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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將女初長成 第八十一章 命運大扭轉 文 / 葉瓶子

    「陛下想單獨和凌二小姐私談!」

    原本凌夜染氣在頭上,看著玄義一臉面癱,揮袖離去。

    「母親,我先過去了。」凌休站在她面前說。

    「嗯!小心點。」荷蘭溪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在丫鬟的攙扶下離去。

    月老樹河畔,也就是放放荷燈的地方。

    此刻的河畔因為剛才經歷過的腥風血雨,讓放荷燈頓時黯然下來。

    這時,一人金黃衣袍,站在河面之中,倒影浮現出他俊美無雙的容顏。

    凌休一身藍衣走進,絲絲涼風吹來,撩動彼此之間的髮絲。

    「陛下喚我何事?」

    龍無極轉過身,挑眉看了她一眼開口說:「半年不見,凌小姐可真的是將我忘記了?」

    聽他這麼一說感覺是自己負了他一樣,於是癟癟嘴巴開口說:「陛下這是何話,半年前救治您只不過舉手之勞,又因為有需要的東西互相交換。早就沒有任何關係了。」

    「凌二小姐這話說得太傷人了,什麼會沒有關係呢?你當初救了我,便是我的恩人,更何況,當時我們可是有肌膚相親……」龍無極邁起優雅的腳步走上前說。

    「陛下,你要我怎麼跟你說,當時你也是知道的,身為醫者在為患者救治的時候哪個沒有看過身體的,要是你這樣一說的話,那麼每個做大夫的人是不是要對所有人負責?」凌休說起這個話,讓龍無極忍不住笑出聲音。

    「你這麼說也是,不過我乃萬金之軀,可不是低賤的平民。」

    「要是陛下無聊,要說這個事的話,恕凌休不能奉陪!」凌休懶得跟他較真,說著轉身走開。「凌休,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廢去後宮制度嗎?」龍無極響亮的聲音響起。

    凌休停頓下來,心裡好奇萬分,可是還是假裝鎮定地說:「這是陛下的事,凌休不敢多問。」

    「我是為了能讓你獨享這後宮,凌休,我這麼做可是為了你,為了你能夠成為我的皇后呀!」

    「陛下,感情這事,誰都不能勉強,況且我凌休不願成為宮中的妃子,帝王更加是和我扯不上任何一點關係。」

    「那你身邊的醫仙公子呢?他身份也是不簡單,你能肯定他也不是皇族之人嗎?」看著凌休僵硬地站著,邁開腳步走上去開口:「很多事情都不要太早果斷!凌休呀,你這個小野貓可是讓我很有一種想要把你關在牢裡的衝動。」

    「什麼?!」轉過身看著她,居然在她還沒回過神的時候給她下毒。

    現在視線開始模糊,頭腦暈眩,感覺到全身無力,便癱軟地向地面上倒下。

    也在這時,龍無極伸出手勾搭住她的腰,往自己的懷裡一拉。望著她此時的睡顏,伸出手指撫摸在她精緻美麗的臉龐不停地撫摸比劃著,接著揚起一抹好看的笑容心裡暗暗地想;

    凌休,半年前我發誓過,一定要回來馴服你這烈性的小野貓,讓你完完全全屬於我龍無極。

    八位高手抬轎出現在河畔,於是龍無極攔腰抱起凌休往轎子裡走進去。剛要坐下的時候,一抹紅色妖嬈的身影就出現。

    「放了她!」凌玉然沒有之前的玩世不恭,現在的他如同鬼剎般站立,手中的琉璃鎖骨扇頓時打開,在月光的照耀下越發地鋒利。

    龍無極挑眉看了凌玉然一眼,坐穩後淡淡地開口:「殺了!」

    「是!」應聲後,隱藏在黑暗之中的暗衛蜂擁而出,將凌玉然團團圍住。

    八位高手抬起轎子,一同施展輕功踏著波光粼粼的水面而向上飛躍。

    如此在其他人眼裡看來,就是飛躍在空中的仙人,有些人認為,那轎子裡的男女就是月老樹的英靈,在這姻緣節顯靈,帶給人祝福。

    凌玉然望著妹妹凌休被帶走,咬牙切齒地握緊琉璃鎖骨扇,吹一下口簫立馬身後其他人也紛紛出現,與暗衛們廝殺,中厲害的高深絡繹不絕地向凌玉然襲來。

    就在他憤怒著急之下,一抹黑衣手握冥王劍凌空踏步地飛射過去,銀色的面具在月光的照耀下如此之美麗。高傲貴氣不斷散發,帶著不屈的王者之風。

    凌玉然焦急的心安定下來,他知道,這個男的一定會平安將凌休帶回來。就憑他敢於武功高強的上官浩野對比。

    「陛下,後面有人!」玄義回頭望著那抹越來越近的黑影說,望著他那身影和手中的劍,他就認出了這個人的強大。

    「殺!」冷冷的話不帶任何商量的餘地,龍無極俯下頭在她的額前親吻一番,目光卻是非常的寒冷。

    「是!」得到命令後,其餘四人紛紛抽離,只剩下四個最強的高手護送著。

    在轎子內,龍無極將凌休小心翼翼地放在懷裡,讓她的頭枕在他大腿上,玉指撩動她額前的髮絲說:「凌休,沒想到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人在暗地裡保護你。搶走你還真的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呀!」

    龍無極熾熱的氣息附耳在凌休耳邊說著,嘴巴忍不住親了一下她誘人的嘴唇。

    追趕過來的黑衣人望著離自己越來越近的四個人影和那頂轎子遠離自己。眉毛皺緊,自己便落在樹上,握緊劍柄,紫色鋒利帶著死亡之氣的冥王劍出鞘時,四人臉上紛紛凝重起來。

    傳聞,擁有冥王劍者,見血必封喉。

    黑衣人望著東南西北方向被他們四個人團團包圍住,看向他們眼底的遲疑和意識疏忽的時候,一個箭步,模糊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他們身後,劍影也隨之揮動。

    撲——

    一道紅色的血花噴出,出現在其中修為最弱的一名高手,從高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掉落,在秋天落葉比較多的地方重重摔下,濺起弄弄灰塵。

    三人見狀,目光凝重,握緊長劍立馬退出黑衣人的範圍,在這漆黑寧靜的夜晚頓然消失。

    不要以為他們不見了就是離開,那是錯誤的選擇,就算一個殺手再怎麼畏懼,也絕對不可能退縮。

    黑衣人握緊冥王劍直立地站在樹枝上,耳邊靈動地接受四周的動靜,紫色迷離的眼瞳不斷掃視著。

    就在這時,一道紅光出現,黑衣人轉身持劍看去。也在同時,周圍一片漆黑的樹木開始扭曲起來,漸漸地一片黑暗。

    「糟了,中計!」黑衣人呼出口,拿著玄冥劍往後倒退。紫眸開始泛出漩渦,似乎能夠將別人吸進去一樣。就算如此,自己深陷迷幻陣也是真實的事情,現在要想著怎麼可以去破解。

    黑衣人邁開腳步,小心翼翼地走著,走了還沒有幾步,濃郁的雲霧帶著水蒸氣散發出來,看清楚之後,那裡便是一個溫泉,溫泉四周還有樹木,皎潔的圓月照耀下來,正好對上這個溫泉。

    所有的警戒在這時凝聚,耳邊聽到水撩動的聲音。於是乎,立馬轉身持劍抵住那人的喉嚨的時候,他看到那張讓自己日思夜想的臉龐的時候,頓時僵硬下來。

    「怎麼?你忍心想要殺了我?」熟悉的聲音加上絕美的容顏,凌休眼眸含淚地望著他。

    「你怎麼會在這裡?」黑衣人將手中的冥王劍收回,望著凌休全身浸泡在溫泉裡,而且一點衣服都沒有穿,一副完美的美人入浴就出現在他眼前。於是轉過身不去看她。

    「怎麼不敢看我呢?」凌休勾起一抹笑容,然後從溫泉裡面站出來,全身的水流下來,將她的肌膚襯托得越發的美麗。

    「你還是先將衣服穿上吧!」黑衣人淡淡地說。

    凌休再次露出笑容,彎起腰,伸出手撿起地面上的紗衣穿上。

    「好了!」黑衣人聽她這麼一說,立馬轉身過去看。

    凌休站在他面前,將香肩露出來。此刻的她要有多妖媚就有多妖媚,嘴角勾起笑容。隱約可見的紗衣拖著地面,伸出手緊緊地將他腰摟住。

    「我一直在這裡等你,你還敢問我為什麼在這裡,真的是太傷我的心了。」說著,聲音帶著嬌媚,手指在他胸前不停地比劃著。

    黑衣人握緊手中的玄冥劍,臉上的思緒很複雜。

    感覺到他沒有說話,凌休開口繼續地說:「原來,我這一切在這裡等你都是多餘的呀!」

    感覺美人將頭貼近他的脖子柔軟的玉體在他身上越發的柔軟,但是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的情緒變化。

    紫眸睜開,伸出手將身後的人兒推開說:「在我殺了你之前,快點把這個容貌換掉。」

    『凌休』一聽,輕笑了幾聲說:「我就知道你不會容易被騙,沒想到呀!居然是癡情男子一個。」

    黑衣人依舊不語,看著『凌休』邁著蓮步走向他,然後伸出手指撫摸他臉上的面具,影藏在手中的刀朝他刺去。

    「噗吱——」

    劍捅過身體,滴答滴答的血珠從劍留下來。

    黑衣人將懷裡的人兒推開,望著那張是凌休的容顏嘴角流著血,死不瞑目地倒在地上。也僅僅在那一刻,整個幻境立馬破碎。

    躲在一處的兩名黑影吐了一口血,倒在地面上不動彈。

    黑衣人感歎,還好不是真的殺了凌休,不然的話,自己都瘋掉的。

    一切的人全部處理之後,黑衣人抬起一雙變幻不定的眼眸,踮起腳尖追了上去。

    在月老樹河畔,花若明騎著白狼出現,望著凌玉然將高手一一殺絕,跟原本的性格一點都不符合。

    「休兒呢?」花若明冷冷地問。

    「被帶走了!」凌玉然很不喜歡他這樣的口氣,可是為了自己的妹妹,不得不妥協。

    花若明手拍著白狼的身子,小毛團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出現在白狼頭上。

    白狼非常惱怒地搖搖頭,想要將它甩下來,同時還發出齜牙咧嘴的聲音。

    「你知道休兒在哪?」花若明問。

    小毛團點點頭,頭望著龍無極消失的方向。

    於是,花若明騎著白狼追上去。在一旁的凌玉然收拾好後,也帶著其他人追上去。

    這次,當所有的人全部離開月老樹的時候。月老樹上出現青色小點光芒,仔細一看便是的螢火蟲。螢火蟲一般是夏季才會出現,現在已經是秋天,還有無數不停飛出。在整個月老樹上面形成白天班的嫩綠,接著,悠久而漫長引人入夢的笛聲響起。

    「陛下!他居然追來了。」玄義說著命人快速落地,在地面是最好保護龍無極的。

    追趕過來的黑衣人持劍落地,伸出手走上去陰冷地說:「把她還給我!」

    聞言,龍無極伸出手不停地玩弄凌休的秀髮說:「沒想到你那麼厲害,連上官浩野都能夠輕易打敗。寡人很好奇你是的身份究竟是什麼?」

    「再說一次,把休兒還我!」黑衣人沒有去理會他,繼續開口說。

    「若是我說不呢?」龍無極挑眉說,對於一向霸道的他來說,在搶自己心愛的女子,是絕對不想輸的。

    黑衣人見他還是這麼執著,伸出手從懷中掏出玉簫,吹奏起來。

    在不遠處,狼嚎聲響起。不僅如此,大批大批的人馬也紛紛趕來,在地面上響起陣陣蹄聲。

    龍無極黑下臉,他知道自己身邊的暗衛很多,可是這名黑衣男子的身份不簡單,要是他沒猜錯的話,他手上的玉簫。就是和那名神秘組織領袖的一樣。

    此時他勢單力薄,絕對不能硬碰硬,於是開口妥協下來。

    「接著!」龍無極將懷裡人兒抱出來,站在他面前交託給他。

    黑衣人緊緊抱住懷裡的人兒,心裡暗暗地想;龍騰國的陛下已經知曉了他的身份,才會鬆手的。就算是這樣,自己也要保護好她。

    「寡人這次可以放手。不過,下次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走過轎子坐下來,手將垂簾放下,身子靠在軟榻之上讓四位高手抬轎而走。

    黑衣男子望著他消失的聲音,抱緊懷裡的人兒離去。

    等到花若明騎著白狼出現的時候,望著周圍的馬蹄痕跡很狼狼腳印,便知曉休兒一定是被那個人成功救走。

    「休兒呢?」凌玉然追過來的時候就看到花若明騎著白狼站在叢裡內。

    「她現在很安全。」花若明淡淡地說。

    凌玉然也不說話,伸出手示意身後的人回去。

    在臨走之前,花若明伸出手拍拍白狼的頭,白狼望了一眼主人之後,就拔腿離開。

    密集的叢林,涼風呼呼作響,火紅的髮絲不斷飛舞著,花若明慢慢閉上琥珀眼眸,嘴角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容。

    邪祖,今夜,就讓你們兩人好好獨處吧,畢竟這難忘的日子,你也是想和她單獨相處了對吧!早晨,因為秋天到來的原因,現在越來越冷,陽光明媚,照打在房子,透過縫隙,落在被子裡。躺在床上的人兒翻了一下身子,不過一會兒猛地睜開眼睛環顧四周,想起昨天的事情,於是氣憤地坐起來。

    「龍無極那個混蛋居然對我下藥!」凌休咬牙切齒地說,但是又想到如果自己被抓走的話,那麼應該不會安全無事地呆在這裡,心裡的猜疑漸漸多了起來。

    到底是誰把我救回來的?

    凌休想著,站起來將鞋子穿上,望著桌子上熱騰騰的早點,還有銀兩。二話不說立馬跑下去問店小二。

    「客官有什麼需要的嗎?」店小二收拾桌上的碗筷樂呵呵地問。

    「你有沒有看到和我一起來的人?」凌休走過去問。

    「你說那位公子呀!他剛才結了錢就走了,還沒有走遠呢。」店小二邊收拾東西一邊,剛要回過頭人已經不見了。

    「這年頭,小夫小妻吵架方式還真的是各種各樣。」

    凌休跑出外面,到馬棚裡面直接牽起一匹高大的棗紅色俊馬,身子一躍,立馬坐在馬背上甩動鞭子大喝一聲追逐上去。

    到底是誰?救了我卻將我丟在這裡。是他嗎?擁有冥王劍的就只有毒邪老者才有,要是真的是師父,為什麼要這樣不告而別呢?

    皺緊好看的眉毛,揮動手中加快追逐上去。

    秋至,葉落泛黃,涼爽的秋風不停地吹拂著。沒有葉子襯托的樹,就如同掉了頭髮的禿頭老人一般,寧靜茫然地望著天空。晴空萬里無雲,在一處林蔭小道裡。

    穿著身姿衣袍的白髮男子牽著全身黑色的強壯馬兒獨自走著,腳下踩著乾枯的樹葉,不停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手裡拿著一個銀色面具,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抬眸望著不遠處的小山峰,心中思緒百感交集。閉上眼眸腦海不停播放著昨晚心愛的人兒熟睡的樣子,悠悠感歎一聲,揚起嘴角露出幸福的笑容。

    能在姻緣節陪伴她,真好!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馬蹄聲,還有女子甩動鞭子發出的叫喝聲。

    花滿邪牽著馬兒停頓住,握住籠頭的手緊緊握住,紫眸中閃爍著激動和驚訝。

    凌休望著那人停下,心裡一度再次確認前面的男子的一定就是他。挑動眉毛,牽著馬兒到他面前停留下來。果然,真的是他。

    花滿邪抬頭,額前凌亂的髮絲不停地吹動,抖動濃密的睫毛,勾起鮮紅的薄唇,紫仁瞳散發出柔和帶著溺愛的目光。

    見狀,凌休的心彷彿被什麼給撞擊到,感覺異常地疼痛。

    「師父……」

    凌休下馬,站在他面前輕聲呼喚。

    噹一聲『師父』喚起,他就知道這就是他們之間其中一個隔閡。花滿邪低頭苦澀笑了一下,眼底的溺愛迅速被隱藏起來,心裡帶著淡淡的失落。

    要是她能自己滿邪的話,自己死也心甘情願。

    「沒想到休兒這麼快就追來了,還真讓為師震驚。」帶著欠揍的笑容,花滿邪一如既往的樣子對她說。

    凌休垂眸,自己敢肯定他剛才的目光絕對不是假裝出來的,既然他承認是他救了自己,那麼就利用這樣搞好心中的疑問。

    「師父走都不叫休兒一聲,害休兒很擔心。」凌休甜甜地說,無害絕世容貌不由得讓花滿邪看了心情愉快。

    「為師不是擔心打擾到你嗎?現在你沒有什麼大礙了吧?」關心的問候,不由自主地說出來,這讓花滿邪恨恨地咬了一下舌頭。

    凌休低頭一笑,恢復正色地說:「身體沒事,就是有點頭暈~」

    「頭暈?!」花滿邪一聽,擔心地走進她,將她的藕臂拿起來兩指為她把脈。

    龍騰國那個混蛋,我絕對饒不了他!

    看著他擔心的樣子,凌休欣然地笑了笑。

    自己不是傻子,面對這麼花若明,彌恭袁飛對她的感情,自己也就看得出她這位師父也是對她有情的,只是礙於師徒身份才不敢表面吧!

    伸出手反握住花滿樓的手掌,讓他不由得將手放在半空中。

    「師父,陪徒兒散散步好嗎?」

    望著她臉頰泛紅,花滿邪鬆了一口氣,露出舒適的笑容點點頭。

    就這樣,兩人不知不覺在這個窄長的林蔭小道上牽著馬兒邊聊天邊走著。

    在小溪旁的一株榕樹下。兩匹馬兒在身後甩動尾巴低頭吃著野草。

    在榕樹下,花滿邪拿起剛從樹下砍下來的小樹枝,用手中一把削鐵如泥的小刀不停地將樹枝尾部削尖。

    凌休坐在一旁,跟著拿起樹枝開始削樹枝尖。

    「休兒在一旁觀望就可以,不用跟為師一起削皮。」花滿邪望著凌休坐在他對面認真的用小刀削皮,被削掉的樹皮掉落,弄得滿身都是。

    於是放下手中的樹枝,從懷裡掏出手帕將她兩隻小手仔細地擦。

    「我喜歡這樣做!」凌休望著花滿邪坐在她旁邊用手帕在幫她擦手,心裡暖暖地。

    「喜歡也不能弄得滿身都是,這些活就讓我來,你只要乖乖打開肚皮吃就可以。」將擦髒的手帕重新放回懷裡。

    「我幫你洗洗吧!」說著伸出兩隻手握住他的大手掌,卻沒有看到花滿邪的露出腹黑的笑容。

    凌休將手帕拿在手中,邁開腳步向小溪走去。

    花滿邪繼續拿起還沒削好的樹枝,握緊手中的小刀快速地削皮。

    絕對不能餓到她……

    蹲在小溪清洗手帕的凌休,伸出手將臉頰兩邊的劉海撩動到耳後繼續清洗手帕。

    「洗不掉就不要再洗了,現在你快點到樹那邊呆著,我去抓魚。」握住手中的被削成尖的樹枝,花滿邪走到凌休身邊彎下腰捲起褲襠向清澈的水走去。

    正午,烈日當頭。凌休將好不容易清洗好的手帕擰乾便鋪在鵝軟石上曬。望著花滿邪認真地用樹枝將魚兒一條一條毫不費力地串起,邁起腳步自己也捲起褲襠,露出玉足想清澈的溪水走去。

    腳尖觸碰到水面的時候,忍不住縮了一下。

    這水,還真的有點冰冷。花滿邪回過頭望著凌休**著腳向他走來,皺緊眉毛說:「不是叫你去樹那邊休息嗎?」

    「不要這麼凶嘛,我就是想要和你一起抓魚。」凌休露出非常委屈的表情說。

    花滿邪意識到自己說話的口氣,收斂了一下淡淡地說:「現在太陽那麼大,會被曬到的,到時候生病了怎麼辦?」

    「生病的話不是還有師父你嗎?」凌休不聽話地眨眨眼睛說:「我就是想和師父一起抓魚。」

    花滿邪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妥協下來開口說:「那你小心抓魚!」

    雖然話這麼說,可是現在抓魚的速度比剛才快了好幾倍。

    凌休知道他這是在擔心自己,可是那又能這麼樣,自己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很想依賴著他。

    望著他額前留下的汗水,凌休玩心冒出來,顧不得那麼多伸出手舀起水向他灑去。

    突然被水灑到一臉,花滿邪還沒有反應過來。

    又一波水襲擊而來,花滿邪這下回過頭,對著凌休呵斥的說:「休兒,不要鬧!」

    話說完,水又潑灑向他。

    「我不要,這麼熱的天,給你點甘露滋潤下。」凌休笑得很開朗,清脆的笑聲不停在他耳邊迴盪。

    「既然你想玩,為師奉陪到底!」將手中串好魚的樹枝丟到岸上,花滿邪雙手舀起水潑向她。

    「哇啊~」被潑了一身水,凌休伸出手擦擦臉,嘟著嘴巴雙手加快速度舀起水潑向他。

    花滿邪雖然躲開,一半身體還是被潑到。於是心裡很不滿,也跟著加快速度舀起水潑向她。

    「哇啊~我潑死你……」

    「呵呵呵!」

    「哇嗚~不要跑,看我的降龍十八掌!」

    「哈哈哈!咳咳咳,你,你太奸詐了。」

    「彼此彼此!」

    「……」

    小溪裡的魚兒被驚得向遠處游去,留下的就只有兩個『濕』人不停地在水中玩水仗。

    「咕嚕嚕——」

    沒志氣的肚子開始叫囂,凌休摀住肚子癟癟嘴。

    看著凌休停下動作,花滿邪知道她肚子餓了。

    為了能夠服務好小饞貓,先把魚烤了再說。想著花滿邪邁開腳步向岸上走去。

    凌休紅著臉,玩水戰居然在這個時候肚子不爭氣地給自己丟臉。

    當自己邁開**的腳丫上岸的時候,一塊長滿青苔的鵝軟石被她的腳一踩,整個人失去平衡地往後面倒下去。

    「哇啊!」

    花滿邪聽到身後人兒的聲音,頭也不回,身形如同鬼魅般閃到她身後。

    伸出手要抱住她的時,被凌休雙手抓住衣服兩人失去平衡一同掉入水中。

    「咕嚕嚕……」閉著眼睛,耳邊回想起流水的衝擊聲,又因為自己是一個旱鴨子。於是乎雙手不停的像外抓,希望能夠抓到救命稻草。

    與此同時,她卻忽略到自己伸出手的同時,身邊一同落水的花滿邪的手臂被抓出許多條血痕。

    最後,腰被人抱住,使出力氣將她拖出水面。

    呼吸得到自由,心裡還是有些膽顫。於是雙手緊緊抓住花滿邪的衣領,全身濕漉漉地貼緊他。將她完美婀娜多姿的身材全部展現出來,花滿邪沒有注意到,雙手環住懷裡人兒的腰安慰地說。

    「沒事了!有我在,沒事的。放心!」花滿邪知道,凌休什麼都不怕,就是不會游泳。

    一次天山一次魔鬼訓練裡,凌休不小心在訓練過程中失足跌落海中,在將她救起的時候,她就在床上整整昏迷一個月才清醒過來。

    雖然這次不是在海裡,可是對於自己被淹水的時候,那種害怕的心裡還是會出現。

    曾經,他附在她嘴邊聽她說夢話。總是呢喃的說,臉上的表情卻是猙獰得恐怖。

    得到安慰,凌休從害怕中清醒過來,抬起頭想要看花滿邪的時候,恰好就在這個時候他將頭一低。兩人的嘴瓣緊貼著,牙齒之間的碰撞聲音清脆地響起。

    花滿邪打鬧呆愣了幾秒鐘,回過神欲要離開的時候。摟在他腰上的手臂以快如閃電的速度攔住他的後頸,踮起腳尖強吻了上去。

    望著她一連貫的動作,花滿邪欣喜萬分地看著眼眸閉著卻露出一點縫隙的凌休。感覺到嘴上嘗到絲絲甜味的甘露,抱著她腰上的大手往上移動,直到她後腦上緊緊按住,將自己的臉緊逼他。

    開始,輪到他攻擊了。

    舌尖輕微挑出,在凌休殷紅的小嘴上挑逗著。這種感覺讓凌休全身軟了一下,對於花滿邪的吻,那是屬於那種輕微呵護。

    挑逗幾下,張開嘴巴,牙齒輕微磕破著凌休的貝齒。像是去拜訪你,讓後伸出手在門前輕微敲動,讓你知道他來了。

    得到允許,花滿邪還是不緊不慢地伸出舌頭,開始攪動隱藏在角落裡的小舌頭。強烈的感覺襲擊而上,讓兩人的呼吸非常地急促。也就是這樣,讓花滿邪從溫柔的小綿羊立馬變成霸道的大灰狼。他張開嘴巴啃咬著,瘋狂地入侵。呼吸急促如同野獸般開始嘶吼,大手從裙子裡面退出,在她腰上將腰帶上的紐扣擰開脫落在水中。從而她身上的衣服開始寬鬆起來,手指開始慢慢探進大衣裡內。

    這一動讓凌休的理智全無,手無意識般伸進他的衣服內,觸摸到他結實的胸膛。

    他從她嘴巴移開,一路吻到耳後,呼出的氣體再次讓她身體一軟,險些摔倒下來。

    「疼~」

    一句疼,叫醒了迷失理智的花滿邪。手掌立馬從她秘密地帶抽出,嘴唇離開她的身體,望著懷裡的人兒無力臉上又嬌紅,還有脖子周圍的小草莓點點。

    暗暗悔了下來,伸出將她的衣服收攏好,但眼底的**卻沒有褪去。

    「怎麼了?」凌休睜開眼睛,看著花滿邪黑著一張臉。

    「休兒,把衣服穿好,我去烤魚給你吃!」說著毫不猶豫地向岸上走去。

    「為什麼?你為什麼不敢碰我?是在嫌棄我嗎?」手收攏住胸前的衣服,凌休不解地問。

    「休兒,你不要亂想。快穿好衣服,不要著涼。」花滿邪停頓下來,背對著她說。

    「你嫌棄我就說呀!我凌休又不是經受不住打擊。」面對他冷冷的回答,凌休心裡非常不開心。

    「不要鬧了,休兒!你知道我們是不可能的,況且……」要是我真的要了你,恐怕到時候會讓你很難過……花滿邪閉著眼睛,睜開後邁開腳步拿起串著魚的樹枝向岸上走去。

    「為什麼不可能,就因為你是我師父嗎?還有況且什麼,我知道師父你心裡有我的,為什麼不接納我呢?」凌休跟著走上去在他身後追問。

    花滿邪沒有回復她,而是蹲下來將魚肚清洗乾淨,在一旁烤魚。

    面對他的沉默,凌休偏過頭流下淚水。

    花滿邪抬眸,心裡疼痛萬分。

    自己何嘗又不是想要在她身邊呢?於情於理,在某些方面,自己真的不能和她在一起。要是某天在一起,相信她會很痛苦的。為了她好,自己就算被罵被打也心甘情願。

    見著魚快要烤好,花滿邪走到馬兒上將包袱上乾淨的衣服拿出來走到她面前說:「休兒,把衣服換了。」

    「不要!」偏過頭,凌休坐在一旁弓著身子說。

    「會著涼的,聽師父的話。」花滿邪蹲下來在一邊安慰地說。

    凌休不語,將頭埋得很深。

    花滿邪見狀,無奈地歎氣。將衣服放在石頭上走過去,把快烤熟的魚灑上鹽巴,再一條條放在芭蕉葉上。

    凌休閉眼,將頭埋在手臂裡面,耳邊聽著花滿邪烤魚的聲音。

    臉頰還有些泛紅,自己第一次想把自己交給他,卻沒想到被拒絕。那種羞恥的心情不知道要怎麼去形容,面對這些事情,她不可能開心地說沒事。

    許久,沒有聽到絲毫動靜。凌休將頭從手臂內探出來,發現花滿邪已經不見,只留下一套衣裳和放在芭蕉葉上的幾條烤魚。

    站起身,望著四周邁開腳步尋找。

    「師父!」手放在嘴巴上叫喚著。

    沒人應?

    於是邊走邊叫喚,還是沒有得到回復。

    他走了嗎?是生自己的氣嗎?覺得自己很幼稚才會不告而辭嗎?

    淚水不停使喚地留下來,凌休伸出手擦掉,望著榕樹下的衣裳和芭蕉葉上的烤魚,皺緊眉毛走過去將衣裳拿起。

    師父,不管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我凌休一定要找到你,到時候就不允許你離開我身邊。

    卯時,京都城門外數十里。

    女子騎著一匹棗紅色的駿馬,手拉著籠頭,一身男裝往城門的方向趕去。

    仔細觀望的話,發現她臉色蒼白,眼睛無神瞇著。憑藉著自己的意志抵達京都。

    頭腦發暈得厲害,凌休甩甩頭腦想要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一黑,徹底失去知覺地從馬上掉下來。

    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以風馳電掣往那道從馬上掉落下來的身影跑出。

    一個呼吸間,紅髮白衣男子在凌休快要落地的時候伸出手攔腰將她拉回懷裡。

    身下的白狼剎下腳步,在這黃土地面上劃出幾道抓痕,身後灰塵飄起。花若明微微瞇著眼睛疼痛地看著懷裡已經失去知覺的凌休。

    看著她穿著那個人的衣服,回來的時候卻是一個人回來。而且……

    伸出手掌摀住她的額頭,眼底的恨意浮現。

    自己放心將她交給他,沒想到讓她著涼,真是不可饒恕!

    抱緊懷裡的人兒,騎著白狼直接往凌府奔去。

    深夜,花園內。

    白髮深紫衣袍男子從假山後走出來,皎潔的月關打照在他剛毅的側臉上,帶著幾分威嚴。

    河畔,柳樹下。

    火紅秀髮肆意飛揚,白如雪的錦衣在這皎潔的光芒下照耀得特別迷人,他就這樣負手而立,恍如落入凡塵的謫仙。

    聽聞到身後的腳步聲,花若明沒有回頭,目光深沉地望著天空,可是眉宇之間的戾氣卻沒絲毫減弱。

    「明兒深夜召喚我來何事?」花滿邪依靠另一株柳樹上不鹹不淡地問。

    花若明沒有回答,轉過身就是給他一拳,讓他防不勝防地被打倒臉差點摔倒下來。

    花滿邪伸出手掌擦了一下虎口的血,抬頭望著花若明說:「打老祖宗可是會受到天譴的。」

    花若明瞇著眼睛,嚴厲之氣釋放出來啟動薄唇說:「為什麼沒有照顧好休兒,我把她托付給你無非就是讓你們有獨處的機會!」

    「你說什麼?休兒這麼了?」花滿邪抬起紫眸,一副不可相信地問。

    「休兒這麼?你還敢這樣問?」伸出手緊緊揪著他的衣領憤怒地說。

    「她到底這麼了?快給我說清楚。」花滿邪急的咆哮出來,伸出手也握緊他的衣領問。

    「她著涼了,你知道嗎?一個人回來,要不是我及時趕到,說不定摔在路上沒人問津還不一定!」花若明一口氣將話說出來。

    花滿邪鬆開手的同時,花若明也鬆開。他低頭不語,一直在回想著什麼。

    「要是你真的不與她在一起的話,那就麻煩你不要再出現在她眼前,也不要說什麼暗地裡保護她。」如同釘子般的話狠狠在他心裡訂上幾十根。

    「讓她著涼,就是你的失職。」說完花若明直接從他身邊走開。

    你不知道,到現在,她昏迷的時候一直在叫你,你未免也太狠心了。

    花滿邪低頭苦澀地笑了笑,要不是自身的問題,自己早就和她在一起了。

    明兒,你不知道我現在的身體狀況,若是你知道的話,就不會拚命讓我和休兒在一起了。

    今夜的月亮,被濃密的雲霧遮擋,露出淡淡的傷感。

    在芙蓉閣內。

    凌休從夢中驚醒,一人坐在床上望著窗外。額前不滿汗水,凌亂的劉海緊貼著。

    眼眸帶著困惑,不停地喘氣。

    「嗚嗚~」小毛團守在她身邊很久了,發現她醒來開心地跳到她身邊用頭親暱地蹭幾下。

    轉頭望著小毛團,伸出雙手直接將它抱在懷裡,下巴緊貼著小毛團的身子,閉著眼睛沉思。

    清晨,凌休披著外衣伸出手將窗戶打開,望著麻雀不停地在木芙蓉跳來跳去,歡快的聲音不停地響起。

    凌休伸出手托住下巴,舒張眉毛望著。

    在廚房內,凌玉然一大早就窩在這裡,將琉璃鎖骨扇合上插在身後,然後抖抖袖口,伸出手折起來。

    「少爺,你要的東西已經準備好了。」白牙將殺好剝掉羽毛的母雞放在籃子上提起來走進廚房。

    聞言,凌玉然立馬跑她面前,將她手中的籃子拿下來放在桌子上。

    「少爺,需要幫忙嗎?」白牙站在身邊看著凌玉然。

    凌玉然搖搖頭,露出笑容說:「不需要,你只要在身邊指導下就行。」

    白牙點點頭,挑動眉毛擔心地說:「少爺,你確定你要親自動手?」

    「怎麼?不可以?」凌玉然將母雞丟在鐵盆上,再拿起瓢勺舀起水倒在上面,等到水滿的都濺出來的時候,隨手將瓢勺丟進缸子裡面動手準備洗母雞。

    白牙站在他身邊,將瓢勺從水缸裡面拿出來放到另一邊去。

    回過頭就看到他一直站在那裡發呆。「少爺?」白牙走上前,看著他一臉為難的樣子,準備伸出手幫他洗母雞。

    「停!你在幹什麼?」凌玉然將她的兩隻手拿開,帶著有點責怪的語氣說。

    「不是在幫少爺洗母雞嗎?這裡面的水油油的,少爺您是千金之軀,不可以做這個粗活。」白牙羞紅著臉說。

    「白牙,你去一邊做,讓我來!」凌玉然不想解釋,直接將她推開。

    最後,白牙無奈地守在他身邊看他洗母雞。當他的手接觸水面,冰涼的感覺襲擊全身,他臉上沒有任何變化,目光卻是非常認真地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拔雞毛,隱藏在母雞裡面的嫩毛,拔的同時,嘴巴不停地抱怨:「他們這是在做什麼活,殺雞的時候這雞毛都不拔乾淨,吃了讓人受得了嗎?不行,以後在廚房多多管理一下。」

    白牙聽著手卻是捂著嘴巴偷笑;沒想到少爺居然有這麼可愛的樣子,當時天未亮,少爺就吵著要親自燉雞給二小姐吃,搞得那些人半醒半睡地起來殺雞。雞殺完就算了,還要立馬送上去。

    不過心裡很羨慕二小姐,難得少爺這麼有心。

    最後洗完之後,手指因為放在水裡面太久發白髮皺,袖口也沾在水面上濕了。於是顧不得白牙在場,直接寬衣將外套脫掉。

    「少爺,天涼,還是讓白牙來吧!」白牙還沒說完,一件大紅衣袍直接丟給她。

    「幫我看著我的衣服就好。」凌玉然說著,將母雞清洗個幾十遍,直接洗到母雞都發白,一點毛都沒有的時候,就放在木板上,拿起大刀用手試探下鋒不鋒利。感覺效果一般,於是拿起刀在地上磨。

    「少爺,那個,有專門的磨刀石灰。」白牙弱弱地說。

    蹲在地上的凌玉然尷尬地看著白牙,笑了笑。

    等白牙將磨刀的石灰石頭拿來的時候,凌玉然還是蹲在地面上磨刀。

    其實白牙想告訴他,不用在地上的。

    磨了差不多的時候,他直接拔出直接的一根頭髮,放在刀上立馬就斷開,於是露出滿意的笑容站在上面洗刀。

    不知不覺,白牙看他這樣做看得都癡了。凌玉然認真洗東西的樣子,就算做錯了,也會含笑認真修改過來。望著他熟練的刀功在她沒有回過神的時候就已經切好了。接著他洗了一些中藥,一起放在砂鍋裡面與切好的雞一起燉。

    一切做好之後,凌玉然拍拍手站在那裡蹲下身將木材放進去一根一根地燒。可是燒了一下火還是這麼地小,於是轉過頭帶著求救的目光望著白牙。

    白牙蹲下身,露出笑容拿起一根專門燒柴用的東西放在嘴邊深吸一口氣,然後對著吹出,裡面的火就燃燒得比之前還要大。

    凌玉然見她這樣做,直接搶過來對著嘴巴,深吸一口氣吹出。

    白牙手放在嘴邊,站起來看著他一臉認真的樣子。剛才那個東西自己吹過,少爺居然不嫌棄……

    當然,白牙的這種想法凌玉然不知道,因為他這樣單純的動作,讓這個單純的女子深深喜歡上。可是對凌玉然而言,他這麼做就是為了一個人。

    一切做好之後,凌玉然將臉上的煙灰擦掉,直接披著大紅衣袍端著自己親手燉的雞湯向芙蓉閣走去。

    「少爺,還是讓白牙來吧!這東西重,況且您都忙了一上午了。」白牙提著裙子跟在他身後說。

    「白牙,你這就不懂了,這補品當然是自己親自送才覺得珍貴。」凌玉然轉過頭對她露出一抹笑容說。

    白牙紅了紅臉頰,勾起一抹甜美的笑容說:「少爺還真是有心,一大早就起來親自動手給二小姐做,要是二小姐知道了心裡肯定會很開心的。」

    「這也幸苦了白牙,你也是在一旁幫忙對吧!」凌玉然總是對白牙露出一副溫爾的笑容,望著手裡提著補品,心情非常開心。

    要是休兒喝到的話,說不定會喜歡上我這個哥哥幾分。

    白牙看著凌玉然露出幸福的笑容,臉頰不免又紅了紅。

    他自己不知道,每次他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顯得更加的迷人。說起二小姐,她還真的很幸運,有這樣一個非常疼愛她的哥哥。

    這一旁,凌休挑眉望著木芙蓉,總覺得不對勁。

    以前,自己每次一打開窗戶的時候,阿飛總是會冒出來對自己樸侃幾句。今天呢?呆了很久都沒有見到他人影。

    心裡莫名的擔心,讓她披著外衣直接走出去。

    「休兒,你看哥哥為你準備了什麼?」凌玉然歡喜地將補品提到凌休面前問。

    凌休瞄了一眼,問了一句:「哥,你看到一直跟在我身邊的貼身侍衛嗎?」

    凌玉然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將補品放下來說:「沒有看到哇,話說休兒,快點喝這個吧!特好喝的……」

    還未等他說完,凌休直接從他身邊走過。

    也在這時,他的心又深深地痛了一下。

    「少爺?」白牙看著凌玉然剛才欣喜若狂的樣子,現在卻是異常的傷感。

    「本少爺想起來有事情要辦,白牙。」凌玉然轉身提起青花瓷壺放在她面前說:「這個你幫我把它倒了吧!」

    「少爺,這可是你早上親自做的。」白牙很不理解地雙手捧住青花瓷壺問。

    「這個,不好喝,所以幫我處理掉就可以了。」凌玉然說完直接走出芙蓉閣。

    白牙雙手捧著,將蓋子打開聞了一下皺著眉毛想;這是少爺親自做的,不能浪費。

    於是,白牙邁開腳步往自己居住的地方走去。

    與此同時。

    龍騰國邊境。

    一輛豪華,身後跟隨著眾多兵隊的馬車停了下來。

    「陛下,已經抵達我國了。」玄義走到馬車旁說。

    「嗯!繼續啟程。」龍無極應了一聲,轉過頭看了躺在一旁沉睡的彌恭袁飛。

    此時的他的人皮面具已經被撕去,留下的就是那頭紫發和一張迷人帶著憂鬱氣質的妖孽容貌。

    龍無極伸出手將被子拉到他胸前蓋上,目光帶著關切。

    姻緣節的那場宴會,有一部分的人是他派人前去刺殺上官浩野,目的就是引開他們的注目,將彌恭袁飛帶走。龍騰國,帝王皇宮的一處居心殿。

    輕紗緩慢地飄動,若隱若現的侍女如同雕像般站立在一處角落等候,屋角各處鑲著如同眼珠般大小的夜明珠,明亮又奢華。

    在金黃柔軟的大床之上,躺著一名容貌妖孽的男子。柔美的紫發泛著淡淡的光芒在枕頭上凌亂地披散著,巴掌大的瓜子臉被夜明珠的照耀下顯得輪廓分外清晰。他閉著那雙勾人的桃花眼,右眼角的硃砂痣增添幾分憂鬱之感。肌膚白皙,薄唇微微閉著。整個人看上去恍如一朵獨立於湖中的白蓮花,增添著幾分孤寂。

    這時,他睜開那雙勾人的桃花眼,褐色的仁瞳對著天花板呆愣幾秒鐘,又迅速閉上眼睛。發出清脆的笑容,這笑容讓一旁的侍女聽了,耳邊不由得紅了一起。如同滴落在泉水上發出叮鈴的聲音般好聽。

    彌恭袁飛又睜開眼睛,看了一下天花板又再次閉上。反覆做幾遍,眼前的景物還是沒有任何變化。

    這下,彌恭袁飛直接從床上坐起來,望著自己躺在奢華的床上,衣服穿得也是相當名貴,特別是這質量,柔軟又舒適。

    到底,自己為什麼出現在這裡,明明在姻緣節的時候,來了刺客,自己為了保護休兒與他們斗幾回合。

    當自己發覺被他們引誘到無人的地方的時候,想要逃離卻中了迷藥。

    難道自己被他們帶來這裡囚禁的嗎?

    一想到這裡,彌恭袁飛直接從床上下來,光著腳丫伸出手急匆匆地將輕紗撩開。

    「女婢參見瑞親王!」門外數十名侍女紛紛彎下腰叩拜。

    彌恭袁飛皺著眉毛,抬起頭問:「這裡是哪裡,快點告訴我,還有什麼親王的我不認識!」彌恭袁飛毫不客氣地伸出手揪起跪在自己最近的侍女的衣服惡狠狠地問。

    侍女被逼得抬頭看了一眼彌恭袁飛,這一看不得了。

    沒想到陛下帶回來的人長得如此的美麗。簡直讓她看了移不開眼睛,特別是這個氣質,還有容貌,幾乎長得跟龍無極有六分相似。

    彌恭袁飛望著眼前的女子對他露出癡迷的目光,於是自己伸出手摸了一下臉。這一摸增添了幾分蠱魅之氣,讓侍女瘋狂地陷入其中。彌恭袁飛挑眉,氣憤地將手中的女子狠狠地甩開。

    到底是哪個混蛋,將自己的人皮面具拿走!

    面對彌恭袁飛的發威,眾人跪下紛紛求饒哭泣著。

    「瑞親王恕罪!」

    「瑞親王恕罪!」

    「……」

    幾十人同時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這對彌恭袁飛來說勾不起一點同情心。

    這世上,除了那個人,人命在他眼裡連錢都不如。

    彌恭袁飛甩袖直接邁開腳步向門外走去,地面上昂貴的虎皮,踩上去柔軟又舒適。

    就在這時,門外高聲傳起。

    「陛下駕到!」

    彌恭袁飛也停止住走路,望著門外那個穿著金袍的與他同是妖孽級別的皇帝走進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整個大殿響起如雷貫耳的聲音。

    彌恭袁飛伸出手撓撓下巴望著,搜索腦海裡的記憶;他不就是在月老樹裡不怕上官浩野的龍騰國皇帝嗎?

    龍無極看著彌恭袁飛可愛的動作,忍不住笑了起來,伸出手示意讓其他人離去。

    一切安靜下來,只有兩人互相對望。

    「說吧,把我帶來有什麼事?」

    龍無極不語,從腰間將一枚紫水晶蓮花圖案的玉牌拿起來在他面前給他看。

    彌恭袁飛看著眼底異常震驚,習慣性地從腰間將那枚玉珮拿起來與他手中的玉珮互相對應。

    龍無極抬眸,兩人目光互相對望,接著都不約而大笑起來。於是兩人一同擁抱,拍著彼此的背。

    「是要叫你哥哥還是……」

    「當然是哥哥,我可是比你年長幾歲。」龍無極拍了拍他的背說:「這些年,幸苦你了!無雙。」

    「無雙?我的名字嗎?」彌恭袁飛欣喜若狂地從他懷裡退出來問。

    「是的,你的真名就叫龍無雙,龍騰國的瑞親王。而我,就是你的親哥哥,龍無極,龍騰國的天子。」說著雙手張開,抬頭一副藐視天下的王者之風。

    龍無雙?瑞親王?

    彌恭袁飛抬眸疑惑地問:「那我該怎麼稱呼你?」

    「私底下可以叫我哥哥,當然臣子面前,必須叫我陛下。而且我免去你一切宮內繁華禮數,自由進出這龍騰國。」龍無極手指玩弄著秀髮瞇著鳳眼說。

    「哥,這場刺殺是你派來的?」彌恭袁飛望著他問。

    「一小部分。」龍無極毫無隱瞞地回答。

    「這次我來這裡她應該不知道,不行,我要跟她說下。」彌恭袁飛想起凌休會因為他的消失而擔心他,於是焦急地說。

    「無雙,你說的那個人是凌休吧!」龍無極轉身淡淡地說。

    「你怎麼會知道?」彌恭袁飛挑眉問。

    「現在你不能去見她,龍騰國還有很多的事情需要你處理,對於那個女子,你是不是對她有意思?」話裡不鹹不淡地說,可是心裡卻是非常擔心的。

    聞言,彌恭袁飛笑了一下說:「是的,我愛她。」

    龍無極不語,沉默了許久後說:「無雙,不管怎麼樣,兒女私情現在只能放在一旁,龍騰國的未來還是需要我們兄弟兩。只要強大起龍騰國,你想要的人將不在話下。」

    「哥,我下山的原因就是想知道我的身世。其實我無能擔任起強大龍騰國的希望,我只要浪跡天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好。」彌恭袁飛是真的不想擔任起這麼大的責任,雖然現在自己的身份完全可以和凌休在一起。

    要是以後,有什麼萬一的,自己真的不想讓她傷心。

    「無雙浪跡天涯一下子要你來適應這牢籠般的皇宮肯定是會很不習慣,哥哥可以給你時間,也希望你能夠幫助哥哥一同打理江山。」龍無極的要求,讓彌恭袁飛妥協下來。

    「在龍騰國強大之前,我會幫你打理,不過要是有一天我想要離開這皇宮,希望你能夠讓我走。」彌恭袁飛說出自己的要求,雖然感覺到自己很自私。但自己也知道皇室之間的手足相殘很多,也是一個瀰漫死亡的地方。

    龍無極皺緊眉毛,點了一下頭。

    「你換身衣服,明日同我一起看望母后。」說著離開宮殿。

    母后,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

    彌恭袁飛抬眸望著殿外的風景,心裡百感交集,不知道自己這樣的決定是否對錯。翌日。龍騰國行宮,軍隊浩大地排列著,一輛豪華的大馬車醒目地停放在門口,黑楠木車身,雕樑畫棟,巧奪天工。花草皆為金葉,寶石花心,將這輛馬車突顯得淋漓盡致。

    龍無極身後跟隨著八位高手,其他四位是由玄義精心從其他精英暗衛的挑選出來補充。

    換做平日他一定會坐在專屬自己的轎子讓八位高手抬著,但是今日不一樣,他不在是一人,而是身邊多了一位自己的親弟弟。

    於是抱著和他一同坐車的想法站在門外等候,話說龍騰國皇帝第一次在外面等人那是史無前例的事情。驚得讓周圍的不敢出聲,紛紛低著頭流汗等到那位瑞親王。

    身後,玄義面無表情撐著傘站在龍無極身後替他遮擋日照,龍無極則負手而立,嘴角是不是勾起一抹笑容。

    「瑞親王到!」終於,等候多時的重要級人物登場。

    龍無極轉身望著那抹藍色的身影疾步走來,月白緞裡,前後繡著兩條五爪正龍,兩肩是兩條五爪行龍。頭戴委貌冠,身後紫發披散至腦後。

    彌恭袁飛抖抖寬大的衣袖,非常不習慣地抬眸望著龍無極。

    「無雙拜見陛下。」

    望著彌恭袁飛特地去學了君臣禮儀,龍無極扯出一抹笑容走過去雙手將他的手臂抬起來說:「寡人都說了禮儀可免。」

    「謝陛下。」雖然這麼說,可是在文武百官面前也不能失了君臣之禮,況且龍無極也在眾人面前故意說出以後瑞親王見君王不必叩拜。

    於是,眾臣子忍不住抬起頭看著那位瑞親王,這一看不得了,長相不僅和陛下有六分相似,而且氣質上不屬於任何人。而這龍騰國,恐怕第一美男就是這兩兄弟並肩了。

    「微臣拜見瑞親王,瑞親王千歲千歲千千歲!」整個行宮周圍眾人紛紛叩拜。

    龍無極低頭扯起一抹笑容,他就是這樣,讓天下所有人知道,這龍騰國除了他龍無極,瑞親王龍無雙就是最大。

    彌恭袁飛皺著眉,很不喜歡這麼多人叩拜。

    「無雙,還不讓他們起身?」龍無極淡淡的話在他面前說起。

    「哦!」彌恭袁飛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咳幾聲伸出手說:「免禮。」

    好聽的聲音讓眾臣們心裡開始打起小算盤,心想著怎麼樣將自己的愛女推薦給這位瑞親王。

    龍無極何嘗不知道他們的小算盤,對於婚姻的事情,不到萬不得已,他龍無極是絕對不會讓人干涉他弟弟的生活,也不希望讓他沒有幸福。

    他母后,就是一個。

    「走吧,去看望母后。」龍無極拍拍他的肩膀說。

    「母后不是在宮中嗎?」聽著他沉重的口氣,彌恭袁飛不解地問。

    「宮中呀!」龍無極抬頭望著天空,恰好這時玄義撐著傘擋住烈日的照射。

    望著龍無極帶著憂傷的身影,心裡也生起不明的思緒,難道是說……

    「母后在你出生後就離開了,現在她在皇陵裡沉睡者,這麼多年,終於可以將你帶到她面前讓你看看。」龍無極轉身對著他微笑。

    「嗯,那走吧!」聽著自己的母親在自己出生的時候就離開人世,讓彌恭袁飛心裡感覺到疼痛不已。

    「嗯!」龍無極點頭。

    於是兩人一同走進馬車,乘著這輛豪華的馬車前往皇陵。

    身後的兵隊跟隨著,在這大街引得眾人圍觀。

    彌恭袁飛睜開褐色的眼眸,從懷裡掏出在姻緣節為凌休買的手鐲。

    本來開心地想親自為她戴上,沒想到一連串突如其來,讓他防不勝防。

    休兒,你現在在鳳鳴國還好嗎?有沒有在想我?

    龍無極手撐著頭側躺在軟墊之上,抬起那雙黑瞳若有所思地看著坐在一旁發呆的彌恭袁飛。

    沒想到無雙居然喜歡凌休,那怎麼辦?是要和他搶嗎?還是放手讓他們在一起?

    無論這兩條自己怎麼做,心裡依舊不開心。

    也罷,順其自然吧!

    想著龍無極閉上眼眸,繼續休息。

    皇陵一處墓碑裡。

    一黃一籃的身影紛紛站在面前,侍女們紛紛在此佈置擺放著貢品。

    龍無極伸出手遣散其他人,就留他們兩人站在這裡。

    彌恭袁飛目光一直盯著墓碑上的字;愛妻蕭美,夫君龍延智之墓想得出神。

    龍無極伸出手折起手中的袖口,拿起放在金盤裡面的帕子擰了一下,走上前親自擦拭墓碑。

    「這裡,是母后沉睡的地方。十九年前,母后懷胎十月的你在離居山莊安胎,父皇也為了能夠讓母后平安產下你派了許多人手看護。在一次宮廷大宴中,母后突然難產,在平安生下你的時候,一群刺客突然闖入山莊。」龍無極說到這裡,口氣變得異常之冷,擦髒的手帕丟到金盆裡搓洗幾下又擰著繼續擦拭墓碑。

    聞言,彌恭袁飛皺緊眉毛,繼續聽著龍無極講。

    「刺客的突然入侵,將山莊內的高手一一殺絕,而我,被母后命人帶走。留下的就只有你和母后兩人,最後當父皇帶兵抵達的時候,山莊已化為灰燼。而母后,就被那場大火燒死,死之前肚子還插著一把劍。」握緊手帕,龍無極閉上眼睛努力平穩內心的憤怒繼續說:「當時我們都不相信你就輕易死去,果然在母后周圍找不到你。當然父皇為了能夠保證你的生命安全,所以宣佈了你死去的消息。本來這皇陵妃子是沒有資格進入的,父皇很愛母后,不顧其他人的反對將她安葬在這裡。」

    「半年前,父皇去世,命人重修了這陵墓,將他和母后一同入葬。」

    彌恭袁飛聽著,邁開腳步彎腰拿起帕子沾了些水跟著龍無極在一旁擦墓碑。

    「是誰殺了母后?」冷如千年寒冰又如同地獄走出來的羅剎般響起,讓龍無極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的殺氣,一種不屬於殺手的殺氣。

    輕佻眉毛,龍無極將手帕丟在金盤裡說:「上官一族!」

    「原來是上官一族呀!看來新仇舊賬要一併算了。」彌恭袁飛輕笑了一下,惡魔的因子在體內不斷萌發出來。鳳鳴國京都凌府。

    「哇嗚嗚~凌玉然你怎麼可以老是避開我呀!」耶律月研停下腳步雙手叉腰氣喘呼呼地說。

    凌玉然站在離她幾十米的地方,雙手抱臂依靠在紅漆的柱子上臉不紅心不跳地說:「看著像一隻急性子的老虎,我不跑難道還等著你咬我呀!」

    「討厭!你總是這麼說人家,研研又不是什麼壞人,況且我看上你肯定要追著你不放,在我們契丹就是這樣,形容女子是老虎的話還是讚美的話呢!」耶律月研露出燦爛的笑容說。

    「好!我說不過你,想接近我可以,不過我有一個要求。」凌玉然說著打開扇子說。

    「成,什麼要求我都答應你!」耶律月研睜著兩隻圓溜溜的眼睛一臉期待地說。

    心裡卻是這樣想;就算讓我做你妻子我也是心甘情願。

    看著耶律月研一臉激動的樣子,凌玉然苦惱地拍拍腦袋瓜子說:「我想見你皇兄。」

    聽到不是要求她之類曖昧的事情,耶律月研有些失望地癟癟嘴說:「可以,不過他身邊一直纏著那個蟲女,想見他有點難。」

    「蟲女?」凌玉然挑眉地問。

    「她就是我們契丹蠱女世家的獨生女兒丹納,也是被整個契丹國稱為聖女的女子。而且總喜歡養那些劇毒無比的蟲子……」

    「所以你就叫她蟲女?不怕她放蟲子咬你嗎?」凌玉然發覺耶律月研有幾分可愛之處,笑笑地說。

    耶律月研慢慢走近凌玉然開口神氣地說:「我才不怕她呢!她可是我皇兄的未婚妻,以後還要叫我一聲姑姑呢!」

    「什麼?他居然有未婚妻,怎麼可能?」凌玉然不解地問。

    「這個我不能告訴你。」耶律月研雖然心裡喜歡凌玉然,但是不可能將莫思宇失憶的消息告訴他,況且他的身份不僅是皇子那麼簡單。

    「好研研,跟玉然說說,你哥哥是親生的嗎?」凌玉然走上前逼近她,想從她口中探聽到消息。

    望著凌玉然突然間變得邪魅妖嬈,讓耶律月研的小心肝差點跳出來,於是捂著鼻子往後退嘴巴不停地說:「不可以說的!」

    「那麼不是親生的咯?」

    凌玉然桃花眼輕佻,看的讓耶律月研差點噴鼻血搖頭地說:「我可是什麼都沒有說,什麼都沒說……」

    這相當是默認。

    耶律月研被逼退靠在牆上,手摀住鼻子紅著臉睜著大眼睛。

    凌玉然一手撐著她身後的牆壁,帶著壞壞的笑容拿起手中的扇子輕佻耶律月研的下巴說:「你皇兄是不是叫莫思宇?」

    「你怎麼知道!」耶律月研吃驚地說。

    凌玉然低笑,繼續蠱惑她說:「那他是不是失憶了?」

    「不知道不知道!」耶律月研還真的不是一個會說謊的小孩子。

    凌玉然又笑了一下,將頭靠近她,在她耳畔輕輕地說:「他為什麼會失憶呢?」

    偶買噶!

    熱乎乎的氣體噴灑在她耳邊,耶律月研一手按住胸膛,另一隻手摀住鼻子,感覺有什麼熱熱的東西從鼻尖噴出,讓她全身緊繃。

    「少爺……」端著茶的白牙看著凌玉然和耶律月研如此曖昧地靠近,心裡的一根弦突然間斷開,手送一鬆,茶杯從地上摔破。

    「白牙?」他知道白牙喜歡他,可是沒有想到她的反應如此的大。

    白牙伸出手摀住嘴巴,眼底流出淚水拔腿就跑。

    「白牙!」凌玉然上前走幾步追上去,耶律月研像是洩了氣的氣球一樣軟趴坐在地面上。

    「嗚嗚嗚~」白牙邊跑邊擦著淚向自己的房間跑去,打開房門關上之後就所在床角落裡。

    「白牙!」凌玉然生怕她做出什麼蠢事,畢竟是家裡的一份子,不能讓她傷心才對,於是伸出手敲動房門。

    白牙這時恍然大悟,自己剛才怎麼了,少爺不就是和其他女子接近嗎?為什麼要在少爺面前失去理智,以後,少爺娶親,三妻四妾那是很正常的。

    自己……為什麼一定要在他面前失態呢?丟臉丟大了。

    想著白牙將頭埋懷裡哭泣著。

    「白牙!開開門。」門外凌玉然不停地敲門。

    少爺是在關心我嗎?

    白牙抬頭擦擦淚水,紅著眼睛看著。

    「白牙!」凌玉然看著房門沒有打開,最後喊了一身轉身走。

    白牙很想下床給他看門,卻看到他的身影從她房間門口離開。

    於是淚水不爭氣地再次流出。

    怎麼辦,少爺走了,是不是在怪我太不賢惠,太不懂事呢?完了,心裡越來越喜歡上他了。

    在另一邊,凌休抱著小毛團在走廊走著,看到一抹紅色熟悉的身影坐在地上捂著鼻子沒有動。

    凌休挑眉,向她仔細看去。

    那個人,不就是耶律月研嗎?話說她怎麼會在這裡?

    凌休走上前,看著耶律月研一直捂著鼻子發呆。

    「研研,你怎麼了?」凌休挑眉擔心地問。

    耶律月研這時才感覺到有人在叫喚她,於是轉過頭面對她笑了笑,鼻子間的血還未干,讓人看了觸目驚心。

    「你到底怎麼了?鼻子怎麼流血了?」凌休蹲下來掏出手帕為她擦擦臉上的血說。

    耶律月研依然笑了笑,腦海裡迴盪著凌玉然邪魅的笑容。

    「阿休,我以後做你家嫂子好了。」耶律月研雙手抱拳,一臉期待地說。

    「你怎麼會說這個呢?」凌休的手停頓在半空中問。

    耶律月研轉過頭眨巴眨巴眼睛,非常自然地說:「我喜歡你哥哥,所以我要他做我耶律月研的駙馬。」

    「研研確定你真的喜歡我哥嗎?我哥性格可是非常地不好,紈褲又無賴,沒有什麼安全感……」咦?奇怪了,怎麼把自己的哥哥說得一無四處。

    「沒事,我喜歡我好,以後管管下,要是他真心喜歡這樣的話,那我也就陪著他這樣紈褲下去。」聽了凌休怎麼樣評論凌玉然,相反的她覺得這就是他最吸引她的地方。

    「我哥可是有人喜歡了……」想起白牙,她是對哥哥有感覺的,要是耶律月研摻和下來的話,就很難辦了。

    耶律月研看著凌休一點警惕的樣子,不由得爆笑出聲,手捂著嘴巴說:「阿休真可愛,喜歡你哥哥的人可以說是多不勝數,也能說明玉然的優秀,剛才那個長得非常溫柔的女孩子,應該也是喜歡玉然的吧!反正不管,我耶律月研就是喜歡他,除非有一個比我更加配站在他身邊的女子。」

    耶律月研的堅定,讓凌休不由得歎了一口氣,伸出手將她拉起來說:「去我房間裡把臉洗洗吧,不然會嚇到很多人的。」

    「嗯嗯!」耶律月研點點頭,拿起她給她的手帕摀住鼻子跟過去。芙蓉閣裡。

    嘩啦啦——

    耶律月研擰乾手中的帕子,將臉上的血擦乾淨後丟在水盆裡面毫不客氣地坐在凳子上雙手放在桌子上看著凌休。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我又不是我哥哥。」凌休手中拿著茶杯把玩地說,看著她一臉認真的樣子真的很好笑。

    「我是在想,要是阿休能夠成為我皇兄的皇妃,多好,這樣就親上加親了。」耶律月研自言自語地說,每次看到丹納在她皇兄面前,老是干涉皇兄的事情,真的讓人非常討厭。要是凌休做她皇嫂的話,說不定凌玉然也會接受她。

    當耶律月研說起她皇兄的時候,凌休整個人安靜了下來。

    面對凌休的突然轉變,整個房間的氛圍變得沉重起來。

    「研研,我們是朋友對不對?」凌休將茶杯放下來,雙眼盯著她非常認真地說。

    「嗯嗯!」耶律月研雖然點頭,可是心裡非常的疑惑。

    凌休也知道自己這樣問她肯定會有很多的疑問,便將眼睛移開,開口說:「我想知道,你哥哥是不是叫莫思宇?」

    「咦?你們好奇怪,怎麼每個人都這樣問,玉然也是。」剛才還色誘她來著。

    凌休抖抖睫毛,嘴角有些苦澀地說:「你們不是親生的對吧,莫思宇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耶律月研抬眸望著凌休,沒有直接回答她反而問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面對自己的皇兄,明知道不是親生,還是還是保護他到底,至於原因,現在不能說出。

    望著耶律月研一臉猶豫的樣子,凌休陷入回憶中開口說:「他,是我兒時的一個認識的好朋友。半年前我下山回來,聽到他失蹤的消息,而且失蹤整整一年半了。」

    凌休說起他失蹤的時候,眼底泛起紅色的血絲來。

    看著她第一次露出這樣的表情,如此的無助。耶律月研能肯定,皇兄肯定是她非常重要的人,不然的話這麼會如此傷感呢?

    想著伸出手握住凌休的手背,安慰地說:「皇兄,也就是莫思宇。一年多前,在契丹國邊界大河裡,被蠱女世家丹納在歷練的時候所救。而他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年後的事情。」

    「契丹國邊界?」當時聽哥哥說他是在山崖失蹤的,怎麼可能一下子就出現在契丹國邊界呢?除非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有人陷害他,將他打入懸崖至他於死地。

    「當時救起他的時候,他全身無不一處都是傷痕,可以說起血人一個。丹納,也就是救起皇兄的女子叫了很多的名醫來救治他,當時的結果就是手腳筋被挑斷,導致經脈寸斷,終身不能習武腦子曾經受過嚴重的撞擊導致裡面堆積很多血塊失去記憶。」耶律月研說抬眸著看了一下凌休,卻發現她深黑的眼眸開始流轉起漩渦,如同逗號一樣不停地盤旋。

    砰——最後承受不住這股力量的誘惑,耶律月研的潛意識被吸引進去,接著腦海浮現起一幕幕的殺人場景。她看到了,屹立在廣場上的女子被綁在十字架上,站在身後的劊子手舉起大刀,咻的一下向女子的脖子砍去,在沒有看清一切的時候,整個世界變黑暗之氣。

    待耶律月研從桌上倒下來後,凌休早已不見蹤影。

    「二妹!哥哥跟你說下關于思宇的事情……」凌玉然急匆匆地走進芙蓉閣裡的時候,就看到耶律月研趴在桌面上不動。於是走上前伸出手輕微搖動她的肩膀說:「醒醒!」

    「不要!好恐怖,好慘……」耶律月研閉著眼睛趴在桌子上留著淚水。

    「誒!你怎麼了?」凌玉然擔心地問。剛才還活潑可愛的,現在卻是如此地失去理智,肯定是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耶律月研就在這時睜開眼睛,一雙比兔子還要紅的眼睛泛著嗜血的光芒,對著凌玉然冷冷地說:「我看到了,看到凌休被綁在十字架上斬首!」

    面對耶律月研突然間轉變的態度和氣質,凌玉然不解地問:「你確定你自己沒有事?」

    「哼!本宮怎麼可能會有事情,只不過在沉睡中被打擾而已。」現在,由剛才的擔心受怕,到現在的淡容鎮定。一切的變化和氣息都是在幾分鐘的時間,當耶律月研站起身想要走的時候,身子一軟,眼睛一閉直接摔到在地面上。

    當她快要直接摔到在地面上的時候,凌玉然眼疾手快地接住耶律月研,在她身上令人窒息的感覺突然間消失不見。

    看到她的變化,凌玉然皺緊了眉毛,這耶律月研,說不定身上隱藏的秘密是很多人不知道的,也許,今日的他得知這個事情後,未必對今後的他有什麼好處。

    在契丹國的某一處祠堂裡,陰森暗淡,到處充滿神秘詭異的氣息。當看到一個被供奉放在大桌之上的木匾直直立著,兩邊的蠟燭泛著血色的火光。

    就是沒有任何的貢品,直接插上紅色的香煙,裡面冒出的煙味是帶著血腥味。

    守在一旁的白衣白髮老女人跪在軟墊之上,不停地膜拜,嘴巴裡念著晦澀的咒文。

    「嘶——」在看公文的花滿邪突然間眼睛一痛,手摀住眼睛沉默了一下。當手掌移開,睜開眼睛後,紫眸裡面流轉起紅色的氣流,妖艷似曼珠沙華般奪人魂魄,儘管這樣,但是頭腦依舊保持著清醒。

    「平時沒事的,難道是……休兒!」突然間猛地站起來,身後的椅子被震得摔落下來,惹得外面巡邏的侍衛紛紛走進來。

    當他們看到花滿邪的紫瞳泛出紅色的氣流的時候,想要驚呼卻再怎麼也發不出聲音摔倒在地上。望著他們死在門口,紫眸也開始正常起來。

    心裡隱隱覺得不安,花滿邪再也按耐不住向門外走去。

    「嗷~」狼嚎響起,站在山崖之巔的白衣紅髮男子就騎在兩米高的白狼上,琥珀眼瞳看著皎潔的月亮。

    當皎潔的月亮如同聖潔的仙子開始瀰漫起紅色的紋路,由純白變成深紅,最後,像是被血渲染過一樣,紅得可怕,快要能滴出血的感覺。圍觀的百姓們紛紛跪下來膜拜,不敢指染,生怕一個不小心就會受到天譴。

    ------題外話------

    好不容易寫了這麼久的存稿,真的一下子就這樣發完了。

    不過,還是希望親們能夠繼續看下去,瓶子也貨多多寫,爭取每天萬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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