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機在旁邊嘩啦啦地響著她拿起來看了一眼上面是陌生的號碼她躺著一點兒也不想接。
可是電話一直吵個不停想關掉都不行最後只好無奈的接了起來。
一聽到那個聲音她就不耐煩「做什麼?不是已經跟你說過不要老打來嗎?」
「只是想知道你現在在哪裡。」程世峰說道「你在做什麼?」
秦若蝶什麼也沒說就掛了電話。他又不是她的誰她在哪裡為什麼要跟她報備?將手機關掉覺得世界都安靜了。安靜地讓她感到難受。這種孤獨一直都有伴隨著她從小到大。最不孤單的那段時間其實應該算是和歐墨頎在一起那段吧。
他總是想盡辦法討她歡心不管再貴的東西只要她喜歡哪怕再貴她也會買。有時候她有點憐憫這個男人為她付出了那麼多收穫的只有痛苦和失望。
她呵呵地笑了兩聲誰叫他自己蠢呢?其實早該察覺的她經常對他感到厭惡冷淡或許是自欺其人吧他從來都不覺得她不對勁。他那麼自負的人怎麼會想到她不愛他只是在利用他呢。
看了看時間她打開電視城市新聞報道著昨晚永升新樓盤外生失事員工家屬的大鬧現場的解釋秦若蝶看到電視裡有熟悉的身影不禁愣了一下。
那是歐墨非。他穿著深灰色的西裝身材頎長濃眉緊皺並沒有面對鏡頭而是與旁邊的幾個男人正在說著什麼。別看歐墨非看起來似乎不適合經商的樣子。但是卻是個勤懇有眼光的男人秦若蝶看征征地看著他失神。
在現實中。她不能也不敢這樣直直地面對他。因為他給她地永遠是那麼冷漠。甚至是厭惡的神情。說起來心裡還有些酸酸的不是滋味可是從一開始她就已經注定是個被人討厭地角色沒有辦法改變。也不能改變。
她要鬧得歐家雞犬不寧也許讓他們破產的願望太過龐大不容易實現。但是讓他們家門難安寧她還是可以做到地。
關掉電腦倒回沙上閉起眼睛某個模糊的片段閃過腦海。
那是真的嗎?那一晚她頭好疼喝了不少酒迷迷糊糊的看到一個男的很像歐墨非就走過去拉住了他。後面好像還把他撲倒了是不是?她地嘴唇到柔軟溫潤的唇那是。他的嗎?
她記得他皺著眉將她推開的。她真的那麼討人厭嗎?他的眼裡。只有一個林疏桐。哦。她是林疏桐嗎?
誰知道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野丫頭!
建寧和程皓薰慢騰騰地走在學校的小徑。樹葉依舊蔥綠只是少了幾分勃勃生機。
建寧看看身畔的他。「你最近氣色看起來不錯。」
「托福。」程皓薰微笑「你呢還好嗎?」
「還是老樣子。」
「歐墨非家地那個樓盤出了點小問題不知道解決清楚了麼?」
「你也看了新聞了?」建寧淡淡地拂了下頭「事情暫時是解決了但是對於樓盤的銷量可能會有一點影響。「回頭做一些促銷利益大過天的市民們很快就會忘了這件事地。」
「但願是這樣。」她低著頭心裡還在想著是誰讓那些工人去工地鬧事的。會不會是秦若蝶……哦真是對不起她儘管她救過自己建寧卻總是懷疑她。因為她和歐家之間地矛盾太深如果她沒有能夠收購永升國際只能小打小鬧做一些事來抵毀永升國際地信用了。
建寧真的不能理解她地想法。這樣又有什麼意義呢?
程皓薰碰了碰她的手臂「你在想什麼?」
「沒有。」她窘迫地笑了笑。
「你在想是誰讓家屬去工地鬧的事吧?」
「你怎麼知道?」
「因為我也在想」程皓薰拉起她的手「走。」
「去哪裡?」
「去找真相。」
建寧不解地看著他。什麼時候他對歐墨非的事情這麼熱忱了?她由他拉著手他的手今天有點微微的溫度柔軟修長輕輕扣著她的手腕。「你不要緊嗎四處跑。」
「我只是病的時候會比較脆弱或者哪天會突病亡其他時候還是挺好的建寧聽他說到病亡就忙擺著手說道:「呸呸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你會好好的。」
程皓薰俊美的面孔有暖暖的笑意但是沒有說話拉著她往外走學校外面不遠處停著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建寧記得那是程皓薰家裡的車子。車廂還是老樣子有淡淡的檸蒙香氣車子寬敞舒適她靠在窗子旁邊想起第一次坐這輛車的情形。那時候還是坐著他的車子去xz市呢恍忽之間竟已經過去這麼久了。
正傻傻呆程皓薰突然拉了她一下建寧不解地看著他他說:「下車。」
這裡是一片貧民區建築物非常破爛馬上就要拆了顫微微的牆上寫著個大大的「拆」字。建寧想起之前程皓薰說帶她來找真相那麼這裡是那個失事民工的住所嗎?
她的問題很快就得到了證實程皓薰帶著她停在一戶人家面前還是兩層樓的紅磚房門口插著茱萸上面纏著白色布條。這說明這戶人家有喪事。
建寧看著程皓薰「可是我們來找他們做什麼呢?難道他們還能告訴我們他們去工地鬧事的事是誰指使的?」程皓薰淡淡地說:「那可不一定。跟我來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