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手臂上有一大片擦傷的痕跡。裡面的衣服滲著點點鮮血歐墨非把她的衣服脫去給她上了點藥才罩上睡衣。
「以後出入更要小心一點」歐墨非說「秦若蝶也許覺得是你把她推人下樓的消息告知警方的所以今天才會冒險開車撞你。」
「撞死了我對她又沒有好處。」
「必是想她要死你不能獨活的意思。」歐墨非歎了口氣「這時才真正覺得她是個那麼危險可怕的的人。但願早點被警察抓到我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一夜建寧一直睡不安穩想必看到自己的朋友在眼前死去任是誰都沒有辦法一覺安睡到天亮。第二天早上突然接到陳皓薰父親的電話讓建寧去寧遠律師行一趟。歐墨非替她問道:「不知道什麼事?」
「到了律師行就知道。」
歐墨非陪著建寧到了律師行。當那個叫寧遠的律師在她面前念出程皓薰遺囑的時候建寧非常震驚。程皓薰在xa市那套房子以及房子裡的東西指定留給了建寧!還有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由律師直接交給建寧。而剩餘的則是捐給了一家慈善機構專門用來救治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兒童的。
經程皓薰的父親解釋才知道程皓薰的母親去逝之前給他留了很多東西他是個相當富有的人。至於為什麼把房子留給建寧建寧覺得非常意外。
交接手續辦完之後程皓薰的父親才離開。
出律師行的時候習雁希突然鬼魅一樣出現在她面前:「是不是你找人開車撞死他的?」
建寧嚇了一跳歐墨非說道:「小姐無憑無據地請不要血口噴人。」
「你肯定是知道他給你留了遺產所以才派人撞死他的!」
建寧忍不住回道:「為了這一套房子開車撞人?是不是只有你才想得出來!難道錢比生命重要嗎?我想在你看來。肯定是這樣的吧?!」
習雁希氣噎被她堵得說不出話來。建寧拉著歐墨非就走。「雖然程皓薰留了這個房子給我但是無功不受祿並沒有什麼理由接受他地好意所以把它捐掉吧。和他的所有遺產地一樣捐給那些心臟病兒童。」
坐在車子裡。她打開那個禮盒。她知道這裡面是什麼。程皓薰說要給她做嫁妝來的。她何德何能能讓他這樣為她。歐墨非看到那些釵也不禁愕然。「沒想到他竟是……這樣愛你。」
建寧的心一震面色蒼白。將盒子蓋上歎了口氣。迷離地看著遠方漆黑的眸子裡有著茫然。
歐墨非撫摸她的肩膀「你現在心情感覺好點了嗎?」
「不管怎麼樣。生命要繼續地。程皓薰因為我而死那我要活得更加精彩不然怎麼對得起他。」建寧失落地道。「你別太擔心我會很快好起來的。」
歐墨非這才放鬆了些。建寧說:「你去上班。不用管我的。你請的保鏢不是一直在身後嗎不要擔心秦若蝶會有機會接近我。以後我連馬路都不上了。她肯定不能開車撞我了吧。」
歐墨非摸了摸她的臉頰柔軟冰涼。「今天我陪你。」
「沒關係的你還有那麼多事情要處理為了我耽誤就不好了。而且我還要回學校去上課呢。」
「真的不要緊嗎?」
「不要緊的。」建寧晃了晃他的手臂「別擔心我我會好好地。歐墨非見她執意要去學校上課俯下頭來親了一下她的額頭才說:「那好吧。記住不許一個人獨走。」
「知道了。」
回到學校宿舍後高潔等人頓時圍過來「你沒事吧?」
「沒事呀。」建寧微笑「會有什麼事呢。」
湘湘紅著眼眶:「程皓薰的事情我聽說了。」「怎麼聽說地?」
「事情就在我們學校不遠處生自然傳得全校都知道了」湘湘過來抱她「真可憐的程皓薰。」
建寧把眼底地難過眨去深呼吸一口氣:「別這樣都已經過去了。」
「你真地不要緊嗎?」
「嗯」建寧看著他們「讓你們為我擔心真不好意思。」「何必和我們說這樣的客氣話。」解語歎氣道「不過你能想得開就好了。我們三昨天還擔心了一天呢。」
「現在沒事了。」建寧說。轉過身去洗手間地時候腦海裡忽然又想起程皓薰突然俯下頭來吻了一下她的嘴唇。他瞪大眼睛時看到他乾淨清澈的眸子。那是他們最後一次交集。他溫柔的眼神英俊帥氣的眉眼一切都很美好。
就這樣停格在她的記憶裡吧。程皓薰生病的日子很辛苦也許現在這樣反而更好或者可以見到他媽媽了吧。
世界並沒有因為程皓薰而不同。建寧按著歐墨非安排的那樣傍晚去學跆拳道。有時會遇到謝峻他會指點她一二下。建寧畢竟不是個學武術的料子學起來比較費勁不過建寧也滿不在乎權當是鍛煉身體。
這幾天晚上他們都呆在電視面前看新聞偶有報道程世峰墜落案只說嫌疑犯在逃本台將繼續關注。建寧抱著大柚子悶悶地吃著說不出是什麼味道。
秦若蝶現在應該很慘吧。
過著滇沛流離的生活不能露面也不知道在哪裡吃住。驀地又有些反醒為什麼同情她?程皓薰說不定是她害死的!而且她本來想開車撞死自己的啊!
楞是如此建寧還是覺得有些憐憫她想起來就難過。這複雜的思緒快要讓她變得不理解自己了。
歐墨非坐到她身邊「你跟學校請幾天假好不好。」
「怎麼了?」
「我想帶你出去玩。「去哪裡?」
「北京」歐墨非說道「剛好我要去北京出差。反正在北京要處理公務的時間並不長還可以陪你四處玩玩。不是想要去看故宮嗎?」
建寧知道他想帶自己去玩十有**還是放心不下怕秦若蝶會對她不利吧。再加上也確實也想去看看自己曾經住過的皇宮變成了什麼樣子便點頭答應了。
「明天就請假。」歐墨非說「我看你最近情緒不好出去走走也好。」
建寧溫順地把頭靠在他懷裡「謝謝你。」
「傻丫頭謝什麼。」他輕撫她柔軟的絲心裡卻是揮之不去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