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宿舍一樓的傳達室裡,老鼠迷糊的看著我和鬼哥發呆,「鬼哥,東哥,咱們來這幹嘛來了。」
我和鬼哥沒有鳥老鼠這個小逗比,鬼哥一直眼睛直勾勾的盯著看門老頭,我觀察了一下這個傳達室,裡面收拾的整齊乾淨,還有很高的大書架,上面有很多專業的歷史和經濟知識的書籍,「這…」這老頭看著其貌不揚,還是個有文化的人?我心裡想不通……老頭子擺了擺手示意我們坐下,自己則隨意的搬了一張椅子,「我今天找你們過來是有事相求。」
我和鬼哥相視的一窘,什麼意思啊?求我們什麼事呢?
「大爺你說吧,只要我們能幫的上忙,肯定車前馬後,鞠躬盡瘁。」老鼠****呵呵的放著豪言。
我和鬼哥聽到老鼠說的話氣不打一處來,「你他嗎的二啊,你是誰啊,小b崽子吹什麼牛b呢,草。」鬼哥上去「噹」的照著老鼠的肚子上就是一腳。
老鼠被鬼哥直接從凳子上踹到地上,看著老鼠望著我的委屈的眼光我對他沒有一絲的可憐,「該,踢的輕。」我心裡叨咕著斜楞了老鼠一眼沒有說話。
老頭子坐在凳子上看著我們笑了笑,「不用擔心,我也不求你們辦什麼大事。」
「你就直接說吧,我看看我們能不能再辦,如果不在我們能力範圍之內,那就對不起了。」我也懶得和他繞彎子,磨磨唧唧的。
「你們幫我和她見個面就可以,算我求求你們。」老頭子站了起來向我們三個鞠了個躬。
恩?這老傢伙這是什麼意思啊?到底什麼事啊?這麼鄭重?我驚訝的看了看鬼哥和老鼠,他兩和我差不多,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
「您先坐下,有什麼事慢慢說,我還是那句話,在我能力範圍之內的,我會考慮的。」這麼大歲數的一個老人能給我們幾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行這麼大禮,我真心的過意不去。
「你說和誰見面?」鬼哥好像屁股下面坐了彈簧一樣「騰」的彈了起來,老鼠看著老鬼這動作噌的跳出好遠,以為鬼哥還要踢他呢。
「301的她。」老頭子懇求的看著我們。
我去尼瑪的。真被我猜對了,我什麼話都沒說,拉著老鼠沖鬼哥使了個「閃」的眼色,「你個老東西,好東西你不學,學和鬼見面,想死你自己去,別拉上我們兄弟啊。」鬼哥扔下這句話頭也不回的就往門外走。
「你們等等,就這樣走了對你們對她都沒好處,下個月的十五出事會傷害我們所有的人,為什麼不坐下來談一談呢?」老頭子看我們要走在後面急的直蹦噠。
聽到後面噗通一聲,我拉住了鬼哥和老鼠,轉身看到這老頭竟然跪在了地上,老淚橫流,是什麼事能讓他這把年紀的人這麼傷心呢?
「鬼哥,我們不妨聽聽他的解釋吧,你看……」我的意思是這老頭也怪可憐的,「老爺子,別說我們不仁義,你想和鬼見面,但是這不關我們的事,你有理由嗎?」我很乾脆的問道。
「有,你們坐下來聽我說完,如果我說完你們還是不幫我的話,我也在不求你們。」老爺子擦了一把眼淚,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這和平時在走廊裡吆五喝六的他根本不是一個人。
「您坐下說吧。」我扶起跪在地上的老頭示意鬼哥和老鼠都坐下,他倆也不反對。
老頭子坐了下來,之後平伏了一下激動的心情,「我這樣說吧,你們三個是不是親眼證明了301宿舍裡的她?」
「我雖然沒有看見她,但是我知道那個宿舍不乾淨,學校的傳言是真的,可是這也不一定非得是我們幫你和她見面,你知道那不是我們正常人的能力能辦到的。」我很客觀的和老頭分析了一下眼下的形式。
「那不是傳言,那是事實,因為她是我的女兒。」老爺子說到這裡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辟里啪啦的往下掉。
「他的女兒?」這句話相當於一個晴天霹靂,鬼哥,老鼠和我呆若木雞,這什麼情況啊這是?我心裡亂的一鍋粥似的。
「是的,她是我的女兒,叫張曼玉,五年前死了。」
「我去,張曼玉?你這麼不說是林青霞啊?這老頭…。瘋了?」我對於眼前這個瘦小的老頭簡直無語了。
「她叫什麼不重要,我只問你,這和我們三個有毛的關係,你不用那鬼嚇唬我們,我告訴你老頭,我這個兄弟能降住她。」鬼哥在人的面前確實是凶悍。
「聽我說完。」老張頭揮了揮手打斷了鬼哥,「我之所以找你們三個,第一我女兒兩次都是找的他上身,這說明我女兒冤魂不散的留在世間和他有關係」老張頭指著一臉迷茫的老鼠,此時的老鼠聽著這樣的話嚇得嘴唇一個勁的抖動。
「第二,我親眼看見你當時把我女兒打出他的身體,這說你確實像陳槐說的那樣有降妖除魔的本領。」這句話是老張頭對著我講的。
「我?我能降妖除魔?我雖然跟著高人呆了半年,但是我什麼都沒學到啊,難道近朱者赤,我身上沾染了一些陰物懼怕的氣息了?」聽著老張的頭的話我分析著,但是我知道我想的這些都不靠譜。
「有了這兩點我必須要你們幫我,因為我的女兒還會在來找他,我不想你們出事,但是我也不想我的女兒落得魂飛魄散,你們明白了嗎?我現在連她的死因都沒搞清楚,你們能懂我一個做父親的痛苦嗎?啊?」老張頭開始還是默默無語兩眼淚,說到後來那種撕心裂肺的嚎叫真的震撼到我們了。
看著這樣一個悲痛欲絕的老人家,他是這麼單薄,眼淚流的很慢,不是眼淚少,而是他那只有上了年紀的人才會有的粘稠液體拖住了眼淚下流的速度,鼻子下面的鼻涕混著眼淚流到嘴角,哽咽的時候幾道口水掛在雙唇之間。
男人啊,你容易嗎?看著眼前的老張頭,我在這一刻我能深深的體會到一個父親對孩子的愛,沒錯,這就是父親,我的眼睛濕潤了,因為我想起了我那遠在家鄉的老爹,他是不是也會在思念我的時候痛哭流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