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童慼慼收拾好一切,來到童逸的床前,叫醒他準備好去上學。
不料童逸一醒來看見她的臉便朝著她微微一笑,然後迅速起身下床,自己折騰去了。留下一臉愣住的童慼慼。這···這是···他在笑??!她反應過來,大驚之餘會心一笑,然後將他的被子疊好之後就出去了。
來到客廳,童逸已經把什麼都準備好了,看他的樣子就像什麼都沒發生過的。她知道他臉皮薄,也就當這事沒有發生過。
和往常一樣,她送童逸上學之後自己向公司走去。還好當初租房子的時候選了一個好位置,價錢不僅不是很貴,而且離哪裡都方便。
童慼慼來到公司,如果按正常時間算,她已經是遲到了的。但是,她們這間公司不是一般的好,不僅福利好,而且安排也很人性化。每天只要把規定的內容做完就可以了,公司的名字叫做「有柳」,這個名字雖然秀氣,可是作風卻不秀氣。財大氣粗,總公司是一個財團,也叫有柳。
童慼慼還沒畢業的時候就聽學長說過這公司的業績。說是公司以前本來就是h市數一數二的財團,可是在有一年新上任的總裁,也就是董事長的小兒子,在上任的半年之內硬是把本市的相提並論的兩個大公司收購,然後在一年之內成為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公司,並且躍身與國際上去了。童慼慼當時還在想,要是自己能到這間公司上班就美呆了,可是好運偏偏落到她頭上。她那一年人品爆發的筆試面試都是第一,於是毫不意外的被錄取,可是來公司三年年,她還是原來的小公關。而這幾年,她也瞭解了一些情況,現在公司的總裁已經換成了董事長的大兒子,小兒子的去向她們這些小職員都不清楚。
有傳言說是小兒子是私生子,被撤回去了,也有說是得了癌症去國外醫治了,更有傳言說是遇見心儀的人,而父母不同意和那個人私奔了。童慼慼雖然外表比較迷糊,可是該經歷的不該經歷的,她都經歷過了,知道有些事情該信,有些不該信。不過,說到底,這總裁的事跟她沒半毛錢關係,所以她也沒怎麼關注過。
至於她在公司待了三年卻豪無發展,這倒不是她的錯。主要原因在於···
「童慼慼啊,我說你可算來了,今天的任務可是重的很呢。把這些案子全部在今天之前想好怎樣解決,下班之前給報告給我。」肥胖肥胖的上司曾磊朝著她無比高傲的說道。
把童慼慼這三年來所有的好點子佔為己有,然後向上邀功的人是他而不是童慼慼。所以,他才是罪魁禍首。其實,在這樣一間大公司要是一直沒有好成績他們是不會用了的,可是胖子曾(童慼慼他們私底下給曾磊起的外號)卻是捨不得放走優秀的她,不然以後他哪裡來的那麼多好點子呢?
童慼慼看著他說的那些案子,有點無語凝咽的感覺,這哪是一些啊,這分明就是一堆,靠,死胖子,她在心裡詆毀。
「啊,對了,你今天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帶領今天來的新人熟悉熟悉環境。」胖子曾又轉過身對著她說道,給她留下一個趾高氣揚的背影。她記得剛剛到公司時,看到曾磊時自己還暗自喜了一下,在她的印象中,胖子全部都是好人,可是,他卻完全顛覆了她的世界觀。
童慼慼環顧四周,想出找那個新人。結果看了一圈,只看到在忙著化妝的狐狸精陳花花,然後就是朝她擠眉弄眼的蘇牧。通過蘇牧的表情,她知道新同事是位男的,並且去洗手間了。
在等待的時候她順便翻開放在最上面的文件夾,看了看內容,她不禁皺了眉。在公關這方面,童慼慼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她才會被如此壓搾,可是眼前的案子正是她最不喜歡的一種。
上面說的又是某某明星傳出了花邊新聞,又要她們想辦法擺平。她最痛恨感情不專一的人了,結果偏偏喜歡攤上這樣的案子,還要自己站在她討厭的一方。看到這個,她有想起昨天的「小白臉」,正恨的牙癢癢,結果抬頭就看到小白臉從門口走進來。
她突然就怒了,他們這種人,殘害了多少無知的青春美少女啊,也不管是不是在公司,走到門口朝著他就冷嘲熱諷,「喲,有些人要解決麻煩了吧,很對不起,我們這裡不接受你那種案子!」
她說的陰陽怪氣,也只管自己說的盡興,沒有看到蘇牧慘不忍睹的臉,陳花花看好戲的表情。
「你好,我叫鍾飛耀。」沒想到他不怒反而禮貌起來。
童慼慼確信這就是昨天那個小白臉,他的眼睛她就是化成灰也認識,還有他那長的過分的睫毛,可是,他忘記自己了?她想到。心裡是這樣想,可嘴上依然沒有饒人,「還飛耀,只怕是是是非非多的數不過來了吧?!」
她十分鄙夷的轉過頭,然後看到蘇牧異常難看、想笑又不敢笑的臉,還有陳花花要掉下來的下巴,最後是胖子曾完全黑掉了的臉。童慼慼不懂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什麼貴人不是?可是看昨天穿的也不像是什麼富貴之人啊,這樣想著便安了心。
「小姐,昨天那只是一場誤會,你沒必要一直記恨吧?」他說的聲音不大不小,可是偏偏能讓全部人都聽見。
童慼慼現在覺得自己要爆炸了,他這樣說分明就是說自己心眼小,加上自己剛才在這冷嘲熱諷的,不知掉了多少臉。她也就納悶了,自己經過這麼多事之後,明明是很難對不熟悉的人出動自己的真脾氣的,怎麼一遇到他自己就像開了口的山洪,怎麼擋也擋不住,並且還屢屢敗下風加丟醜。「你來幹嘛啊,不會是想要報仇吧?」她壓低聲音靠近他說。
他們做公關的,首先要自己名聲好,不然怎麼能幫助別人解決信任危機。
「哈哈,我想你是誤會了,我沒有什麼仇可報的。」她小聲他卻故意大聲了說。
童慼慼氣急,她怎麼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只好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你最好別出什麼ど蛾子,不然···」後面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打斷。
「童慼慼,你在幹什麼?!他是新同事,你怎麼能這樣對待,這要傳出去像什麼話,我們公司還有什麼形象可言?」胖子曾厲聲傳來。別看他只會壓搾童慼慼,可他自己也是還有點真材實料的。
聞言,童慼慼呆了,「什麼?新同事?你?!!」她驚叫道。她是看著蘇牧說的,得到蘇牧悲催的點頭之後,她又轉過來看著微微笑的鍾飛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