東老太太是最大的嫌疑人,於是我又帶著他們來到一樓的房間,當我推開房門的時候,我也不禁呆住了,因為此時的老太太正在抱著一具乾屍坐在地上,那具乾屍應該是天廣的。
「她就是你口中的房東嗎?」李隊長指著雙眼上翻,哭吐白沫的老太太問道。
我點了點頭,也許我早都應該想到,愛人既然已死,那老太太活在這個世上的唯一念頭就已經灰飛煙滅了,死才是她唯一的歸宿,只有這樣她才能洗清自己這一生的罪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