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隊長帶著女兒和隊裡的人走了,臨走前他交代了,老鼠我們在錢多多的案子上暫時是安全的,但是以後還是會來找我們瞭解案情的,到時候希望我們積極配合,老張頭笑的臉上的褶子都開了,用力的和李隊長握了手之後帶著我們回宿舍去了,我回頭偷偷看了看李小萍,雖然她和我爭執過,但是我一點都不記恨她,反而有些稀罕的意思。
進了宿舍樓,老張頭還想和我們在聊聊,但是我決意要回宿舍休息,這幾天感覺太累了,老鼠和鬼哥現在儼然成了我的隨從,我走到哪他們就跟到哪。
上樓的時候路過301宿舍的門,我看了看門牌,和張曼玉說的一個月的期限快到了,這次林胖子是死了,但是不知道張曼玉會怎麼想,也許她會安心的投胎去了吧,帶著心中的疑慮我回到了自己的寢室。
剛一進門,就看見王亮和宿舍的其他幾個同學坐在桌子旁邊在議論著什麼事情,「東子,你們科回來了,聽說錢多多的死和你們有關係?」王亮就像沒長心似的說著屁話。
「你特麼是不是傻?在瞎****說老子抽死你。」站在我後面的鬼哥看著王亮氣就不打一處來,本來是一個宿舍的同學,說的話好像是生怕我們不是兇手一樣,真讓人來氣。
「啊,鬼哥,你別生氣,我嘴賤了,嘿嘿。」王亮看了一眼鬼哥吐了下舌頭,左手拍著自己的臉蛋說道,我看這個宿舍裡也只有鬼哥才能治得了這個胖子了。
「好了鬼哥,王亮也是無心的,最近咱們的事夠多了,現在林胖子也死了,我們難得輕鬆一下,今天我做東,好好喝一頓。」我看著宿舍裡的人很齊,不管林胖子身後的人了,反正答應張曼玉的事是完成了,緊繃的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於是我決定今天好好的慶祝一下。
「好類東哥,我去買酒,一會回來咱們好好的喝點。」老鼠接果我手裡的錢,還叫了個室友和他下樓去抬啤酒去了。
不一會,老鼠和那個室友就搬了一箱啤酒拎了一大包吃的回來了,宿舍的男同學都圍了過來,我們宿舍說別的不行,要說喝酒那是一個賽一個的激情萬丈,只是眨眼的功夫,宿舍裡的八名同學就找好了各自的位置。
聽著彭彭的起酒瓶的聲音,各種包裝袋被撕裂的脆響,酒局開始了,因為我是做東的,所以首先舉起酒瓶說了幾句場面話後一仰脖吹了一瓶老雪。
可能有一些年紀較輕的朋友不知道老雪是什麼,老雪就是雪花啤酒裡最開始的那種,在一些喝酒人的口中又叫做「悶倒驢」,這酒是相當的有勁的,我之所以一口氣幹掉,是因為我想調動現場的氣氛,二來也是想緩解一下這麼多天以來壓抑的心情。
果然,在坐的同學除了王亮有點撇嘴,其他的人都是跟著我來了個對瓶吹,我看了看王亮,心裡始終是對他不感冒,這胖子難道是我上輩子的冤家嗎?為什麼老是和我唱反調,「你記著,我一定讓你服我」,可能是因為我的年輕好勝,所以這句話在我腦子裡不知迴盪過多少遍了。
在一陣吆五喝六的吵鬧過後,座位上的人少了一半,王亮這傢伙今天出奇的早早下了酒桌上床看紅樓夢去了,聽同學們說他最近好像是和中文系的哪個女生戀愛了,我真不能想像,有哪個女人能夠看上他,除非那個女生家裡以前是賣肉的圖意王亮身上的一身肥膘。
此時桌子還剩下我,鬼哥,老鼠,還有一位前文一直沒怎麼提到的,他叫王輝,是一個典型的書獃子,眼睛前面的鏡片能有瓶底子那麼厚,平時王輝都不怎麼和大家說話,只是一味的看書學習,只有在喝酒聚會的時候出來湊湊熱鬧,大多也都是打個招呼,喝一瓶就下桌子看書的人。
今天他顯得很奇怪,坐在桌子上悶悶不樂,只是一個勁的喝悶酒,一看就是有心事,「王輝,你今天這是哪個神仙附體這麼能喝啊,聽說你和你老婆租房子了怎麼還回來住啊?」老鼠也發現了王輝的不對勁用手推了推他。
老鼠說的王輝有老婆的事我是知道的,聽說他老婆是和王輝從一個高中考上來的,他們在高中時期就已經在一起了,來到學校沒多久後就在校外租了一個房子過著夫妻般的日子,有時候我聽羨慕他們這種的,雙宿雙棲多好啊,學習累了就卿卿我我的搞那麼一小會,想想我就春心蕩漾。
「別提了,我老婆來事了,最近都在學校住,我一個人回去也沒意思,連個暖被窩的都沒有。」王輝垂頭喪氣的回答道。
「我說老王,你別逗了,大熱天的還暖被窩,你不怕悟出痱子來啊。」我聽著好笑就調侃他,「對了,你組的房子多少錢一個月啊。」像我這種沒有女人的處男也嚮往著有一天可以找個美女在校外租個房子,最好是小喬或者李小萍那樣的。
「兩百,這是咱們學校附近最便宜的房子了,而且裝修的可以,便宜吧?」王輝看了看我放下酒瓶子道。
王亮在上鋪一陣撲通坐了起來,「老王,你別鬧了,咱們學校附近有這麼便宜的房子嗎?你那不是鬧鬼吧,哈哈。」
「王亮不是我說你,你特麼那張臭嘴天天bb車車的會說點人話嗎?王輝是你同學,不是你殺父仇人,你咒人家幹嗎,草。」鬼哥天生就是克制王亮這種欺軟怕硬的人,聽著王亮嘴裡不冒人話,鬼哥對這上鋪一陣連數落帶罵。
「行了老鬼,亮子就是開個玩笑,不至於的,那房子真的還行,改天我老婆身體好了,你們可以去我那耍耍,到時候我讓我老婆給大家做好吃的。」王輝並沒有因為王亮的玩笑話而生氣。
我看了看被鬼哥罵的耷拉著腦袋的王亮心裡這個解氣啊,這犢子一天天的嘴忒損了,活該被人掘,「來,老王,就這麼說定了,哪天有時間我們一定去你家耍耍,干了。」我把酒瓶裡最後的附根對著王輝的酒瓶子撞了一下,剛想喝下去的一瞬間,我看見王輝的頭上出現了黑色的氣流。
使勁的晃了晃頭,「瑪德,怎麼了,好久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了,怎麼又能看到這樣的氣流了呢?」我心裡想著左右的看了看其他人的頭部,什麼都沒有,難道是我老雪喝多了?我又看了看王輝,他的頭上也是一切正常,只不過臉色看起來有些慘白。
「李東,你怎麼了?」王輝疑惑的看著我的表情,「沒事,沒事,我可能喝多了。」我搪塞了一下,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回床上躺下了,鬼哥和老鼠看著我下了酒桌也沒說什麼,可能他們覺得我太累了吧,我也希望我自己是累的或者是喝多了,畢竟都是一個寢室住的同學,我不希望王輝有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