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非得要跟敵人的公司合作,萬一稍有不慎,我們可就全掉進水渦裡了。()」布萊克不再像是面對童慼慼他們時的那一副樣子,反倒坐姿端正,一看就是有著良好教育背景的人。
「呵呵,他那樣做自有他的道理,既然你已經同意和他合作,就應該在合作之前見識過他的能力,也應該相信他才是。」方國生在提醒,的確,他自己曾經一度認為眼前的這個人,布萊克,沒有半點實力,只是空有一個身份,是那個人選錯了人。
他還記得當初自己質疑的時候,那個人只是淡淡一笑,說,「到時候你們相處了再說你的看法。」
而現在,他不得的再一次的佩服那個人,他果然沒有錯。布萊克這個人,實力比較強,能蒙騙人,差點連自己都被他騙過。只是,那個人不怕留這麼一個人在身邊,養虎為患嗎?那個人的心思,他始終不能完全猜透。
布萊克面對他的回答,眼光飄到別處,半晌,笑了出來。「也對,既然我答應了合作就改相信他的能力,如今都是一條船上的人了,這船也劃到了水中央,是下去不得咯。」
方國生拿起桌上的酒杯,看著這座城市的夜景,沉默多時,晃了晃杯中深紅的液體,眉間帶著些許惆悵,「你們,我們什麼時候才能真正擁有這座城市?」
布萊克顯然知道他在想什麼,從酒店沙發上起來,端著紅酒杯,同樣站到窗前,對著方國生的方向做了一個敬酒的姿勢,然後一口吞下杯中紅酒,有些紅酒從間隙中留了下來,夜色下,燈光下,紅色的液體在布萊克有些邪氣的臉上顯得更加具有神秘魅力。「沒擔心,將來會有你的一片天下。」
聽到他的話,方國生先前的那一絲陰霾一掃而光,輕笑,「我的天下就是在他手下的。」
聞言,布萊克有些驚,「你···你···」
「沒錯,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但是我告訴你,別打什麼壞主意,他能主動找你,必定就能掌握你,我沒有什麼所想的,只是想著跟著他。」
「哼,你就不想有一天,自己能攀上頂峰?別說你不信,這句話,我打死也不信。以你的聰明才智,有怎會一直屈身在他的而下面。」
方國生歎氣,隨後無奈的笑笑,沒有作任何解釋,隨即離開了房間。
但在離開時,他留下一句話。
他說,「我沒想過頂峰,我只想有一天,我們能不要再住在這空有房子卻沒人心的酒店。」
身後,是一地燈光,外加一地驚訝與不可名狀的悲傷。
在鍾飛耀的車上。童慼慼還有著些大家小姐的氣。她,是不曾受委屈的,儘管家裡破產,儘管那段時間受盡人的嘲笑與拒絕,但是,她還是無法坦然面對她所喜歡的人,對她的不在意。
到了童慼慼的小區樓下,鍾飛耀終於開口,「你沒有什麼要問我的嗎?」
童慼慼聽完瞪了他一眼,果然,她喜歡上的這個男人,外表像小白臉,內心卻很大男人,一副唯我獨尊的樣子,她癟癟嘴,「沒有什麼好說的。」
童慼慼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卻不料,鍾飛耀突然俯身過來,危險的氣息立刻靠近。
「你···你想幹什麼?」她雖然膽子大,但是對待感情這方面還是比較謹慎。
「你說呢,你說我想幹什麼?」鍾飛耀的臉越靠越近,氣息吐在童慼慼的臉頰上,染出一片紅暈。
她看著他的眼,已經微微瞇起,彷彿在看一個獵物,一個已窺視已久的獵物。他的鼻樑就要碰到她的鼻尖,他的嘴唇也愈來愈近,近到快到貼上時,突然,在那一瞬間,兩人分開。
那一瞬間,童慼慼猛地清醒,推開鍾飛耀,而他,也在自己快要下沉時的那一秒,即使抓住,給了她清醒的時間。
曖昧的氣氛離開在車內瀰漫,不管最初的目的如何,結果已經呈現在眼前。
面對這個她喜歡的人,那樣的眉,那樣的眼,那樣···性感的唇,她拒絕了。她需要時間,需要清醒。她明白,這而不過是一場遊戲,而遊戲的贏家,卻是鍾飛耀。兩個成年人,在對方姣好的面容下,在如此曖昧的氣氛裡,有點反應其實也純屬自然。
童慼慼不自然的咳了幾聲,似乎是想緩和這時的尷尬,而先前的氣氛與委屈也不見蹤影。
可是,幾聲咳嗽之後,是更加的寂靜,更加的曖昧。
「呃···那個···對了,你這那樣冒冒然答應他們,到時候有問題怎麼辦?」此時,只有用公事來化解,因為兩人對於公事,都是格外的忠心。
「不會,方國生那個人你也看到了,絕對的聰明,至於旁邊的布萊克,想來也不是什麼小角色,他們首先拋出的只是磚,你沒有任何餘地的反對,接著他們就用了布萊克的障眼法,混淆了我們的視線,注意力自然不會在全力集中,接著在引出那塊玉,自然我們很快就會答應。」
「既然你看的這麼明白,那你還為什麼要答應呢?」童慼慼不解,耍心機,她還不是他們的對手。
「自然是為了要如他們的願,不然我們怎麼繼續好好合作下去?」不然怎麼來套出那個背後的陰謀?當然,這句話,他沒有告訴童慼慼。
「可是,這樣的代價不會很大嗎?」要是到時候,他們用別的方法將這件事曝出來,那他們不是虧大了?
「不會,因為,他們以後還會需要我們的幫助,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他如此肯定,和往常一樣,眼睛裡閃著自信的光芒,「你知道,他們倆的領頭人到底是誰嗎?」
「方國生···」她隨口而出,接著又連忙改口,「不對,要說是他,可是很多時候,布萊克卻似乎有著更大的決定權,因為我們每次一起商討的時候,布萊克總是一副不認真聽,不屑於我們的樣子,可是每到拿主意的時候,方國生卻往往都會看一眼他,所以,主事人絕不可能是方國生。」
鍾飛耀見她分析的頭頭是道,不禁點頭,示意她接著說。
「可是,要說是布萊克,我感覺也不像···哦,我知道是誰了!」突然,她眼冒精光,因為想到那個問題的答案而興奮,轉頭看向鍾飛耀,卻想起來問題就是他提的,他肯定是知道答案的。
轉眼間,那縷曖昧早已隨著時間,悄悄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