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之後。
「蘇牧,你幹嘛臉腫成豬肝色啊?」正在旁邊看書的童慼慼偶爾抬起頭,便看到感覺很痛苦的蘇牧。
「···」豬肝色還不是你惹的。
「蘇牧?」
「···慼慼啊,你先出去好不好?就一下下!」他忍不住,還是說了出來。
「為什麼啊?你要幹嘛?!」童慼慼放下手中的書,轉過腦袋,一動不動的盯著病床上的蘇牧。
「···你先出去吧···」蘇牧艱難的回應道。
「可···」她還想問,被進來的人打斷。
「你先出去吧,他要上廁所。」鍾飛耀淡淡的說道。
蘇牧不喜歡這種尷尬的時候,特別是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雖然眼前鍾飛耀替他說了出來,總比他親口說出來的好,但是,他心裡還是不舒服。只因為,進來的這個人。本來他對他沒什麼感覺的,因為童慼慼的關係,在心裡只當他是一個小白臉,所以放了心。結果,現在他卻跟童慼慼越走越近,自己的心也越來越慌,感覺童慼慼要失去了。所以,即使現在,他替自己解了圍,他還是無法很熱情的面對鍾飛耀。
「你來了?」剛準備問的時候,被童慼慼搶了他這句台詞。
「嗯,」鍾飛耀淡淡的朝童慼慼點了個頭,「來代表同事看看蘇牧。」
「哦···對了,公司沒什麼事吧?」
「···你才來了一個下午,公司有事也翻不了天的。」鍾飛耀無情的打擊她。
「···那到底有沒有事?」她也是執著的很,真不知道在談生意的時候她的聰明勁哪去了。
「慼慼,你們···兩個人出去說吧。」實在忍不了的蘇牧終於發出話了,他是真的等不及了。液輸了總喜歡往廁所跑,再加上童慼慼已經待了一個下午了,他也憋了很久了···
「真不知道你在彆扭什麼?!走吧,我們倆先出去。」她調皮的朝蘇牧瞪瞪眼,然後就拉住鍾飛耀出去了。
「你來幹什麼?他們來信了?」她一臉興奮。
「沒有,我是真的代表同事來看蘇牧的。」直接打破她的小興奮,拉她進入現實。
「···」童慼慼還是笑著,「不要緊,你說,還好你在去之前教我說了那些,其實說實話,在我說的時候,看表面我挺有自信,其實啊,心裡虛的很。」
「你···本來就很聰明。」鍾飛耀看著她興奮的樣子,終於說了一句好聽的話。
「對了,我一直想問的,你為什麼那麼肯定我們不辭退周董還能幫助他們完成他們接下來的事啊?」
「我猜的。」
「···」
「還有問題嗎?」真是難得的好脾氣。
這下輪到童慼慼愁了一下,隨後便沒心沒肺的笑了,「暫時沒了,反正咱們套出了他們接下來的步驟,也好有一個方向了。哦,還有,你為什麼對這件事這麼感興趣啊?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一直只知道你聰明,卻沒想到這麼厲害!」其實是想說他陰險腹黑的,不過,考慮到說了之後她的後果,還是把這個想法壓下去了。
「難道你對這件事不感興趣?我可沒覺得你的好奇心只有這麼點。」鍾飛耀反問。
她不好意思的摸摸腦袋,「呵呵,這···算了,被你猜中了,不說了,我們進去吧。」
進了病房,看見蘇牧正艱難的要把受傷的腿移到病床上去。
童慼慼立刻上前跑了兩步,幫他把腿抬起來放了上去。
「你這兩天自己就是這麼過的?」她有些擔心。
「沒事啊,我就是打不死的小強,莫非,你想要來照顧我?」蘇牧一副好奇的樣子看著她,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好好說話,小心我打你!」抬頭看見鍾飛耀正看著他們倆,立馬把伸起來手放下去了,瞪了他一眼。
鍾飛耀算是躺著也中槍,只好鬱悶的坐在一旁拿起桌上的書來看。
「這幾天公司沒事吧?」蘇牧自然是把這一幕全部不動聲色地記在了心裡。
「喲,鍾飛耀,今天太陽是打東邊出來的吧?」童慼慼問鍾飛耀,眸子裡滿是惡作劇的光,像是往鍾飛耀心裡那平靜的湖面上拋了一粒石子,引起漣漪,然後隨著時間下沉,消失不見。
「今天沒太陽。」鍾飛耀直接來了這麼一句。
蘇牧「呵呵」的笑了。
童慼慼只能不滿的說,「你附和一下會死啊,會要你的肉嗎,會要你的肝嗎?!」
「···」鍾飛耀沒理她,默默的看著書。
最後,她也只能瞪瞪眼,撇撇嘴,然後坐到另一邊灌起自己水來。
蘇牧本來無聊,雖然看著她終於有人能制服了,但是心裡還是不舒服的,「你別喝了,那是喝不醉的,頂多和啤酒一樣,把你肚子撐大。」
「咳咳咳」聽到這話,水在她喉嚨裡嗆著了,「咳咳」,臉上已經變紅,「蘇牧,老娘絕對···咳咳···」話說不完了,因為咳的越來越厲害。
突然,眼前出現一盒紙巾盒,一隻骨節分明細長的大手,是鍾飛耀的。也只能是他的,蘇牧躺在床在難的下來一趟。
她結果紙巾盒,抽了幾張出來,掩住嘴巴,更加劇烈的咳起來。
這本來就是因為蘇牧而引起的,現在他又在床上,下去不方便,看著別的男人跟她遞紙巾,現在甚至還輕輕的拍起背來,他別提多懊惱。
看她咳的不凶了,鍾飛耀抽回他為她拍背的手,回到原位坐下。
「蘇牧,你丫最好趕緊好起來,到時候請我吃大餐去,不然我可饒不了你!」她睜大了眼睛對著蘇牧說,她明白蘇牧是個什麼樣的人。看著嘻嘻哈哈,其實心裡卻是非常敏感的。
「安啦安啦,存折本都給你,好不好?」蘇牧掩飾下心中的不安,勉強的笑笑。
「哼,鍾飛耀,我們走吧,把剩下的事情處理完,等他好了我就來收存折本,你可要跟我當個證人啊,不然某些人到時候又要這不得了。」她翹著嘴,眸中帶著笑意看著鍾飛耀。
鍾飛耀放下手中的書,站了起來。兩人當真就走了出去,留下蘇牧一個人在裡面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