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叮~」
「喂?」許焉剛到家沒多久,家裡的電話就響了起來,一想到只有許冰知道這個號碼,許焉想都沒想就接了起來。
哪知道電話裡傳來的聲音明顯不是許冰那種清清冷冷的聲音,「竄竄~」
陶知那不知道何時變得有些惑人而粘稠的音色,相信所有人聽了都不會忘記,此時他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讓許焉狠狠地驚了一驚。「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難道你以為一個多月不見,我就會忘了你不成?」陶知有些歡快的聲音從聽筒裡傳過來,「難道你忘記了我曾經有多麼的愛你~~~~~~~」
究竟是怎麼個「曾經」,大家心裡都清楚!許焉在心裡「哼」了一聲,「你想做什麼?」陶知變了那麼多,儘管可以確定並不被人奪舍,但至少也差不了多少,若說現在他還愛自己,打死他都不相信!
「呵!今天的晚會好看嗎?」陶知幹幹的笑了一聲,「我今天特意去了你的學校一趟喲~」聽聲音就能感覺到在另一頭的人究竟有多愉悅,許焉甚至能想像到陶知此刻說不定已經把腳蹺在了茶几上,慵懶的靠在沙發上打電話的情景。
許焉突然感覺到一陣不妙,「你究竟想說什麼?」他用一隻手撐住沙發直立其身子。
「啊~今天那個魔術表演可是讓我印象深刻呢!」
「……」
「你猜我後來做了什麼?」
「什麼?」
「哈哈,」電話裡的陶知突然大笑了兩聲,「其他的其實根本不用我多說,我也不想多說什麼……你說,要是我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許冰那裡會出現什麼樣的情況呢?」他的聲音突然壓的很低很低,「你說,國家會怎麼樣呢?還是國外?……」
「夠了!」許焉冷冷的打斷陶知,「你究竟想怎麼樣直說就好!」沒想到陶知現在居然會變得如此、如此——
說的好聽點叫不擇手段,說難聽點可真就是不要臉了!
「你說我想怎麼樣?」陶知似笑非笑的語氣從電話裡傳過來,「我喜歡等價交易……既然你得到過我的付出,那現在就該交出應有的回報給我!」
他的最後一句話著實不像開玩笑,「您可真是小孩子脾氣,」許焉沒想到居然會出現這樣的事,原本陶知只是當做消遣的遊戲,只是逢場作戲,明明根本不用付出什麼,他可不相信陶知所說的付出單單就只是錢財上的付出,陶知才不可能吝嗇這麼點東西。唯一有可能的,就是他當真付出了感情……
要知道,當初自己可是直接就把陶知給「打入冷宮」了!
許焉記憶起當時自己問他是不是為了自己的秘密,他完全沒有反駁……現在想起來才覺得自己當時可真的是氣瘋了,居然沒有足夠的理智來分析事情的始末。如果是自己,恐怕,恐怕也不會回答罷。
只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而且……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對嗎?也算是沒能浪費了自己的苦心。
電話裡的陶知突然就變了語氣,「什麼小孩子脾氣?!」他惱羞成怒的說:「誰也別想從我的手中不勞而獲!」
「行,」許焉用手指把玩著電話線,「你說吧,我照做就是了。」隨意的語氣好像只是在回答著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完全不放在心上。
「你果然十分在意許冰。」
「呵呵。」
許焉不想再和他說什麼話了,直接就把電話「啪!」的一聲掛斷,相信用不了多久陶知就會自己找過來的。
而此時被許焉掛了電話的陶知卻是一反剛才的愉悅,表情陰冷的掛了電話,「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許冰——」他的眼瞳不由自主的轉換出銀光,憤怒的目光仿若實質般,穿透黑暗的空間直達遠方……
「滴——」
伴隨著一聲輕響,陶知面前的屏幕突然亮了起來,青鳥那有些恐怖的面容出現在屏幕上,「主人。」這一次的他和之前明顯不同,多出來許多的尊敬,完全不似原本那冷冰冰的無表情狀了。
陶知重新又慵懶的靠在沙發上,「說吧。」
「許冰最近沒有什麼大的動作,但是他派出過一撥人,至今都沒有回來。」他微微躬著身子,語態恭敬地說道,「這些人活動在世界範圍內,似乎在尋找某些東西,我們還沒能得到這些具體情況。」
「廢物。」陶知面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突出兩個字。
青鳥連忙恭敬地跪下,「主人教訓的是,屬下會盡快查明的!」他態度堅定的表明自己的心跡,「青鳥的一切都是主人賦予的,青鳥願意為主人赴湯蹈火……」
陶知搶先一步把視屏關掉,之前的青鳥太放肆,可是現在這個青鳥反而更討人厭。這個世界真是噁心……他把手撐在額頭上,甚至一時間完全沒法想起自己究竟想要幹什麼。
不過也沒過多久,陶知就恢復了正常。
走之前一眼掃視到玄關處的鏡子,裡面是一個完全陌生的男人,冷冽的面容,冷冽的表情。他停了一會兒,再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是另外一副表情,大概竄竄比較容易接受這個樣子,他潛意識裡想著。
陶知本身便知道,自己根本就不被人待見,而之前兩人也確實是鬧翻了的,他甚至也對許焉絕望了。但潛意識裡迎合許焉的喜好,已經成了本能。
再一次見到許焉的時候,陶知突然有些恍惚,總覺得有點不真實。那個坐在沙發上的人,真的是記憶中的許焉嗎?即使他經常在視頻或照片中看許焉,但這遠遠沒有親眼見到令人震撼。
最初的記憶早已經遺忘到了某個角落,現在陶知記憶裡的許焉,是從他發生改變的時刻開始的。那個一舉一動都牽動他心緒的人,真實的面貌,其實他並沒有仔細看過。現在換了個角度,陶知才發現,原來許焉已經是這麼優秀的一個人了。
不知不覺中,陶知的目光突然有些變了味,眼前的人,相貌自然是數一數二的,而實力,單憑他之前表現出來的那些,陶知可以確定,絕對是頂尖的!這個時候陶知才醒悟,過去自己對許焉的態度,這個如此優秀的男人怎麼可能接受呢?
許焉絕對不可能是附庸者,甚至有那麼一瞬間,陶知還產生了自己根本配不上他的念頭!不,怎麼可能配不上?這個世上,除了我,還有誰能配得上?
許焉坐在沙發上觀察著,看著陶知看著自己的目光不停變換,最終定格在一個類似於狂妄自大的表情上,他眼中勢在必得的銳利目光讓許焉心裡莫名的有些慌亂。「你究竟在看什麼?」許焉皺了皺眉頭,不悅的問。
「在看你。」
「……」
陶知似乎是做好了心裡建設似的,居然大搖大擺的就關上房門進了來,直接就坐到了許焉的對面,「我覺得你不可能不喜歡我。」
「我居然不知道你是個這麼自大的人。」許焉一挑眉,怎麼?居然不是來談判的?他還以為陶知早就放棄自己了呢!真沒想到自己魅力這麼大。
「這是事實。」陶知無所謂的攤手,「我覺得自己本身的魅力完全可以征服所有人。」他的眼鏡一眨不眨的看著許焉,但並沒有運用什麼異能,只是單純的看著。
作者有話要說:許焉:前世其實是被保護的不錯的一個孩子,沒有看到太多的複雜,內心自私。父母偏心,就想要獲得父母的寵愛,求而不得,做了錯事。後來遇到姜炎後,一步一步踏進了姜炎的陷阱,而姜炎處於某些原因,也像個完美的情人一般呵護著他。也只有真正的付出真心了,才能蒙騙住許焉十幾年。然而,所謂的日久生情並非說說而已,十多年的時間,足夠一個人去瞭解愛上另一個人。姜炎有病,一直都有,他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麼愛上了許焉,那一切就都不完美了,所以他放任自己疏遠許焉,把人越推越遠。也就是這樣,才會讓許焉覺得姜炎「不再愛自己」,大概就是一段狗血的沒有的相愛相殺,最後許焉死在姜炎手裡都沒有醒悟過來。重生後的許焉,回憶起前世的種種,突然就覺得每個人都帶著面具,自以為演技優越,有怎麼比得上那些在生活中無時無刻在演戲的人?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前世,除了哥哥,居然沒有一個人是用心對待自己的!頓時,整個世界就是一片黑暗。他從這個出發點開始瞭解世界,帶著有色的眼鏡,看到的全都是這個世界上的醜陋……直到某些機緣的出現,讓他真正的開始成長,蛻變。
許冰:其實他的戲份真的不多,只是一個比較有存在感的龍套君,對於他,總結兩個字:弟控。雖然有一副冰冷的氣質,但許冰真的和他的外表一樣,其實是個內心柔軟的人。他也很渴望親情的存在,但勢力的父母讓他很是失望,這個時候,唯一剩下的,有著血緣關係的弟弟變成了他的精神寄托,甚至,許冰努力提升實力,大部分的原因就是為了許焉。在他眼中,可愛乖巧的弟弟總是惹人疼愛的存在,但又礙於面子,根本沒法盡致的表現出他對孩子的寵溺,只能用自己的方式愛護許焉。後來許焉的變化,一開始許冰其實是欣慰的,可漸漸的,就覺出不對勁了。裡世界奪舍的方法有很多,他甚至可以肯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許焉不是原來那個孩子了!可是這個身體還是許焉的,不管是不是,他對自己並沒有造成危害是真的,甚至「許焉」是一心一意的幫著自己……所以,許冰最終還是默認了許焉的存在。但是,懷疑的種子已經埋下,就等著它破圖發芽的那一個刻了。
姜炎:其實番外那會兒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正文裡也陸陸續續的提及,大概沒有什麼好說,只是一個精神有問題的「有文化的流氓」。
陶知:陶知這個人,也有著屬於自己的前世,不過和許焉是兩個性質罷了。陶知的前世,在世人的眼中是個特別偉大的人,大概是相當於創世神的存在,是異能者眼中的傳奇。甚至直至後來,還有人專門立了他的塑像來跪拜。許冰一開始的總部裡就有這麼個塑像,只不過,許冰的出發點卻是與眾不同的。實際上,陶知大概就是那種特別的qd流主角,一路順風順水,收小弟,打bss,成神……後來卻因為無趣,想要過普通人生活,轉了世,成了今世的陶知。又因為今世的陶知產生了想要變強的念頭,順理成章的,前世的記憶也就回來了。只可惜,一開始的陶知並不覺得自己是喜歡許焉的,因為許焉那個性格完全不是自己的菜。但後來,他還是不由自主的喜歡上了另一個樣子的許焉,並非完全是因為許焉的變化時他喜歡的類型,原本那個陶知的記憶,或多或少也是有點影響的。
許焉收的兩個小弟:小飛,家族變故,原本的家主,也就是爺爺,患了老年癡呆症,記憶力日漸退化……原本理應繼承家主之位的父親被親兄弟暗算,錯吧老鼠藥當成胃藥吃了下去,一命歸西。失去了父親和爺爺的庇護,小飛立刻就被甩錢趕走。也就有了後來許焉遇見小飛的一幕,一開始小飛的確是自主的精神分裂了,在夜裡的時候,總是會放任自己再去任性一把,但後來找到爺爺後,這種症狀也隨後消失了。安安,這才是真正的戀父,而他的父親對他也的確想法不同。只不過迫於世俗,他的父親遠沒有安安來的坦蕩……後面的可以自己腦補,想成什麼都可以。