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海皺著眉頭心中有些難過。成就一個人一定要另一個人來付出代價麼?可是卻頹然的現自己竟然毫無辦法!
那孤立在伏爾甘神識當中不知道聳立了多少個億萬載的大山開始崩塌了~無數巨大的石塊從最高處開始掉落如傾盆的大雨一樣出嘩嘩嘩的聲音山巔上那梭子一樣的城堡也坍塌了帶著古老的哀鳴緩緩的隨著坍塌的山體一同向地面上掉落下來。斑駁頹廢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了段海的內心!
不行!段海在心裡作出了決定強行逆轉體內的力量那澎湃的瘋狂湧入自己身體內神核力量硬是被段海截留下來了一小部分雖然不足百分之一但那億萬年來留下的精髓一小部分又會覺得是少了多少呢?尤其是對於已經虛幻的甚至開始透明的伏爾甘來說那絕對稱得上是救命的靈藥!
同根同源!按照伏爾甘的說法這被段海逆轉出來的那一部分力量如同山河之水湧入大海不見波濤不起波浪~卻溫柔的不帶一點排斥。逐漸穩定住了伏爾甘虛化透明的身體伏爾甘淡淡的笑著卻沒有再說什麼。
段海也淡淡的笑著因為段海也清楚的感覺到這最後的力量依舊會回到自己的身體。而自己這次所做的事情不過是開始了那次在煉獄裡被體內神秘靈魂救助的因。而那次則是果……
輕輕的歎了一口氣段海緩緩的退出了義軀的識海石海內已經是風平浪靜再沒有沒那麼多狂暴的景色出現了。唯獨天空依舊灰暗。不過段海也僅僅在退出的那一瞬間看了一眼。
在密庫裡面打開大門似乎是久違的七色光芒從天而將這是城隍界特有的光不強烈不刺眼近乎溫柔的可以說是情人的撫摸。
老城隍微笑著站在大門的門口略微有些佝僂的身體並不影響段海對老城隍本身的尊重。段海笑著說道:「老大人我出來了。過了多久?」
老城隍抬頭看了看天笑著說道:「才半天不到的時間。」
「哦這樣麼?能借給我個地方讓我靜一靜麼?」段海很自然的問道。似乎是對自己的家人長輩一樣的平淡語氣。
欣慰的一笑老城隍似乎看到了段海心中的壓抑笑著說道:「山的另一面是老夫當年入道的山洞你可以去那裡。」
段海點點頭對老城隍說道:「還麻煩老大人您幫我照顧那兩個人。」
老城隍道:「他們是這裡的人?」
段海知道老城隍的意思點點頭。隨後便向山峰的另一側走過去。
這裡不去細表幾天之後段海從山洞裡出來壓抑在段海心裡的那塊巨石也不知道是唄段海隱藏起來了還是消化掉了。至少在段海的眼睛裡再也看不到剛從密庫裡出來的神色。神情上也頗為輕鬆。
段海依舊是偷偷的鑽進老城隍的內廷然後鬼魅似出現在老城隍的面前。
「呵呵回來了?」老城隍微微一笑並不介意段海如鬼魅一樣的出現。
段海也呵呵一笑很是自然的拿出酒瓶為自己和老城隍斟上了一杯酒。不知道何時段海已經習慣了飲酒將自己的所有煩惱都放在酒水裡浸泡。然後痛快的喝進肚子裡去:「我要走了。」
老城隍正在練習書法只是此時的造紙技術還沒有完全成熟老城隍很奢侈的在使用絲布作為練習書法的紙張聽到段海說要走手只是輕輕的一抖神色沒有變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起來淡然的說道:「好早點回去吧省的家裡人擔心你。」
段海將酒杯放在老城隍的面前。自己一口喝掉杯中的酒:「這裡真的很靜謐寧靜的毫無紛爭真的不想回去。」
老城隍微微一笑將手中的毛筆放下端起酒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還是這種酒的味道吸引人。想一想真的要兩千多年後才能喝到如此美酒就不知道這兩千年該怎麼過了。」
段海站起來走到窗外看著那幾乎亙古不變的怪鳥依舊站在窗外的枝頭上只是耷拉著腦袋將翅膀該在腦袋上不再鳴叫:「老大人都準備好了吧?」
老城隍品著酒說道:「嗯都差不多了。這是法訣你記下吧等你回去了看看這兩千年裡到底出現了什麼樣的事情而我又是怎麼非要在關鍵的時候離開城隍界將你接納進來的。」
段海接過老城隍交給自己的玉簡神識掃了一下便記住了裡面的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法訣。輕輕的手指一捻金光閃爍後整個玉簡變成了一小撮玉石的粉末從段海的指尖灑落到地面上。
嗯……老城隍問了一句:「就回到你的時代麼?」
段海搖搖頭說道:「還有一些私事這些做好了。我們就回去。」
「哦?你們?」
「是的我們。我和我所愛的人。」
「呵呵是麼?那以後有機會介紹給老夫吧。」
「一定到時候還要請你喝喜酒的。」段海笑呵呵的說道身體卻在笑聲中淡淡的消失了。
老城隍放下手中晶瑩剔透如水晶透明一樣的酒杯想了想微微一笑手中泛起一陣七色的光芒整個杯子也如同那玉簡一樣變成了粉末。隨後再次伏於案台之上繼續寫那毛筆字去了。
段海隱身從內廷出來老城隍將烏雲老祖與紫陽真人安排在了內院的上空。這裡是連崔玨都不可以進入的私人領地這裡只有城隍一個人的地方。相比之下整個城隍界似乎也只有這裡最適合『窩藏』兩名偷渡進來的外來人了。
御駕起雲頭飛出了老遠老遠段海才悄悄的撕開一條空間裂縫鑽了進去。
再次出現的時候確是一大片群山之中。
段海想了想問紫陽真人:「落玄派此時在何方?」
紫陽真人看了看周圍又掐著手指算了一下恭敬的回答道:「回前輩落玄派就在西面三千里地的地方。」
段海不再說話帶著二人急飛向落玄所在的位置。臨空而站看著地下的門人弟子一種奇怪的情緒從段海的心裡湧出似乎這落玄跟自己的淵源很深很深淡淡的一笑轉頭對紫陽真人說道:「落玄派一直沒有什麼好的護山大陣吧?」
紫陽真人趕忙點頭心中一喜。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初次見面才沒多久的前輩高人對落玄似乎有著一種近乎癡戀的感情但是聽到前輩開口那一定是想要為落玄做一個好的護山陣法。
段海沒有經歷過當初魔寰天攻擊落玄派護山大陣的那個瞬間但是隱約能明白陣法應該可以短時間內抗住金仙層次的。雖然說陣法證明不了是不是自己給設立的但至少後世中落玄記載的是紫陽真人親手設立這裡面應該別有蹊蹺。
這才是段海轉身看了一眼紫陽真人的目的想了想段海還是決定按照歷史的步驟去走吧。既然這個陣法的強度應該是金仙初級不可破的強度那麼自己就設立這麼一個。顯然了這個陣法能夠幫助落玄派抵擋住兩千多年的風風雨雨等到了以後自己不也就再次出現了麼?空間內歷史的腳步是同步的。自己不用怕自己會打亂歷史的腳步。
「紫陽你下去吧。告訴門派的人你要為落玄設立一座護山大陣。不要去說什麼。」段海淡淡的吩咐道。
落玄派內記載紫陽真人設立了護山陣法後就消失了從此不知去向。
待紫陽真人降回落玄派交代事情的時候烏雲老祖很小心的想前走了半步恭敬的問段海:「前輩不知道我與師侄未來去往何方?這幾日晚輩一直有所擔心請前輩解惑。」
段海低頭看了看似乎紫陽真人在交代什麼事情也不去管他。盤膝坐在祥雲上笑著說道:「還有些時間你想知道什麼?」
烏雲老祖恭敬問道:「請前輩解惑晚輩當行師禮。晚輩想知道我與師侄將要去何方?」
段海笑道:「你怎麼知道紫陽不會與我一起走呢?」
烏雲老祖道:「前輩這些日子以來不停奔波晚輩所見之事都是歷代傳說所見之人也曾經仰望之輩。可見前輩不是那種閒雲野鶴之人自然不能將我等修為低下的門人弟子待在身邊。所以晚輩也有些擔心未來的去向。畢竟晚輩雖說做那散修散仙很是清苦甚至可能隨時送命但卻不乏閒散之態不說能度得一日休得一日清閒可也少了許多約束多了許多自由。倘若失去了這份自由晚輩恐怕寧死也不會去的了。」
段海冷冷的看著烏雲老祖看的烏雲老祖脊樑骨寒若是散仙有汗毛一定都是站起來的。
段海冷冷道:「我與你與落玄與紫陽都有一些淵源故而給你們這次機會榮登更高層次的世界中去。若是我想害你們兩個何必帶著你們到處奔波?我那陳傳前輩雖然生性不羈但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輩。倘若他都沒有資格帶走一兩個修真者和低級仙人哼哼~那麼就帶走一兩個門派好了。」
烏雲老祖頓時無語趕忙俯身跪下卻不敢再說什麼。段海的話很明白他們的能力已經出了你的想像而段海更是用言語來威脅烏雲老祖。拿的就是烏雲老祖的軟肋。你要是敢說不答應那麼就讓陳傳來把整個落玄派都連根拔起的帶走你不是死麼?你死了整個落選門派都失去自由了。看你怎麼辦~~其是這也是段海沒有辦法的辦法。
段海本身就對陳傳並不熟悉要不是看在陳傳傳授曹憲功法又近乎跟親爹一樣的將那對天道的感悟都交了出來段海又怎麼可能去嚇唬一個『凡人』。對此段海沒有辦法解釋的太過清楚只能帶著威嚇的口吻去說這件事情。反正等他們倒了二級世界對天道的感悟近乎做火箭一樣飛昇時心中就會好受一些了吧?而且段海相信陳傳也不是那種把別人當成驢馬一樣御使的人。看他率性而為的樣子就能知道了。
烏雲老祖不敢再說話只能看著下面紫陽真人在交代事情。
不多時紫陽真人飛身回到段海身邊。段海笑道:「去吧你只要站在那裡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情我來做就行。」
紫陽真人看了看段海低頭沒說什麼就飛到了落玄派的上空。
在那一瞬間紫陽真人似乎看到了神!!!
一個金色的人影從天空直墜而落懸浮在他的頭上不足三五丈的位置。從下面看那就好似紫陽真人的金身一般。沒有什麼大聲的咒語也沒有繁複的手訣。只是前後數百道金光組成的金色大網落在了落玄派的山頭上。
砰砰砰砰!!!!!!!!!!!!!!!!!!
聳立在落玄派護衛了不知多少年的護山陣法在這一瞬間就被那金光徹底泯滅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耀眼刺目的金光形成的金色光罩。此時此刻正隨著天邊降落的金色霞光相互輝映簡直妙不可言的美麗與綺麗充斥在每一個看到此番景象的人的心裡。
這一瞬間似乎就快要成為了永恆~
段海忽然想到當初落玄派的副掌門林青似乎還拍過自己的馬匹說自己(紫陽真人)當年設立護山大陣的時候是如何的英武如何的宛如天神。如今這不正是應了他的話麼?這陣法還真是自己設立的。呵呵~想到這裡段海不由的微微笑了笑。
用手指一點一道金光點入紫陽真人的額頭中進出陣法的口訣以及方式都統統烙印在他的腦海中。剩下的事情就是他的了。
紫陽真人對段海微微鄂便落了下去傳授這門法訣。
三五分鐘後紫陽真人再次出現在段海的雲端之上。躬身行禮:「感謝前輩大恩。我落玄一脈有此陣法當保萬年無虞也。」
段海搖搖手沉穩的笑了一下不再說話而是御駕著祥雲想東海之濱飛去。
……………………
夜郎星稀多少動人的傳說都是和那天上閃亮的星星有關係。傳說人間死去一個人天上就多一顆星星所以天上的星星數不清楚也就不知道從古至今到底死過了多少個人!但是星星很美麗尤其是落下流星的那一瞬間更是被無數詩人所讚頌。
此時此刻東海之濱的中央位置一座孤懸在海洋中央的小島。
島上空寂無根除了沙子就是碎石連一直蒼蠅都不會在這樣的環境下停留。四周海浪嘩嘩沖刷著海島的周圍打出沙沙嘩嘩的聲響多少有些嚇人。只是一團金色的拳頭大小的光團卻懸浮在島嶼的中央位置。一張石桌上放滿了各種各樣的水果都是一些後世常見的果子。
「段海啊~老道這徒兒可就是你的了!這喜酒是沒法兒喝到了。你小子運氣好真的好!哈哈哈哈!」陳傳一臉乖張的狂笑心情是很好很不錯!畢竟誰遇到這種天資聰穎近乎一點就投能夠觸類旁通甚至舉一反三的高智商學生都會覺得自豪吧?
段海敬了陳傳一杯酒陪笑道:「也是陳老前輩您教導的好不然我家憲兒有怎麼可能與您學習那高深莫測的神法仙術?一切都是一個緣字罷了!但是這緣字又太深奧難懂我輩不能理解啊!」
陳傳拍手笑道:「是極~是極~老道我就不相信什麼也要相信法緣二字如今這不就給我填來一個好徒兒麼?也好也好這樣的話老道我也就沒什麼遺憾了!明日我便飛昇而去從此再無我之存在。」
段海微微一笑抿了一口酒。不再說話倒是曹憲這幾天跟老頭兒陳傳似乎處出來感情了很是不捨得。畢竟若這一飛昇恐怕真就不知道有沒有相見的一天女孩子家家的對感情這方面都很深尤其是一個父親一樣的老人將自己一聲所學所悟毫無保留的教給自己對待這份感情上曹憲也是很用心的維護。
陳傳這麼一說曹憲妙目中頓時湧起了水色。
陳傳哈哈笑道:「徒兒這是幹嘛?好端端的哭什麼?老道我又不是死掉?飛昇而已你若是想老道了就抓緊時間修煉老道的本事指不定幾千年後你就能飛昇了。到時候咱們師徒再把酒言歡豈不快意麼?乖乖徒兒不哭!咱老頭就怕你這樣!!別哭啊別哭!老頭子我不說了還不行麼?」
曹憲低著頭哭的那叫一個梨花帶雨如露水芙蓉般嬌艷不可方物。(說實話我是打心眼兒裡不喜歡用芙蓉這個詞兒~老蕭沒沾網絡之前覺得這什麼出水芙蓉露水芙蓉啥的那叫一個意境那叫一個美~現在……咳咳算了僅此一次。咱**十萬字裡也就這一次吧?汗!)
段海想了想看著曹憲又看了看陳傳。遂放下酒杯說道:「陳老前輩您可願意為我和憲兒主持婚禮?為我與憲兒共結連理做那青山證人麼?」
陳傳一愣然後笑道:「為何不願意?老道我一輩子無兒無女這徒兒就是老道我的女兒女兒出嫁老道我自然要坐在那父母之位上為徒兒主持婚禮的。」
曹憲一驚但轉而臉上就露出了一份喜悅這不單單是為了給陳傳去看更是證明段海了那一份心思。這讓曹憲如何不喜?之前段海做的再好可未曾提及真正的婚娶始終不能算作是夫妻。這也是曹憲堅決不改口的原因。
「好既然這樣那就讓蒼天作證!讓這大海見證!讓我!段海保證!」段海轉過身輕輕的拉住曹憲的手凝視著她的美眸一字一句緩緩的從嘴裡說了出來「曹憲你願意嫁給我麼?永遠做我的妻子讓我永遠守護在你的身邊不離不棄嗎?」
曹憲張著微紅的眼睛眼角綴滿了淚珠輕輕的點點頭:「以蒼天為證以大海為憑我曹憲願意做段海的妻子永生永世永不分離。永遠伴隨在他的身邊。我!願!意!」
轟隆隆……天空似乎被段海與曹憲的誓言所感動一條足足上千米長的裂縫從小島的正上方撕裂開來一道道不屬於這個世界的祥瑞氣息從那裂縫之中噴灑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