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憲微瞇著雙眼眼角中竟然低落出一滴淚水七色的光華在淚水間閃爍流動那淚水順著眼角向下滑落掉在了床上卻沒有融化碎裂。反保持了水珠的形象。一顆代表著過去和未來的鬼淚—轉輪液。
曹憲雙手輕拂著段海充滿稜角的臉龐呢喃著:「以後不會再見了吧?破去了的誓言就真的無法再回來了。我還沒有愛上你所以不會有未來了。再見吧我的老闆。」曹憲苦笑著看著窗外闖進來的陽光。曹憲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感受到了陽光的溫暖。
段海似聽到了曹憲的話使勁地抱住曹憲的嬌軀。
一陣輕煙幻過曹憲已經穿戴完畢站在了床頭段海似不自知依然安穩的躺在床上只是身上的紫金色光芒越來越黯淡逐漸的隱退到了他的身體裡面。
輕輕的一吻曹憲吻在了段海的唇上。然後用鬼力凝出一條略帶金色的線穿過鬼淚溫柔的套在了段海的脖子上。看著鬼淚中閃爍的七色光茫。曹憲實在沒有勇氣再站在這裡身體化作了一陣青煙衝入了朝霞。
一陣陣風順這窗台吹了進來段海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使勁地伸了一個懶腰。自言自語道:「唔!沒想到曹憲身材那麼火爆。嘖嘖這春夢也是了無痕啊!」段海說著說著感覺身體很涼猛地睜開眼睛向下一看。全身一絲不掛的躺在床上下面的獨龍高高聳立。
「這是?」段海立刻精神過來到底怎麼回事?昨天晚上……昨天。
段海記憶中零碎的畫面不斷的出現在眼前。雖然不完整只有一點點的片段但是段海還是肯定了昨天那個並不是春夢。
「曹憲!曹憲!」段海看著房間的一切都消失的乾乾淨淨甚至連牆壁上的白灰都被刮了下去只剩下紅色的磚塊裸露在外面整個房間顯得破敗不堪。
「都走了麼?」段海摸著脖子上的那顆水珠好像是被法力加持過一樣水珠不停的在線上流動卻怎麼也逃離不了那金線的束縛。
段海開始主動回想昨天生的一切運功嘗試運轉身體中的力量現不知何時那被自己定義為隍雷之力的力量竟然增強了百倍有餘一直困擾自己的九天劫雷卻消失的無影無蹤隍雷之力中卻出現了一種新的性質嘗試了一下段海驚奇的現這新的隍雷之力不再是以前那麼多霸道這次的它充滿了柔與剛的結合。變的更加的完美。
將城隍印祭出現裡面的城隍之力也少的可憐。這一切都是怎麼回事?單單靠這一點點的碎片記憶段海根本無法推測出來。只有把這個歸納到曹憲的身上可是曹憲現在在什麼地方?段海用隍雷之力幻出一身紫金色的長袍就那麼坐在了客廳空曠的地面上看著天空高高掛起的太陽輕輕的說道:「都走了!」
在段海苦思冥想的時候空氣中一陣波動段海抬頭望去一隻碩大的牛腦袋在虛空中冒了出來緊接著一個身高數米的身體也鑽了出來蹲在了客廳的地面上茫然的環顧四周半晌道:「走錯地方了?」
段海站起來對著地面揮了揮手一張石椅從地面拱起。段海坐在上面笑道:「行了!你沒走錯地方。別裝了。」
牛頭這才身華灰霧變作保鏢模樣問道:「大人!這是準備重新裝修?」眼睛卻往臥室裡瞟去。()
段海想笑卻又笑不出來無力地說道:「別看了我還在找她。」
牛頭大拇指一挑讚道:「老闆你太厲害了偶像啊!嘖嘖」
「邊兒去!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段海心裡加了一句:「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
牛頭訕訕一笑說道:「老闆命令都已經下達了崔大人非常重視這件事情已經給當地的土地界了公函讓他們配合行動。現在整個渡海市的妖魔鬼怪全部出動。」
段海看了看房間對牛頭道:「嗯那就好。告訴雞腳神一聲我搬他那裡住幾天這裡重新裝修這次要古典風格的。」
牛頭轉身就要出去安排段海說道:「晚上陪我去見一個人。」
牛頭應了一聲是鑽進了三維通道。
段海漂浮到落地窗前望著窗外流進來的陽光。心弦飛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動似乎自己失去了好多東西。很多很多……
身上沒有一件衣服好在銀行卡放在了床頭櫃裡免於災難。段海在枕頭下面找到了手機撥通了一家送貨上門的服裝店。說明了尺寸款式後就一頭栽在了床上慢慢的等待。
時間不大半小時後衣服送來了刷了卡簽了字。在送貨人員驚詫的目光裡結帳送走了人。穿上衣服漫步走了下去。
1o點鐘的陽光充滿了柔和即使是在夏天也不會讓人有燥熱的感覺。段海十分喜歡這樣的天氣。一朵朵若有若無的淡白色雲朵懸浮在蔚藍的天空中偶爾幾個黑點從頭上飛過讓人疑似這黑點在雲中起舞。都市中的玻璃大廈們努力的反射著光映照在每一個角落。
段海找了一家銀行取了一點錢。漫步一個小時來到了筒子樓附近。這是他生前的家年邁的老母親現在依然在這裡生活只是……少了他這個不孝的兒子。
隨便坐在了路邊小店裡點了一米粥包子。一邊慢嚼一邊看著筒子樓。
不一會段海就看到了老母親匆忙的走了出來臉上還沾著喜悅。段海有些欣慰的笑了笑。自己特意安排了一些鬼眾保護老人的安全幾個月前就聽說有一個特別有朝氣的老頭追求老媽。也許是老來喪子的關係老太太沒經受的住考驗陣地失守。聽說等自己的週年過去兩個人就結婚了。段海知道老媽未來的三十年會很幸福很幸福。
結帳後段海在無人的地方施展了隱身術悄悄的走進了自己的家。
房間比上次回來的時候要乾淨了許多自己的生前的照片被老媽擺放在所有的房間之中。段海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坐在了母親的床上靜靜的躺在了上面心中百感交集,似乎在這瞬間又回到了媽媽溫暖的懷抱中。
不知不覺段海在床上睡著了。朦朧間忽然聽到了門鎖開啟的聲音段海這才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施展了一個小法術把弄糟的床鋪好這才隱藏了身形。
只聽到老媽的聲音在門口想起:「老胡你現在坐下我去做飯。」
「老媽的聲音還是最親切的。」段海心裡是這樣想的。好奇心起段海好奇這個老胡是什麼樣的一個人能讓老媽單獨領回來想必這個人就是傳說中的未來繼父了吧?
段海隱身懸浮到臥室的門口看到一個大約6o歲一男子端坐在客廳正四下觀看周圍的佈置。忽然那男子眼光停留在了臥室門前眼神中忽然迸射出黃色的光芒一閃而過。整理似乎在直視著段海。
段海也在此刻現了這個人的不同之處但見他週身充滿了一種黃色的光芒隱約間周圍的還閃爍著雷光這分明是渡劫後的表現。段海暗自戒備傳音冷聲問道:「你是什麼東西?」
「你又是什麼人?為什麼在這裡?」那男子未回答段海的問題也冷冷的問回了一句。
段海運轉玄功一道道普通人看不到的紫色閃電圍繞在他身上:「我是這老人的兒子同時也是這個城市的城隍!」
那男子哼笑一聲道:「城隍?據我所知城隍的力量性質不是你所出的吧?況且這本城的城隍我還是認識的根本就不是你。」那男子忽然散出強大的力量一下子禁制了周圍的空間。
段海微微皺眉隨後散出城隍特有的七色力量僅在一個呼吸間突破了這男子的禁制七色的神光呼嘯著搖曳著帶著柔和與霸道的力量重新禁制了空間。段海的那紫色的頭瞳孔也在神光出現的瞬間換成了城隍特有的夢幻色。
那男子哦?的一聲收回了放出的力量很平靜的坐在沙上道:「你是老傢伙臨時指派的那個代理城隍吧?」
段海從對方的聲音中現剛才的敵意消失了於是收回力量卻暗自戒備的點頭說到:「不錯我確實是代理城隍。不過是我在問你為什麼來到凡人這裡。」
那人沒有回答段海的話卻說了另外的一句話:「你知道我是什麼嗎?」
「不知。」段海如實回答。
「呵呵這個世界上知道我的人很少你不知道也很正常。你那紫色的力量不是城隍的吧?說說是怎麼來的。」那男子問道。
段海道:「似乎是我在問你問題吧?」
「好吧。」那男子看了一眼廚房的位置拍拍手靠在沙上庸懶的說到:「我呢?是妖。」
「這個我知道看到你黃色妖光我就知道了。」
「咳咳這個呢?我不是一般的妖我修煉的是人妖。」那男子繼續說到。
「噗……」
「人……人……人妖?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段海笑翻了。
那男子摸了摸鼻子說道:「有什麼好笑的!」
「不好笑不好笑一點都不好笑……哈哈哈哈」反正老媽聽不到段海肆無忌憚的哈哈大笑出來。
那男子當然知道段海笑的是什麼意思也不在乎敵意也在笑聲中散掉他呵呵說道:「好了既然我說明了身份就證明我並不是壞人。我想段大人也不用這樣對我保持敵意了吧?」
段海好不容易收住笑容喘著氣的說道:「妖不是最討厭和人類來往了麼?況且這還是一個無害的老人你的來意我還是不確信!」
那男子站起來彈了一下手指說道:「其實我接近令堂的目的很簡單她的周圍最近出現了很多鬼卒讓我們很擔心所以我來看看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段海問道。
「沒錯|!」
「奇怪了?」段海用一種詭異的眼光看著這個男子:「你們妖類不是最不關心人類了麼?」
「傳言往往會忽略掉真實。看來就算是城隍也在所難免的被傳言誤導。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姓杜單名一個勇字。」
「段海。渡海市城隍。生前是這個老人的兒子。」段海回答道。
「嗯既然是這樣那就是我多心了。以後再見。段大人」那杜勇搖手解開了結界然後大聲的對著段海的老母親道:「老楊啊我還有點事兒就先走了。」說著站起身就向外走去。
段海的老媽慌忙的從廚房走出來一手還拿著菜刀忙道:「老杜啊!你這是忙什麼?吃了飯再走吧!你看看我這都做上了。」
杜勇笑著搖搖頭並沒有說什麼就走了出去。
段海卻見老媽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起來然後看著遠走的杜勇歎了一口氣搖搖頭走回了廚房。叮叮噹噹的繼續做飯。
段海就這樣站在門口看著母親忙前忙後飯桌上的菜一個接著一個的擺在上面。
紅燒肉清蒸鱸魚刀魚燒排骨……一道道擺在段海的面前讓段海的眼淚都要流出了這些都是自己生前最愛吃的啊!
看著老母親一個人坐在了飯桌前卻不曾動一下筷子。就這麼坐在那裡呆眼神恍惚。
段海真想現出身形然後坐在母親的身邊告訴媽媽我回來了。
老母親就這麼坐在那裡從午後一直到傍晚。當最後一絲餘輝在微風中破碎老母親的眼角也掉落出第一滴淚水。滿眼噙淚的老人忽然站起身來從櫥櫃裡拿出了一副碗筷放在了身邊的位置。然後開始給小碗裡盛飯。盛過飯後也不說話一個勁兒的往碗裡夾菜一直到碗裡的菜如小山一般才罷手。老母親如癡顛般念叨著:「海子啊海子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看看媽給你做了你最愛吃的還給你買了新衣服。來多吃點要吃好吃飽。天有點涼了要記得加衣服。別每天都讓媽嘮叨著。」帶著淚水老人再次的站起來做到陽台拿出個方正的紙盒老母親如珍寶一般輕輕的打開一個碩大的蛋糕出現在段海的面前。
段海看到老媽抽出蠟燭一支一支的插在蛋糕上然後點燃它們。將蛋糕放在桌子中央老媽繼續哽咽著說:「海子來吹蠟燭今天是你25歲的生日人生已過四分之一要好好珍惜。許願吹蠟燭吧。」
媽!段海真忍不住的想要大聲的喊出來。看到老母親癡顛一樣的形態在自己面前表露出來又有誰能體會到這份辛酸這份苦辣?形態癡狂的老母親用刀子顫抖的切開蛋糕顫抖的取下一個大塊放在那如假山一般的飯碗之上然後帶著微笑看著身側桌子上的那張照片。好像兒子就在面前提著筷子狼吞虎嚥。
最後段海的老媽附在桌子上痛聲哭了出來……
段海心如刀絞多想叫一聲媽媽多想告訴她她的兒子就在您的面前啊。段海的淚水像開閘的洪水不斷的湧出。絲毫沒有珍惜這男兒的眼淚。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漸漸的老母親哭累了慢慢的趴在飯桌上進入了夢想只是嘴裡依舊呢喃著兒子的名字。
段海此刻才真正知道自己有多愚蠢。長壽幸運健康這些都是狗屁。這些都代替不了母子的感情就算自己給予了母親再多的東西又能如何?
在這一刻段海深深的為自己的魯莽自責但是一切都無法挽回。
輕輕的抱起母親純正的城隍之力被抽取出來梳理著母親疲憊的身軀。外表健康的母親心靈上的疲憊與孤寂又怎麼能靠著外力來解決?
看著床上眼角依然帶著淚水的母親段海咬住了牙齒狠心的揮動了一下手澎湃的城隍之力順著手指飆射出去順著母親的印堂而入徹底的洗刷掉關於自己的記憶。原來所謂的三十年幸福就是這樣得到的。難道這一飲一啄之間真的只有天才注定?即便是脫離了輪迴的聖人們也無法左右麼?
再一揮手家中所有的相片上自己的影像逐漸的在紙片中如水波倒影一般一點點的消失其中隱沒下去。
從此這個家中再也沒有我的存在了……段海落寞的看著床上安睡的母親身體在空氣中輕輕的開始變得模糊一直到徹底消失。
段海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城隍界的大門口那高高聳立的大門依然讓段海震撼。但是段海卻在剛才收到了更加震撼的消息。這也使得段海不得不再次回到城隍界來到了老傢伙的會客廳裡。
因為天帝在他上任不過一年的時間裡為他下來了一道聖旨。崔玨迅的通過特殊的方法召喚到了段海。
站在寬敞卻不失豪華與尊貴的會客廳這人間界最高的權利機關的會客廳聚集了尊貴富有強大卻嚴肅與一體。一個頭上長著一顆金色五角星的老頭笑呵呵的站在最裡面正在和崔判官低聲談笑。
段海輕輕的咳嗽了一下引來了二人的觀望崔玨上前來到段海身邊低聲道:「大人這是天庭上青天正神太白金星。大人一定要小心應對。」
段海心理一翻暗自道:「暈!這老傢伙可是相當有名他傳旨?這還會有什麼好事不會看我不爽讓我也請做弼馬溫吧?我可沒那猴子的本事。」想歸想段海還是按照禮數對太白金星他老人家非常恭敬的深深一禮道:「不知金星大人前來還望大人贖罪。」
太白金星抖了抖鬍子確實如傳言般沒有什麼架子笑道:「城隍不必多里您乃一界之主這禮數老朽可受不得。」
段海笑道:「金星大人請上座。」段海虛引一下將太白金星引到客廳賓之位邀其同坐。繼續道:「段海接任城隍之職不足一年尚有許多不明之處還望金星大人指點卻不知大人此次何來?」段海蜇拽文嚼字的功夫可是大有進步這也多虧了崔玨一直孜孜不倦的虐待自己的結果。對此段海一直耿耿於懷可此時見到了這些傳說中的老傢伙後才覺得那些被硬賽進來的東西確實還是有有好處的。
太白金星捋捋鬍子道:「此次太白是奉玉帝之命前來傳旨來的。」
「什麼???」段海跳了起來。
第二集(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