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二龍台村的破家,我問師傅為什麼不在兩個女兒之間住幾天,畢竟這麼多年沒見過了,師傅只是搖頭不語,看他不說話我也不好再問下去,就要求他教我點真東西,這幾次做法的時候他念的東西我都不是很懂,如果不學點真功夫出去行走江湖會給他丟人的。
本來我也就是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畢竟我問過他千百遍了他都沒說過,今天不知道是怎麼了,他居然和我講起了淵源。
聽師傅的講述是這樣,原來師傅本來茅山派的弟子,說起這個茅山派,相信很多人都聽說過,很多電影和電視劇裡都有出現過茅山的字眼,但是聽師傅一席話原來這個茅山真的很複雜的。
茅山派的來源有四種說法,一是位於茅山的道教派別,又叫上清派,二是茆山李老君傳下來的一個派別,三是白蓮教演化出來的民間法派,四是彈子和尚傳承下來點,而我師父更相信第一種說法。
這個門派本是在南朝時期一個叫做陶弘景的人創立的,,隋唐時期,王遠知,潘師正,司馬承禎等人竭力推崇之後聲名大振,從梁到北宋時期興盛數百年,乃是道教的主流,和當年的兩大教派龍虎山,合皂山,號稱三山符。元代以後歸並為正一派,又叫正一道。
原本傳到我師傅這代應該是第三十代了,如果不是當年胡三立的那檔子事也許我師傅會成為第三十代掌門人,現在只是一茅山棄徒。
我問他後悔麼,他只是回答我,人非聖賢,孰能無過。
知道了師傅的來歷以後我覺得自己真的跟對了人,茅山派的傳人啊,雖然只是一個棄徒,不過他的本事我是見到了,遠遠不是那些民間的神棍們能比擬的。
接下來的日子我的生活有所改善了,除了每天做飯,洗衣,站馬步以外,師傅教我怎麼能開天眼。
天眼和陰陽眼不同,陰陽眼是天生的能看見天下間至陰的鬼物的,而天眼是需要修煉的,具體你們問我怎麼練我也不能說,因為就算你照著去做你身邊沒有高人指點也練不成,就算你煉成了,我想你一睜開眼睛就能看到鬼的話,你也不想活了。
日子就這麼平淡無奇的過著,我每天經過上著銅鎖的房間都忍不住衝門縫往裡看看,始終有一種若有若無的感覺,那就是裡面藏著和我關係很大的秘密,但是介於師傅看管的嚴,我始終沒機會進去一探究竟。
這天晚上,我練完功後就放下被褥早早的在師傅旁邊睡下了,朦朧之中我感覺隔壁的房間出來一個影子,站在炕頭看著我笑,我看不清它的面容,只是覺得他很壯碩,笑的很陰狠,我想挪動身子去拉醒師傅,身體好像被釘在了炕上一樣一動不能動,用眼角的餘光看到師傅的位置空蕩蕩的,我該怎麼辦,那個影子正在一步一步的靠近。
我在心裡拚命的喊叫,我師傅是茅山道長,你這陰物也敢來作祟,但是嘴裡卻發不出一絲聲音,近了,越來越近了,在黑暗之中漸漸的一張青色的臉貼在我的面前,「啊」,一聲長嚎之後,我終於坐了起來。
「東子,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師傅睡眼惺忪的披著馬褂看著我。
「嗯,可能是最近和你看到了不少稀奇古怪的東西,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吧。」我看著師傅安好的坐在我身邊,心裡平靜了許多,抹了一把頭上的汗水,「睡吧師傅,我沒事的。」
躺在炕上的我久久不能入睡,為什麼呢?為什麼這麼真實?剛才我明明看到了那張臉,可是師傅就在我的身邊,以他老人家的本領來說,就算達不到萬鬼不侵,也不會有鬼來找他事啊,想的我腦子疼也想不出所以然,最後我還是認為這就是我的一個噩夢,昏昏沉沉的我睡著了。
「東子,起來吃飯吧。」我屁股上一片冰涼,原來師傅把我被窩給掀了,我揉了揉眼睛,奇怪了,這老頭發的哪門子善心啊,居然破天荒的起來給我做飯吃,看著熱騰騰的白面饅頭,還有一大碗豬肉燉粉條,我迅速的穿好衣服臉也沒洗就開吃。
吃飯的時候師傅一反平日冷淡,居然還給我到了一杯酒,我心想這老爺子是咋回事,做飯也就罷了,居然還給我倒酒,真是讓我受寵若驚。
「東子,你跟了師傅有效半年了吧。」師傅端起酒杯笑瞇瞇的看著我,他這個笑容還是在我小時候聽他講故事的時候見過,平日裡一副欠他八百萬的樣。
「嗯,差不多了師傅。」我很配合和他撞了杯酒。
「不是師傅不想交給你本領,而是你在城市的幾年過的生活使你太過於浮躁,學道之人要有一顆清淨的心,如今我教你了開天眼之法,雖然你現在還不能開啟,但是假以時日你就可以運用自如了,現在我賜你一物。」看著師傅手裡的一塊綠色的玉,我怔了怔,為什麼不傳我震魂硯呢?雖然我沒見師傅用過,但是我知道那東西覺得是至上的寶物。
看著我對這塊玉不是很滿意師傅夾了塊肉放到我碗裡,「東子,這是我祭煉了多年的一塊翡翠,已經有靈氣,能為你擋三災難。」
「師傅您這是?」我感覺到有些異樣。
「師傅要出次遠門,這段時間我不在你身邊,你就帶著它防個身吧。」
「那您要去多久啊?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呢?」聽他這麼一說我也想回縣城看看去了。
「這次出門多則一個月,少則二十天,你不可以走出二龍台村,否則必有禍事牽連到你,如果你回家可能會連累到你的父母,切記,。」我師傅這句嚇到我了,這我可不敢回家了,父母這幾年好不容熬出來過上點好日子了,受不起我的折騰了。
雖然不可以回家,去我小哥住也好,總比這個風大點就要倒的破土房要好,對了,我終於可以去看看那個屋子到底有什麼秘密了。
飯後,我幫師傅收拾了一下行囊,裝作一副不捨的神情扒著門邊看著師傅的身影漸漸的在我的視線裡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