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夢琪咬著嘴唇,眼淚簌簌的留下,然後就捂著自己的嘴巴衝出了房間。
看著王夢琪離開的悲傷背影,張揚輕歎了口氣,自己這麼做逼不得已,因為他實在是不想王夢琪因為自己而受傷。
就在此時地藏王跟著探出了腦袋,搖頭晃腦道:
「那個女孩子,是少有的純陰至女之體,如果配合一套雙修的**,你的功力必然可惜了」
張揚並沒有回答它的話,再一次半躺在了山發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卻感覺自己的心裡面一片混亂,根本就不能入睡。
然後張揚就只得盤膝坐下,閉上了眼睛,心中默念起了清心咒,漸漸的進入了修行的狀態,然後張揚頭上冒起了一股黑氣,接著他的魂魄就跟著飛了出來,懸浮在了半空中
第二天一早張揚醒了過來,卻發現自己的魂魄早就已經回到了自己的身體裡面去了,不過此時張揚卻感覺自己的腦袋裡面一片空明,周圍的景物就如同是畫在自己的腦袋中一樣。
「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感覺周圍的東西都跟著清晰了起來呢?」
張揚疑惑的搖了搖頭,然後就盯著桌上的一個茶杯看去,看了片刻,便看見茶杯碰的一聲落在了地上。
「我這是?」張揚臉上一喜,連忙將地藏觀想了出來。
「地藏,我好像進入驅動的境界了。」
「嗯?真的?你不是才剛剛進入日游的境界嗎?按理來說你的道行不會進步的這麼快吧?」地藏吸了兩下鼻子表示不太相信。
張揚不滿的撇了撇嘴,就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一個茶杯上,過了片刻果真茶杯被輕輕的挪動了一下。
「你看到沒有,茶杯動了一下。」
地藏這一次可是震驚了,一臉狂喜道:
「張揚上一次你撿到的那些紅色的血針還在不在,在的話,就把他們擺在茶几上,然後在把你的魂魄出竅我看看。」
張揚點了點頭,之前從張國慶那裡得到的紅色血針,自己一直都戴在身上沒有拿走。
放好了血針,張揚就控制著自己的靈魂從自己的身體裡面飛了出來,懸浮在了空中。
「好,之後你按照我說的做,控制你的魂魄飛到血針上面試試能不能帶動。」
張揚長出一口氣,然後就控制自己的魂飛到了血針上面,剛開始只能輕微的挪動一下細針,但是漸漸的這種方法越來越熟練,張揚終於可以用自己的魂魄帶著血針一起行動了。
「太好了,你現在終於進入驅物的第一階段了,不過你現在還只能驅動血針這種小物件,等到你進入下一階段的時候,就可以驅動你的那把桃塵劍了。」
「我現在不行嗎?」張揚疑惑道。
「不是不行,而是你現在的實力低微,即便是驅動桃塵劍,也消耗自身元力太大,不可能驅動太長時間,而且還非常有可能遇到高手被奪了法器,這都不如你驅動這血針來的方便。」
「我能不能試試這血針的威力。」
「當然可以了。」
然後張揚就控制著血針急速的在空中翻轉然後就射向了沙發前的茶几上面。
碰的一聲強化玻璃製成茶几頃刻間便被轟的粉碎。
「這威力這麼打啊,可要不我以前和人打仗的時候厲害多了」張揚滿臉的震驚道。
「嘿嘿,這才哪到哪啊,等到你真正的修煉成陽神無上神仙的時候,你就可以自由的驅動天空中的天雷,為自己所用,想劈誰就劈誰比這厲害多了。」
「驅動天雷。」張揚吞了口口水,突然想到了這麼一副畫面,自己**著上身長有兩隻翅膀,然後自己手中拿著一把鑿子,一把錘子,看地下誰不順眼就驅動雷電劈誰。
「嘿嘿,到那個時候我不成雷震子了。」張揚嘿嘿傻笑道。
之後張揚便去胖子的房間叫他一塊去吃飯,然後又去叫上了唐瀟瀟。
兩人自然是問了王夢琪去哪了,但是張揚只得是隨口編了一句對方恢復記憶離開了。
下了樓到餐廳吃了早餐,李胖子本來是想要帶著張揚幾人去外面玩的,但是這個時候突然兩輛麵包車直挺挺的停在了三人的身前。
然後就從車裡走出了**個西裝革履的男子,看向了張揚道:
「你們幾個跟我們走一趟。」
「你他媽誰啊,誰褲襠沒拉好拉鏈把你給放出來了。」
李胖子沒好氣的罵了一句,立刻讓後者的臉一下子紅到了耳朵根。
「少廢話,讓你走就走。」話剛說完就**個人就將三人圍在了中間。
張揚不屑了撇了撇嘴:「我要是不和你們去,你們能把我們怎麼樣啊。」
「哼,那就不能怪我們了。」為首的西裝男子對著身後的人招了招手。
然後這幾個人就都從自己的胸口裡面拿出了一把斧子握在了手裡。
張揚冷哼一聲,對著胖子吼了一聲,讓他到一邊去,然後張揚就衝進了人群當中。
一個斷子絕孫腿就提倒了之前那個領頭的小子。
後面的幾個人看自己的大哥受傷了,自然想要衝過來幫忙。
刷刷刷三把斧子就衝著張揚迎面砍了過來,張揚又像一邊一閃,然後就又有三人揮舞著斧子向自己的右膝蓋上砍去。
和這幾人短暫的交手倒是不由的讓張揚一陣驚訝,這幾個人看似很胡鬧的流氓打全架方式,當中隱隱的透出一股陣法在裡面。
張揚以前在上初中的時候,沒少跟人打過架,打全架是很有說頭的,別以為一群人呼啦一下全上那就完事了,拳腳不長眼,尤其是在打一個目標的時候,很容易傷了自己人,所以這裡面就牽扯著一門技術活了,那就是團隊默契了以及戰場的切入時機。
常打架的人,一般打全架的時候都不會第一個上,躲在後面等待實際,等到前面的人打累了,自己在上去補上一腳,這樣既能自己打的很爽,還不容易傷到自己,一舉兩得。
但這群人打架的方式卻不同,步伐穩健,吐納自在,沒有一絲的慌亂,似乎在呼應著某種古代軍隊的進攻陣法一般。
看來這幾個人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不過這幾個傢伙不是修真之人,倒也不會對他產生威脅。
「哼哼,小子,我勸你還是乖乖束手就擒吧?要不然我們幾個兄弟還得給你送醫院去。」
張揚不屑一笑,對付這些人,他連桃塵劍都懶得用。
打了個哈氣,隨後張揚幾步跳到了遠處,撿起地上的板磚,就嗖嗖的扔了出去。
張揚丟的板磚可不是一般的板磚,每一塊板磚裡面都注有他自身的元氣。
砸在尋常人的身上,根本就受不了。
果然不過一會幾個小子就被張揚給打服,都說板磚破武術,看來果然不假。
輕鬆收拾了幾個人,張揚聳了聳肩,這個時候耳邊卻傳來一個輕蔑的男子聲音:
「你看看,我以前就說過讓你們幾個勤加練武了,怎麼樣這一次碰見行家受教育了吧。」
張揚一轉身卻發現自己的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白鬍子中年人。
此人一身的民國青衫長袍,身材瘦削,但是兩隻眼睛卻是神采奕奕。
看著那一雙眼睛張揚不由的趕快自己的靈魂為之一顫。
暗道,眼前的這個主,是見過血的,要不然不可能單純的只是看了張揚一眼,便會有如此的震懾力。
這個人很有可能就是這幾人的師傅。
張揚深深吸了口氣,隨後拱手道:「不知這位前輩是」
卻不想這人卻是個心高氣傲的主,冷眼瞟了張揚一眼,便道:
「我的名號,你還不配去問,小子手底下見真招吧。」
話音剛落,張揚就感覺眼前一股烈風呼嘯而過,下一刻一隻黑漆漆的拳頭便是直挺挺的奔著張揚的胸口處打了過來。
「不好!」
張揚下意識的用手一檔,但是卻感覺自己的胸口就如同一把沉重的錘子向自己打了過來一樣。
噗張揚噴出一口血塗抹,身體不斷的向後退去,眼中充滿的不可思議,因為這人所施展的拳法套數竟然和顧研姍如出一轍。
「形意拳」
「嘿嘿,小子不錯嘛?能接到一招形意拳還沒有倒下,好樣的,現在這個年頭,能接住我一拳的人不多了,看來你應該也算是個世家,現在跟不跟我走」
張揚點了點頭,自知自己不是面前此時的對手,便道:
「跟你走也可以,不過我要你放了我的幾個朋友。」
「這個倒是不好說,不過我看你也算是個武林世家弟子,既然這樣的話,我老頭子算是做了個主,只帶你一個人走。」
張揚點了點頭隨後看向一旁的兩人道:
「你們先回酒店等我。」
「楊哥,不行,不能讓你一個人走,麻痺的跟他們拼了!」李胖子激動道。
「沒事,我看他們的意思也不像是要殺我,應該是有其他的事情吧。」
張揚道。
然後張揚就跟著幾人一塊上了車,車一啟動那個長袍中年人就坐了過來道:
「小子,來吃下這個,可以治療你剛才的內傷。
老人拿出了一顆臘皮包裝的藥丸遞給了張揚。
張揚點了點頭,接過藥丸扒去了皮,露出了一顆清香的黑色藥丸。
張揚一口將藥丸吞了下去,便感覺自己的身體一輕,呼吸吐納也跟著順暢了不少。
「老爺子多謝了,還不知你的姓名是」張揚拱手道。
「我顧大磊半步崩拳打天下,你就管我叫聲老顧吧。」
張揚聽到對方居然也性顧不由的一愣,難道果然和自己想的那樣這顧大磊是顧研姍的親戚。
張揚點了點頭道:「這個,顧前輩,我有一位朋友也是學習形意拳的,不知道和您有沒有關係」
「什麼人,你說說吧。」
「她和您一樣,也姓顧,名字叫做顧研姍」
「什麼你居然是姍姍的朋友。」顧大磊微微一怔。
「怎麼難道顧研姍是你的」
「呵呵,姍姍是我侄女,他的爸爸和我是同胞兄弟,我也就是姍姍的親二叔。」
張揚不由的乍了乍舌:「不會這麼巧吧。」
「你既然是顧研姍的朋友這件事,可就不好做了。」顧大磊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後又看向了張揚道:
「張揚啊,你聽我說,我一會帶你去交差,一會我們的幫主要是找你,問你的身份的話,你就說是我形意拳的弟子,無意得罪了周公子,然後你在好好跟周公子道個歉,也就沒事了,知道了嗎,要不然按照斧頭幫的規矩,你不死也得脫你一層皮下去,知道了嗎?」
張揚知道對方是好意便點了點頭,不過又開始好奇了起來。
形意拳也是名門正宗為何這顧大磊會加入黑社會呢?
張揚說出了這個想法。
顧大磊也是歎了口氣,說出了其中的緣由,這顧大磊年輕的就好衝動,仗著自己的會一些武術,平時也是總和人打架,一次看見幾個劫匪搶劫。
顧大磊當時就出手將這幾人給打倒了,但是卻不想這幾人竟然這麼不禁打,都被顧大磊打成了重傷,最為嚴重的人還被打成了植物人。
顧大磊因此入獄,在裡面關了兩年出來,但是此時周圍的人也開始看不起進去過的顧大磊。
顧大磊一氣之下就遠離了家鄉,來到濱海市討生活。
但是他只是一介武夫,別的不會只會打架又能幹得了什麼呢。
顧大磊之後和別人做起了小買賣,但是總是受到了當地地頭蛇的氣壓,有一次顧大磊實在是氣不過這群欺壓自己的小流lang。
就狠狠的教訓了他們一頓,但是卻不料遇見了當時還沒有幹出事業的周刀。
周刀看顧大磊是個人才,便想要將他收為己用。
那個時候顧大磊確實是沒有後路可走,畢竟進去過的人,想出來自謀職業也是非常困難的。
被迫加入了斧頭幫,顧大磊卻是在這行混出了一些名堂,成為了周刀這位地下皇帝的左膀右臂。
不過即便是如此顧大磊也是沒敢回家,因為他知道自己現在幹的事情並不光彩,也是怕回家給家人丟臉。
張揚聽完了故事歎息了一聲,自己其實也是個進去的人,所以對於這些人有著特殊的情感。
人難免有做出事情的時候,但是千萬不要為此而墮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