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揚無奈的白了她一眼。雖然對方也是個具備御姐兼制服誘惑的美女,但是她那有一些驕縱的性格實在是很難讓張揚招架的住。
擺了擺手無奈的做出了俘虜投降的姿勢,張揚連忙又走回了審訊室內。
「哼,臭流氓不許走,我話還沒說完呢。」
顧妍姍輕哼一聲,顯然沒有放過對方的意思,緊緊的跟在了張揚的身後。
審訊室內,此時吳立軍帶來的一行人已經討論完了關於楊偉的案情。
「吳叔,事情怎麼樣了,王晨是不是該被逮捕起來了。」張揚道。
吳立軍抱歉的搖了搖頭:
「小揚,事情我們現在已經知道案情的大概了,不過逮捕王晨暫時還不能這麼做」
「啊?為什麼?」張揚微微一愣,要知道王晨現在販毒的罪行,拉出去槍斃都夠了,但是為什麼警方卻不著急抓走王晨呢?
「哎」
吳立軍歎息一聲,隨後道:
「其實這其中牽扯到很多的利益糾紛,我就告訴給你一些吧!王晨背後還有一個隱秘的組織集團,這個集團我想你應該聽過,它的名字黑風集團。」
「黑風集團?」張揚不由一驚,這個集團自己還是知道的,這是一家醫藥公司,在龍江市也是屬於一線的企業公司,不過倒是沒有想到黑風集團居然私下做著販毒的勾當。
吳立軍繼續解釋道:
「這家黑風集團,這些年沒少為龍江市做好事,每一次的慈善事業他們都有參加」
「等等,這些都和楊偉的事情有什麼關係嗎?我只是知道受害人是楊偉,你們應該將犯人繩之於法,無論他以前做過什麼好事,烏鴉也不可能漂白成白色的。」
張揚突然打斷了吳立軍的話道。
吳立軍微笑著點點頭但是沒有因為張揚打斷自己話的冒失行為而感到生氣。
「這個我也知道,但是現在突然有些人的加入,即便是我們也不方便介入到其中。」
張揚聽了這話微微一怔,隨後略帶諷刺的一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
「你的意思是說政界的人參與,即便是你們也不敢招惹對嗎?」
吳立軍搖了搖頭否定道:
「也不是這樣,我們現在手上也有了一些關於黑風集團地下生產毒品的證據,只是這些證據都是由不正當的手段所得到的,我們拿著這些東西,也無法向上頭索取到搜查令,對黑風集團進行調查。」
「那你們就任由這些壞人做壞事嗎?那王晨的事情又怎麼樣,你們連他都不能逮捕嗎?」張揚道。
顧妍姍淡然一笑道:
「那個王晨不過是黑風集團所放出來的一個最低級的下線人,即便是抓了他,他也不可能說出什麼對我們有利的信心,而且那些為黑風集團賣命的下線人,一般都是由把柄落在黑風的手中,所以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出賣自己的公司的,抓了他又會怎麼樣,第二天立刻就會有張晨,李晨來從新代替他的位置。」
張揚張狂一笑的點了點頭,隨後目光冷漠的掃視過房間裡面的每一個人:
「你們真的是人民的好公安啊!呵呵,真是失敬了,這一次的事情我會自己會去調查,而王晨,我也會有辦法讓他吐出事情的真相,不過在這之前,我要你們好好的幫我保護好我的這兩位朋友。」
說完張揚便向楊偉和謝志強看了看,自己則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審訊室。
在張揚離開之後,房間再一次回歸於平靜。
「吳局,那個少年剛才的意思是」一個年輕的警官突然打破沉寂開口道。
吳立軍擺了擺手,抿了口面前的茶杯中的茶水微笑道:
「他說的都是氣話不用當真,小揚從小就是我看著他長大的,他現在還太小,社會上的有一些事還不是他這個年齡的心智能夠接受的了的,這件事交給我,我之後會和他好好的解釋的。」
但是這件事卻不像吳立軍想的那麼簡單,張揚一個人衝出了警局,情緒久久不能平復下來。
十五年之前,那個時候吳立軍身上還穿著的是一件老樣式的黃綠色的警服,張揚那個時候也才五歲剛剛開始記事情。
當時依稀記得電視正在熱播一部很火的動畫片名字叫做《黑貓警察》,或許是受那部動畫片的影響,張揚也是對於身為人民警官的吳立軍充滿了崇拜之情。
小學的時候老師給出了一篇作文,題目名字叫做《我的夢想」,那個時候張揚寫的就是《我的夢想是成為一名警察》。
抓盡天下壞人,保護所有好人不受到任何惡勢力的欺負,這是張揚一整個童年時代的夢想,但是在此時此刻才真正的第一次破碎掉,如同是一個虛幻的泡沫,帶著張揚兒時的快樂與美好的夢想一塊粉身碎骨。
這便是這個世界的現實,無論是多麼純白多麼光輝的形象,在它的陰暗的影子背後,總是藏著不為人知的污穢與黑暗。
「看來有些事情注定還是需要暴力的拳頭去解決的,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世界本是渾濁不清,那便由我用這雙手,來懲戒掉這個世界所有的罪惡,即便是讓這雙手沾滿鮮血,也在所不惜,因為我將成為這個世界的審判者。」
張揚低下頭,看著自己的雙手此時似乎已經深陷入血海之中,染成了血紅色,而他的修羅之路也就在此刻開始了。
他先是回了家將黃金貓收在了一個黑色布兜中,接著便給王晨打了電話。
「喂,他媽的誰啊這麼晚的打電話。」電話的那頭傳來了王晨極為願意接電話的聲音。
「晨哥,聽我說,我現在不知怎麼了?特別難受,從上一次抽了你給我那盒煙之後,我就這樣了,請問你知不知道那裡有買那種煙的地方啊。」
張揚裝作一副犯毒癮時候極為難受的聲音說道。
聽到張揚這麼一說,王晨立刻來了興致,不屑一笑道:
「哦,這樣啊!不過我現在不方便,明天再說吧。」
「別別,晨哥,我錯了,求你了還不行嗎?我現在感覺難受死了,如果在不抽那種煙的話,我怕我沒有挺到明天早晨就自殺了。」
王晨深知毒品的厲害,也害怕張揚就這麼死了斷了自己的財路,而且他也想好好欣賞下張揚難過時候的表情,便道:
「我家的地址,你應該知道吧!我在樓下等你,你自己帶好錢過來吧。」
掛斷了電話,張揚點了點頭,暗自狠狠的道:
「好一會看我怎麼讓你好好爽爽的,現在是該收取你的利息的時候了。」
打了輛夜班的出租車,剛下車,便看見王晨穿著一件褲頭,站在小區的樓梯的門口之處,焦躁的等待著。
看到張揚下了出租車,王晨便露出了一臉極為不耐煩的表情道:「湊你媽的,這麼晚才來,壞的老子被蚊子盯了半天」
「你要幹什麼」
王晨話還沒說完,便看見眼前一個黑影閃過,接著天地便掉了一個個,王晨的嘴巴重重的摔在了水泥地面上,兩顆門牙帶著一嘴鮮血也被他一口啐了出來。
「你不是毒癮犯了嗎?怎麼會。」王晨痛苦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一臉的不敢置信道。
「我騙你的,目的就要看你是怎麼死的。」
張揚眼神冰冷,如同是一隻剛從地獄中掙脫出來的惡鬼。
王晨心中一陣恐懼,褲襠便已經濕掉了。
「啊!救命啊!殺人了。」王晨大叫一聲便要轉身跑,但是卻發現自己的雙腳已經不聽自己的使喚。
「晨哥,你為什麼要害我。」一個陰沉而又熟悉的聲音從他的耳邊傳來。
王晨不敢置信的轉過頭,卻發現原本身後的張揚已經不見了,而楊偉正一臉怨恨的站在自己的身後看著他。
「楊偉,你怎麼在這」
下一刻王晨喉嚨便突然被什麼堵住了,發不出一點聲音,而他的眼前的楊偉不知為何面目突然變的猙獰了起來,先是兩行血紅色的眼淚流下。
接著楊偉的臉便開始迅速的潰爛了下去,殘缺不全的腦袋處也已經流出了噁心的白色膿水。
兩雙滿是膿瘡的手,直接便向王晨的脖子上抓去。
「你為什麼要害我!我明明那麼相信你!說為什麼要害我!」
王晨此時感覺幾乎要窒息了,兩隻眼睛圓瞪,一點聲音都發不出來,眼睜睜的看著楊偉將自己身上的肉一塊一塊的吃掉
五分鐘之後,張揚臉色有一些慘白的坐在一邊的水泥壇上,冷眼看著癱坐在地上滿臉呆滯表情在一邊傻笑著的王晨。
實際上王晨剛才所見到的東西,都是由張揚借用自己所掌握的低級陣法模擬出來的幻境。
因為是第一次使用所以也是消耗了自己不少的元氣,需要休息一會才能恢復過來,本來如果張揚願意隨便便可以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給出對方一個教訓,根本就不需要做施展法陣這樣繁瑣的事。
但是張揚沒有那麼做,他必須要用陣法中的幻術,給對方一個真實而又永久的恐怖噩夢,才能以解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