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慼慼?慼慼?!」蘇牧清晰的聲音從電話裡面傳來。
「啊?」童慼慼被他的聲音拉過神來,「你剛說什麼?」
「你怎麼了?講個電話還魂不守舍的。」
「嗯···」她再次朝那個身影的方向看去,卻發現已不見了人影,「就這樣,我先不跟你說了,你現在還在家吧,有時間我去看你去啊。」她說著就向剛才看到的那個方向跑去,心思再沒在電話上。
「哎,,,我現在沒在···」家。話還沒說完,電話被掛斷。蘇牧看著手中的電話,無奈的垂了頭。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旁邊的人過來問道。
「沒事沒事,我們繼續。」蘇牧禮貌的笑笑,繼續開始他的事情。
而童慼慼現在坐在街道旁邊的凳子上,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走了眼。正在氣餒時,卻又看見剛才和鍾飛耀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化著精緻的妝,穿著一條花色的連衣裙,十厘米的高跟鞋,凹凸有致的身材。她一個人正往旁邊的一家商場走去。
事不宜遲,在她的理智還沒有結論之前,身體已經做出反應了。腳步迅速往商場那邊走去。
一直尾隨那個女的進去一家服裝店,她才停下腳步。卻開始做起思想鬥爭來了。
理智告訴她,她這樣是不對的,每個人都有**,不能因為她的一己私慾就窺伺別人的私生活。而感情卻告訴她,愛那個人,就應該讓彼此透明化。只有瞭解了他在做什麼,才能知道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才能盡早的走進她的心裡去。
但是,很顯然,在理智還沒有打敗感情之前,身體又做出了反應,跟著那個女人離開。她只是想知道,剛才,鍾飛耀是不是跟她在一起。其實,好像,也就這麼簡單吧?
可是,為什麼,有了愛情的人,真的這麼喪失理智呢?
女人接著來到了一間五星級酒店,童慼慼也就此止步。不是她捨不得花那個錢進去,只是該止步了。進去了,如果確認了是他,又能如何呢?只是白白增加她自己的苦惱,而現在,沒有進去,她還能保有一絲幻想,剛才的事,真的是她看錯了。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到了接童逸放學的時候,她沒再理會這件事,擺擺頭往童逸學校的方向走去。
而那個女人,在進了酒店之後,向著身旁的男人半撒嬌半打聽,「楊少,剛才那個女人···她是?」
「不關你的事。」鍾飛耀冷冷的打斷她。
「可是,她跟我了一段時間,從商場外一直跟到這裡來,莫非是你的女朋友?」那女人長大了嘴巴,用手輕輕摀住,兩扇劣質的假睫毛撲閃撲閃。那副模樣,是男人最愛的可憐樣,也是受寵樣。
鍾飛耀沒正眼瞧她一眼,直接拿起手機,「方池,你玩的什麼女人?!給你十分鐘,快點來接走她,沒長骨頭的人,你最好少惹,不然我不確保到時候你見著她的時候,她的臉蛋還是完整的。」他淡淡然說完這句話,好像事不關己的看了一眼身旁還貼著他的女人,「喲,您要不來杯脊樑骨?」
說著,便打了個響指,招了服務生,「你們這有脊樑骨賣沒?給我來一盤。」
女人聽了,臉都黑了,渾身氣得直抖,胸前的兩座山峰,簡直可以用波濤洶湧來形容,最後,直接拿著手中的包,想瞪不能瞪的看了他一眼,走了。
一分鐘之後,那女人又回來了,見鍾飛耀絲毫沒有受影響的繼續在享用他的晚餐,氣鼓鼓的踱著高跟鞋,恨不得將鋪著毛毯的地板踏穿。回到他坐的那一桌,幾步走到他旁邊,拿起遺落了剛才去商場花他的錢買的衣服,再次氣鼓鼓的撅著個嘴巴,氣勢軒昂的離開。
「現在可是十分過十秒了。」鍾飛耀頭不太眼不看的說道。
「哎喲,我的親哥啊,您現在先別跟我計較那遲到的十秒了好嗎?我可是接到電話放下一切事宜跑過來的,我現在還氣不順呢。」方池一臉活祖宗的樣子。
「哦,是嗎,我看你現在可是高興的很,怎麼,我都成功幫你把這個爛桃子給甩了,你還不打算老實交代?」鍾飛耀依舊沒有看他一眼,當他不存在一般,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霸氣囂張的模樣中,卻又帶著一絲低調,低調的貴氣,無人能比。
「呃···呃···」方池沒想到他都清楚,一時說不說話來。
鍾飛耀也不急,就等著他說。方池這個人,他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嘴巴一動,便知道他想說什麼話。
「嗯,其實吧,她也沒你說的那麼不堪。我當初追她還花了好長一段時間呢,就是這時間一長吧···」
「得了,閉嘴,我不想聽了。那我們現在可以談談,你該怎麼報答我了吧?」鍾飛耀抬起頭,眼裡閃著狡猾的光芒。
「···說吧,我身上又有哪點值得您這位太上皇徵用了?」方池沒底氣的白白他。他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用眼睛瞪他,白他。其他的,什麼也做不了。打小他懂事就明白,要是他楊子晨看上的東西,沒有什麼不能得到手的。不過,這其中還真有兩樣他沒得逞。想到著,方池總算平了一口氣。
「你小子,又在想什麼。」鍾飛耀冷冷一開口,立馬打斷方池各種回憶,「首先,這飯前你出了吧,還有,把我剛為那個女人花的錢打到我卡上。」
「···」方池滿臉黑線,「喂,大哥,您不是吧?您什麼時候這麼窮了,連這點錢都要跟我算??!」
「什麼叫這點錢,這點錢已經可以做很多事了,好嗎?」鍾飛耀反駁。
「得勒,我知道了。這該不會是童慼慼那位大小姐對您潛移默化的影響吧?不然我還真解釋不了,為什麼以前為了女人擲千金的人,現在變得連一頓飯錢都捨不得了?」
鍾飛耀聽到「童慼慼」三個字,臉色一變,「閉上你的嘴,我很窮,不是被誰影響,關上你八卦的因子。我說,你這八卦的愛好,怎麼就從小到大就沒能改呢?」
方池聽到他說這個,好不容易找回來的一點氣場又低了下去,嘴巴動了兩下,最後低聲吐出句話來,「我從來就只八卦你和喬光那傢伙好不好!」
「行了,第一件事你要是捨不得也行,第二件,這件事必須給我辦成,不然下次,你就提著你的腦袋來見我吧。」
方池苦著臉,「老大,您說吧,您要我辦什麼,直說就行,不帶這麼嚇人的好吧。」
鍾飛耀沒理會他的情緒,「聽著,這件事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