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死我了!」童慼慼把身上的包包往床上一扔,不顧形象的把自己的身體也和她的包一樣的自由落體運動降落到床上。席夢思理所當然的發生微響來抗議。
鍾飛耀跟在她身後,笑著皺起眉頭,「雖說你把我成功的拐到手了,但是就不擔心我會跑?」
童慼慼立馬揪起頭腦,胳膊撐在床上,讓她能以正常的視角看到他,「此話何解?」
「你這麼個形象,會讓我有種找了個邋裡邋遢不顧形象不講衛生,最後還特別猥瑣的女漢子來做我女朋友的感覺。」鍾飛耀明顯一副上當受騙的可憐模樣。
童慼慼回了他一個不屑的眼神,不理會他的鄙視,「你這輩子,還能找到別的女朋友麼?橫豎都是我了,所以,你見好就收吧。」
「呵,瞧您這語氣,是打算賴我一輩子了?」鍾飛耀挑著眉毛,臉上不羈的表情十分迷人。
「怎麼著,您還打算尋新歡了然後把我這舊人蹬掉?」童慼慼索性躺倒床上,眼睛斜視著看著他。
因為角度問題,所以兩人說話說的很彆扭,鍾飛耀靠近她,坐到她那裡,眼睛朝下看,與她直視,「把舊人肯定是要蹬掉的。」在童慼慼眼睛瞪的快要掉出來之前,他趕緊說完下半句,「蹬掉後,我回頭再找她,不是又變成了新歡麼?」
聽見他這樣說,童慼慼才平息了下來,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再繼續糾結,反而開始想起了明天的行程。是在f市裡一日游呢,還是去公園好好玩一趟呢,還是兩人甜甜蜜蜜恩恩愛愛去shopping?嗯好像都還可以,不過,好像忘了什麼啊。到底是什麼呢?
「你給了胖子曾什麼好處,他這次這麼爽快的就讓我和你一起來出差了?」鍾飛耀看著明顯已經神離並且眼中冒著興奮的她,決定把她拉回主題,不讓她跑的太遠。
咳咳,童慼慼乾咳兩聲,然後訕笑著望著他,心裡十分沒骨氣的鄙視自己,什麼都可以忘,怎麼能把工作這最重要的事忘了呢?!怎麼就這麼容易就被這小白臉勾引,然後分不清東南西北了呢?!當然。這小白臉的模樣的確生的好哇「啥,啊,那個啊沒有什麼好處啊。我就說你來了辦事效率能高一點,然後大家能夠快點休息一點。」
鍾飛耀被她前面故意打的掩飾帶住,這人,肯定是在想些不良的東西了,不然怎麼會臉紅呢?他用手撐在床上。身體開始慢慢下移,聲音曖昧無比,讓人浮想聯翩,「我辦事效率高?能快點休息?」
「呃是啊,你的確辦事效率高,這樣我們部門就都能快點過年了啊」童慼慼很顯然已經感受到他語氣裡的危險氣息。不然為什麼她現在說話要抖呢,還沒出息的有顫音
這晚的最後,是以鍾飛耀的主動收手而停住。
他作為一個男人。心愛著自己的女人,不是不想兩人進展快一點的在一起,他超深的隱忍力都常常會被童慼慼迷的暈頭轉向,情到深處時,往往便不能自已。可是。他另一方面卻是心疼她的。他們倆之間還有些事情沒有說開,他無法承諾他一定會給她完美的幸福。他現在唯一能保證的。便是,全心全意的愛她。至於其他的,不是他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總在冥冥之中有種感覺,阻擾他們倆會一直在一起的感覺,所以,他內心深處是害怕的,恐懼的。
次日一早,童慼慼收拾好到了酒店大廳,看到大廳中等待她的人,嬌媚一笑,「等多久了?」
鍾飛耀與她對視,「不久,也就一頓早餐的時間。你昨天幾點睡的?」
童慼慼聽到他不等她都已經吃了早餐,心裡失落,語氣也低了一些,「你走之後,我又看了會和亞順的資料。」
鍾飛耀自然聽出了她語氣裡的低迷,帶著有些看好戲的成分,戲弄道,「原來如此。那你早餐還吃不吃呢?」
「吃,不吃沒有力氣去打仗。」童慼慼沉默了一下,最後氣勢洶洶的說了出來。
鍾飛耀彎了眉眼,「打什麼仗,有我在身邊,你安心著就是。喏,給你。」他一邊說,一邊從自己的身後拿出早就為她準備好的早點。
童慼慼看到紙袋子心裡一跳,嘴上還是不放心的問,「給我的?」
鍾飛耀這次笑出聲來,「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會變傻,我看果真如此。照這麼下去,你的智商不會減到零吧?」
無語。童慼慼此時心中翻騰不止,這人怎麼就和以往她的任何一任男友都不同呢?怎麼就一點也不知道讓著她,寵著她,非要和她抬槓,然後讓她無話可說?雖然,心裡很不想承認,她此時感覺很幸福。話又說出來,為什麼她談個戀愛這麼苦逼?被人嘲笑了,戲弄了,到頭來還恨不得感恩戴德,完全沒有被捧在手心裡的感覺?!
「快吃了,待會包子就涼了。」鍾飛耀斜著眼瞟了她一眼,發現她完全沒有開動的跡象,心裡有些急了。這可是他專門提早了三個時辰起來,然後穿越了大半個f市為她買回來的包子
童慼慼被他催促,打開紙袋,發現包子的形狀有些怪。她怪異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把紙袋上的影印的店名看了一遍,「這不是昨天來時,我說看上去很美味的那家店嗎,可是」可是離這裡很遠啊,為什麼你會買給我,並且到現在都還是熱的?這個問題,她沒有問出口,想悄悄留在心裡,當做一個美好的回憶。不然一旦問出口,答案估計又是可以氣死她的話。
「快吃啦,這麼囉嗦。」鍾飛耀嫌棄的說道。他當然不會說,這不僅是他穿越了大半個城市,而且是自己親手做出來,最後又是怕包子冷掉放在他懷裡帶回來的。
慢慢的,童慼慼明白這是獨屬於鍾飛耀的小彆扭。他明明很愛,有些時候很霸道,說一不二,有些時候卻像個小女孩,扭扭捏捏,說不出口,做了好事還是雷鋒類型的,從來不留名。
一口一口的把包子吃完,童慼慼心間被滿滿的幸福溢滿。剛準備說出一些感謝或者煽情的話的時候,又聽到彆扭的某人故意的冷語調。
「走吧,慢死了。」聽起來很是嫌棄,可是語氣卻是很溫柔的。
童慼慼如個小女人般,羞澀的小跑跟上他的步伐,滿臉都是幸福留下的痕跡。
「別傻笑了,我開始懷疑等會要問的問題你還記不記得了。」鍾飛耀冷眼看了從酒店一直到和亞順公司地點都在傻笑的童慼慼。
「啊?什麼?」童慼慼被他打斷自己在心中正美好的入童話般的幻想,隨後反應過來,「當然記得。」她一向很以她的記憶力為自豪的,雖然在鍾飛耀面前,她要算菜鳥
看著她的反應,鍾飛耀眼裡分明有一絲笑意,卻被他冷毅的臉龐掩埋,強壓了下去,因為,約好的人已經出現了。
「是童經理吧?我是這次負責接待你們兩位的人,你們叫我小張就行了。」小張一邊說,一邊把他們倆往辦公室裡引,「何總就在裡面,你們請跟我來。」
童慼慼習慣性的朝鍾飛耀投去目光,結果卻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這才想起來鍾飛耀跟她說,讓她能靠自己都靠自己的話來。好嘛,還真這麼果斷絕情,說不理就不理了,童慼慼心中埋怨。同時,在她的心裡,也是知道他的用意所在的。
他時時刻刻都在培養她成為獨立性的人才,事到如今,已經不再是單單看中了她這個人的可用性,可塑性。他想讓她能夠在心裡依靠著他,但是在處事方面,自己還是要有自己的想法,不能完全被他左右。只有自己有了真正的實力,那麼落到何處,他都不會再害怕她生活的不好。說到底,還是因為他心裡那小小的,沒被挖掘的不安。
「讓你們久等了吧,真是不好意思。」童慼慼當真是有些歉意的,因為這次的約定時間,是在他們到達的半個小時之前。這次到不是故意遲到,而是因為他們實在是低估了f市擁擠的交通。
「沒事,想必是堵車了吧,我們這都習慣了。你們剛從h市過來,肯定沒有不瞭解實情。像我們這的人,一般出門都要提前個兩三個小時,這樣才能確保不遲到。」小張十分熱情,句句實情。
童慼慼聽在心裡有些歎氣,這個小張,她從剛才見面就對他印象挺不錯的,人十分直爽大方,不扭捏,更不談什麼自卑自負了,唯一的不好就是說話太沒有章法,不經過大腦,本來是實話,本來是好意,結果別人聽起來,總多了一層魯莽的意味。「小張是本市人?」她只好轉移話題,希望在到達何總辦公室之前,別再為他無意的魯莽傷神。主要是她做公關這一行的,平時說話注意慣了,突然冒出個自說自話的,雖然打心眼裡喜歡,還真有些不習慣。
「不是,我是五年前來到f市的,其實說起來,我還和你們是老鄉。我家以前也是h市的,只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一天我們全家就搬到這裡來了。」小張也不隱瞞什麼,有什麼說什麼。
「哦?h市哪裡人?」童慼慼一聽他是h市的,來了一些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