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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40 丹砂和刑罰堂 文 / 跨越崑崙

    長長的迴廊,她和他迎面而遇,遙遙相對,她和他中間枯黃的梧桐葉隨風飄飛,落在各自心頭的碧波之上,激起陣陣漣漪,緩緩擴散蕩漾開來。

    一月不見,一時之間,兩人都不知該說些什麼。

    溫初旭抬步慢慢向前,擦肩而過的那一刻,他停在蕭顏身邊,蕭顏嘴唇微動,卻什麼都沒說,他曾說過他最不想聽到她說那三個字,道歉於他更相當於羞辱吧。

    「如果我們結婚,你會是最好的妻子,是嗎?」

    蕭顏點頭,溫初旭微微笑道:「好,我會給你最好的婚禮。」

    「初旭,你知道的,對不對?」蕭顏低頭說道:「值得嗎?和我結婚,你知道的,溫家會捲入許多紛爭之中,宋家,荀家,梅家,即便你與幾位都要好,可是如今當家的不是他們。還有蕭家背後的朝廷,雖然上次礙於情面救了爺爺,可是先皇去世多年,朝廷對蕭家態度曖昧之間,根本分不清是敵是友,一場婚禮,與這麼多人為敵,值得嗎?」

    溫初旭淡淡一笑,眼中一片清明:「老太爺離開,蕭家只剩下你,與其看著你苦苦支撐,心力交瘁,倒不如我替你擋著這一切。」

    「我還有哥。」

    「你不捨得,不是麼?」溫初旭大手握住蕭顏的手,掌心炙熱,充滿著濃烈的**和執念。

    長廊兩人的不遠處,蕭清大步走過來,眉頭緊皺,似乎頗有些惱意:「顏顏,去看過爺爺了?」

    溫初旭微微有些壓抑蕭清略微高聲的語氣,淡淡笑道:「看來蕭兄有事與顏顏說,我先告辭了。」

    待溫初旭離開,蕭清迫不及待的問道:「顏顏?」

    話到嘴邊卻又硬生生的吞了回去,他看著蕭顏平靜如月的面容,心突然靜了下來,只是一股氣壓在心頭浮不起又沉不下去,剛才他明明感覺到了,可是這一刻他又突然遲疑了,剛才的感覺,小妹和初旭之間,究竟是他的幻覺還是他們之間確實如他上所想的那樣一般?

    「哥,你怎麼了?」感受到蕭清的不對,蕭顏忍不住抓住他的袖口問道。

    「沒什麼,大概是幻覺吧。」蕭清淡淡一笑,眉宇卻染上去不掉的疑惑,扶著蕭顏朝偃月園走去,他岔開話題問道:「小妹見過爺爺了?」

    「哥,你知道爺爺中毒了嗎?」

    蕭清神情一凜,摀住蕭顏的嘴,輕聲說道:「別聲張。」他放開六覺,仔細探查其週遭的環境,確定四下左右沒有外人,這才將蕭顏帶到幽徑假山之後,問道:「小妹是如何察覺的?」

    「我聞到爺爺房中有淡淡的酸味,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但是曾經聞到過,有那麼一大類的毒藥便是那種味道。」蕭顏略過了重金屬這一類蕭清不會懂的現代詞彙,同時也沒有提及自己把脈的事情,畢竟蕭顏是不會醫術的,如果她會,一切將很難解釋。

    「有告訴任何人嗎?」

    蕭顏搖頭,問道:「哥,究竟怎麼回事?」

    蕭清歎了口氣說道:「不久前,毒素侵入爺爺體內,損害了內臟,劇痛難忍之下,我和爺爺仔細用銀針檢查後才發現,爺爺下令先按兵不動,誘兇手出現。」

    「爺爺中的是什麼毒?」

    「丹砂,用量一開始很少,所以沒有人發現,慢慢累積就形成極大的痛苦。」

    丹砂的話在現代是叫水銀吧?毒素累積就會使身體各種器官都受到重大傷害,還會引起腎衰竭,而且最重要的是如果使用少量毒素只會造成頭髮上的改變,而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的,這人就是利用了這一點麼?

    見蕭顏敏思苦想的樣子,蕭顏撫摸著他的頭說道:「別傷腦筋了,交給哥辦,很快哥相信那人就會出來的。」

    「哥有線索了是嗎?」蕭顏問道。

    「過幾日,會知道的。」蕭清淡淡的說道,目光飄向遠處,那裡蕭家之外的街上還住著許許多多的武林大會的人,那裡的人之所以沒走,就是在等機會,在等爺爺離開,只怕他們現在心裡想的就是爺爺反正要死了,現在回去,過不了多久又要兼程趕來,太麻煩了吧。究竟是誰,很快他就會知道,到時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下毒的人!

    「哥……」

    「好了,別再問了,哥不想你擔心,爺爺也不想,知道嗎?」

    蕭顏哦了一聲,不再問下去,蕭清將蕭顏的手繞過自己的手,做挽狀,笑道:「我送你回去。」

    偃月園分手的時候,清冷的風中,蕭清忍不住將蕭顏的衣襟往上理了理,微微責備道:「月是怎麼給你配衣的,已經是深秋了。」

    蕭顏笑道:「女子愛美嘛。」

    「那叫臭美!」蕭清說罷,深深的看了一眼,許是剛才走廊那一刻異樣而危險的感覺讓他始終放心不下,他淡淡的對蕭顏說道:「小妹,哥是你永遠可以依靠的屏障,不論發生什麼,都別忘了,蕭家和哥始終會永遠站在你的身後,有哥在就會護你一生,也會保護蕭家一生。」

    蕭顏鼻尖一股酸意,瞬間紅了眼眶,她撲倒蕭清懷裡,緊緊的抓著他,沒有多餘的話,只是一遍又一遍的喚著哥,就像過去的,曾經的,前世的她做過很多次的那樣。

    絲絲秋雨,纏綿不絕,蕭顏坐在窗前,伸出一隻手,不知是想接住那多情的秋雨,還是想攔住那涼薄的過往。

    「主子,白奕來了。」月領著一個藍衣的少年說道。

    蕭顏收回手,一如上次見白奕時坐在窗邊,淡粉的長襟垂在地上,她淡淡的應了一聲問道:「這一陣子我和月都不在,解剖和手術學的怎麼樣了?」

    「不好。」白奕了當的說道。

    「看來是學的很好了。」蕭顏嘴角微微一笑,說道:「性子還是這麼倔強呢?怎麼就不說實話,還是怕血污太髒麼?」

    「不是。」白奕說道:「聽說小姐是想治梅堯勳的腿是不是?那小子明明很討厭小姐,小姐為什麼還要幫他?」

    「他沒有討厭我。」蕭顏平靜的說道:「他只是不喜歡我。」

    「那麼小姐為什麼要治他?」白奕不滿的問道。

    「你是不聽我命令了麼?」蕭顏語氣間略帶上一絲不快。

    白奕扁嘴說道:「不敢,小姐讓我做我做就是了,只是我想知道原因。」

    唉……又一個固執的人,為什麼她身邊全都是這麼固執的人?蕭顏無言片刻,淡淡的說道:「他是初旭的至交好友,我當幫他的。」

    「我也討厭溫初旭,他也不是什麼好人,我們三個都討厭他。」白奕叫道。

    綿綿細雨,誤入酒肆,葉華來了興致也叫了兩壺好酒,小酌起來。

    不一會兒,溫柔的細雨隨著風越來越大化作狂風暴雨,長街之上一片寂靜,沒有一個行人,這一切都彷彿在暗示著這是個不平常的夜晚。

    五個身披蓑衣的男人從黑暗中一步步走出。

    腰右玉珮,腰左長劍,玉珮通透雕刻一個溫字,劍身古樸鑄有一個刑字。

    溫家刑罰堂!

    葉華雙眼一緊,警惕的握住身上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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