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我問老張頭很多問題,可是他一句也沒回答我,後來我才知道,他是不想讓身邊那個女學生知道的太多以免節外生枝。
從我們進入校園那一刻就成為了所有同學眼中的焦點,大家都在對我們一行人指指點點,老張頭叫我們要冷靜,現在可不是和大家爭辯的時候,畢竟能把我們保釋出來只是暫時的,還需要冷靜的對待接下來的事情。
男生宿舍一樓的傳達室內,老鼠按照老張頭的要求又從新的把她進入女生宿舍所看到的重複了一邊,老張頭聽的直咋舌,我和鬼哥老神在在的抽著小煙,畢竟我兩聽過一次了沒什麼驚訝的。
「照你這麼說,這個錢多多死的很奇怪,這不正常啊,去警局的路上我也和她一個寢室的女生聊了很多,據這個女孩子的介紹說這個錢多多平時很開朗的,花錢從來不斷流,說她自殺的可能性不大,怪不得要抓你進去呢,現在就你嫌疑最大了。」老張頭聽完老鼠的話分析道。
「張大爺,我和你說,這事和林胖子有關係,我懷疑是他在陷害我們,他才是真兇。」我扔掉煙頭,把我在現場看到林胖子身影的事和老張頭又重複了一邊。
老張頭聽完我的講述沒有立馬發言,只是摩挲這自己的小鬍子考慮著什麼。
「東子,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覺得我們往下該怎麼辦?」鬼哥挪了一下p股下的凳子靠近我說。
我揉了揉發燙的太陽穴,是啊,我該怎麼辦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感覺湧上心頭,我沒有回答鬼哥的話。
「小李,你說林胖子和這件事有關係我相信,可問題是他是怎麼做到的呢?宋兵剛才說的你也聽見了,當時屋子裡就他和錢多多兩個人,難道說老林他會妖術不成?」沉默了良久的老張頭終於開口問話了。
「就是就是,我一直在房間,根本就沒發現其他人,我發誓林胖子絕對不在現場。」老鼠**的配合著老張頭,我知道他也是有點丈二的和尚,其實我又何嘗不是呢?
「你們相信我嗎?」我認真的打量著屋裡的三個人,我之所以這麼問,是因為以下我說的話可能會很玄乎,我怕他們覺得我有病。
鬼哥和老鼠不用說肯定是站在我的立場的,老張頭眨巴著小狐狸眼點了點頭。
「好,我這樣和你們說,雖然林胖子有不在現場的證據,但是這不能說明他沒有作案動機,上次我和你們說過的話你們還記得吧,林胖子本身就和這個錢多多有染,而且我相信,錢多多的手裡有林胖子不為人知的秘密,恰巧那天又被我撞見激情的那一幕,所以林胖子為了避免將來發生意外而選擇殺人滅口,但是他是怎麼嫁禍給我們這點我也不明白,他怎麼知道我們在那個時間,那個地點去找錢多多,這是個疑點。」我一口氣把我想到的全盤說了出來。
「我們就先不說他是怎麼嫁禍的,我想知道林胖子是怎麼讓錢多多自己跳樓的,難道說林胖子用什麼來要挾錢多多了?」鬼哥站了起來前後踱步,走的我心裡有些亂。
「鬼哥你能坐下嗎?」我本來有點清涼的腦子被他的腳步又弄迷糊了,「其實林胖子不需要要挾任何人,因為這世界上有一種很玄的東西,叫做道術。」我終於說出我不想說出口的話,因為我覺得在社會主義的教育之下說出這種話會讓人笑話,但是眼前我實在找不出更適合又更合理的解釋了。
「哈哈,東哥,你別鬧了,封神榜看多了吧。」老鼠聽了我的話居然笑了出來,我就知道我還不如不說,唉,我心裡有句東北的土話在環繞「撿糞的沒帶糞叉子,讓屎殼郎笑話到了。」
「小李,你說的有點玄乎了,咱們要相信科學,雖然林胖子心術不正,但是他還不能邪到呼風喚雨的地步吧。」老張頭也相信老鼠的話,覺得我是在危言聳聽。
看著這一老一小的嘲笑我心中真的很無力和他們解釋了,畢竟是現代社會,而且是城市裡,有誰會相信那些只有在古老的預言中才會出現的神話呢?
「你們啊,聽李東把話說完行嗎?張大爺,你忘記了你女兒的事嗎?難道你認為你女兒的事符合科學嗎?這不玄乎嗎?既然李東說到這些,肯定有他的道理,我們不妨聽一聽,也許會在其中找到一些對我們有利的線索呢,您說呢?」鬼哥看著我被她倆嘲笑有些憤憤不平,終於說出一句公道話。
聽鬼哥這麼一說老張頭和老鼠的態度馬上轉變了,是的,張曼玉就是個不爭的事實。
「你是說林胖子是個會道法的人?」老張頭很嚴肅的盯著我的臉,我猜想他在驗證我是不是在說謊話框他,因為有些人說了謊以後臉上的神情會出賣自己。
「張大爺你想多了,我是說錢多多的死和林胖子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但是我沒說林胖子會道術,也許他有這樣的朋友也說不好,不過我肯定這不是正宗的道家法術,應該是邪門歪道,因為我曾經跟過真正的茅山派傳人。」我很驕傲的說出自己的歷史。
「啊?東哥,茅山術?這不是只有在電影電視當中才會看到的嗎?你怎麼會是?」老鼠張大嘴巴,一連串的問號砸了過來。
「嘶…這個…」老張狠狠的抽了一口涼氣,下面的話沒有說出來。
鬼哥好像很瞭解我一樣,玩味的看著吃驚的一老一少,「你這玩笑開大了吧,你昨天還說身體裡有鬼呢,現在搖身一變成了道家高人了,蒙人不帶這麼蒙的。」鬼哥始終保持那個笑容,只是嘴巴悄悄的趴到我耳邊小聲的說著。
看著鬼哥的表情,在聽著他的話我全明白了,原來他也不相信我,只是礙於面子上才會這樣,我真的無語了,為什麼就沒人相信我呢?我到底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