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睜睜看著他離去連頭也未曾回一下彷彿冷水從天而降把她從頭到腳渾身淋了個遍連心裡都濕漉漉的。(^)。呆呆地站著身體彷彿被抽乾了力氣直到有人捏住她的手。溫熱的感覺回過頭來是謝峻。
「我去跟他解釋一下。」
建寧攔住了他「不必了。」如果他是這種態度她何必要解釋!要解釋的人不正應該是他嗎?她拎起包包「我們也走吧。」
心裡兀自難受不知道他身邊的人是誰?看他剛剛冷漠的樣子……她閉了閉眼。為什麼要為感到難過太過份了!居然敢讓她難過。咬了咬唇與謝峻一起下山。謝峻走在她的身側「不必悶悶不樂回頭我與他說一下就好了。」
「為什麼要跟他說。」建寧偏過頭去重重哼了一聲「難道不是應該他來向我解釋為什麼他身邊有一個女人嗎?」
「……」謝峻沉默了一下「很明顯他是在應酬。」
「他可以對我視而不見我為什麼要理他?為什麼要跟他解釋?」建寧氣呼呼的。從來也沒有這樣生過歐墨非的氣。而且古怪的是謝峻居然還為他說話!他不是該敵視歐墨非的麼?
謝峻於是不再開口。回學校的路上建寧都沒有再說話謝峻也非常合作地不吭聲。直到送她到宿舍樓下他望著她的眼睛「生氣要適可而止否則會讓愛你的人遠離。」
建寧迷惘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黑暗中。他漆黑的眸子更顯清亮。他深深看她幾眼突然伸出手來揉了揉她地頭。似乎歎了口氣而後轉身離開。身邊沒有人。建寧頓時墜入了黑暗深淵在謝峻面前表現出來的倔強與氣憤頓時化成了滿腔的委屈歐墨非他怎麼這樣子?為什麼他會突然這麼冷漠……難道僅僅是因為她與謝峻在一起嗎?
好像每次她與謝峻在一起歐墨非總能失控上一次也是這個樣子。但是這一次。她決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哪個駙馬敢這樣囂張地?呃想到這裡臉驀地紅起來原來在她心裡已經把他當成駙馬的不二人選了。可是會不會這一次他不會再來理她了?
想到不久前還那麼親密地兩個人居然將要形同陌路心猛得一緊!會不會……他會像那個該死的李祖成一樣搞劈腿?
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奇異的是她們竟集體先睡了。宿舍黑漆漆的這樣也好至少可以遮掩她此時的失落。可是心事重重半天都睡不著。只好趴過來又糟蹋賤兔。如果他會低聲下氣地來求自己原諒地話她一定要好好整他!誰叫他敢對她不敬!
可是萬一他不再來找自己呢?萬一從此就要隔奔天涯了呢?想到這裡心情猛然低落。()甚至。鼻間酸澀有要落淚的衝動。
歐墨非抬頭看著她們宿舍的窗
黑漆漆的。她上去了但是未曾開燈。為什麼?沒有見到她開燈。始終有些不放心。這或許是暑假時他養成的習慣。剛剛在露天飯店看到她與謝峻在一起時剎那間憤怒與置疑就完全佔據了他的心房。
他們跑到山頂來約會?是約會吧!總不能他們之間還能像他一樣與人有公務要談?!她迷迷糊糊對自己的感情也分辨不清楚。但是心裡又有個聲音在吶喊是分辨不清還是她故意這樣的?他本能地排拒著後一種理由因為他不信她所認識的單純可愛地建寧會是這個樣子。
可是他們跑到山頂去幹什麼?一想到這個他就來氣。是這樣似乎顯得非常沒有氣度。可是由不得他不生氣他幾乎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如果今天陪她的人換成是另外一個男地隨便是誰程皓薰也行只要不是謝峻他都不會這麼大的火。那是因為……只是因為他害怕失去而已。
可是他不知道這樣地舉動卻只會讓兩顆緊靠在一起地心越走越遠。他的冷漠不但沒讓建寧緊張他還傷了她地心了。心沉甸甸的壓抑與煩燥在心內流竄。站在女生宿舍下面很久手機拿出來n次又放進口袋最後還是想算了明天再找她。心內還是隱隱的害怕如果找她下來她將告訴他她喜歡的仍是謝峻那他情何以堪。
淒淒地笑了下轉身回家。
在樓梯口遇到秦若蝶。似乎也是剛剛外出回來小心翼翼地提著一件什麼東西。歐墨非走在她的身後。她穿一件白底綠荷葉的連衣裙露出修長的手臂還有半截小腿。腳上踩著巍顫顫的高跟鞋在安靜的樓梯出「篤篤」的聲音。歐墨非雖說對這個女人沒什麼好感可是站在男性角度不得不承認秦若蝶對男人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她腰肢纖瘦但胸部看起來豐滿腿長而筆直皮膚白晰一雙眼睛勾魂懾魄。忽然之間她回過頭來把歐墨非嚇了一跳。她似乎也有些意外「是你。」
歐墨非並不吭聲加快了腳步。在經過她身邊時輕微撞了她一下只聽得啊得一聲叫護住手上的盒子「這麼不小心要是把我東西撞壞了你可賠不起。」
歐墨非鄙夷地看著她「它價值五千萬嗎?有什麼了不起的!」
秦若蝶淡淡的「東漢的九龍盞你說是不是很了不起?」
歐墨非停頓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興味隨即又掐滅哼了一聲就往上走。回到房間心裡還在想要是能看一看那個九龍盞就好了。想想又聳了聳肩九龍盞也不是什麼頂名貴的東西自己也不是不曾見過。回到家裡空蕩蕩的那麼安靜。
幻想她縮在沙裡慵懶地看著電視。思覺回來沙上面只有幾個抱枕顯得那麼淒清。到給她準備的那個房間被子疊得整整齊齊這是他後來疊的。她的生活自理能力比較差疊個被子也歪歪扭扭雙手撫過枕頭她曾經在這裡睡過的痕跡已經不復存在了但是似乎還有她身上的體香淡淡柔柔的他閉著眼睛倒到床上。
是因為怕失去所以才這樣在乎吧。現在夜已深明天再找她好了。
次日一早就到女生宿舍樓下找她打電話關機。打宿舍電話高潔接起來說是建寧不在宿舍。不在?那她去哪裡了?平時她可是奼女一枚啊!更何況她還沒有帶高潔她有可能去哪裡高潔卻道:「不知道啊……我們早上起來她就不見了。怎麼了你們吵架了嗎?」
「沒有。」歐墨非只好訕訕地掛了電話。四處張望了下料想建寧也不會在這裡。她會不會是在宿舍裡只是叫高潔說她不在?
這個可能性也不是沒有的。可是既然這樣就說明她不想見他看來她這次是冒火了。她火難道他不火麼?難道不能想一想自己的女朋友與一個男人大半夜地上山頂吃飯被他這個原裝男友遇到會是什麼感受?
微瞇了下眼睛。不過他昨天帶了個客戶難保她不會多想還是趕緊把她找到兩個人好好溝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