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通」一陣地動山搖,我驚慌的坐了起來左右環顧,姥姥的,我以為是地震了,原來是王亮下床了,這胖子有梯子也不用,直接從上鋪往下蹦,二百多斤的大體格震得我的床鋪嗡嗡直響。
「看啥啊,還不快起來,一會要遲到了。」王亮看我好想還沒睡醒的樣子慌亂的穿著衣服。
「哦哦」原來天亮了啊,昨晚睡太晚了,平時我起床都挺早的,晃了晃渾江的腦袋,昨天有點喝多了。等我穿好衣服屋子裡的其他室友都已經拿著臉盆洗漱回來了。
鬼哥今天換了一條大紅的色喇叭褲走到我跟前,「昨晚就顧著喝酒吹牛了,你來的時候知道自己學什麼專業的不?」
我敲了敲腦袋,「對啊,來的時候那個副校長就把我安排在這屋就走了,也沒說我學什麼專業的啊,這他,嗎的也太不敬業了啊,草。」想起那個林胖子我就惱火,尼瑪也太不負責任了。
「哦,是林胖子介紹你來的啊,既然他把你安排在我們這個宿舍,那就是讓你學歷史了,咱們這個寢都是歷史系的。」鬼哥漏出一個得意的神情。
「歷史系?有什麼用?畢業做歷史老師?我爸怎麼給我安排這麼個沒有實用的專業啊。」我提上褲子和鬼哥點了下頭端著臉盆去洗漱了。
走廊裡人還真不少,刷牙缸子和洗臉盆碰撞出的聲音很有節奏,看來這個學校也不是外表看起來的那麼爛嘛,起碼生源還是不錯的。
來到水房我隨便的沖了兩下就往回跑,畢竟第一天來上課,要是不跟著鬼哥走,我連教室的門口都找不到。還好回來的時候鬼哥在等我。
王亮,老鼠,鬼哥帶著我出了宿舍樓,「李東,你就這樣去上課啊?」鬼哥看我兩手空空的跟著他們好不自在。
「還沒發呢,鬼哥咱們學校沒有收保護費的吧?」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噹啷說出這麼一句話來。
「收個雞毛,東子你是古惑仔看多了,咱們是來學習文化的,讓那些流氓土匪遠離我們吧。」我旁邊的王亮邊說邊朝著前面的鬼哥怒了努嘴。
前面的鬼哥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回頭一大飛腳踢在王亮的胯骨上面,「死胖子,你別在那指桑罵槐,老子是混的,但是老子有沒有要過你一分錢,上次你泡人家中文系的小妞讓人家全系男生揍的滿校園跑,要不是我出面你還能全乎的在這和老子吹風涼話?忘恩負義的貨。」
「就是,鬼哥對咱們304的哥們都夠意思,就你天天bb還到處惹事。」老鼠也幫著鬼哥用話語敲打王亮。
看的出王亮心裡對這個只有三塊豆腐高的老鼠心存不滿,但是礙於鬼哥在,他也只能忍氣吞聲了。
「原來在我寢室住著個大哥,以後我也得小心說話了,得罪了鬼哥怕是我也沒有好日子過。」我心裡盤算著。
我們一行人走了大約十分鐘左右來到一座四層樓的建築面前,「這就是咱們的教學樓,我帶你來就是要告訴系裡的學生你是我的哥們,讓他們不要欺負了你,我出去cs了,你們上去吧。」鬼哥說完拍了拍我肩膀扭頭閃了。
我問王亮什麼是cs,換來的確實他的鄙視,「臥槽,你山炮啊,cs是現在最火的單機遊戲啊,你和老鼠上去吧,我去找鬼哥上網去了。」
瑪德,我現在成了農村人了,有點趕不上潮流的感覺呢,我疑惑的看著老鼠。
「走吧,我可不敢出去上網,要是被我家裡人知道我就得回去種地去了。」看得出老鼠心裡也是癢癢的,不過好像是有苦衷吧,所以才乖乖的上課,既然他不說我也不多問。
「哎,哎老鼠,等會。」就在我轉身上樓的時候,我對面走過來一個女生,她太美了,簡直比我嫂子還要美,這種清新脫俗,不食人間煙火的感覺在她身上表露無遺,那氣質,就好像是一隻高傲的孔雀,我的腦袋不知不覺中已經隨著她的路線轉到了95度。
「行了東哥,別看了,那個就是胖子說的小喬,是日語系的校花,你沒希望的。」老鼠拍了拍我肩膀,好像是安慰著我受傷的心靈一樣扭頭上樓去了。
原來這個就是小喬,這不能說王亮的眼光好,而是小喬那玲瓏的曲線,那超凡的氣質,征服了這所學校所有的男人。
跟著老鼠進了教室,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比我高中時期的教室能大點,我領了嶄新的課本,和老鼠做在最後一排聽著上面的導師說著我一點不感興趣的現代史。
「老鼠,聽王亮說這個小巧現在有個日本的男朋友是嗎?」翻了翻課本覺得無聊,我和老鼠開始交頭接耳。
老鼠也不是好學生,估計上這裡來也是混個文憑的,他看我無心聽講也就過來和我吹上了,「嗯,確實是這樣的,聽說他們也才開始沒多久,因為這個小喬以前有個男朋友,是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就在前不久,他的男朋友在宿舍死了。」
「你怎麼知道的,說的跟真的似的。」我有點不相信老鼠,因為他那雙鼠眼給人感覺不可靠。
「你看你還不信,我有同學就在他男朋友的學校,還是一個系的呢。」老鼠說話的時候底氣很足,不就有個名牌大學的同學嘛,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自己是名牌大學的類。
我和老鼠作為前面的幾個同學因為老鼠剛才的小激動回頭瞪了我們幾下,老鼠把書立在桌子上,腦袋藏在書後壓低聲音說:「真的,我那同學說小喬的男朋友死的很奇怪,一個正直年輕力壯的青年卻是心搏驟停而死亡的。」
「你說心什麼停啊,那是什麼病啊?」我被老鼠說的們腦袋問號。
「這個嘛,醫學上的東西我也不太懂,簡單的說就是嚇死的。」老鼠翻了翻小眼睛想不出來更好的解釋,看的出他肚子中的墨水不比我多。
「哦」我只是簡單的回了老鼠一個字。
「東哥,你不覺得奇怪嗎?政法大學的高材生啊,嚇死的,不離奇嗎?」老鼠對我反應非常不理解,一個勁的追問我。
其實我心裡明白,這個世界不能已常理來判斷的,什麼事情都有發生的可能,畢竟從小到大我見到的怪事就說明了不少問題,所以對於嚇死這種說法我不奇怪,只是不明白是不是小喬的男朋友為什麼被嚇死,是不是有什麼別的事情在裡面摻合著。
「嗯,死都死了,說說活的吧,那個日本留學生怎麼回事。」我可不想讓老鼠知道我的過去,趕緊打個圓場。
「我知道你咋想的,我還是那句話,你沒希望,雖然你長得也不賴但是和佐籐藍比不起啊,人家家裡有的是錢,每天都開著本田雅閣來上學的,聽說他父親為了來陪他讀書,特地在咱們市裡開了間公司呢,這樣的家事能是咱們普通老百姓惹得起的嗎,你說是不是東哥。」老鼠可能是覺得說的話我不太愛聽了,語氣變得有點安撫的意思。
「嗯,你說的對,我就是問問。」聽了老鼠的講述我也明白,咱們小家小戶的,和這種公子哥真的不是一個級別的。
「後面的兩位同學,你們不想聽課可以出去,不要影響大家。」講台上的導師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兩跟前的,可能是我兩嘮的太過專注了。
「對不起老師,我們不說了。」老鼠趕緊給前面的導師賠不是。
我盯著眼前這個沒什麼奇怪之處的導師,恍惚間我看見他頭上有些微弱的氣流在在湧動,那是一種紫色的像漩渦一樣的氣流。
「嗯?」我使勁的揉了揉眼睛,難道我眼花了?可是我看見身邊的老鼠的頭上也有隱約的氣流在動,只不過他頭上的氣流發黑,我在抬頭看著前面坐著的同學,每個人頭上都有,只不過他們基本都是青色的氣流。
這是什麼情況啊?難道是我的天眼要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