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著胳膊上傳來的強烈刺激,張揚強捂著著鼻子,才沒有當眾出醜。
「嗷嗚~我草泥馬!這麼粗,你要捅死我啊!」一聲引人浮想連天男子的慘叫聲傳了過來。
「額,這是什麼情況?」
張揚疑惑的撓了撓頭,抬頭一眼發現那聲音傳來的方向是一家名叫「柳下揮」中藥館。
看到這個名字張揚不由的有一些納悶這個名字怎麼看著這麼的眼熟呢?
「咱們進去看看吧。」
看慣了bl動漫的吳越則是一臉的興奮,表示對此非常感興趣。
張揚不由的苦笑一聲,現在本來就男女比例失調,狼多肉少了,在拋去一些腐妹子的存在,看來以後的世界注定是要「天下大同,基友拉拉遍地跑」了。
這兩人還沒走進柳下揮,又一聲慘叫聲就跟著來了:
「我草泥馬!老頭你敢不敢在輕點!在那麼捅我的後面的話,老子就轉身起來捅死你!」
彷彿是嗅到了某種重口味的情節,吳越擦了一下嘴巴上的口水,滿臉興奮跑進那家柳下揮。
走進柳下揮中醫館,便看見大堂中央的一個病床上躺著一個人後背滿是銀針被扎的如同一個刺蝟一般呲牙咧嘴的不滿罵咧著。
而他的身旁的一個年過六旬的老人則是滿臉緊張的擦了一把腦袋上的汗珠,或許是他太過於專注給病人下針,倒是沒有注意到張揚和吳越兩人的存在。
老人手腕有一些顫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一個決心才鼓足了自己的勇氣向男子背後的一個方向刺去。
看著老人下針的位置,張揚不由的一愣,連忙上前制止道:「住手。」
老人顯然是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打擾自己,手嚇的一抖,銀針也直接脫手落到了地上。
「你們倆是誰,怎麼進來的。」老中醫鶴先任詫異道。
張揚擺了擺手走上前去,看著男子後背紮著的銀針道:
「你如果要是想扎死他的話,可以隨便下針,不過~哎~可惜啊~這位病人居然要死在你這個庸人的手中。
「什麼老不休的,你他媽的居然要扎死我,你妹啊!」
那「刺蝟」聽到張揚這麼說,也是一臉怨恨的看了鶴現任一眼,把鶴現任的直吹鬍子。
鶴現任冷眼上下的打量了張揚一眼道:「這位後生,不知你師承何派,敢不敢報上名頭,我乃是鬼醫派第十八代傳人。」
張揚冷哼一聲,最恨的就是這種頭銜極長但是沒有學時的人渣。
「我無門無派,但是你的祖宗的名聲我倒是聽過,鬼門十三針對嗎?哼,到你的這裡看來也沒傳下來多少的香火。」
鶴現任氣憤的直跺腳:「好囂張的小子,柳下揮不歡迎你,快走!」
「不急,不急,醫者父母心,這人的病我來看,你還是給我站遠一點瞧著吧!蠢貨。」張揚淡淡道。
「你……好,我倒要看看閣下的手段。」鶴現任生氣的抱著肩來到了一邊坐下。
「哥們,你說……我的病你真能看好嗎?」
刺蝟突然抬起頭和張揚來了四目相對,兩人不由的愣住了。
這被紮成刺蝟的人,居然就是之前在餐館中被自己教訓了的林少。
「我不治了!我不治了!」
林少滿臉恐懼的搖著頭,那一天自己被張揚踹飛了的畫面,再一次浮現在了腦海中,就要起身往外跑。
「嘿嘿!相逢即是緣分,你又何必要跑呢。」張揚輕輕的的拍拍他的肩膀,隨後低下頭,面露凶色的低語道:
「今天你治也得知,不治也得治,如果你敢跑的話,小爺立刻就拽掉你的一隻蛋……」
對於張揚的威脅,林少也只能選擇順從,眼神裡充滿無助的搖著頭,暗自歎息自己悲劇的命運。
張揚「撫慰」了一下病人的情緒,才深吸一口氣隨後輕輕的為其號了一下脈。
良久之後他突然道:」你是陽.痿。」
「咦,你怎麼……知道我是陽.痿。」
林少微微一愣,顯然是沒有想到對方只為自己號了脈,便看出了自己的病因。
站在一旁吳越聽到林少自己這麼痛快的就承認了自己是陽痿,不由的忍不住笑了出來。
而一邊觀瞧的老中醫鶴現任也是不禁一愣,中醫講究望聞問切,而這少年居然僅是號脈便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病因,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他又哪裡知道,這些日記張揚苦心鑽研周王手札中的醫理,而且所學的醫理又都是一些古代便已是失傳已久的醫術,當今天下古醫理論的人沒有一個人能夠超越他張揚的。
張揚點了點頭: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是平時揮霍的太厲害了,行房事不知道節制,才會導致你現在的病因對嗎?」
「對對對,哥們,我還有……救嗎?你……說吧!只要能把我重新變為一個正常的男人,讓我給你多少錢都可以,我實在是……受不了了,這種被女人說不行的日子了……」
林少一臉的懇求道。
「放心,你的事我管了,那個誰你給我過來一下。」張揚對著鶴現任擺了擺手道。
「我?」鶴現任疑惑的指了指自己。
「對,就是你,快去把這些銀針消一下毒給我。」張揚淡淡道。
「什麼?」鶴現任臉上一怒剛要發火,一隻鞋子便飛了過來,險些拍在了他的臉上。
「媽的,老不休的,讓你去,你就去,在……在跟老子磨嘰,老子一把燒了你的醫館。」
林少沒好氣道。
一聽到林少發話了,鶴現任長歎一聲,連忙聽話的拿來一個酒精燈去給銀針消毒去了。
張揚拿著銀針躊躇了片刻。雖然說自己現在已經是博古通徑深知醫理的精髓,但是這還是第一次給別人下針。
「小揚……」
吳越有一些擔憂的走過來拉了拉張揚的衣角,小聲道:
「咱們別玩了,不行的話,還是走吧!萬一把人給扎壞了,那……」
張揚擺了擺手,示意她沒事,再一次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林少的身上,緩緩的拿出一隻消過毒的銀針。
「哼,我就知道他是糊弄人的。」
鶴現任嗤笑一聲,剛才看見張揚拿著銀針的手法,他便立刻看出了對方是第一次拿銀針,連根本的拿捏銀針方法都不對。
正當他想要在一旁冷嘲熱諷解一解之前的心頭之恨的時候,張揚便已經迅速的下完第一針了。
「好快!」
鶴現任微微一愣,緊是眨眼片刻的功夫張揚便已經下出了第一針,而且他的動作還沒結束,右手和左手飛快的拿著第二針和第三針迅速的又向另外兩處不同的穴位處扎去。
「這下針如此迅速,難道他不怕刺錯穴位嗎?」
鶴現任驚魂未定的向前走去,盯著張揚下針的位置,不由的瞪大了雙目。
張揚所下的每一針都是準確無誤的刺中所需要穴位的位置,而且還是在如此快速的手法下下的針,這少年不簡單,放眼向當今古中醫界望去,能和這少年所用的針灸之法匹敵的人不會超過三個人。
而且在如此年輕就能做到這些,他的未來也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了。
鶴現任似乎是隱隱的嗅到一顆將會閃耀在整個世界的醫界新星,也是心中一陣興奮的忘情所以道:
「妙
!實在是妙!」
當今現代以西醫為尊,中醫逐漸沒落,最重要的一點是不少的古老醫療手法都已經失傳,而且隨著那些中醫世家的沒落,眼看著這些老祖宗傳下來的東西就要斷了香火,身為其中之一的鶴現任又怎麼會不著急呢。
但是此時他的心卻是滿是興奮,如果是眼前的少年或許是可以,在不久的將來,他或許會讓死氣沉沉的古中醫界重新煥發出往日的生機。
為林少完整的下完了全部的銀針後,張揚長出一口氣,擦了一把頭上的細汗,暗歎,這中醫下針還真是個累人的差事,注意力與精神力必須高度集中,稍微有一點差池的話,或許就會讓一條鮮活的生命就此喪生。
在這種高度的心理壓力下,看來是很少有人能夠承受的了的。
「感覺怎麼樣。」張揚詢問道。
林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下身有點癢,我可不可以撓撓啊~」
「不行,在忍一會吧!忍過這一陣,你的病情大概就會有一些好轉了。」張揚道。
「你沒事吧。」吳越關切的走來輕輕的握了握滿是冷汗的張揚的一隻手。
「呼,沒事,就是有點累,咱們去那裡坐一會。」張揚指了指一邊的屋內椅子道。
吳越扶著張揚在那一邊剛坐下,便看見鶴現任慇勤的從一邊拿出了一瓶葡萄糖走來道:
「後生這個給你,你渴了吧!先喝點這個補充一下。」
張揚點了點頭並沒托辭,拿過葡萄糖便喝了一口,感覺味道甜甜的好不錯,以前就聽過醫院的護士習慣把葡萄糖當做飲料來喝了,現在看來是卻有其事。
喝下葡萄糖,張揚感覺原本虛弱的身體似乎也好了不少,便感激的對著鶴現任點了點頭。
「多謝了,老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