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耶律木儒的呵斥,他一點都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反而是更加的猖狂。
凌休將他引導一處空曠的地方,伸出手將腰間的玄冰劍拔出啦,揮劍就向他刺去。
史密嘲笑一聲,從腰間取出一條帶毒的鞭子,就這樣用手輕甩動一下,然後跟她對招。
手中的鞭子是吸收了無數毒提煉而成,裡面的血紅色正式人體內的鮮血。跟著他的揮動,如同蛟龍般在半空中蜿蜒曲折,不停地纏繞著。
凌休身子一偏,躲過鞭子的襲擊。當它從凌休身邊錯過的時候,身後的鞭子被史密用力一扯,中間的弧度越來越大,直接向凌休甩去。肉眼看不到的速度,讓凌休額前流出汗水。她依舊躲避,揮動手中的玄冰劍去抵擋彈開。
這鞭子面對凌休的玄冰劍只是稍微化開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傷口,儘管如此,還是不妨礙它揮動的速度。
當鞭子快要落入凌休面前的時候,她腳一拐,摔倒在地面上,一根鞭子如同金槍一樣直直插進石縫裡面,激起石子碎塊掉落下來。
史密用手將手中的鞭子抽回,凌休身後的石頭摘到下來。
「凌休!」莫思宇這時候趕到,就看到巨大的石頭向凌休砸去。
砰——的一聲,激起煙霧,石子不斷亂飛。
史密不管她有沒有死,直接甩動手中的鞭子向石頭砸去。
就在這時,無數根毒針向史密襲擊而去,儘管用鞭子甩掉,但是數量龐大,而且是接連地射來,讓他倒退後空翻落在石頭的高處。手指按住右臂,將刺在他體內的毒針逼出來。
煙霧消失,凌休在石頭將要落下的時候用手中的玄冰劍一削為二掉落。她將手中的玄冰劍重新放回腰上,就這樣蹲在地面上,兩隻手將銀色的扇子打開,仔細看的話便是密密麻麻的銀針,每根毒針上面泛著黑色。
看著史密在一旁逼出毒針,她知道若是他剛運用內力,那麼毒就是侵蝕他五臟六腑,毒發身亡。見此,凌休再次將手中的毒針如同萬箭穿心般向他射去。
也在這個時候,跟隨在史密身邊的其他長老也出現,紛紛將毒針打掉,就算是這樣,被射中的還是有的。
「啊!」接著一個長老直接摔到在地面上沒有任何一絲動彈。
見狀,其他人更加警惕起來,其他長老從背後開始偷襲凌休的時候,花若明這時騎著白狼,揮動手中的狼牙劍在他們快要攻擊凌休的時候一招斃命。
「停!」史密不想再增添傷亡,目光陰沉地看著凌休。
凌休站起啦,手中還拿著毒針。花若明從白狼身上下來,擔心地看著凌休:「沒事吧!」
「沒事!還死不了。」凌休回答的時候目光還是盯著史密。
「你們是毒邪老者的弟子?」史密開口第一句話就是這個。
「那又怎樣?」凌休沒好氣地回答。
「看來新仇舊賬可以一起算了,一個毒仙公子,另一個是醫仙公子。兩人還真的是親自來送死呀!」史密說的時候,就看到兩米多高的白狼。
要知道狼是他們神的象徵,況且是這一條王者之狼。對花若明也畏懼起來。
「我們可並不打算給你當羔羊宰殺,就算是這樣,我看你今日也未必能夠安全逃離。」凌休瞇著眼睛說。
她的話,生生讓史密擔心起來。現在的他身中毒針,不能動武,不讓的話他早就下手扭斷他們的脖子。
耶律木儒帶領著一大群人站在這裡,看著史密居於下風,別提心裡有多麼地開心了。
像是感受到耶律木儒的的嘲笑,史密轉過頭對著耶律木儒說:「可汗,你可要為我做主!將那兩個賊人給我抓住。」
耶律木儒輕笑了幾聲,說:「史密,本文看你是真的老了,凌休乃是我女兒的救命恩人,況且這位公子能夠駕使我們的神,那麼便是我們尊敬的人。要是真的抓了他,我擔心會受到神罰。」
史密以及咬咬牙,開口說:「可汗,別忘可我蠱女世家在這契丹國的地位。」
「史密你這是在威脅本王嗎?你信不信本王現在就治你一個藐視本王的罪。」耶律木儒也不是膽小鬼,在暗地裡跟蠱女世家不知道爭論多少次,表面上對他尊敬,要是他真正火起來的時候,那是什麼都不管。
史密也知道他的脾氣,嚥下一口怨氣低聲地說:「臣不敢!」
「既然不敢,還不給我回去!」耶律木儒咆哮地說。
「是!」史密應聲後,帶著其他人離開。
見他們走了之後,耶律木儒走到凌休面前說:「凌休,本王只能幫你這一次,後面的話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我想你也瞭解到蠱女世家的強大。」
「是,可汗,這次真的是太感謝你了。」凌休扯出一抹笑容說。
耶律木儒將目光從凌休身上轉移到花若明,然後恭敬地說:「請問公子貴姓?」
「花若明。」花若明冷冷地回答。
花若明?姓花的。
耶律木儒思索了一番。
「父皇,這次是兒臣做得不對,請父皇責罵!」莫思宇半跪下來說。
「思宇,不關你的事情。現在要找你的人已經來了,等蠱女比賽結束後,你就跟他們離開吧!」耶律木儒溫和地說。
「兒臣是不會離開的。」莫思宇堅決的說,他知道,要是他現在離開的話,那麼蠱女世家就會對他們不利。他不能這麼自私。
聽了他這番話,耶律木儒悠悠地歎了一口氣說:「為什麼我耶律木儒就沒有你這樣的皇子呢?」
他指的便是親生兒子,不要說他沒有,他是有,不過那個已經早早戰死在戰場。
想起他的兒子,耶律月山。還沒娶親就這樣地,蠱女世家也是看在他膝下無子,才會這樣虎視眈眈的。
還好,身邊有個莫思宇,彌補了他心裡的空虛。
在皇宮內,居住離莫思宇比較近的地方,魯殿。原本想給凌休和花若明一人安排一間的,沒想到花若明那時候就說了一句話,他們已經成親。也就是說他們是夫妻,當莫思宇聽到這件事的時候,心裡一痛,臉一黑就走人,理都沒理凌休。
凌休也知道他心裡的不舒服,自己也沒有將自己成親的事情告訴他,目的就是讓他完全接受自己的時候,再將這個事情告訴他,儘管自私。
這夜,當兩人疲憊不堪地躺在床上,彼此擁抱著。
「你會怪我將我們成親的事情說出去嗎?」花若明看著凌休問。
「你不說,以後我也會說的。」凌休窩在他懷裡說,其實那時候也有怪他那麼快就說出來的。可是後面想了一下,就算他不說,後面自己還是會說的。莫思宇會不會因為這樣就不去理會她了呢?
「休兒,若是你一直擔心他會因為這樣離開你,那麼這樣的人也就沒有讓你留戀,答應我!蠱女比賽後,不管到最後是否成功,你都要跟我回去。」花若明手指撫摸她臉上的輪廓說。
「我答應你。」凌休閉了眼睛,感受他手指在她臉上的觸碰。
「我在想,休兒什麼時候也這樣為我做出一些蠢事呢?」花若明帶著吃醋的口氣說。
「這個呀!要是你希望我繼續受傷的話,可以試試!」凌休調皮地說。
接著花若明翻身將她壓倒,開口對著她說:「你知道我是不忍心讓你受傷的。」
「我知道。」伸出手指撫摸他的俊臉,凌休深情地說。
就在這時,花若明的手撫摸她胸前的木芙蓉花圖騰。
「這花紋,因為這次的金蠶中毒,長快了。」說著低下頭親吻上去。
「這是宿命,上天讓我凌休得以重生,那麼將會帶走我的一切。」
蠱女世家大院裡。
「都給我滾!」丹納就窩在床上流著淚埋頭。
地面上全部都是摔得破爛不堪的青瓷,還有桌子都被掀翻。每次一有侍女要來收拾的時候,就會被趕走。
「小寶貝,你還在鬧脾氣呀!」史密今天心情也是不好,但是想到丹納的遭遇,心裡忍不住疼惜起來。
「爺爺!」丹納將頭抬起來哭著。
「爺爺的小寶貝呀!」史密將床簾掀開,伸出雙手將丹納摟在懷裡。
「爺爺,怎麼樣,將那個小賤人殺了嗎?」丹納唯一在乎的就是凌休有沒有死。
「沒想到她居然是毒邪老者的弟子,不僅如此,跟隨在她身邊的男子身份不簡單。」史密絕對不會說自己中毒導致差點回不來。
「那您就這樣放過他們嗎?」丹納不死心地問。
「小寶貝,你放心,那個賤人我不會放過的,不是下個月有蠱女比賽嗎?到時候你只要給她下蠱,讓她死在比賽場上,就沒有人敢說你!」史密說的時候眼底的陰狠,不僅如此,還要將毒邪老者的弟子一一殺光。
「那思宇呢?」丹納永遠都是關心他。
「別說那個臭小子了,一直在偏袒那個女的。」史密知道丹納很喜歡他,那又怎麼樣,他會一手將他們拆散的。
「都是那個賤人!我一定要殺了她。」丹納依舊是那麼地執著。
「你還是好好休息吧!將身體調養好,好參加蠱女比賽,對於莫思宇那個人,這個月你就不要去,免得被那兩人謀害。」
「爺爺,我不要,一想到一個月後才可以見他,你不如拿一把刀殺了我。」丹納激動地說。
「傻孩子,你好好休息吧!」史密說完走出去。
「爺爺,爺爺,你還沒有答應我呢!」丹納坐在床上,想要動彈的時候,發覺左手臂疼痛不已。於是手摀住手臂,臉色狠毒起來。
凌休,我丹納一定要殺了你!
在藥房內,莫思宇依舊坐在椅子上手抓著藥材。
這時一個走進來,拉起椅子坐下。
莫思宇還是繼續忙著自己的事情,沒有抬頭也沒有說話。
「還在生我的氣?」凌休彎著腦袋瓜子問。
「為何生你的氣?」莫思宇開口。
「我和花若明成親的事情沒有告訴你,你真的不生氣嗎?」她不相信,這樣問他都沒有反應。
果然莫思宇將手中的藥材放下,抬起眼眸開口地說:「你要是今日不想學的話可以走人。」
「我沒有說不學,莫思宇,雖然我沒有跟你說我成親的事情是我的不對,但是你也不能這樣無視我。」凌休拍桌站起來說。
「這話你到是覺得自己說得很有理由對嗎?」像是受傷的孩子一般目光看著他。
是的,這次真的傷害到他了。當他開始知道,就算自己失憶,心裡還是有她。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現在她都已經是別人的妻子,自己總不能去搶,破壞她的幸福吧!
「莫思宇,就問你一句,你愛我嗎?」凌休期待地問。
「與你沒有任何的回憶,哪來愛不愛的。」冷冷的話,就像是給她潑上冰冷刺骨的水一樣那麼地傷徹人心。莫思宇意識到自己口不遮攔地將話說出口,讓人誤會到裡面的意思。
「我……」
「不要說了。」凌休閉上眼睛,平息下心中複雜的情緒說:「我是來學習制蠱的。」
「剛才……」
「今天要學哪些……」被打斷的話,莫思宇抬頭不敢相信地看著她。
他不相信,就因為他的一句話,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那麼地陌生。當自己伸出手想要去抓住的時候,她已經走到石門那邊將門打開。
明明快要抓住的,就因自己的一時衝動才導致這樣。真的是自己想要的嗎?
想到這裡,他的神色恍惚。
漸漸地,每天凌休都來學習制蠱,除了問學習方面的話,其他的話都沒有問。現在看起來,他們兩人的身份除了是名義上的師生關係,其他的真的沒有。
深夜,莫思宇寬衣後獨自一人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腦後,獨自回味著他們彼此之間的相處。
這時,丹納從門口走進來,莫思宇依舊躺在床上沒有發覺。於是她邁開腳步向他走去。
「思宇。」丹納輕聲地呼喚。
「丹納?!」帶著吃驚的口吻,莫思宇從床上坐起來。
丹納就坐在他身邊:「聽說,你為了救凌休,自己不惜為她吸毒。」
莫思宇沒有說話,但是從他的態度上,她就知道這件事是真的。
「思宇,現在我的左手殘廢了,你是不是不會娶我?」丹納褪去蛇蠍心腸的一面,露出最原本嬌羞的樣子。
「若是兩人真心相愛的話,是不會介意的。」莫思宇沒有正面回答。
「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自願。從你的話中,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結果,可是思宇,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丹納說著將頭埋在他懷裡哭泣。
莫思宇歎了一聲,伸出手摸摸她的頭說:「這世上不是誰沒有誰,丹納,我真的不適合你,一來我是個廢人,二來,你知道的,沒有找回記憶之前,我是不會和你成親的。」
「我不想等到你恢復記憶的時候再成親,我知道,你心裡一直有一個人,那是我無法鑽進去的地方。可是,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願意將你放開,思宇,為了你,我真的能夠做很多事情。」帶著乞求的口吻說。
「丹納,你真傻。」莫思宇不知道要怎麼去說她。
「那也是為了你,好了,時間也早了,我剛才偷偷跑出來的。思宇,這一回去,我們只能等到蠱女比賽的時候才能夠見面。」丹納說完轉身離去。
莫思宇望著她離去的背影,明明是那麼狠心的女子,對他,卻是百依百順,只能說愛情的力量很偉大。要不是心裡有一個人,自己真的會跟她在一起。
一個月就這樣的過去了。
蠱女比賽,是整個契丹國最隆重也是受到最重視的一個比賽。要知道蠱女這個職業在契丹國那可是受到很多人的愛戴,在打戰的時候,很多國家畏懼契丹國一點也是因為這個蠱的存在。
在契丹國最遼闊的草原上,有一個呈八卦形狀的地面,在這個草原上增添了幾分神秘之感。
平時以禁地存在的地方,今日卻是蠱女比賽的一天。
蠱女比曬有一條不成文的規矩。不管你們是親朋好友還是死對頭,在這裡比賽之人是要簽訂生死契約的。若是死人了就不能追根到底,但是暗地裡很多人知道,這張生死契約也只是表面功夫,若是你得罪了大世家的人,那麼他們就會在暗地裡殺死你。
聽到這個消息,也許很多人都會很憤怒,覺得不公平。那又怎麼樣呢?你一個無權無勢的人敢於一個大家族拚命,那麼就是以卵擊石的下場。
現在這裡沸沸揚揚的,周圍的百姓們圍城一個巨大的源泉看著。歡呼聲尖叫聲不停在這空曠的草原迴盪。
在高處,達官貴族們紛紛坐在那裡,享受著高品質的服務。耶律木儒就坐在最高處,身體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耶律月研就坐在他身邊一直在擔心著凌休,雖然她想要參加,可是對於這個蠱那麼便是一場生死大戰的較量。她真的可以成功嗎?
在一處角落裡,花若明靠在椅子上沒有說話,彷彿就像是睡著般,那麼地迷人,當然別人不敢接近他。在他腳下躺著便是白狼,他們偉大的神。
「你怎麼可以讓她這樣胡鬧呢?」花滿邪臉上帶著面具,身穿黑斗篷坐在他身邊冷冷地說。
「你以為我真的想要她冒險嗎?她的性格你也不是不知道。」花若明睜開琥珀的眼眸,就看到凌休站在下面的與其他人正在對質。
「也是,也許你們不知道,蠱女世家裡的蠱毒老頭可是我的死對頭,當年要不是我將他打敗,也許現在侵入中原來危害他人。」花滿邪將寫個原因說出來。
「又是你欠下的債,難怪他一看我們就知道你是我們的師父。」花若明不鹹不淡地說。
「雖然說休兒製毒厲害,但是對於蠱這個東西我還真的不能確定。但是今日來我是要帶走她的。」花滿邪開口說。
「你不怕她生氣嗎?」
「生氣跟她的命相比,誰重要。況且要是繼續這樣仇恨下去,就會加快了她的死亡之路。現在我們唯一能做的便是為她完成心願。」
「……」
沉默片刻,兩人的目光還是直直看著凌休。
周圍風刮起,凌休抱著懷裡的小毛團直直地站著,她今日沒有穿異族服裝,而是換回之前的衣服。
中原第一女子前來挑戰蠱女世家,那是要有多大的勇氣和勢力才能夠加以對抗。
「聽丹納表姐說,你個賤人居然勾搭走皇子?」小蘿莉丹科雙手抱歉不屑地說。
「不要賤人賤人地說,不然我以為你除了會說這句話,什麼都不會!」凌休嘴巴依舊不留口地說。
「當然,面對一個從中原來學習制蠱才一個月的菜鳥來說,根本微不足道。現在想了一下,跟你比賽簡直是弄髒了我的手。」丹科瞇著眼睛嘲笑地說。
「小屁孩,姐姐我知道你除了嘴巴厲害之外,其他簡直是一敗塗地。這比賽我可不想因為你變成鬥嘴賽。」
「你!」丹科嚥下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把玉笛吹奏起來。
接著不遠處就有稀稀疏疏的聲音從草叢裡面爬出來,一條條蜿蜒的蛇聚集起來,其中一條巨大足足有十二米長的蟒蛇就出現在丹科身後。她得意的將手中的玉笛放下伸出手撫摸手頭,蟒蛇陰冷的目光緊盯著凌休,不斷吐出紅信子。
「阿曼,將那個賤人給我吃了,還有她懷裡的那只寵物。全部給我吃個骨頭都不剩。」
聽懂了丹科的話,蟒蛇抬起頭就這樣游到凌休面前。
「喂,是不是嚇尿了?」丹科大聲的話讓周圍的人忍不住笑出口。
「我是在替你的蛇悲哀。」凌休說完伸出手在嘴巴裡面吹一口氣。
接著,一個鳥叫聲嘹亮地響起,劃破蒼穹。
丹科流著汗倒退幾步,她看到了什麼,一直白色有兩米多高的白雕就在半空中飛翔著,接著在凌休身後有密密麻麻的黑影不斷飛來。
於是心裡焦急,手指著凌休大喊:「快給我殺了她。」
蟒蛇一聽,立馬向凌休衝過去,張開血盆大口。
看到這條蛇,凌休就想起八年前的時候,那時候自己還幼小,懷著報復的心裡與那條蛇對抗。時隔八年,又與蛇扯上關係。
懷中的小毛團從凌休懷裡跳走,接著她腳尖輕點,一個身子就飛躍到半空。
丹科以為小毛團是被嚇到才會跳開,可是當自己感覺懂啊身後一陣冷風襲來的時候,丹科立馬往身後倒退,腳踩了地面上密密麻麻的蛇。
白影如同飄逸般落地,藍寶石的眼眸,齜牙咧嘴地看著丹納。
「小畜生!居然剛傷害我,找死。」丹科說著拔出一把刀想小毛團襲擊去。
在凌休落地的時候,蟒蛇扭動身子,甩動尾巴向凌休掃去。也在這時白雕如箭般的速度衝向蟒蛇,爪子一抓,讓蟒蛇疼痛地移開身子,於是白雕托著凌休的身體向高處飛去。
眾人看著一個絕美的女子坐在白雕之上,恍如神人般俯瞰眾人。耳邊的冷風不住在她身邊刮過,也就是這樣頭髮被吹得特別的凌亂。凌休抿著嘴巴,指揮白雕說;「打它七寸。」
「啾——」白雕在半空鳴叫一身,於是身後的一大群黑壓壓的老鷹們紛紛向密集的蛇群飛射過去,用爪子抓,用嘴巴啄,有些將它直接甩到遠處。
蟒蛇看著周圍的老鷹,有好多只都來襲擊它,於是發怒地張開嘴巴咬,接著尾巴大力一甩,五六隻老鷹的翅膀被拍斷,紛紛掉落地面。
「阿曼,給我取她的血還有毛髮。」丹科對著蟒蛇一說,自己的臉就被小毛團的爪子化開一道傷痕,接著頭髮一同。
「啊!」丹科吃痛地尖叫,紅著眼睛揮動手中的刀瘋狂地向小毛團砍去。
當小毛團跳到凌休懷裡的時候,凌休就將懷裡的寶鼎打開,一條蟲子就這樣躺在裡面。接著將小毛團取過來的毛髮,沾了一下小毛團爪子的血,然後就這樣丟進去,將寶鼎關上。
就這樣,凌休扯出一抹笑容。
周圍的人也看得出最後的比賽結果,紛紛忍不住為丹科捏一把汗。
「白雕,現在就由我們出馬,將這條毛毛蟲幹掉。」凌休手掌拍著白雕的背,它一開心,又鳴叫一聲之後向蟒蛇衝過去。
現在被老鷹們搞得頭腦比較亂的蟒蛇突然間感覺到老鷹不在攻擊它。當它抬起頭的時候,一個巨大的爪子向它抓去,狠狠地抓住它的蛇頭。蟒蛇非常痛苦,甩動尾巴纏繞住白雕。
既然要死,那麼就一起死吧!
蟒蛇抱著這樣的想法,白雕不同,它的爪子如同刀子般鋒利。爪子一用力,直接穿開捏爆蛇頭。凌休取出玄冰劍,直接向蛇的七寸地方一刺,然後再一削。蛇身立馬斷成兩半,在地面上不停地抽搐。
丹科哭著跑到蟒蛇面前,咬牙切齒地吼:「陪我阿曼!」
「時間已到。」冷冷的話在丹科的頭上響起,凌休將寶鼎打開,望著制蠱成功,於是扯出一抹惡魔般的笑容。
「你要幹什麼?」丹科心裡莫名地害怕起來,現在腦海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幕。雙眼睜得很大地看著小毛團,剛才居然是調虎離山計,那隻小毛團居然取走她的髮絲和血,當做制蠱的引子。
「現在才知道害怕了嗎?晚了。」說著凌休扯出笑容,從懷裡掏出笛子吹起來。
寶鼎裡面的蟲子痛苦地扭動,不斷地撞擊。
「啊!」丹科痛苦地躺在地面上打滾,雙手摀住小腹。
「這,這太殘忍了。」其他人站起來說。
「別忘了,她們可是簽訂了生死契約,你們每一天還不是看著她們就這樣死掉。」身邊的人不鹹不淡地說,惹得他們的臉一紅,坐了下來。
隨著凌休冷血地吹奏,丹科痛苦地摀住胸口,感覺到腹內漲滿,臉色發青,接著鼻子和口中不斷流出血,在地面上掙扎了幾番後,就這樣悲慘地死掉。
凌休望著寶鼎內的蟲子現在全身是血地躺在裡面一動不動,於是就將寶鼎乾脆地丟掉,從白雕身上跳下來。
「你先回去休息,需要的話會叫喚你。」凌休伸出手在白雕身上拍幾下。
白雕聽懂凌休的話,拍拍翅膀向高空飛去。
「第一場晉級賽,凌休勝!」裁判冷血地站在一旁宣佈。
接著有一群人就將丹科的屍體拖走。
「凌休!」丹納站在一旁,紅著眼睛瞪著她。
凌休勾起一抹笑容,問:「何事?」
「不要讓我跟你同一個地方比賽,不然的話我要你死無全屍!」刺耳的聲音在整個草原響起。
「哦?好啊。」凌休露出無害的笑容走開,抬頭望著花若明的時候,就看到他身邊穿著黑斗篷戴著面具的男子。
是他來了!
花滿邪就知道凌休會認出她,於是對她點點頭。
莫思宇看著凌休向花若明的方向走去,心裡異常地不舒服。
人家都已經是夫妻了,你吃個什麼醋!等等,剛才我為什麼吃醋?!
「皇兄,你怎麼了?」耶律月研伸出手推了推臉色凝重的莫思宇。
「沒!」莫思宇冷不丁防地說。
上半場的晉級賽完畢後,接下來就是筆試,也就是說,蠱女不僅要會蠱術,制蠱,還需要蠱的知識。
所以在草原內,搭起一個非常大的帳篷,遮擋住陽光的暴曬。在帳篷下面,根據有多少成功晉級的女子來安排的位置。所以每一張桌子上面會放筆墨紙硯,當然每一排都會有監考官走來走去,若是有人抄襲,那麼下場就是被轟出去,取消蠱女身份。
現在,凌休坐在椅子上。望著監考官拿起一個棍子在鑼上面敲響,一陣響聲響起的時候,監考官將棍子放好,手撫摸羊毛須淡淡地開口:「首先,將蠱的起始寫出來。」
說著監考官繼續說:「蠱的定義,種類寫出來,其中八大蠱術製作方法以及中蠱後的表現。最後,請用一首詩來表達蠱。」
聽他這麼說聽起來很簡單的樣子,可是事實上寫起來那邊是長篇大論,所以要學會總結起來。
「對了,字數不可超過一千。」監考官說的話讓其他人想死的心都有。
當他說完後,其他人紛紛開始動筆寫起來。
蠱女比賽,是八年召開一次。若是這次沒有成功,那麼就要等下一年才可以參加。
「來人!將她給我轟出去。」監考官手指著坐在凌休身後的女子冷聲呵斥。
「憑什麼!」女子不滿地將毛筆扔掉怒氣沖沖地說。
此時她身後站著兩個高大強壯的男子,監考官聽她這麼一手扯出一抹笑容說:「既然你想要死得瞑目,好呀!那就成全你。」
身後的兩名男子見他下達指令,於是將女子和桌上面的東西拿起來。
其他正在寫的女子們紛紛停住動作,非常好奇地看著他如何做。
監考官走到女子面前,從她的桌子上拿起一支毛筆扒開兩半,裡面白色的紙就出現。女子見著臉上蒼白下來,監考官還不止這樣,伸出手將她的手腕抬起,接著收一扯她的袖口,驚得女子嚇得蹲下來抱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袖口上面可是抄襲了很多,不要以為白白淨淨的看不到,這個東西一遇水就會顯示出來。」
「監考官,我錯了,我下次不敢來了,求您放過我。」女子猛在地面上磕頭地說,跟剛才囂張的態度截然相反。
「原本你只要乖乖離開考場,我是不會對你怎麼樣的,但是今日不同,你可是頂撞了我,要是到頂撞我的下場可是非常的不好。」監考官笑得非常地燦爛。
「真的不敢了,求您饒了我吧!」女子咬唇磕頭,額頭都被磕碰出血來,但是他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
「拖下去餵萬蟲。」
「是!」兩人應道,將女子打暈拖下去。
「現在,我有一個機會,只要你們作弊或是想要作弊放棄的人,現在就可以平安地離開,當然,要是被我發現還有人作弊的話,下場跟那個女的一樣。」監考官冷冷的話響起。
果然,他的話一說完,就有人站起來離開。
所以,整個幾十人的考場就剩下一半的人。
最後,考卷交上面去的時候,被選拔成功的就只有六個人,當然一定會包括丹納和凌休兩人。
快接近黃昏的時候,最後的決賽才真正開始。
史密瞇著眼眸沉思,看著凌休眼裡竟是狠毒。手指不斷地敲擊著桌面,心臟一直在狂跳不停。雖然擔心丹納的身體,但是一想到自己將跟隨自己多年的毒物給她,心裡也忍不住放心起來。
「這一場,到底如何呢?」花滿邪開口淡淡地說。
「她一定會成功的。」花若明毋庸置疑地說。
最後,真的輪到凌休和丹納兩人比試的時候,周圍的歡呼聲連綿起伏,不斷為她們喝彩。
莫思宇的手緊緊地握住,他就是擔心凌休,丹納不可能就這麼地輕易輸掉的。
「沒想到,這話說得居然成真了,凌休。」丹納冷冷帶著笑意地說。
「我一直就知道,一定會找你算賬的。」凌休露出最純真的笑容說,但是她眼底漸漸凝聚起紅色起來。
丹納感覺到她周圍的氣質變得陰暗恐怖起來,身體內也傳起一陣膽顫。
「聽爺爺說,你是江湖中的毒仙公子,對於毒術是非常的厲害。我丹納到是想看看,是你的中原毒術厲害還是我契丹蠱術厲害。」
果然,那個老不死的還記得當年的比賽。
花滿邪心裡想起。
「我現在可是在跟你對比蠱術,又不是比賽誰的的門派厲害。」凌休就是不接招。
「難道你怕了我契丹的蠱術?」丹納挑釁地說。
「隨便你怎麼說,開始吧!」凌休說完將玉笛掏出。
「好!」丹納見她依舊那麼執著,就從懷裡掏出玉笛開始吹奏起來。
從丹納身後,就爬來無數的小蜥蜴,它們的膚色青色,分明就是蜥蜴蠱,這種蜥蜴蠱一旦被咬到,就會面色黃赤、腰背沉重、舌上腫脹,最後毒發身亡。
在凌休身後的便是蛤蟆,膚色呈一白一青,又有點像蝦子的樣子。它便是蛤蟆蠱,張口噴出的是白色物體,粘稠的東西,只要一觸碰聚會頃刻間被侵蝕融化。
於是兩人紛紛派自己製作的蠱對戰,當然凌休的蛤蟆蠱很其他的不一樣,其中還加上中原的藥材,毒性比其他的要高出很多倍。
凌休扯出一抹自信的笑容,望著兩種蠱毒不斷地互相廝殺,就在這時,丹納從懷裡抓出一直東西,然後趁凌休不注意地時候直接向她丟去。
擺動靈敏的耳朵,凌休扯出一抹笑容。
她早就知道丹納會在暗地裡下毒手,沒想到這下真的出了,雖然肉眼看不到,但是……
就在那只東西快要襲擊到凌休面前時,小毛團從她身後跳出來,揮動爪子將東西壓倒在地面。
現在看清楚的便是一隻全身變成透明的蜈蚣,足足有兩尺之長,它正在小毛團的爪子下不停地扭動身子,像是怕了它一樣。
「你!」丹納見她沒有事,於是黑著臉盯著。
「小毛團!」凌休見小毛團爪子下的蜈蚣因為害怕縮成一團,然後蹲下身手指騷動它的下巴說:「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小毛團聽懂了凌休的話,然後藍色的眼瞳望著蜈蚣,然後「嗚嗚」幾聲後,就將爪子鬆開。
蜈蚣見自己得到自由,於是轉過身冷眸看著丹納。
「不好!」史密首先站起來,顧不了那麼多向丹納飛去。
也在這時,蜈蚣終身一躍,就跳到丹納的身上。
面對突如其來的狀況,丹納嚇得摔倒在地面。
「嗚哇!」丹納慘聲一叫,蜈蚣爬進她的體內在她胸前狠狠地咬上一口,蜥蜴蠱沒有人的操控反過來襲擊主人,就連蛤蟆蠱也一同躍去。
「滾!」史密拂袖用內力將丹納身上的毒蟲震碎,伸出手手指上凝聚內力將自己辛辛苦苦養了多年的蜈蚣殺死化成粉末。
「小寶貝!」史密將她抱起來。
「……」丹納話沒有說出口,直接暈倒下去。
「凌休!」史密咬牙切齒地吼,不顧後面跑上來的人使出自己的內力抱著丹納向她拍去一掌。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黑斗篷面帶面具的男子出現在凌休面前,凝聚體內的力量抵擋住史密的攻擊。
「居然是你?」就算化成灰,史密也不會忘記當年自己悲慘地敗在他手下。
「不介意的話,我現在可以送你們上路。」聲音依舊沒有任何變化,史密咬緊牙根抱著丹納離開。
「滿邪。」凌休站在他身後叫喚他。
「你放心,有我在。」花滿邪寵溺地說。
「五年一次的蠱女比賽,獲得第一名的便是凌休,也就是今年的蠱女。」裁判正式宣佈,周圍的人紛紛歡呼起來。
「休兒,如今你想要做的事情已經做了,現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吧!」花滿邪問。
「我!」凌休想要開口,就看到花若明站在她身邊打斷她的話。
「跟我們走吧!」花若明的意見跟花滿邪一眼,現在在契丹國已經惹惱了蠱女世家,呆在這裡會更加的危險。
「跟你們走可以,不過我要將一件事物完成後。」凌休妥協下來地說。
「好,我等你。」花滿邪見她答應,心裡開心地說。
凌休站在八卦地面上,扯起嗓子說:「可汗,蠱女第一的話,是可以提出一件要求的是吧!」
「當然,除了皇位,你想要什麼都可以給你。」耶律木儒坐在寶座上說。
「那好,我要莫思宇跟我走!」凌休嘹亮的聲音在整個草原上響起。
現在太陽已下山,繁星點點從黑夜裡浮現,凌休就這樣站著,望向坐在耶律月研身邊的莫思宇。
「這……」耶律木儒望著莫思宇問:「你想要跟她走嗎?」
「我!」原本可以果斷回絕,但是現在心裡糾結萬分。
「莫思宇,跟我走!」凌休望著他說。
莫思宇抬頭看著她,站起身子,抿著嘴巴說:「凌休,希望你能夠給我一些時間,若是想好了,我就跟你走。」
「一些時間是多久,一年兩年還是十年?」凌休沒辦法等那麼久,然後望著耶律木儒說:「既然皇子不願意跟我走,那麼我就要可汗履行另一條。」
「說吧!」耶律木儒看了一眼莫思宇,他知道;他是想和凌休一起走的。
「我要莫思宇與丹納的婚約撤銷。」另一個要去讓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我答應你。」耶律木儒爽口地說。
既然莫思宇不想走,那麼就換做另一種方式來保護他。
聞言,凌休欣喜地點點頭,望著莫思宇說:「下次,我來的話,就算你不願意跟著我走,我也要把你綁走。」
說完凌休向花若明,花滿邪的方向走去。
「處理好了嗎?」花若明問。
「嗯!」凌休點點頭,跟著花若明,花滿邪一同離開。
「要走了嗎?」莫思宇輕聲呢喃,腳不自覺地挪動。
「思宇,既然你想跟著走,為何要這樣難為自己呢?」耶律木儒站在他身後說。
「我!」居然開口說不出來,沒想到,就是因為這樣的相處,讓自己的心裡更加癡迷起來。
凌休,若是再次遇到你,我就跟你走。不管你的身份是他人的妻子,誰叫你就這樣進了我的心,又在我還沒有發覺的時候就偷走了呢?
------題外話------
對於蠱這個東西,純屬虛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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