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一看也是不要命的主,一般混混打架,都是沒有什麼章法可言的,除了耍橫鬥狠之外,他們就只有拚命一途了。因為要是不拚命,別人就會看出你內心的懦弱,這樣的話,在打架過程中就會處於下風。
所以一般的混混,都會擺出一副拚命的樣子,這樣就顯得自己有氣勢。所以這三個人嘴裡不乾不淨,然後拎著瓶子就朝叔叔的頭上砸去。
「媽的,誰敢在勞資的地盤上鬧事啊,不想活了是不是啊,我操,也不看看這是誰看的場子?」這時候,人牆外面傳來一陣話音,三個魁梧的大漢擠進了人群,一邊擠還一邊咋咋嗚嗚的。
這幾個小混混一看到這幾個魁梧大漢,馬上就偃旗息鼓了。舉在半空中的手停在了半空,然後僵硬了一會兒,慢慢的將瓶子放下來。
一般只要是在酒吧啊ktv啊或者是迪廳之類的娛樂場所,都會有黑社會的想、混混們找場子,就是擔任安保工作,因為這種地方人流量大,而且竟是一些三教九流的人物,所以會經常的出事。如果有專門的人看場子,那麼出事的概率就會小得多。畢竟看場子的人的背後,都會有一個幫派支撐,而且大家都是道上混的,都會給相互的面子,這也是他們所謂的規矩。一般人是不會與這些人為難的,而且小場子有小幫派看著,大、場子則需要大幫派看了。
「狗哥,小華被人打了,就是這小子。」其中一個小混混走到為首那個大漢身旁,咬牙切齒的說道,很明顯,他們是認識這幾個看場子的人的,而且關係還不錯。這個混混說完,面容古怪的看著尚殤,似乎是在看什麼笑話似得。
這些小混混都、很清楚,一般在這裡出手的人,是沒有什麼好下場的。因為這個場子的背後,是竹葉青。而且看這個場子的那個人,出手非常的狠辣,這個狗哥是他的小弟,深的他的真傳。
「哼哼,是嗎?」這個叫做狗哥的人冷笑兩聲,看了看尚殤,然後才扭頭看著那個說話的小子,說道:「媽的,誰出的手?說,難道他不知道咱們這兒的規矩嗎?是不是想找死?」
「就是這小子,媽的,出手可狠了。」說話的那個小子指著尚殤,意思非常的明顯。
尚殤苦笑幾聲,看來今天他自己是不得不出手了,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引來了專門看場子的人,而且還是道上混的小混混,那麼這件事肯定不會善了了。
狗哥聽完那小混混的話後,一臉怒氣的轉過身,他先是看到了穿著非常暴露但是一臉稚氣的丫丫,然後就明白了什麼。不過他完全沒有在意。因為這種事情在ktv迪廳這種地方,非常的常見,不過他還是瞪了身邊的小混混一眼,然後才抬眼看著尚殤,但是本來囂張的狗哥一下子愣住了。
狗哥用力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又自己看了看尚殤。在確定沒有看錯後,腦門子看是冒汗,楞了有幾秒鐘、然後突然一轉身,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打在了身邊說話的那個小混混的臉上。
狗哥這一巴掌一點徵兆都沒有,下手非常的狠辣,直接就把那個小混混給抽的摔在了地上了,周圍的人本來以為是尚殤要倒霉了,但是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的後果。
狗哥又看了看尚殤,嘴巴動了動,似乎是想張嘴說什麼,但是什麼都沒有說。他吩咐手下說道:「把這四個畜生給我扔出去,他奶奶的,居然敢在勞資們的地盤鬧事,真的是不想活了,每人給我抽十個嘴巴,給他們長長記性,以後再敢鬧事,直接廢了丫的。」
「什麼?啊,狗哥,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饒了我們吧。」這幾個小混混直接跪在地上求饒,全身顫抖。剛剛還非常囂張的他們,現在都變成了軟骨頭了。
狗哥沒有說話,只是揮揮手,像是拍打討厭的蒼蠅一般。而在他身後的那兩個大漢,一人兩個,直接就拎著四個小混混的脖子,揪了出去,在一路上就只聽到這幾個小混混的求饒聲。
「看什麼看啊,都給老子散了,該幹嘛就幹嘛去,媽的,」狗哥罵罵咧咧,對著圍觀的人就是一嗓子,直接就把這些人給嚇走了。這些人本來還想看看一場好戲呢,沒想到就這麼簡單的結束了,真是掃興啊。不過看到幾個小混混被揍出翔來,他們還是喜聞樂見的,畢竟,色狼都不受歡迎的。
不過稍稍有些聰明的人,都會覺得剛剛出手的這個男子似乎不簡單。因為誰都看得出來,狗哥剛剛開始的時候本來是站在這幾個小混混這一邊的,因為這些人經常來場子裡消費,不說有交情,最起碼混的過臉熟不是?但是才看清楚那個人的臉後,態度就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只要是經常來這裡玩的人都知道,這個狗哥可不是講道理的人。
現在就只有一個解釋了,那就是這個帥氣的男子來路不簡單,讓一向肆無忌憚的狗哥都忌憚不已。
尚殤笑著看狗哥的表演,他也認出這個人來了,那天和李二狗打架,這人也是其中之一。這家場子一直都是被李二狗罩著,因為不是什麼大的場子。而李二狗投靠竹葉青之後,這家場子也屬於竹葉青的勢力範圍了,不過這個叫四狗的狗哥,依舊是這家場子的保安隊長。
尚殤拉了拉在自己身邊有些害怕的丫丫,剛剛還非常囂張到沒有國界的小妮子,現在也乖巧的像一個乖寶寶一般,差不多是縮在了尚殤的懷裡,只是露出那兩隻圓撲撲的大眼睛,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個魁梧大漢,眼睛裡充滿了驚嚇。
尚殤一點都不奇怪,像丫丫這種叛逆期的小女孩,雖然思想先潮,可也只不過是一個孩子而已,真正面對混混打架自然會膽小,這很正常。
尚殤看了一眼四狗,然後冷冷的哼了一聲說道:「哼,你小子還會處理事情。」說完,也沒有再看這小子一眼,直接拉著丫丫會到了包廂。他現在可是光榮的人民教師了,可不能和這些黑社會分子扯在一起。
四狗本來像一條張牙舞爪的藏獒,但是現在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緊緊的跟在尚殤的後面說道:「您還需要什麼吩咐?二狗哥他說馬上過來,您看您方便嗎?」
尚殤搖搖頭,說道:「不方便,叫他別來了。」
四狗趕緊答應,然後退出了包廂。
他才走出包廂,心裡暗暗地鬆了一口氣。那天尚殤的雄姿可是深深的印在了他的腦海裡,怎麼揮都揮不去,冷汗不停的往外冒。而且這個人和自己老大的老大,竹葉青有某種關係,要是這件事直接由竹葉青插手,這幾個小混混,恐怕連小命都難保了。
摔幾個嘴巴子,長長急性也是好的,省的丟了命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念頭不知道事的小屁孩太多了。
他走出包廂後,趕緊給李二狗打了個電話。雖然尚殤叫他不要叫李二狗過來,但是這件事情還是要告知李二狗的,以後李二狗遇到尚殤,也可以表達自己的心意之類的嘛。
尚殤和小丫頭回到包廂,繼續喝酒,倆人都沒有說什麼,好像這件事壓根就沒有發生過似得。
小妮子這會兒也慢慢的定下神來了,她趴在桌子上,不斷的打量著尚殤,就像是看到一個外星人似得。她的大眼眨巴眨巴著,帶有一種說不出的崇拜。
尚殤被她這樣看的有些受不了了,於是揮了揮手手,將小丫頭給推到一邊,說道:「我說小丫頭,大叔我身上是有花還是怎麼的?你怎麼這樣看我啊?看的我滲得慌!」
「大叔啊,你也是道上混的嗎?嘿嘿,是不是一個老大呀。」小丫頭這下乖巧的坐在了對面的沙發上了,小手托著香腮,問道。
尚殤揮揮手,說道:「你喝多了是吧,你大叔可是光榮的人民教師,怎麼可能是混混呢?哼,你看大叔哪兒像混混了?」尚殤當然知道這小丫頭心裡到底是在想什麼,所以非常乾脆的說道。
丫丫癟癟嘴說道:「本來不像,一般在道上混的人都比較凶悍,而且講義氣,大叔你這麼摳門,而且喜歡說教,當然不是道上混的咯。」小丫頭頓了頓,尚殤恨不得掐死她,讓自己破費了這麼多,居然還說摳門?這還有道理沒有啊。
小丫頭看到尚殤馬上就要暴走了,馬上說道:「但是經過剛剛這件事,發現大叔居然這麼有男人味,而且那個什麼狗哥對你這麼恭謹,哼,人家又不是瞎子,能看不出來嘛?嘿嘿,大叔,你就說嘛,不要騙我了,人家的嘴巴可是非常緊的哦,你要是告訴我,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丫丫拍了拍自己的小胸脯,保證道。
「哼哼。」尚殤鼻子裡冷冷哼幾聲,說道:「我騙你有什麼好處啊,你這個小丫頭,成天東想西想的,要是你把這個心思放在學習上,想不得高分都難。真不知道你家大人是怎麼管教孩子的,就你這樣,居然也不管管,要是我,早就把你的屁股打成菊花了。」
誰知,尚殤的話才說完,本來還極度興奮的小丫頭馬上就蔫巴了下來,趴在桌子上,低著頭,漂亮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裡面蕩漾著一層薄薄的水霧。
這一下,把尚殤弄的有些尷尬了。他想想自己剛剛好像沒有說錯什麼呀?這小丫頭到底是怎麼了?心裡鬱悶不已。
「大叔。」小丫頭突然開口;「我是沒有爸爸媽媽的,我長這麼大,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是長什麼樣,我一直都是跟姐姐住在一起,到處顛沛流離,最近幾年才安定下來的。」她突然淒慘的笑了笑,眼角劃過一滴淚珠,淒慘的看著手上。
「哦。」尚殤沒有說什麼安慰的話,只是一口將自己面前的紅酒一飲而盡。丫丫的話讓他想起了他自己,他也是一個沒有見過爹媽的人,從小一直在孤兒院,到了十一歲的時候,才被老頭子給帶走。
在尚殤的記憶裡,他唯一的親人就是老頭子。老頭子對他的那種關切,就算是他屬於鐵石心腸,也是能感受到的。所以,不管老頭子讓他幹什麼,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尚殤都不會皺一皺眉頭,因為對於親人,尚殤是毫不保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