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你們只有兩個人,還有一個能力者,要槍有什麼用?不如把它給我們吧?」那一群人紛紛叫嚷起來,看著夏庭手裡的槍滿滿的都是貪婪,現在世道太危險,這可是能保命的玩意兒。
再說了,人們看看雷少恆身上穿的迷彩服,一瞬間更明白了,原來是當兵的,怪不得會有槍。
弄清了雷少恆的身份,人們就更加覺得理所當然了,當兵的責任不就是保護人民老百姓嗎?只要一把槍還便宜了他!
「想搶槍?」夏庭冷哼一聲,這種理所當然的嘴臉倒真是看慣了。
「嘿,什麼叫搶啊?這話可就不中聽了。」一個三四十歲身材微胖的中年婦女突然指著雷少恆尖聲指責道,「他可是當兵的,要他一把槍怎麼了?平時他們好吃的好喝的不全是老娘拿稅養著的嘛!這種時候,也該他們發揮發揮作用了吧!」
「就是就是,快把槍給我們!」中年婦女的一番搶白,一下子讓他們群情激憤了,好像雷少恆不把槍給他們就是十惡不赦的大罪過。
夏庭端正胳膊,槍口指著眾人,冷冷的道:「槍不給,子彈倒可以送你們幾顆。」
眾人一瞧見夏庭那張冷漠無情的臉,再瞧見那黑黝黝的槍口指著自己,哪敢再叫囂,兔子一樣嗖的躲回了車裡,罵罵咧咧的不敢再出來,有個五六十歲的老頭甚至偷偷的打開窗子朝著兩人吐口唾沫又趕緊關上。
他們膽小,但有膽子大的,那個中年婦女見別人都跑了也不跟著,反倒一屁股坐在地上,以頭搶地,哭喪似的嚎了起來:「我的個天唉,現在有難當兵的都不管啦,這可叫人怎麼活唉,可憐我們家那口子走得早,看不見我被人欺負唉,這喪天良的還敢拿槍指著人,你有膽子倒是把我們這一車人都扔喪屍堆裡去啊,反正我們老百姓也沒活路了啊!天唉,這什麼世道啊,老百姓都沒法活啦!」
任那中年婦女好一番呼天搶地,兩人誰都沒理她,夏庭打小農村裡長大的,這種陣仗可是見了不少,雷少恆退伍後好歹也當了兩天警察,這樣的事也碰上過那麼一兩次。兩人都知道,碰到這種潑婦,你不理她她也沒轍,你越理她她就越來勁。
兩人一起把目光投向那三個異能,任那婦女怎樣撒潑,這三人才是授意之人。要想解決事情,只有把他們三個解決掉才行。
「帶著你們那一車人,滾!」雷少恆脾氣大得沖天,火藥桶似的一點就著,被那一群刁民氣得他肺都快炸了,要不是那群人一點能力都沒有,他早幾個雷球丟過去劈死他們了!現在對著這三個能力者,自然沒什麼好氣。
那個冰系異能者狠聲說道:「不把槍留下,你們別想走!」說完他的手掌一甩,一根透明的冰刃猝不及防的在夏庭手邊凝聚,夏庭只覺手腕一痛,手槍已經脫手飛出。
手槍匡噹一聲掉在地上,身形瘦小的速度型異能者腳尖一點就嗖的滑到前面,可他的手剛要伸出,一道紫色雷球兀然出現,啪的一聲劈在他的手上,頓時整條胳膊都失去了知覺。
夏庭活動了一下手腕,沒理會緩緩流出的鮮血,眸光一冷,反手抽出軍刀,對著那冰系異能者橫削過去。
而雷少恆雷球啪啪啦的連連甩出,再加上他那部隊中訓練出來的強悍身手,一連對上兩個異能者仍然游刃有餘。
那三個異能者算盤打得噹噹響,他們這邊三個異能者,而對方卻只有一個,另一個應該是個普通人,只要讓他開不了槍,那副瘦弱的樣子明顯沒什麼威脅。所以戰鬥一開始,那冰系異能者就率先出其不意的攻擊了夏庭,而且很成功的讓他丟掉了槍。
他們三對一,雖然異能先前損耗了不少,但那人也參與了剛才的戰鬥,戰力也有消耗,如此一來,他們勝算非常之大。
可他們卻算計錯了兩點,他們以為雷少恆只是普通兵種,但他們哪裡知道這貨分明就是從特種兵部隊退下的,他的格鬥豈是他們這些原本的普通人能抵擋得了的?
而夏庭雖然看起來文靜瘦弱,但絕對沒有表面上那般好欺負,他的身手雖然比雷少恆差上不少,但勝在他出手狠辣。要知道,夏庭的這點身手都是在前世喪屍堆裡一點一點磨練出來的,他出手的目的就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對方的命!
那冰系異能者被夏庭逼得狼狽後退,嗖的甩出一道冰刃,夏庭一個側身躲了過去,揮刀就衝著他的腦袋劈了過去,那個冰系異能者一下子嚇得心神皆喪,情急之下隨手亂揮,竟然好死不死的把夏庭的手冰封住了。
手掌被冰封,夏庭的瞳孔猛然放大,如受了什麼刺激般手掌猛然用力,竟然崩碎了手上的薄冰,在那冰系異能者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一刀子扎進了他的心臟!
「啊,殺人啦!」
「殺人啦!」
車上觀戰的人和車下戰鬥的人看到這一幕,一下子都尖叫了起來,他們之所以敢搶,一是因著他們感覺實力比對方強,另一個原因卻是他們覺得對方雖然敢殺喪屍,卻絕對不敢殺人!
如今親眼看著刀子扎進那人心臟,意識到這兩人手段的狠辣,剩下的兩個能力者哪敢再打,腳底抹油的飛躥進車裡,而那個還趴在地上亂哭喪的婦女都連滾帶爬的滾回車裡,客車噌的一聲只剩一個小黑點。
「厲害啊!」雷少恆話剛出口,卻見夏庭呆呆的在地上坐著沒了反應。
「怎麼了?」他急忙跑過去,蹲下/身來把夏庭低垂的臉擺正,只見他的兩眼呆滯,嚇傻了一樣。
「寶貝兒,怎麼了?不害怕啊不害怕。這人不是什麼好東西,死了活該!」雷少恆一把把人抱在懷裡連聲安慰。
他以為夏庭殺了人心裡害怕,一時光顧著安慰,倒忘了上次在汽車4s店裡夏庭間接殺死了一個人,連眼都不曾眨過一下。
夏庭仍然呆呆的,理都不理雷少恆,雷少恆再著急也沒了辦法,一時間腦袋裡就犯起了混:「你再沒反應,老子可親了!」
夏庭還是沒反應,雷少恆還當真捧起他的臉來對著那紅唇就親了上去!直到他的舌頭頂開夏庭的牙齒,夏庭呆滯的眼珠子才轉了轉,然後手上一個用力就把雷少恆給推了出去,慣性的作用,兩人齊齊的往後倒,一人一個屁股蹲兒坐在了地上。
「你幹嘛?!」夏庭抹了抹嘴,乾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你一點防衛都沒有,傻子才不趁機佔點便宜!」雷少恆流氓的理所當然,然後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你看老子像傻子嗎?」
夏庭白眼一翻,跟著這貨相處了這麼會兒他竟然快要對這些葷話免疫了!
可是……夏庭摸了摸自己的右手,此刻還能感覺到絲絲涼意,剛才手掌被冰封,讓他想起了前世蕭明磊冰封他的剎那,他竟然在那一瞬間發了狂。夏庭握了握手掌,這恨,真是……刻骨啊。
「寶貝兒,我發現了一件事。」雷少恆突然道。
夏庭也懶得糾正他的稱呼問題了,隨口道:「什麼?」
雷少恆壓低聲音,萬分神秘的道:「睡美人真的是讓王子吻醒的。」
夏庭長腿一踹:「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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