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略既然已經拍板,剩下的就是後勤問題了,上哪裡搞那麼多穢物呢?總不能進下水道一桶一桶的拎髒水吧,真要是那樣的話,恐怕沒等把這一片澆遍,我們幾個就得被捉起來送進精神病院了。
「我想到個辦法,咱們學校每週都有糞車來抽糞,咱們把它弄過來,兜上一圈用管子澆。」老鼠今天鬼點子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要成精的徵兆。
我琢磨了一下,覺得這個辦法的可行性很高,可以在短時間內搞定,不過難度也不小,那抽糞車可不是誰說開就能開的,「我不會開車。」我說完看著眼前的一大一小兩個害人精。
鬼哥用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爸是干汽修的,只要是帶輪子的,哥們都能給你開走。」
「好的,就這麼定了。」我打了個響指,「抽糞車周幾來?」我忘了這個關鍵的問題。
「週四」老鼠想了想說道。
「週四?不就是今天嗎?趕緊的,哥幾個,走起。」我掐著手指算了一下今天正是週四,於是趕忙起身往外走。
鬼哥跟在我後面嘴裡嘟囔著,「你把拉糞車的活動都能摸的這麼清楚,真不知道你是老鼠還是屎殼郎。」
老鼠對鬼哥的評價只是嘿嘿一笑。
宿舍樓拐角處一個公共廁所附近,我們三個趴著樓角處張望著,「鬼哥,車就在那裡,我去把司機引開,你想辦法讓車壞在這裡,但是不能是真壞啊,晚上我們還要用呢。」我有點擔心鬼哥把車弄報廢了。
「你放心吧,這點事不用你教,你先過去吧。」鬼哥信心滿滿的摸著老鼠的小腦袋。
我整了整衣衫,從容的向著拉糞車走了過去,此時的司機正在車廂裡低頭看著什麼,我走到車門旁邊往裡一看,「考,原來在這偷懶看電子書呢。」
「我說師傅,你們這個一個月能賺多少錢啊,這大熱天的可夠辛苦的了。」我面帶微笑的從兜裡掏出煙來給車裡的司機遞過去一根。
那司機扭頭看了看我,接過我手中的煙,「哎同學,干咱這個能賺幾個錢啊,能養家餬口就不錯了,你是這裡的學生吧?「我給他點上煙,那司機點著頭跟我訴苦。
「哦,幹啥都一樣,這年頭錢不好賺啊,你們為了我們學校的衛生可是做出了傑出的貢獻了,要是沒有你們,可以想像,這麼大的學校不得臭氣熏天才怪呢,來師傅,下來喝點水。」我從p股都掏出事先準備好的礦泉水並沒有遞給他,而是等著他下車。
那司機一看我手中的水果然中招了,推開車門就下車來,「走,咱們去那邊的花壇坐一會,你看的是什麼書啊?」我朝不遠處的花壇比劃了一下之後和這二貨司機說著不找邊際的鬼話。
我用眼角的餘光看了看樓角處的鬼哥和老鼠像兩個偷地雷的似的毛腰公脊的向著拉糞車跑了過去。
「同學你也喜歡看書嗎?」司機坐在花壇上和我探討小說的問題。
「啊…我不關看,我還寫呢。」我根本沒心思和他聊天,我只關心鬼哥那邊的情況。
「是啊?你們大學生就是有才,我現在看的就是一個大學生寫的穿越的小說,老精彩了。」司機一聽我會寫書,臉上洋溢著滿腦門子的羨慕,其實我會寫個鳥,只不過是真的和他沒有什麼說的了。
我就這麼三心二意的和司機打屁了有五分鐘左右,我看見老鼠屁顛的跑了過來,「東哥,食堂那邊要咱們的豬肉了,叫我們過去結算呢。」
「啊?你是賣豬肉的啊,你不是說是這裡的學生嗎?」司機聽到老鼠這麼說腦袋一陣黑線。
我也被老鼠的這句話弄的找不到北,但是我知道這小子滑頭的狠,他這麼說肯定是有他的道理,「呵呵,大哥,和你開個玩笑,我家祖上傳下來就是屠夫,你忙吧,我去結賬了。」說完我就帶著老鼠快步離開了。
「什麼意思啊?賣什麼肉?你小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走出了一段距離我回頭看看還愣在那裡的糞車司機問老鼠道。
老鼠嘿嘿一笑,「東哥,我是故意騙他的,你想啊,明天學校的林子裡都是大糞,小領導肯定懷疑是學生們做的,萬一問那司機了他說漏嘴怎麼辦,現在好了,我們是賣肉的,他就算說見過我們也無所謂,反正他又不認識咱們,你說呢?」我看著老鼠忽然覺得這小子真的太可愛了,粘上毛比猴都精。
「老鼠,我們是好兄弟不?」我拍著老鼠的肩膀親切的問道,「當然了,東哥你怎麼能這麼說啊,我老鼠這輩子就認你這個大哥,你指哪我打哪。」老鼠肯定的回答我,但是我卻沒有告訴他我為什麼這麼問,因為我的理由不能說出來,其實我這麼問他是有點害怕他的壞腦筋將來別用到我身上,畢竟這年頭出賣兄弟的可不少,我得先壟住他。
老鼠我倆來到宿舍樓拐角,鬼哥正蹲著抽煙呢,見到我倆他嘿嘿的壞笑著,看著鬼哥這笑我就知道這事百分之百成了,因為他的笑容太自信了。
「等著看好戲吧,我做過手腳的車沒人修的上。」鬼哥扔掉手中的煙頭站起來探頭看了看那邊的糞車。
那司機回到車上後車子果然發不動了,於是他下車前後左右的查看,甚至都爬到車子下面找了幾圈都沒找到原因,最後司機急了,照著車門子狠狠的踢了一腳走了。
老鼠看著鬼哥得意的笑容不由得豎起了大拇指,「鬼哥,你真行,小弟我對你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
「你就嘴好使,說正經的,現在天也快黑了,估計那司機今天不會去找人來修車了,現在我們要去弄黑狗血了。」鬼哥打斷了老鼠一連串的馬屁。
「黑狗血?」我撓了撓頭,這個時間去哪弄黑狗血啊,再說要想用黑狗血澆遍周圍的樹林那得宰幾千隻啊,「這個時間去哪找黑狗血啊?」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東哥你不說女人的月經也可以辟邪的嗎?既然找不到黑狗血那咱們就去弄衛生巾,咱們學校就這東西多。」老鼠嘿嘿的一笑,說完這句話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因為我和鬼哥比他笑的更陰險,「不會是讓我…」老鼠看著我和老鬼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你以為呢?」我和鬼哥異口同聲的道,老鼠一聽又蔫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