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施主你造殺戮過多,還有由貧僧了卻這份塵緣吧。」
大和尚雙手合十,盤膝而坐,接著口中低語幾句,身上便散發出一陣耀眼的佛光。
看見對方這是要動手,張揚怎麼能坐以待斃,調動法陣中的煞氣形成一隻猙獰的惡鬼便向著大和尚鋪了過去。
「千葉佛陀度我三千世界。」
大和尚手中拂袖一甩接著身後竟然憑空出現一隻千手羅漢佛像。
佛像每隻手中各自握有一把兵器,數把兵器突然集中在一起,形成一把巨大的金色降魔杵,噌的一聲便向著張揚召喚出的惡鬼身上刺去。
降魔杵毫不留情的穿過了惡鬼的身體,一陣**刺穿的聲音。
「嗷嗷嗷啊。」
惡鬼發出一陣不甘的慘嚎,接著便化為一團黑色消散不見了,而一邊的張揚則是狂吐出一口鮮血。
**絕殺法陣本身與施法者緊密相連,陣法中任何一物受到傷害,施術者都會受到反噬,因為此時張揚也受了不輕的內傷。
「施主還不放下屠刀嗎?」大和尚看著此時張揚受傷的樣子也是心中一陣不忍。
「嘿嘿!我說現在放手,你就會饒了我嗎?禿驢要殺便殺,何必這般假惺惺的。」
張揚冷笑一聲,不過那也是做做樣子,他可不想就這麼死在這,當什麼孤膽英雄,畢竟古往今來當英雄可是都沒有好下場的。
「哎,小施主,你天賦異稟,假以時日必然可以成為奇門中第一人,只可惜你殺心太重,留你在這世界上只會」
大和尚微微一愣,隨後看向周圍烏黑一片,不知何時一群凶煞之氣所幻化成的惡鬼已經把他團團包圍在了中間。
張揚自知自己不是大和尚的對手,便提前消耗掉自己身體所有的元氣以引動陣法中的強大煞氣,用來困住這大和尚,為自己的逃跑爭取一點寶貴的時間。
抱好的黃金貓,張揚想都沒想,便跌跌撞撞的衝向了樓梯口。
無意的向樓內看去,只見馬畢帶著自己的幾個手下,仍然一臉呆滯的癱坐在地上,只怕是已經被陣法中的煞氣吞噬了心智變為白癡了。雖然不能親手殺了他們,但這也算是對他們應有的處罰了。
還沒跑出樓,張揚便聽到大和尚超度誦經的聲音就從背後傳來,聽到那些聲音之後讓他感覺一陣頭疼劇烈即便是捂著自己的耳朵不去聽,那些可怕的聲音也會從自己的心中浮現出來。
噴
又是一口鮮血噴出,張揚直接倒在一旁的雜草地上,昏睡了過去。
而那位大和尚下一刻,便飄身落在了他的身旁,,手中緊握一串念珠,眼中浮現出一絲殺機,伸手成爪狀便要向張揚的頸部探去。
就在這生死攸關的時刻,突然一朵黑色的烏雲擋住的天空中那一輪皎月,四周歸於一片黑暗,便看見一道窈窕的身影速度飛快的衝向了大和尚的背後。
和尚微微一愣,趕忙下意識身後擋去,躲過了這一擊。」閣下是什麼人。「和尚疑惑一聲道。
但是對方卻沒有回答他的話,只見那窈窕身影調整了一下身體,便再一次向和尚衝去。」砰砰砰。「
兩人的速度都極快,不過眨眼的瞬間便已經交手的不下數個回合。
只聽到空氣傳來一陣辟里啪啦炒豆子的聲音,兩人的身體便飛速向後退去。
和尚單手微微抬起,聲音透著那麼幾絲空明道:
「你所用的是內家拳之中的形意拳,看來是內家拳中的弟子,敢問家師是哪一位。」
此時那一朵烏雲拂過,月光如同一層薄紗傾瀉之下,也露出了之前與那和尚交手的人的真面目,顧妍姍。
顧妍姍低頭看了一眼昏迷的張揚,冷哼一聲道:
「哼,大和尚沒看出來,你還能看出我所用的武功套路,不過早聽說少林長拳天下聞名,今日正好讓本姑娘會會你。」
「女施主執意如此,那貧僧只好得罪了。」和尚話音剛落,便緊握雙拳,向身前一橫,做出了一個迎敵的起手式。
「形意拳霸道,小心了。」
顧妍姍特意提醒一聲,接著一個箭步,便衝上前,抬起自己的肘部向和尚的腦袋處轟去。
不過顧妍姍說的倒也不是什麼假話,俗話說十年太極不出門,一年形意打死人,這形意拳便是最注重實戰的拳法。
傳說是由岳飛以岳家搶為基礎創造出的拳法,出招簡單沒有太多的花哨動作,可以說說只注重殺敵,不注重表演的拳法,因此至今也很少以形意拳為題材的電影。
看著顧妍姍橫腿掃過來,和尚也連忙抬起自己的手背想要抵擋,碰的一聲。
剛接觸到顧妍姍的攻擊和尚便感覺自己的雙手一麻,肩膀也跟著一下子沉了下去,不由的一驚,倒是沒有想到這顧妍姍這麼年輕,拳法修為居然如此之高,趕忙慌張向後退去。
但顧妍姍的攻擊仍然是沒有結束,一步步向和尚逼近,雙拳齊用毫不留情的向對方打去。
砰砰砰一連幾聲肉皮相撞的聲音。
接著便看和尚被震的連連退出數十步才停下來。」咳咳咳,形意拳果然名不虛傳,不過這個少年人,我不能讓你把他帶走。」
和尚用拂袖擦了擦嘴角溢出的鮮血道。
「哼,你連自己都保不住,還想管其他人。」
顧妍姍嗤笑一聲抱著自己的雙肩,高聳的胸部也跟著顫動出一個有誘人的弧度。
和尚苦笑著搖了搖頭,沒有再理會顧妍姍,隨後席地而坐,緊閉雙目,嘴角微微翁動,一陣陣空明的聲音便跟著傳了過來,便看見周圍浮現出了不少佛家的梵文符號。
「諸法因緣生,我說是因緣;因緣盡故滅,我作如是說。
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無故彼無,此滅故彼滅。
一切行無常,生者必有盡,不生則不死,此滅最為樂。」
顧妍姍見此狀微微一愣,感覺喉嚨一緊,強忍住才沒有噴出一口鮮血。
「老禿驢,手段好毒辣,居然用聖天經文,可惡,別念了,老娘的腦袋都要炸開了。」
和尚依然沒有停止的意思,繼續誦讀著口中的戒律十言,顧妍姍強忍著自己腦袋傳來的一陣針扎般的劇痛,突然心中生出一計,一把掏出掛在腰間的左輪手槍,對著天空便是一槍。
「砰」的一聲槍響劃破雲霄,周圍的梵文符號便被衝散。
和尚也是微微一愣,顯然是被剛才的槍聲影響到了,要知道現在可不是舞劍弄槍的時代,任憑你武功在高,機關鎗一梭子打過去,也得歇菜。
這和尚看見對方有槍護身也是有一些害怕,遲疑了片刻。
但是顧妍姍也就是利用對方這遲疑的片刻時間,幾步來到張揚的身前,抬起自己的一隻腳,輕輕的將張揚的身體從地上挑了起來,抗在了自己身後,蹭蹭蹭一連竄出去幾步,消失在了夜色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