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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45 僅僅是朋友 文 / 七明禾

    「找我什麼事?」看到在她下班回家必經之路上等候的郭欣潔,童慼慼到也沒躲,反倒直接迎了上去。

    郭欣潔打量了她兩眼,沒有多說什麼,轉身向前往她們常去的咖啡廳走。

    「說吧,到底什麼事。」童慼慼面無波瀾的攪著眼前的咖啡,彷彿昨天那個找上家門的人並不是郭欣潔,沒有一點好奇,沒有一絲疑問。

    「你到時很篤定。不錯,我的確找你有事。」郭欣潔本來只是一般的討厭的,現在看到她的樣子,在心裡已經暗暗的捏起拳頭了。「你不會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吧?」

    童慼慼扶額,臉上是女主人般的嚴肅,「那你也應該不會忘我到底做了沒有,我是不是離開了一段時間,是不是給了你們時間?當初只是說離開一段時間,並沒有承諾會因此而不和他在一起,在這點上,你好像不能說我不守信用。」

    「沒錯。」郭欣潔也並非蠻不講理的人,「但是」

    「沒有所謂的但是。」童慼慼打斷她的話,並不想和她在這個問題上還有過多的討論,「你心裡明明很清楚,為什麼不勇敢去面對現實?」猶如昨天童逸和她爭辯的一樣,她心裡明明就認為童逸已經長大,可是在感性上,卻始終不想承認,用盡一切辦法來說服自己,以及他人,自欺欺人。

    「我的事不用你管。」郭欣潔氣結,在童慼慼面前,她總感覺自己低了一等,不因為外貌,不因為才智,只是那一份超脫與淡然,她便永遠擁有不了。

    「那麼很好。我的事,你好像也管不著。」童慼慼回到,對待郭欣潔,在她眼裡根本不是什麼敵人,但是也不會給什麼好臉色。在她心裡,這只是一個大千世界中,又一個苦戀女子罷了。「好了,以後不要找我了,這件事你找我也沒用,如果鍾飛耀對你還有愛情。()自然不會與我走到這一步,所以,勸你早點想開。」

    以為她會說什麼和郭欣潔公平競爭之類的話嗎?哈哈。當真是笑話。她不是聖母,更不是白蓮花,在她的世界裡,並不一味的追求公平,這一點。從她出身就已經明白。如果有了一定的先利條件而不用,那麼這個人說好聽點,是善良,是天真,是浪漫主義的追求者,說的難聽點就是傻蛋。這是一個現實的社會。有它的生存法則。

    童慼慼說完便掏出自己的咖啡錢走了,自然沒有看到她身後郭欣潔是怎樣的恨之入骨的表情,當然。那更是從心靈裡散發出來的惡氣。

    走在回家的路上,童慼慼意外的見到了正在送醉醺醺的陸想想回家的蘇牧,準確來說,就是他們兩人。但是鑒於一個醉的不成樣子,所以間接可以忽略了。

    童慼慼快步上前。從一邊攙扶住陸想想,比較嚴肅的看著一旁手忙腳亂的蘇牧。「跟我談談。」

    蘇牧正在苦於陸想想酒醉後的不安分,使得他十分辛苦,現在有了一人幫忙,當然說好,在看到那人是童慼慼之後,剛準備上翹的嘴角下垂了,也沒有往日嬉皮笑臉的樣子,淡淡的應了聲。

    將陸想想安置好之後,童慼慼出來就看見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蘇牧,當然還有旁邊現在拿他當雕塑參觀兼戲弄的童逸,只可惜這反常了的人物一個眼神也不理他。

    「小逸,你現回房間玩一會兒,我和蘇哥哥有事要談。」童慼慼咳了一聲,吩咐道。

    「不就是說那件事嗎,說了我跟你說就行了,你還是不肯接受我長大了的事實啊。」童逸鼓著嘴巴,邊朝房間走,邊喃喃自語。

    童慼慼做到單人沙發上,看著蘇牧,「跟我說說吧,為什麼?」

    蘇牧不復剛才童逸在旁邊一直企圖逗他笑時那副死樣,有了一絲反應,抬起頭來,眼神中竟然帶著一絲乞求,「慼慼,這件事,你先別管好不好?」

    「為什麼?你知道我問的是什麼。」童慼慼堅持自己的想法。她不能讓陸想想好端端的進了她這個門,等以後出去的時候,被還是名義上的哥哥陸銘看見時,已經變成了一個整日醉醺醺的酒鬼,人不人,鬼不鬼。

    「慼慼,你相信我們,我們自己會有分寸的。」蘇牧也只能祈求,別無他法。有些事情,沒到那一步,就是說不得,就算想說,也不知道無論開口,從何說起,為什麼要說。

    「分寸?」童慼慼冷笑一聲,皺著眉頭問,「我也相信你們是有分寸的。前幾天我跟想想說過,我相信她會有自己的原則,可是這幾天呢,我看到的是什麼?她主宰我這裡,卻相當於沒有住過一樣,我幾乎快要感受不到她的氣息。蘇牧,我想你明白,如果沒有發生什麼事,想想是不會變成這樣的。而你,明顯就是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的人,卻在旁邊縱容,你來跟我說,這到底是什麼分寸?!」

    她的語氣一聲比一聲高,好像十分憤怒,又十分不平,蘇牧也有些急了,「行了,我們兩個也是成人了,會為自己的言行負責。你輕一點,家裡還有小逸和想想呢。」

    童慼慼被他有些不耐煩的語氣傷到,一時無話可說,氣急了卻又說不出任何話來,手舉著筆畫了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稍微平靜了幾分鐘,她再次開口,神色有一些淒涼的意味,但更多的還是憤怒,「在你們心裡,我到底是誰?擔當什麼樣的角色?」

    「當然是朋友。不然呢,你還以為會是什麼?」陸想想清冷中帶著一點沙啞的聲音突然從她的房門處傳來。

    「想想!」童慼慼和蘇牧同時出聲,都上前準備去攙扶。

    面對兩隻同時伸來的手,陸想想把手伸向了蘇牧,兩人相依走向沙發,沒有理會有些落寞的童慼慼。

    「朋友,我在你們心裡,就只是朋友嗎?」童慼慼跟上來,坐到剛才的位置,沒有一絲偽裝,十分冷靜的問出這句話。

    「不然呢,我們是好朋友啊,你還以為是家人嗎?慼慼,你知道嗎,家人和好朋友,兩者是永遠化不了等號的。」陸想想此時已不像一個喝醉了的人,眼中一片清明,還有傷人的堅決,像一把利刀,毫不偏差的捅入童慼慼的心臟。

    「可是,在我心裡,你們一直是我的家人啊。」童慼慼被她的話打擊,眼中沒了再外面的超脫與淡定。她終究不是演戲高手,面對自己最親近最信任的人,她無法掩飾自己絲毫的情緒。

    「呵,家人。那麼請問,我們和小逸同時被綁架,你會先去救誰?」陸想想冷哼一聲。

    蘇牧在一旁,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時不時的看看童慼慼,然後再看看陸想想,眼神中時而堅決,時而不忍,矛盾至極。

    「當時會是小逸。」童慼慼也沒有多想直接說了出來。因為他們倆,怎麼說也是大人了,面對歹徒,有自己一定的反抗意識與想法,而小逸在生理年齡上,終究只是一個小孩。她剛準備說理由,已經被陸想想打斷。

    「看吧,你也說了,當然是小逸。那麼,你還敢說好朋友和家人,是可以等同的嗎?」陸想想臉上一臉嫌棄的看著她,猶如一個主人,看著破敗不堪的布娃娃,即使則個布娃娃是多年來一直忠心陪伴著她的人。

    童慼慼低頭想了一會兒,始終想不明白他們倆為什麼突然這個樣子。再抬起頭時,眼中十分堅決,彷彿找到了信念般,「你說這麼多,是不是想走?」

    蘇牧立即朝陸想想看去,他實在沒想法陸想想會突然來這麼一出,他當然知道原因,但是也不忍心看到童慼慼這個樣子,弄得他進退兩難。現在童慼慼卻又突然好想想通了一般,與剛才完全判若兩人,他又開始懷疑擔心,她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結果陸想想一個眼神也不給蘇牧,直接回答,「是,我喜歡蘇牧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這你都是知道的。現在我們倆在一起了,搬到他家是理所當然的。」

    「好吧,你們走吧。」童慼慼好像沒事人一般,端端正正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蘇牧忙前忙後的為陸想想收拾行李,心裡在滴血,可是臉上卻在微笑,還要在他們出門的時候微笑著說,「慢點走,當心!」

    送他們走之後,她終於如一隻洩氣的皮球,焉了下來。

    「你既然不捨,又為什麼讓他們倆離開,而不問清楚原因啊?」童逸從房間裡出來,白白淨淨的臉上,寫滿了疑問與同情。

    童慼慼朝他伸出手,展現抱一個的姿勢,「他們不是說了原因麼,兩個人都在一起了,我還有什麼理由阻止他們離開的步伐?」

    童逸定在原地不肯動,一臉嫌棄的看著她的姿勢,完全沒了她應該被同情的樣子,「可是你明明知道這只是一個借口。」

    她也不放手,也不說話,定定的看著他,等他投入自己的懷抱。最終,童逸還是拗不過她,念在她此時傷心的份上,主動獻身了。

    是啊,她又何曾不知道那只是一個借口。她又何嘗不知道,那兩人,根本無心傷害自己,他們那樣做,一定有他們自己的理由。可是到底是什麼理由,值得想想去那樣傷害自己,而蘇牧卻在一旁默默守護?到底是什麼理由,讓想想寧願來傷害她,也不願讓她看著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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