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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54章 陰陽怪氣的無痕 文 / 白戒

    從他剛剛說話的語氣,我感覺他是個單純而好奇的人。所以我笑著說:「如果你想知道『吸血鬼』是什麼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過要先把這堆窗簾拉開,怎麼樣?」

    他沉默不語,我想他應該是很為難。

    「無痕,『吸血鬼』可是一個很好玩兒,很好玩兒的東西哦,你真的不想知道嗎?」如果換成對別人這麼做,可能覺得有點兒幼稚。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就是有一種強烈的感覺,他不是個壞人,而且不是一個凶殘的人。我甚至覺得他應該是一個比一般人更純潔的人。

    「那,可不可以拉開一半兒?」

    當聽到無痕這句話的時候,我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哈哈,我猜對了。我心裡美得很,可是臉上卻不讓笑容出賣自己。故作嚴肅地說:「那可不行,要全拉開,因為我怕『吸血鬼』。」

    我故意停頓了一會兒,看他沒說話,我又加了一句:「不行算了,我不敢在這兒呆,我走了。」我說完後佯裝向外走,我剛在想他會什麼時候叫住我的時候,他就開口了,看樣子,他比我想像的還要單純的多。

    「等等。」在他焦急的招呼聲兒中,我笑容滿面地轉過頭,不過等轉過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就不見了。而是很平靜的樣子,我故作不解地問:「無痕,還有什麼事兒嗎?」

    「我答應就是了。」

    呵呵,這傢伙的聲音低的跟蚊子嗡嗡似的,可是我還是聽清楚了。所以我『見好就收』地快來到窗戶前,就怕他反悔了。等我把厚厚的簾子,還有門上的厚厚的布拉開的時候,陽光拼了命似的擠進來。

    呵呵,我輕聲地笑了。這個屋子彷彿真有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呢。我笑著轉身對著那個用雙手擋著臉的無痕笑著說:「你看這樣多好。」

    原本用手擋著眼睛所以看不到無痕的臉,他聽到我的聲音後,慢慢放下手,爭取讓眼睛適應這久不見的光明。好漂亮的眼睛,我的笑就這麼僵在了臉上。而他呆呆地看著我,忘了放下手。我看的出他漂亮的眼睛裡的驚訝。是對我嗎?

    不解的我,做夢都沒有想過,我站在燦爛的陽光下,笑靨如花,那溫暖美好的樣子,已經在這一刻填滿了他本已空虛的心。

    「哈哈,你的眼睛好漂亮啊。」我尷尬地笑了笑。心裡暗罵自己花癡。家裡漂亮的老公多了,居然還能對師父的兒子犯色。真是該打。而我這一笑,他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態,胡亂地放下了手。

    什麼叫玉砌的人兒?我算是知道了。他長的漂亮的有點兒不真實,跟羽他們的漂亮不一樣,哪兒不一樣呢?我仔細地打量,仔細地看。對,眼睛,眼前這個人眼睛純潔的仿若嬰兒。好像沒有經受過歲月的摧殘一樣。

    我們兩個就這麼尷尬地站著,誰都不說話。

    「咳咳。」我乾咳了兩聲兒,然後調整情緒讓自己能變得輕鬆起來:「呵呵,你好,你好。我叫龍豆豆,請多多關照。」我說完後,他看著我輕輕點了點頭。媽的,用一雙那麼純潔的眼睛看著我,而我想想剛剛我那呆掉的樣子,都覺得我自己是個大流氓了。

    那小子只看著我不說話,那我就只有一個人唱獨角戲了:「我告訴你『吸血鬼』長什麼樣子哦。他們長著長長的,尖尖的牙齒。就是這個位置,一邊兒一個。」我說著露出自己的牙,然後指給他看。而他的眼睛裡居然露出了淡淡的笑。呵呵,看來我這連說帶比劃地是起作用了。

    「『吸血鬼』不吃飯,不喝水,你知道他靠什麼活著嗎?」我看著他,勾引他說話。

    「吸血!」他毫不猶豫地說。閃閃亮亮的眼睛,讓我知道他的興趣已經被我引誘出來了。

    我很滿意地點點頭,然後繼續講給他聽:「對,他們靠吸食人血生活。」我忽然伸出手,放到了他脖子的一側,嚇得他要躲。「別動,就是咬這個位置。」這句話一說完,我都能感到無痕身子恐懼地一顫。

    我惡作劇般,繼續逗他:「他們通常都是露出尖尖白白的牙,一口咬下去,然後就可以美美地飽餐一頓了。」我說著帶露出牙齒看著他奸笑,笑得他毛骨悚然:「你,你逗我的。」

    看著他這可愛的讓人忍不住想咬一口的樣子,我向他靠近了點兒:「嘻嘻,我是『吸血鬼』,我好餓啊,借我咬一口好不好?」說著我向他伸出了魔爪。

    如果你是個男人,有一個女人向你撲過來,你會怎麼辦?接住,摟住,還是抱住。別人的不知道,反正無痕的反應我是看到了,是大叫著躲開:「啊,救命啊。」看著一個大帥哥被我嚇得亂跑,我高興地大笑了起來。他看我笑,也停了下來,想了想後他居然笑了:「你逗我。我知道,哈哈,我也是『吸血鬼』,你別讓我抓到,抓到後我也要喝你的血。啊,我來了。」

    天啊,那小子還真的衝我撲過來了,我跑。

    就這樣我們兩個開開心心地玩兒了起來,我早忘了來這兒的目的。在我們兩個跑累了,然後一起坐在地上背靠背,喘氣的時候。屋子裡急沖沖進來了幾個人。

    「豆豆你沒事兒吧?」

    「豆豆。」

    「豆豆。」

    ……

    得,有焦急的師父跟師母,還有我那一群老公們。看他們一個個著急的樣子,八成以為我出事兒了。不過,我能出什麼事兒啊,最多就是玩兒的高興了點兒,把正事兒給忘了。

    「我很好,我沒事兒。」我說完後,用手拍了拍跟我背靠背的無痕:「喂,起來啦。」

    無痕看我拍他,他迅站了起來。

    「拉我起來。」我很自然地向他伸出手,我現他的臉居然紅了,呵呵,真是好玩兒,不過是讓他拉我起來而已,臉咋紅了呢?他猶豫了一下,不過還是拉住了我的手,然後一用力,我就站了起來,起來後我收回自己的手,然後拍拍屁股上的土。

    等確保身上乾淨後,我跑回了老公們的面前:「你們沒事兒吧?我想死你們了。」

    他們雖然沒有回答我,但是從他們看著我的眼神兒中,我已經知道了他們也很想我,而且是很想很想,看著我的眼睛裡都閃著雀躍的光。我真的好想衝到他們的懷裡,然後好好抱著,感受一下那份溫暖,可是這對我來說不太可能。老公這麼多,別說好好感受一下了,就算一個抱一下,也要半天呢。所以算了,還是用眼神交流一下就得了。

    忽然感覺氣氛不對,怎麼了?哦,對,人家父子相認是重頭戲,我們夫妻重逢,還是一會兒再說吧。想到這兒我窩進了羽的懷裡。呵呵,羽在他們中間最有權威,窩在他懷裡,大家都沒話說。

    氣氛很凝重啊。那個剛剛跟我玩兒的跟孩子一樣的小孩兒,此刻完全變了樣兒。他的眼睛太清,他的眼睛太淨,所以流露出來的憤怒,更加的**裸。這是怎麼回事兒啊?父子見面不是應該抱頭痛哭的嗎?他咋是用這種眼神兒看著我啊?

    「痕兒。快來見見你爹。」師母看形勢不對,連忙過去拉無痕,讓他去見師父。本來只是盯著我的無痕,在聽到爹這個字後,終於有了反應,他皺著眉頭,看著師母,喃喃地念著這個對他來說很遙遠,很陌生的詞:「爹?」

    「痕兒,是爹。」

    無痕的這一聲兒『爹』,把師父的眼淚都給叫出來了。師父向無痕伸出手,等待著無痕撲進去,那樣接下來就應該是一場父子相見『抱頭痛哭』的情景了。可是事實卻跟我想像的差很多。

    「你誤會了,我不是叫你。我沒有爹。」

    無痕毫不留情的一句話,一下子讓情況變得很尷尬。師父伸出去的手,就那麼僵在了那兒。而師母則是默默垂淚。而那個無痕則是無動於衷地扭頭看向一旁。好像這一切跟他無關似的,而且我能感覺得到,他在生氣,可是他氣什麼啊?大人間的事兒,他不瞭解,他憑什麼這麼大脾氣啊。

    「喂,你怎麼當兒子的?就算是你跟師父不認識,沒見過,不親。你這麼說不在乎會不會傷害他。可是師母呢?她是你的母親,是生你養你的親娘吧?你怎麼能看著她哭而無動於衷呢?」

    我看無痕這不懂事兒的樣子,正義感作祟,嘴又不受控制地咆哮開了。把他當兒子一樣訓。

    「哦,這麼說,你很孝順嘍?」他看著我的眼睛裡有著濃濃的恨,恨?我沒看錯吧?我怎麼他了,他就用這種眼神兒看我?

    「當然,我這個做徒弟的都知道不讓師父傷心,比你這個親兒子好太多了。」管他是不是看錯了呢,反正他現在這個樣子就是欠罵,欠教訓。

    「既然這樣的話,我倒要看看你到底多孝順你的『師父』。」他的眼睛裡的『恨意』是那麼的**裸,讓我感到有點兒害怕。還好我在羽的懷裡,有羽抱我,否則我非嚇到不可。

    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無痕,我在想,這真的是剛剛那個跟我玩兒的像個孩子一樣的人嗎?一個人怎麼能這麼瞬息萬變?而且變得這麼快呢。也許這本就是他的本來面目,是因為剛剛走火入魔,所以才跟我玩兒起來的。想到這兒我抬頭挺胸看著他:「你什麼意思?」我有一種強力的感覺,他是衝我來的。

    果然他聽到我的話後,笑了,雖然在笑,可是讓我感覺不到一絲的笑意。

    我看到他漂亮的嘴唇慢慢開啟,然後慢慢合上,明明很好看的嘴,可是卻說出了讓人大吃一驚的話:「你想讓我認他這個『爹』的話,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嫁給我就可以。」

    「痕兒!」

    師母出了不可置信的驚呼聲,看來她沒有想到無痕會提出這種要求來。也對,不僅是師母,是任何一個人都沒有想到。

    「怎麼了?不是說你『孝順』嗎?那為什麼不答應啊?」無痕不理會師母的叫喊,而是看著我一副挑釁的樣子。可是我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無痕看著一句話不說的我,臉上諷刺的笑容更加明朗了,而且散出更大的怒火:「滾,都給我滾出去!」

    面對無痕的瘋狂,大家都無言以對。所以只有選擇了默默離開。

    「豆豆,對不起,痕兒他…」走出這個恐怖的地方後,師母先向我道歉,為了無痕的無禮。我明白,這不是師母能控制的,也跟她沒有關係,所以我沒有讓她說下去,就說:「師母,我明白,跟你無關。」

    師母看著我卻是慢慢搖了搖頭。然後語帶傷感地對我說:「不,跟我有關,都怪我。自從我離開你師父以後,我總覺得這個孩子很可憐,一出生就沒有爹。所以我把他保護的很好。沒有讓他受到過一丁點兒的傷害。可是,沒想到,我這樣本以為是為他好,結果卻害了他。」師母說著眼睛裡開始流下了眼淚。

    看樣子,這裡面又有一個不為人知的故事。

    「走,回去我慢慢說給你聽。」

    師母顯然知道這不是一個說話的好時候,可是我覺得有點兒奇怪。為什麼說給我聽啊。我覺得很奇怪。可是不想聽,卻也不能說,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只希望這場亂糟的鬧劇快點兒結束。

    跟著他們來到大廳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了,大家坐下後,誰都沒有說話。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天太累。生的事情太多。誰都沒有心情吃飯。而師母的眼睛裡也含著淚。師父輕輕把手放在師母的手背上,給予無聲的安慰。一鳳九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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