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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62章 解開心中「結」 文 / 白戒

    「永遠都不要懷疑這一點。」

    一個很堅定的聲音響了起來,我猛地抬起頭,不敢置信地看著飛到我身前的飄雪。我眼裡含著激動的淚看著他:「浩然,你?你?」

    我其實想問的是,你不怪我了嗎?你不怨我了嗎?你要跟鐵英姿走嗎?你真的要跟她成親嗎?可是那麼多的話,只是在我的嘴邊兒打轉,最終終究化成了無語的凝視。

    「羽,我餓了。」留香對羽總是有一份尊重的感覺,可能是英雄惜英雄吧,不過我想最多的還是佩服跟感激。

    呵呵,因為優雅的留香,平時就像個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一樣。可是一上棋桌就完全不一樣了。棋臭就算了,棋品還差。留香一是佩服羽的忍耐力,棋藝好,還不嫌棄他棋藝差。而感激羽也差不多來自同一個理由吧。話說,除了羽以外,沒有一個人屑於跟他下棋。

    「餓的下去吃東西吧。」羽說完後,帶頭跳了下去。

    「等等我。」留香也閃人了。

    「快點兒,晚了沒了。」逍遙招呼著,人也跟了下去。

    ……

    一個接一個,轉眼間整個屋頂上就只剩下了不知所措的我,還有盯著我不放的飄雪。

    「我,我也下去吃飯。」

    剛剛毫無形象大罵出口的我,現在怎麼也不能做到從容了,所以還是想學鴕鳥。可是飄雪看到我這樣子,沒有動怒,更沒有生氣,只是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把手裡的小食籃蹲在自己身前。

    「我帶了酒菜來。」說完以後,看著我又笑了:「當然,你可以選擇下去,當然前提是你能下的去的話。」

    我不解地看著飄雪,他剛剛不是很生氣地揮袖離開了嗎?怎麼現在卻好像什麼事兒都沒有似的,還有心情跟我開玩笑。我不是一個心裡藏得住話的人,所以我勇敢地抬起頭看著飄雪說:「你剛剛不是很生氣嗎?現在為什麼忽然不氣了?」

    飄雪一邊兒打開食籃,一邊兒淡淡地說:「我生氣啊,我現在還生氣呢。來,喝杯酒,暖暖身子。」飄雪倒了杯酒,溫柔地遞給我。

    我接過酒喝,一口氣喝了下去,不是覺得冷,而是喝酒來「壯膽」。我把酒杯遞給他,然後看著他說:「飄雪,你生氣為什麼還理我?你生氣不是應該拍拍屁股就走嗎?你生氣不是應該再也不理我了嗎?」

    我還是不明白,不懂。為什麼他說他很生我的氣,現在卻依舊對我這麼好呢。

    「來,吃個雞腿兒。」飄雪說著拿了個雞腿兒給我,而去卻不接過來,而是死死盯著他,我要答案,我迫切地想知道答案。

    飄雪看我決絕的樣子,把雞腿兒放了回去,然後目光深沉地看著我說:「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嗎?」

    「我……」我張開嘴,卻說不出話來了。

    「我捨不得!」飄雪毫不吝嗇地把眼睛裡**裸的感情讓我看到。

    他捨不得?捨不得什麼意思?捨不得我?他是這個意思嗎?可是為什麼呢?一個答案呼之欲出。

    「我愛你!」他說出了我心裡唯一想到的答案。可是這個答案卻讓我睜開了不可置信的眼睛。我看著飄雪問:「你愛我。為什麼愛我,愛我什麼?什麼是愛,你們一個個都愛我,那我愛誰?」

    這一直是我心裡的結,心裡的恐慌。我總勸自己想通,可是現在我卻真的迷茫了。也許是今天的情況太特殊,也許是飄雪的一句「我愛你」。引起了連鎖反應。

    我睜大眼睛看著飄雪。今天的我很煩躁,可是我卻知道,我今天最脆弱。當局者迷,旁觀者卻很清楚,所以這就是羽他們上來安慰我的原因吧。

    「豆豆,愛情是說不清楚的。」

    飄雪的回答,是一個被無數人用過的答案。愛情沒有人能說的清楚,可是如果不清楚的話,我真的就要這樣生活下去嗎?我不付出,卻只是貪婪地得到他們無私的愛跟關心嗎?這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呢?

    「飄雪,你不在意我愛不愛你嗎?你不想知道這麼多人,我愛哪個嗎?」我聲色焦急,語氣有點兒咄咄逼人地看著飄雪。而飄雪看著我是滿眼的心疼。

    他心疼我!他眼裡的心疼刺痛了我的眼睛,眼睛開始不適地眨動,眼淚就這麼流了下來。在我感到臉上的濕潤的時候,我看向飄雪,想告訴他:「我不是要哭,是沙進了眼睛」。可是飄雪卻一把把我擁進了懷中。

    飄雪的懷抱好溫暖,就好像小時候爸爸抱著我的感覺。在飄雪溫暖的懷裡,我閉上了眼睛,任由眼淚掉落下來。

    「雖然你不說,可是我知道你失去記憶的恐慌。在凌風說會離開的時候,你看著他的不安的眼神中,我就感覺到了。」飄雪在我身邊輕輕地說著,他的懷抱充滿了憐惜,他的聲音充滿感情。

    他懂我,我忍不住又向他的懷裡靠近了一點兒。

    「你不安,你彷徨。你不能接受自己一下子霸佔了幾個人的愛,你覺得不公平。這些在你嘻嘻哈哈的外面下,掩飾的很好。可是你偶爾看著我們時吐露出的歉意,卻時時刺痛著我的心。」原來在我以為掩飾的很好的時候,卻已經在不經意間,把心裡的想法表露出來了。

    飄雪的手很溫柔地在我的頭上撫摸著,好像那是最珍貴的寶貝,百摸不厭。而飄雪的聲音,則是世界上最動聽的音樂:「我們自私,不想跟人分享你。所以把你神奇的經歷『一鳳九龍』『緣定三生』隱瞞了下來。以為這樣,你就會只跟我們幾個在一起。可是,既然是『命定』的緣分,我們又怎麼逃得過命運的安排呢?」

    我現在明白了,為什麼他們在見到琉璃後,是那麼奇怪的表情,又為什麼在皇宮說什麼『注定的』,還有為什麼在我痛苦掙扎的時候,他們看著心疼,最後卻又豁然開朗了。原來在那個時候開始,他們就已經認命了。知道掙扎不會改變什麼,與其那樣不如讓我開開心心的生活。所以,他們才告訴了我『一鳳九龍』的故事。()他們是想讓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去接受,而不是因為排斥而痛苦。

    「豆豆,我雖然不知道你今天為什麼忽然那麼不安,那麼暴躁。但是我知道,那不是出自於你的真心,對嗎?」飄雪語氣裡吐露出的神情,讓我用力點點頭:「對,我不是真心讓你走的。我是吃醋,我不要你跟別人成親。我不想跟別人分享你,可是我自己這個樣子,我憑什麼要求你呢?」

    「豆豆,你聽我說。你沒有什麼不可以!我們是上天注定的緣分,緣分裡,有你,有我,有羽,有留香,有逍遙,有浩然,有莫離,有琉璃,有無痕。只有我們十個人,除此之外誰都沒有。而你是我們的妻。我們則是你的夫。」飄雪到這兒把我從他的懷裡慢慢推了出來,然後扶著我的肩膀認真地注視著我的眼睛。

    在我淚眼婆娑中,飄雪對我說:「夫妻之間要忠誠。所以,我們對你忠誠。而你就要對我們忠誠。」我張了張嘴,想說『這樣對你們公平嗎?』,可是我話還沒出口,飄雪就回答了我的問題:「豆豆,你不要把我們幾個人分開,把我們想成是一個整體。你就能徹底解開心裡的結了。」

    聽完飄雪這句話,我眼睛裡的光已經複雜的快讀不懂了。有感激,有感動,有慶幸,有滿足,還有著濃濃的歉意。

    「飄雪,對不起。今天……」

    面對如此美好的飄雪,我終於說出了這三個字,可是後面的解釋被飄雪放在我嘴上的手給摀住了。他看著我搖搖頭,他不需要我的解釋。我看著帥帥的飄雪笑了,可是笑中卻含著淚。

    「豆豆,心情好了嗎?」飄雪溫柔地給我擦拭著臉上的淚,滿眼期待地看著我。

    我搖搖頭,說:「不好!」

    這個答案讓飄雪擦拭我臉上淚的手一頓,然後不解地看著我,說:「還有什麼想不通嗎?什麼讓你覺得不舒服,你說出來,我幫你解決。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就算是我幫不了忙,還有他們幾個呢。」

    看著飄雪緊張,認真的樣子。我真的想通了,我臉上帶著笑容看著他說:「我老公出軌!我能心情好嗎?」

    我的話,讓飄雪瞳孔一收縮,然後眼神暗淡了下來。低聲對我說:「豆豆,鐵姑娘這件事情,我會盡快解決掉的。你不用擔心。也千萬不要為了這個不高興。」

    我在他的注視下又一次搖了搖頭。

    「你不願意原諒我是吧?」飄雪眼睛裡有明顯的痛。

    而我又一次搖了搖頭。

    「豆豆,你?」飄雪看我總是搖頭不說話,所以不解地看著我。我在他的注視下笑了出來:「一次搖頭,我是不高興。二次搖頭,是說,我不高興不是因為鐵英姿。三次搖頭,是說,我不原諒你。以你為根據我知道,你壓根兒就沒有犯錯,哪談什麼原諒呢?」

    我說完後,飄雪死死盯著我,一下也不移動,顯然是在思考我的話的意思,過了一會兒,他好像明白的差不多了,問了最關鍵的一個問題:「那你是因為哪個老公『出軌』,所以惹你不高興呢?」

    呵呵,一句話就問到了重點。

    「我沒有說是你啊。我說的是無痕,他今天居然為了那個『狐狸精』月闌珊,跟我吵架。還有意要娶她,所以我不高興啊。」我撅著嘴,可憐巴巴地說。完全不承認剛剛是故意逗他,所以才誤導他的。

    「那個女人來了?這就是你今天心情不好的原因?」飄雪現在算是知道我今天那麼凶的原因了。

    面對飄雪的問題,我理所當然地說:「你們出軌!我當然不高興啊!」

    飄雪搖搖頭,笑著對我說:「是無痕好不好?跟我們其他人可沒有關係。」

    我笑著推開了他,然後站起來後退了兩步,然後看著他說:「不,跟你們都有關係!」

    「跟我們有什麼關係?」飄雪又問。

    「你剛剛不是說,讓我把你們幾個人看成『整體』的嘛。那既然這樣的話,他『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當然就是你們『老公』的錯了。」我說完後,忍不住笑了起來。

    飄雪看我笑了,知道我剛剛是逗他的,所以也站了起來:「好啊,拿我的話來堵我的嘴。我一定要教訓你!」他說著就要向我靠過來,我連忙大喊:「停!你不要過來哦,過來我就跳下去。」這要是讓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的人看到了,還以為我要跳樓自殺呢。

    飄雪看著我誇張的表情笑的更燦爛了,不過卻沒有靠過來。而是悠閒自在地說:「豆豆,這麼高,跳下去,會死人的。我看你還是乖乖過來我的懷裡吧。」

    看著飄雪張開雙手,一副等我『投懷送抱』的樣子,我不服輸地看著他說:「哼!我才摔不死呢。你以為就你厲害啊?我老公可是各個都身手非凡。我只要喊一聲兒:『救命』,他們隨便一個人都能接到我。」我說的可是信心滿滿哦。

    「哈哈,真的那麼好使啊?」飄雪標準的心情好了,開始逗我玩兒。

    我抬頭挺胸,好驕傲,好驕傲地說:「當然了,不信我證明給你看。」我說完後,向屋頂下看了看。我的媽啊,還真是挺高。我看到飄雪也向屋簷靠近了點兒。看樣子是等著如果我跳下去的話,他也會接住我。

    我眼珠子一轉,然後大喊一聲:「救命啊!」

    可是喊是喊出來了,可是人卻沒跳的意思。只見到轉眼間,羽他們都出來了。

    「咱們上去看看!」我聽到凌風焦急的聲音。我連忙出聲兒阻止:「沒事兒,沒事兒,不用上來了,剛剛不小心一個蟲子爬到我交上了,現在飄雪已經把他打死了。」他們要是上來了,知道我是耍他們玩兒呢,後果肯定很慘的。

    「雪?」莫離雖然只叫了一個字,不過看樣子,應該是想確認我說的是不是真的。飄雪看了我一眼,我瞇著眼睛看著他『敢拆我台,我跟他沒完』。

    飄雪看我這樣子,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這個高興啊。就好像是中了五百萬似的。

    得,這一笑倒好,不用他解釋了,那幾個人從他的笑聲就知道答案了。然後一句話沒說,就回屋子裡去了。我一看人走了,衝著飄雪沒好氣地說:「笑笑笑,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

    「豆豆,你說我現在要是過去的話,嘿嘿,還有沒有人救你啊?」飄雪故意露出了壞壞的笑容,然後向我靠近了一步,我連忙又向後退了一步。並且大聲兒地說:「你再過來,我真的跳下去嘍。」

    飄雪這次沒有說話,而是直接用行動表示了:他抬起腿,準備再一次向我邁進。我想都沒有想就大喊:「救命啊!我掉下來了。」我喊完後,羽他們又以飛快的度趕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次我還沒有解釋,那邊兒也沒有問,飄雪就直接毫無形象地大笑了起來。顯然羽他們幾個也感到了不對勁兒。所以逍遙抬起頭對上面的我們說:「豆兒,你是不是覺得很無聊,所以都我們玩兒啊?」逍遙語氣裡雖然沒有生氣的意思,可是也聽不出高興來。

    我狠狠瞪了一眼猶在毫無形象地大笑的飄雪,然後對著下面的幾個說:「嘿嘿,那個,那個,哦,就是剛剛那個蟲子,又活了,而且又爬上了我的腳,所以我才嚇得說『要掉下去了』。不過,閒雜好了,這次飄雪真的把他打死了。嘿嘿,對,就是這樣。嘿嘿。」

    這謊撒的是相當的沒有內涵。從飄雪的表情就看出來了。也對啊,他連人都會殺了,怎麼會殺不死一個蟲子呢。不過話都說出去了,總不能說,說錯了吧。

    「你們玩兒吧。我們下棋呢,別總打擾我們。」

    留香一句話,就證明了他們已經知道是我們在玩兒了。我心虛的吐吐舌頭,不過沒有反駁,他們沒有追究我就相當知足了。而他們說完後又向屋子裡走了回去。

    「這次你再喊就沒有出來了吧?」飄雪說著衝著我笑。

    我心想,要是我,我也不會再出來了。『狼來了的故事』小學的時候,我可就學了。不過我就是那煮熟的鴨子——肉爛了,嘴也是硬的。我看著他說:「哼,我喊他們肯定出來,不過本姑娘喝的嗓子累了,所以不喊了。」

    飄雪聽我這麼說,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好,我給你倒杯酒解解渴。」他說完就坐了回去,然後開始給我倒酒。

    我剛想也過去,可是好死不死居然踩到了過長的裙子。

    「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我的叫聲是相當的慘啊,這個時候的飄雪正坐著,低著頭倒酒。在聽到我叫聲的時候,還以為我又開始『玩兒』了。他笑著搖了搖頭。等意識到這次是『玩兒真的』的時候,他顯然已經錯過了最佳的營救時間。

    而剛剛走進去的幾個人,還會來救我這個喊『狼來了』的孩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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