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沒有理會兩人,嘴裡喃喃自語道:
「的確,我老爹是個廢物,從小就拋棄了我的媽媽,但是我絕對不能饒恕你說我老媽的壞話」
「這小子瘋了吧!喂,你沒事吧你,用不用我給你叫輛救護車。」
說著那細高個就不懷好意的推了張揚一下。
但是那隻手還沒接觸到對方,迎面就有一個拳頭就奔著自己的臉來了。
卡嚓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便看見細高個的鼻子完整的塌了下去,痛苦的倒在地上差點沒被疼暈過去。
而另一個矮子則是被張揚的突然轉變嚇的都愣住了:
「你你別過來啊!」
一聲男子的慘叫聲打擾了學校晨讀的寂靜,接來的事情,張揚就不記得了,只是記得自己將自己的怒火一口氣的全部發洩了出來,直到有人來拉自己一下,張揚抬頭一看原來是滿臉緊張的政經仁才停下手,在看地上的那兩個人都已經被打成血葫蘆了。
之後張揚便被帶到了教導室呆了不到半節課,屁股還沒做熱呢?又被叫到了校長室。
這一次張揚打兩個值周生的事情,正好被學校的監控器,看了個清楚,而且非常不巧又被校長看到了。
校長姓武,帶著一副八百度眼鏡,身材矮又胖,所以背後學生都管他叫武大郎。
本來如果這件事要是政經仁靠著自己教導主任的身份壓了壓也就沒事了,但是這個武校長有個不好的習慣就是偷窺,沒事就去保安室裡面看監控器,滿足自己的變態心理,但是卻沒有想到居然看到了張揚打人的一幕,這還得了,學校居然出了這樣的暴力事件。
武大校長坐在辦公桌後面,翹著二郎腿,手中則是拿著茶杯輕輕的吹了口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道:
「知道,我今天叫你來幹什麼不?」
張揚不屑的撇撇嘴,自己剛才從打完了那兩個人之後,就沒有想過自己今後會在這學校裡繼續上學,也就沒想過在臨走之前在受一頓這校長的鳥氣,大大咧咧的坐在一邊的山發上道:
「傻13都知道事,你還問,你是傻13嗎?」
武大校長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張揚會這麼和自己說話,啪的一聲就拍在了辦公桌上,一臉憤怒道:
「你,你怎麼這樣子,你還是學生嗎?怎麼可以這麼粗魯。」
「老子粗魯慣了,還有更粗魯的想不想看看。」張揚冷笑一聲,要站起身。
嚇的武大校長險些沒從座位上滑下來。
這個份時候屋門突然被打開,然後便看見韓惜雪和政經仁走了進來,政經仁給了韓惜雪顏色,韓惜雪便趕快要把張揚給拉走了。
「這個學生怎麼這樣,你怎麼會教育出這種學生。」武大校長一臉的惱火,指著政經仁的鼻子便要開罵。
而政經仁則是一臉謙卑的在一邊給他倒茶水賠禮道歉:
「武校長,別生氣,別生氣,他還是個孩子,平時表現都不錯,一會我就讓他寫檢查,深刻檢查。」
「哼,都是你們這幫沒用的老師,開著學校的工資,不干人事,一群垃圾,一群垃圾,你們都是垃圾。」
武校長在一邊罵咧著,但是政經仁一句反駁都沒有,只是在一旁一個勁的低頭認錯。
「你個傻13!」武校長越想越生氣,抬手就拿起了茶杯將茶水全部潑在了政經仁的臉上。
張揚在一旁看在眼裡,說實話自己雖然不喜歡政經仁古板的教學方式,但是他卻知道政經仁是個好人,而且對自己也是特別的幫助,還讓自己當了班級的語文課代表。
看見政經仁在一旁為自己挨罵還被潑了茶水,自己要是還不為他幹點什麼那還是人嗎?
張揚想都沒有,蹭的一聲,就跳上了校長辦公桌,拎過武大校長的脖領子,嘴巴子就不要命的扇了起來。
啪啪啪啪
一陣陣響亮的耳光聲,一邊的韓惜雪和政經仁都看傻眼了。
韓惜雪是第一個反應過來的,趕忙上前抱住了張揚的腰,才把他拉開。
此時的武校長臉被扇的腫起來跟個豬頭一樣,整個五官都被張揚給扇脫相了,嘴巴滿是鮮血。
但是看見張揚被拉走了,武校長又開始叫喧了起來:
「我要開除你,我要開除你,你這個流氓,垃圾。」
他的話還沒說完,政經仁突然就衝了過去,紅著眼睛一拳就打在了他的臉上,抓著他的脖領子就咆哮了起來:
「你可以罵我,說的再難聽我都可以忍受,但是你絕對不可以說我的學生!」
吳校長被政經仁的異樣嚇的一愣,一時之間也是木訥的點頭。
張揚也是被政經仁的突然發飆給嚇了一跳,高中三年,政經仁雖然性格古板,但是卻不是個愛發脾氣的人,而且即便是發脾氣也不會罵人,但是今天他居然打人了,這是自己做夢都想不到的。
政經仁自己深深歎了口氣,然後拉著張揚就往外走,來到了學校的門外。
政經突然停下了腳步仁對著張揚道:「你有湮沒有?」
張揚點了點頭,拿出了口袋裡面的香煙遞給了他一根,並且為他點著了火。
政經仁吸了一口,吐了一個煙圈道:「好久都沒打架了,真他媽的爽~」
「那個政老師,我是不是把你給拖累了。」張揚道。
「沒事,不礙事,我忍那個狗日的很長時間了。」
政經仁露出了一絲難看的微笑,然後攔著張揚的肩膀道:「走,我們喝酒去。」
張揚點了點頭,自己也有一些事情想要問他,為什麼政經仁對自己如此的重視呢?
雖然說自己很優秀吧!但是政經仁對自己簡直是如同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給予父母的溺愛,還為自己跟其他人大打出手,實在是很讓自己疑惑。
來到一家飯店,政經仁點了幾道菜,然後要了一箱的啤酒,拿起一瓶就吹了起來。
張揚看見對方都喝了自己自然也不能示弱,也拿起一瓶吹了起來。
吹了一瓶啤酒,政經仁抹了下嘴巴道:「嘿嘿!好久都沒有向這樣喝酒了,真他嗎的爽!」
「呵呵,看見你這樣說話還是第一次啊!你不是說做人不要太庸俗嗎?」
張揚咧嘴樂道。
政經仁笑而不語的搖了搖頭,然後兩人又各自喝了兩瓶啤酒。
張揚打了個酒嗝,感覺兩人喝的差不多了,也該說些事了,便開口道:「鄭老師,這一次我對不起你,我敬你。」
說完張揚就喝光了自己杯子裡的啤酒。
「好,你確實是該喝,再怎麼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你確實是欠我的,但是我卻不後悔。」政經仁點頭道。
張揚放下手中的杯子突然正色道:
「政老師,我有件事,想要問你,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不會是有特殊的愛好吧。」
政經仁聽這話,微微一愣,隨後噗嗤一笑道:
「你小子啊!跟我談點正經事,就不能正經點嗎?唉~算了就跟你說點我的事情吧~」
「張揚你知道嗎?你很像一個人?」
「一個人?什麼人?」張揚疑惑道。
「嗯,她是我的朋友吧」
政經仁陷入了回憶當中,二十年前,政經仁剛剛從京都學校畢業,因為自己的一個親戚在政府工作,政經仁也是成功的考入了公務員,這一路上也算是十分的通順。
但是政經仁卻不怎麼快樂,因為他並不滿足現在的現狀,政經仁是個有野心的人,他想要站在最頂端,以一副俯視的王者姿態降臨人間。
造成了這一個想法的原因,也是因為政經仁的家庭教育,他從小出生在知識分子家庭,生活太過於平淡,沒有一點激情,他的老爹認為人活一生最重要的安全第一,做任何事都是忍讓,能夠安分守己的生活最好。
但是政經仁卻不這麼認為,他的骨子裡就流淌著叛逆,藐視任何駕臨於一切權力至上的主裁者,想要把自己的一生活的精彩,不受拘束,站於頂端。
所以政經仁考取了京都大學為的就是進入華夏政界,好在華夏的歷史留下自己的一筆。
但是政經仁碰壁了。雖然有著野心,但是政經仁的性格太過於清高傲氣,在拉幫結伙的官場,這種人注定是悲慘的。
仕途開始不順,政經仁整個人開始頹廢了起來,他開始抽煙喝酒,喜歡把自己一個人關起來。
這個時候政經仁的家人害怕他出事,就給他安排相親,人就是這樣一方面失勢,就想著在另一面找回來點,以求一種平衡感。
「他們不會是給你找了只恐龍吧?」
張揚在一旁不懷好意的看著政經仁,政經仁去相親的場面,光是想想就很有趣。
政經仁搖了搖頭:
「怎麼會?其實是她是個美女,用你們現在年輕人的話說,就是那種軟妹子類型的。」
「於~」張揚起哄的吹了個口哨。
「這個真沒騙你,當年我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真的是被震撼住了,心想這不是天女下凡嗎?給我真是可惜了。」
政經仁接著又喝了一口酒,臉色閃過一絲悲傷,張揚知道自己是聽到故事的重點了,也就不再說話,安靜的坐在一旁聽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