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來筆墨紙硯,凌休提起毛筆在純白的紙上提字,立馬數十行秀氣的字井然有序地排列出來。
玄義拿起凌休寫的藥方,興致勃勃地跑出去。不到一刻鐘,玄義就命人備好洗澡水,把抓好的草藥放在竹籃裡面,再放到屋內的屏風後面。
一切就緒後,凌休一手撐著下巴,目光向他瞄去。
龍無極無奈地扯扯嘴巴,由玄義攙扶走進去。
望著熱氣騰騰的洗澡水,龍無極命玄義出去門外把守。
臨走前,擔心地看了凌休一眼,雖然是醫者,可是要是看光了主子的身子……這要怎麼說才好。
最後搖搖頭將門關上。
啪嗒!
衣服脫落掉在地面上的聲音。
凌休束起耳朵聽了聽,臉有些微紅。這種事情,自己還真的是第一次干。又想到什麼事,於是開口說:「對了!全身要脫乾淨,這樣藥效好!」
凌休冷不丁防的話讓龍無極脫衣的動作稍微停頓下來,皺了一下眉毛,最終將裡面的衣服拔乾淨,走進浴桶裡面坐起來。
嘩啦啦的水聲,凌休確定他現在躺在水裡,站起來走到屏風內。撩動垂掛的寶珠,看到了一副美人沐浴的場面。
龍無極知曉她到來,整個身體靠在浴桶上,雙手放在桶邊,帶著面具的頭看著凌休。
轉移注意力,凌休走到竹籃旁邊,雙手捧起草藥撒在水面上,直到竹籃裡面的草藥完全沒有為止。然後從懷裡掏出一瓶精緻的小瓶子,打開紅色的塞頭,指尖抖抖瓶口,裡面紅色的液體流出來,倒入水裡,在這褐色的水裡點綴了一抹深紅色,漸漸深紅色與褐色融為一體,變成有些黑的顏色。
「你放了什麼?」龍無極好奇地問。
「噓!等下你就知道。」凌休手指放在嘴邊,勾起一抹邪惡的笑容說。
「嗯?」龍無極開始好奇起來,帶著面具的,那雙藍寶石般的眼眸看著她。
「我先出去,待會好了我會進來的。」凌休吸吸鼻子,擔心下一秒會流出鼻血,因為現在的龍無極真的是太誘人了,**的上半身,水珠在白嫩的皮膚上滑落,髮絲濕透,在他的皮膚上粘著,還真的是蠱惑眾生。
望著她紅著臉走出去,龍無極心裡異常的開心,將臉上的白玉面具摘下來,露出一張完美到無可挑剔的容顏,簡直是出自上天的巧奪天工之手,眉毛英氣又透露出儒雅的感覺,挺直的鼻子在側臉看上去簡直會被深深吸引住,薄唇抿著,優美的弧度就這樣勾出來,一張精緻的瓜子臉下流著水珠,抖動濃密而修長的睫毛,胸前結實的胸膛起伏著。
要是說他是世間絕無的美人,那也是不足為過,因為他的臉讓人一眼就會深深吸引住,從此情不自禁地陷下去。
這樣一個完美的人兒,往往是致命的福壽草,它的美麗讓你心醉,但是它的毒性也足以致命。
這時,他感覺到體內有股寒冷的氣團迸發出來,漸漸襲向全身,他知道這個是什麼,就是病發的前兆,往往因為這樣導致自己疼痛個幾天幾夜,身體漸漸虛弱起來。難道這個毒開始反抗起來了嗎?
接著水裡面開始有了變化,溫度漸漸升高,讓你處於水深火熱當中,當然這個溫度不是熱水中的溫度,而是水裡的藥效發揮作用。
這種感覺疼痛地龍無極眼前黑了下來,可是自己依舊堅持著,他不想叫出來,他要慢慢忍受,等自己好了,將自己身上的疼痛加注報復在那些害他的人身上。
凌休就在屏風後面,坐在椅子上望著攤放在桌面上的銀針,玉指每拿一根都是精心挑選,有些還要塗上自己精心製作的毒藥才行。
以毒攻毒,只能這樣做,不然的話體內的毒素是無法排除。
無奈歎了一口氣,手扶住額頭,眼睛瞄著屏風內的人兒。
自己還真的是沒事找事做,幹嘛這麼費心去救一個人呢?況且這個人和自己一點關係都沒有,僅僅就是為了那株靈草才和他牽扯上。
懊惱的同時,她發現屏風內的人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
這麼烈性的藥,他居然能撐住,這點讓她不由得深深佩服。
一個時辰過去後,龍無極簡單披上一件浴衣走到軟綿的大床上躺著,全身無力地趴著。
凌休聽到水聲,立馬從睡夢中醒來,走到屏風內的時候,浴桶裡面的水全部是血。對!那就是血,逼出來的毒血。與水融為一體,連地面上也有。
邁起腳步走到大床旁邊,看著龍無極沒戴面具的樣子驚呆了,心裡驚歎著怎麼會有這樣的人。
他現在閉著雙眼躺著,髮絲未干,臉色蒼白透露出紫青的樣子,一點血色都沒有。
手拿起一塊裡面都是銀針的小布塊,坐在床邊拿起一根銀針說:「要開始施針了。」
「嗯!」龍無極有氣無力地應著,雖然整個人無力,腦海裡還是清楚的。
於是凌休伸出手將他的浴衣扒開,露出背部,拿著銀針刺向他的背。
感覺側著針灸不方便,於是脫掉鞋子,兩腳在他背後,雙膝跪在軟榻的床上,附著身子,一手撐著床上,另一隻手拿起放在旁邊的小布塊裡的銀針在他的背上一一刺下。
龍無極感受到身後柔順的髮絲在他背部輕微滑過,還有她身上淡淡的木芙蓉的味道,放鬆警戒睡下。
殊不知到,一女在上,一男在下,這種姿勢太曖昧了,可是兩人都不曾發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