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仙聽到吳馳仁這麼說,臉上露出一絲欣慰的笑容,隨後對著兩外兩人招了招手示意兩人過來。
吳馳仁和秋菊都沒並沒有多想,以為白線是要囑咐自己幾句退敵的良策,但誰知兩人剛走進白仙。
眼前突然刮起了一股邪風,身體下沉,眼睛也是被風瞇的睜不開,等到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吳馳仁卻已經發現自己和秋菊已經到了家中了。
這個時候他才知道,白仙用了土地搬運的道術將自己和秋菊送回到了家中。
吳馳仁和白線平時住的地方距離縣城有兩天的路程,現在自己回去,怕兩人早就已打完了,黃花菜都涼了,所以吳馳仁只得和秋菊留在家中等著師傅回來。
在原地傻等了四天,白仙才回來。
但是回來的白仙已經是滿臉風塵,渾身滿是狼狽,兩隻袖子也是空空如也,他的兩臂竟然都被斬斷了。
看著失去了雙臂的師傅,吳馳仁欲哭無淚,心中有的只剩下的是對於自己因為茹莽行事的後悔與自責。
但是白仙卻沒有一點的傷心難過,輕歎一聲,道出了心中的秘密。
十年前那個時候吳馳仁才六歲,小的時候他因為父親常年在外沒惹沒照顧,就陪爺爺住在農村。
有一次和獵戶家的孩子上山上玩,見到一隻大刺蝟,被一個兔夾子夾住了,不能動彈。
當時吳馳仁歲數小,心地善良,看這刺蝟可憐,就想要放了他,因為以前聽人說過刺蝟肉不好吃,肉裡有股怪異的酸味,心想就是把這刺蝟拿回家也沒有用處。
但是這個獵戶的孩子卻不樂意了,說什麼都要把這刺蝟的皮拔了,做成帽子玩。
兩個小孩已於不合打在了一起,但是獵戶家的孩子並經小時候就吃肉長大的,所以長的也是比吳馳仁長的狀一些,力氣也比他要大。
幾下就把吳馳仁撂倒在地,吳馳仁不服,爬起來繼續和這獵戶孩子打。
兩人畢竟是孩子,沒什麼氣力,都打累了,氣喘吁吁的倒在地上。
小孩子嗎?畢竟是不記仇,那獵戶孩子和吳馳仁打了一架。雖然是勝了,但自己也沒少挨對方的拳頭,因此也就不再對那刺蝟那麼執著了,將刺蝟送給了吳馳仁處理。
孩童樣子的吳馳仁抱著拿到手的刺蝟興高采烈的回了家,用棉絮在火炕上搭了個小窩,每天喂一些粗糧給它吃,從此就將這受傷的老刺蝟養在了家裡。
整整養了這只刺蝟兩年,吳馳仁的爺爺老死了,之後吳馳仁也不得不跟著自己的父親,就將那刺蝟送回了大山裡。
聽到這張揚也明白了,很顯然這個刺蝟就是之後的那個白仙,之前也確實聽過不少狐仙報恩的傳說,但是卻沒有想到是真的存在的。
「那後來呢?白仙救活了嗎?」
吳馳任面樓苦澀的搖了搖頭。
當時的吳馳任聽到白仙說的這些話,還有一些不知道對方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突然白仙原本殘缺的身子,突然一變,華為了一個兩尺多長的大刺蝟。
在場的吳馳任和秋菊立刻傻眼了。
老刺蝟滿眼淚水的看了看吳馳任,暗歎一口氣道:
「孩子,看明白了嗎?我就是當時那個你救過的受傷的老刺蝟啊。」
吳馳任說到這已經是淚流滿面,他的眼淚很真實,沒有一絲虛假與做作,張揚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就像是吳馳任說的那樣白仙沒有熬過兩天就駕鶴西去了,不過他臨終之時曾經告訴過吳馳任在自己死的時候把自己的刺蝟皮毛剝下來,戴在身上,有用。
剛開始吳馳任怎麼都不肯,但是在師傅的苦苦哀求下也不得補答應,剝下了白仙的皮帶在身邊,不知為自從將白仙的皮戴在身上之後何吳馳任的相術造詣提高了不少,在當地也闖出了一些名堂,而那個被他救了的秋菊也成為了他的媳婦,之後還給他生了個兒子,也就是之後的吳立軍。
至於吳馳任為什麼和吳立軍不和,就是因為這個家族的傳承上,吳馳任一心想要吳立軍接自己的班,但是誰想吳立軍從小就對這些相術的東西一點興趣都沒有。
吳馳任一氣之下也是差一點和吳立軍斷了父子的情誼。
「咦,對不對啊!按你剛才說的,受了刺蝟大仙的恩惠,你的道行應該不止如此的吧?」
張揚之前曾看過吳馳任施展自己的道行,實在是淺薄的很,與他自己說的故事根本就不符合,莫非是這老頭想要欺騙自己。
吳馳任長歎一口氣,滿臉的不甘道:
「哎,你以為我想啊!這是有原因的,30年之前的時候,吳馳任那個小兔崽子有一次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偷拿了我師父的皮毛,烤火玩了,等我阻止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全都烤成灰了,之後我的道行就開始變的失靈時不靈,最近幾年更是」
「一切或許都是天命,老吳頭你也不必太過於介懷了。」張揚安慰道。
經理了一生的坎坷可以看出吳馳任也是個豁達之人,唏噓的歎了口氣看了看張揚隨後道:
「其實,我來找你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一些少許師傅的影子,所以想要和你說一些話,像我這個歲數,名利什麼都已經看的很輕了,你放心我現在失去了道行,也不會在給別人看相改風水了。」
張揚點了點頭,聽到吳馳任說這些話不知為何居然心中會有那麼一絲惺惺相惜之感,或許這兩人都有著同樣的接受奇門傳承的經歷的原因吧。
其實剛開始張揚對於相術之類的東西也是個門外漢,要不是之前那個算命老道送給自己的那枚扳指,或許自己也不會有一段這麼有趣的經歷。
「對了,老吳頭我有問題問你,之前曾經看過你使用的那把桃木劍挺有意思的,你自己的雕的嗎?」張揚道。
吳馳任點了點頭:
「對,是我自己刻的,那個時候師傅就教導我,如何選擇桃木雕劍,這裡面的學問很大,不同的桃木做出的桃木劍,辟邪的能力也各不相同,在雨夜被雷擊穿的桃木,取來做成木劍是最好不過的了,只是十分的稀少。」
張揚拿出了之前老孫頭送給自己的那顆木嘎達道:
「那你看,我這跟木頭,適不適合做桃木劍呢?」
吳馳任接過那根木嘎達,捧在手中,雙眼頓時閃過一絲驚奇道:「這這個東西你是怎麼得到的,我活了70年了還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木頭。」
張揚沒有做出過多的回答,只是讓吳馳任幫忙做成桃木劍。
吳馳任欣然接受,隨後便離開了。
次日之後,這一天張揚早早的起床,練了一會吸納元氣,之後便和吳越上學去了。
不過對方似乎對於張揚昨天的做的事情還是很記仇,一副對張揚待理不理的態度。
「吳越,今天的天氣挺好的,風和日麗,穿暖花開,萬物復甦啊」
「小楊,我有話對你說。」吳越突然正色道。
「啊?什麼事,這麼認真,要和我表白嗎?別這樣了,人家會害羞的。」張揚半開玩笑道。
但是吳越這一次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繼續陪著張揚閒扯,兩對漂亮的大眼睛緊緊的盯著張揚看。
「好了,我投降,我最受不了你這副像是得知了自己丈夫在外偷情的絕望表情,說吧!想問什麼?」
「你最近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怎麼會呢?你也不想想,我從小到大騙過你幾次啊?」張揚微笑道。
「那之前,在柳下惠中醫館給人治病時怎麼回事,我記得你應該是不會醫術的對吧?」吳越道。
「啊?這個」張揚乾嚥了口口水。
「還有這一次,我爺爺管你叫師傅的事情,你雖然騙的了別人,卻騙不了我,我五歲的時候曾經目睹過爺爺和華夏棋王對弈。
雖然爺爺最後輸了半丁目,但是我可以看出爺爺的水準不在棋王之下,你一天圍棋都沒學過,又怎麼可能下的過爺爺呢?你有事情瞞著我對不對?」
面對吳越的提問,張揚只得苦笑的搖了搖頭暗歎道:
「好傢伙,不愧流著吳立軍這位公安副局的血液,洞察力果然是驚人啊!什麼都瞞不過她。」
吳越雖然表面大大咧咧,但是卻是個心細的女孩。
張揚苦惱的搖了搖頭,難道要自己把傳承了周王神算的事情告訴給她聽嗎?這顯然是不可能,即便是兩人關係再怎麼親密,人類之間注定會有一些秘密是無法坦言以對的。
「吳越,對不起我不能說,有些事情,我不希望你知道,所以希望你能理解我。」張揚聲音帶著抱歉道。
「你是不相信我對嗎?我呵呵,我吳越算個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問你張揚的事情啊!我就是自作多情而已。」
吳越紅著眼睛哽咽道。
「吳越你別這樣」
張揚可以忍受任何事情,但是唯一受不了的事情,就是女孩子在自己的面前哭,特別是一個名叫吳越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